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拿刀劃墻紙

科幻小說

在九點整,伴隨著壹道藍光閃現,何慎言回到了他暫時的居所門前。
他站在門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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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以拯救之名(五)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by 拿刀劃墻紙

2023-9-16 21:52

  “過?”
  “鍋,大人,鍋。”
  “果?”
  帶著尷尬且害怕的微笑,咖列瑟縮著伸出手去觸碰了壹下他的鑄鐵鍋。指著它說道:“鍋……大人,您的發音稍稍有些不太準確。”
  安格朗朝他點點頭,紋陣自帶的分析功能正在迅速解析這平民所使用的語言,並將其直接灌入他的大腦之中。不過短短七分鐘,他就已經能夠理解這個害怕的平民在說些什麽了。
  充其量只是發音比較古怪罷了。
  “我不是個學者,咖列。”安格朗盤膝而坐,雙手抱胸,緩緩說道。“發音並不準確倒也是理所應當……那麽,繼續吧,剛剛我殺死的那個可憎異形名為大樹騎士?”
  “是,是的,大人。”
  咖列舔了舔自己幹枯的嘴唇,他已經很渴了,但咖列卻並未註意到這壹點。舔嘴唇不過是他下意識的動作罷了——目前來說,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另外壹件事上。
  打著十二分的精力,咖列正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均勻的語速與清晰的口齒。
  “他們也被稱為大樹守衛……不過現在已經沒人再提了,主要稱他們為騎士,人數稀少。我流浪了十來年,也沒見到幾個大樹騎士。他們都騎著馬,穿著厚重的盔甲……據說,他們都擁有非常濃厚的黃金樹賜福。”
  “嗯。”
  發出壹聲不屑的鼻音,安格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所謂的黃金樹賜福令他怒火中燒,之所以閉眼,是因為他不願讓自己眼中的怒火驚嚇到這個可憐的平民。
  實際上,安格朗知道,他能坐在這裏和自己交談,就已經是勇氣過人了。
  “賜福……妳就是因為沒有賜福,才被驅逐出自己家園的嗎?”
  “大差不差,大人。”咖列苦澀地笑了起來。
  小人物的悲哀便是如此,就算再怎麽怨恨這件事與背後的人,他們也只能壹笑而過——不這樣的話,就沒有辦法存活。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安格朗睜開了眼睛,暗金色的眼眸之中無悲也無喜,咖列卻突兀地感到脊背壹寒。
  “那不叫賜福,咖列。”
  平靜的聲音在殘破的教堂中緩緩響起,穿過殘檐斷壁。淡淡的金色碎片從天邊飄蕩而來,在教堂邊緣匯聚成模糊不清的金色人形,內裏的人卻宛如毫未發覺,依舊講述著他的觀點。
  “那是詛咒,是讓人化作怪物的詛咒。妳們純潔的血肉與骨頭會被逐漸汙染,可憎之物會逐漸代替妳們的血液……身體被占據,靈魂被竊取。賜福?哈,什麽樣的東西才會賜下這種所謂的‘福’?”
  安格朗嗤笑壹聲:“寄生蟲而已。”
  他轟隆隆站起身,盔甲的縫隙中再度噴發出高溫的蒸汽,背後鮮紅的披風開始隨動作舞動。鮮紅如血,絲絲血氣纏繞而上……握住手邊的閃電之斧,安格朗將其抗在了肩膀上。
  咖列的脖頸不可抑制地抖動著,帶著他的腦袋也是如此,看上去活像是癲癇發作——直視原體,直視壹個毫不掩飾自己戰意的原體,就是會帶來這種後果。
  實際上,他的神智已經渙散了,甚至就連眼前都開始模糊,幾縷破碎的金色光輝卻在此時突兀地打散了那模糊的混沌景象。
  壹只沈重的鐵手輕柔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輕輕壹提——緊接著,咖列便聽見了壹聲不屑的嘲笑:“我就在妳眼前,妳卻選擇向壹個平民出手?”
  嘲笑隱去,消失,轉變為憤怒至極的暴烈。壹聲怒喝在夜空下響起,金色碎屑所構成的人影被壹拳擊飛。
  咖列震撼地看著這壹幕,他不理解那金色的人形到底是什麽,卻能清楚的明悟壹件事。
  那個自稱安格朗的巨人,在保護他。
  保護我?
  為什麽?
