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惡魔們的末日

　　“妳看上去有話想說。”
　　坐在咖啡館裏，何慎言喝了壹口咖啡，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奎托斯說道。
　　“……妳說妳有事要做。”
　　“是的，但也沒誰規定我不能先喝口咖啡啊。”
　　“……”
　　沈默。
　　奎托斯扭過頭，他看著咖啡館窗外街道上的雪景，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妳對惡魔們有多少了解？”何慎言突然問道。
　　“臭。”
　　“還有呢？”
　　“殺不完。”
　　“妳能不能說個長點的句子？”
　　奎托斯扭過頭來，他說道：“它們來自地獄，以人類為食。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是如此，我在過去殺了很多，但如今它們似乎又開始活動了。”
　　“真不錯，朋友。妳剛剛說了我們見面到現在最長的壹個句子，繼續保持啊。我相信妳能打破妳的記錄的。”法師笑瞇瞇地說，隨後又喝了壹口咖啡。
　　他說道：“如妳所見，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我的那個世界，惡魔們和妳說的大差不差。但有壹點不同——它們是世界的組成部分之壹。”
　　“這也就導致不管我怎麽殺，殺多少，都沒法真的讓它們完全滅絕。而地獄甚至在神秘中是人間的支撐點……所以我也沒法毀滅地獄，但這裏不同，我的朋友。瑟雅尼對妳們的世界做了點改動，又或者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總之——”
　　奎托斯直接站起身來。
　　“它們必須滅絕，今天。”他說道。
　　法師坐在位置上看著他，他用大拇指指了指吧臺後不知所措的老板：“我很佩服妳的行動力，但是，奎托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壹家願意接待妳這個光著上身的客人的咖啡店，妳能不能起碼等我喝完咖啡，付了賬。再站起來說這麽可怕的話？”
　　奎托斯沒回答，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
　　法師聳聳肩：“好吧，好吧。”
　　他站起身，給老板施放了壹個小小的遺忘法術，讓他忘卻了這壹幕後，扔下兩張來自韋恩家的美鈔。就打開傳送門與奎托斯離開了。
　　他沒有直接去到地獄，原因很簡單。
　　就算是他也不能無視魔法的某些規則而直接去到自己從未去到的地方，要去地獄，他得先去找壹些惡魔們的信徒——這沒什麽難的，每個城市的臭水溝裏多半都有些這樣的人。只需要沿著最臭的那個地方壹路找過去就可以了，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簡單。
　　畢竟，惡魔信徒們就像是屎——而且是又大又粗的那種，橫在馬桶裏面提示妳他們的存在感，沖水三四次都下不去，還可能堵住馬桶。
　　這就是為什麽我建議大家用蹲廁。
　　在和奎托斯壹起殺了超過半打惡魔信徒之後，他們刻意留下的那個男人終於開口了——實際上，法師大可以壹開始就從他的腦子挖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但看見惡魔信徒怎麽能不殺壹殺呢？說他們是人奸都是輕的，這幫人裏挑十個出來槍斃壹百次都嫌少了。
　　從很久之前，法師就不會再對任何惡魔信徒留手了——只要被他發現，沒有壹個能活著離開他的視線。
　　那個被可以留到最後，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的男人涕淚橫流，跪在地上顫抖著說：“妳們想知道什麽我都說！想知道什麽我都說！只要放我壹馬啊啊啊啊啊啊——”
　　奎托斯面無表情地用手扯下了他的右手，舉著他右手的手腕，對準了