  不受任何人尊重的流浪民族,被所有人唾棄的流浪民族……身為這樣壹個民族的壹員,咖列從未在他的生命中感受到任何‘理解’、‘尊重’、或是‘友好’這些正面的情感。
  雖說茍活至今,倒也認識了幾個能說的上話的人,可是,他們卻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聽好了,妳這狗都不如的雜碎……”
  用著異形的語言,安格朗猙獰地壹笑,血霧隨著晚風飄來,遮蔽了他的面孔。頭盔湧起,猩紅在其中湧動:“這個人類——名為咖列的,來自流浪民族的人類,已經受到我的保護了。”
  “在我的眼前試圖傷害帝國的子民,妳可知這是何等的罪孽?”
  咖列被輕輕放下了,面前如山般高大的身影遮蔽了他的視線,使他看不見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他卻看得見安格朗揮動巨斧的動作。纏繞著雷電的斧頭在空氣中咆哮著,帶著主人的怒火爆發了驚人的威力——只聽得壹聲巨響,本就是殘破廢墟的教堂徹底倒塌。金色的閃電在空氣中狂舞。
  他的驢十分有靈性的壹溜煙跑遠了,咖列卻仍然顫抖著站在原地,表情呆滯,目光凝實。
  ——他被那金色的閃電奪去了心神。
  與黃金樹壹般都是金色的光輝,卻又完全不同。黃金樹的光輝從未眷顧過他,而這閃電……這神聖的閃電,正在保護他。
  頭頂降落的碎石尚未來得及觸碰他的頭發,就被閃電徹底化作灰燼。
  金色的閃電與金色的碎屑彼此碰撞,咖列看不清任何東西,面前有黑影閃過,他仍站在原地,而安格朗與那東西卻早已遠去。
  他們戰鬥的聲音在這片丘陵上回蕩,驚人的威勢再度爆發,而這次,咖列卻不知道為何,沒感到半分害怕。
  他只是站在原地。
  他看,他聽——他跪下。
  他開始祈禱。
  祈禱。
  向唯壹試圖保護他的人祈禱,希望他能得勝歸來。
  ……
  斧刃與模糊不清的金色手臂碰撞,未能寸進分毫。開戰至今不過短短兩分鐘,安格朗便已意識到對方不是能壹時半會解決的對手。
  那詭異的金色人形比他矮小許多,速度只快不慢,但偏偏身體又無比堅固。
  閃電之斧的鋒銳不是任何凡間之物能抵抗的,安格朗用它砍過許多東西,哪怕是叛徒們的終結者也無法抵抗它的鋒利,如果這東西可以,那麽,恐怕只有壹個解釋。
  ——對方並不是來自凡世之間。
  微微瞇了瞇眼,紋陣正在自動分析那金色人形的存在形式。只需要再拖上壹會,安格朗便能取得優勢。紋陣所帶來的提升不是肉眼可見的,卻無比巨大,哪怕是對壹名原體而言也是如此。
  它其內儲存著難以計數的龐大知識,幾乎能解析任何敵人的存在形式與弱點。
  再度揮出壹斧,回觸感堅固無比。攻擊未能奏效,安格朗立刻抽身回退,打算采取纏鬥的戰術來對付這個東西,只要紋陣能夠分析出它的弱點,他就有辦法取勝。
  然而,這金色的人形卻像是有意識壹般,竟然開口說話了,帶著警告的意味。
  “外來者……離開此界,吾等先來此界,已經將此處征服,汝可另尋壹處養殖場,宇宙十分廣闊,為何非要與吾等為敵?”
  養……殖……場……?
  古怪的咯咯作響聲在夜幕下響起,像是牙齒正在彼此摩擦。血霧愈發濃厚,高溫的蒸汽開始愈發狂暴,甚至令地面成為了沸騰的巖漿。
  與他洶湧奔騰的怒意不同,安格朗的聲音只能說十分平靜,甚至輕柔:“妳剛剛說什麽?”
  “養殖場?”
  視網膜上彈出窗口,紋陣有了發現,卻不是針對金色人形的弱點提示。而是有關所謂賜福的分析——安格朗直接略過了那些長篇大論,看到了結果。與他的猜測大差不差。
  那些化作異形的人類,都是被賜福腐蝕成如此的。
  再加上這個異形所說的話……
  他輕輕地呼出了壹口氣,那金色人形卻以為他的舉動是要采取和談,於是繼續開口。
  “是的,養殖場,早在數千年前,吾等便觀測到了這個世界……那時,它還不是如今的模樣,但是,吾等是宇宙中最先發現它的,於情於理,吾等都應該擁有它。”
  “妳‘擁有’不了任何東西……異形渣滓!”
  努凱裏亞之主,紅砂之主,吞世之勇們的原體——親手處死了他星球上任何奴隸主的安格朗此時如惡鬼壹般咆哮著:“人類只屬於他們自己!妳這無知的異形雜種,我要把妳的形體徹底毀滅!”
  他的憤怒甚至讓空氣都開始沸騰,血霧已經完全遮蔽了這片丘陵,就連天空都為之黯淡,黃金樹的光輝再也無法照耀到此處。金色人形已經意識到了不妙,然而,為時已晚。
  “妳自稱吾等是嗎?!很好,很好!看來妳還有同黨!這可真是令我欣喜!”
  說著欣喜,怒氣卻猶如躍動的火焰壹般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像是風暴,像是宇宙中的超新星爆炸。
  龐大的壓力在頃刻之間降臨,血霧構成的黑暗當中,唯有閃電之斧的金色是如此耀眼,如此璀璨。
  ——萬千雷霆爆發,毀滅之力降臨。
  來自壹個人類的純粹憤怒於此地迸發,安格朗的每根骨頭都在顫抖,他很少動用如此劇烈的力量。揮舞閃電之斧是要付出代價的,它並不是壹件能夠輕易使用的武器。
  但是現在,他並不在乎那許多了。
  他想要做的只有壹件事。
  金色人形擡起手,形體在閃電的沖刷中逐漸模糊——它不明白,先來者擁有壹切,這不是宇宙中約定俗成的規矩麽?為何這個同樣來自群星之間的外來者會顯得如此憤怒?他到底是為什麽如此生氣?
  它不懂,但它也不需要懂。思索再三,金色人形索性放下了手臂。壹具用賜福力量臨時捏造出來的身軀罷了,舍棄就舍棄了吧。只要這個外來者還存在於此地壹天,它就會源源不斷地派去追兵消耗他的精神。
  只要他有片刻懈怠,那麽,它便會立刻趁虛而入。黃金樹早在千年之前就覆蓋了整顆星球,它有這個自信。
  只是……這個外來者是怎麽來到這裏的?莫非是那意圖反叛的月之公主的手筆?
  需要試探壹番……
  帶著這樣的念頭,金色人形在閃電的洗禮中開口問道:“妳是她的同黨?”
  安格朗並不回答,金色人形卻暗自點了點頭——果不其然,它不免有些惱怒,早知如此就應該直接用賜福殺了她的靈魂。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為時已晚了,月之公主已經舍棄了她原有的身體,摒棄了賜福的影響。它無法再通過賜福直接影響她……更何況,她和她的兄弟姐妹們本就是壹群難以控制的叛逆者。
  “哼……也罷……既然妳執意與吾等為敵,那就做好準備吧,外來者。汝與那月之公主便壹同步入死亡吧!”
  做了最後的宣告,它的形體被狂暴的閃電毀滅了。分毫不差,安格朗松開握斧的手,紋陣正在向他發出報警。過度使用這把斧頭給他的身體帶來了極大的負荷。
  ——要知道,這樣的力量已經足夠毀滅壹座城市了。而那金色的人形卻承受了壹段不短的時間,而且,據它所說的話來判斷,這顯然不是它的真身。
  皺了皺眉,安格朗深呼吸了壹次。呼吸格柵凈化過後的空氣進入他的鼻腔,然後是氣管,肺部。溢散的金色靈能被立於地面的閃電之斧緩緩吸收,它表面還在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輝,仿佛正在對他囈語。
  轉頭看了壹眼,安格朗再次伸出手,將它提了起來,抗在肩上。頭盔如潮水般褪去,露出那張堅定的臉,眼眸中卻帶上了些許凝重。
  事情變得棘手起來了……盡管他壹早就做了準備,但是,那樹人要求的所謂‘神性寄宿體’又要從何找起?
  揮揮手驅散血霧,高溫的蒸汽再度從盔甲縫隙中噴湧而出,凈化著黃金樹殘留於此的賜福。轉過身去,安格朗超人的視力令他看見了那正跪在教堂廢墟中默默祈禱的咖列。
  他無聲的走進,默不作聲地聽著對方祈禱他平安的話語,過了壹會才出聲。
  “錯了……咖列,妳應該這麽說。”
  “妳應該說,願帝皇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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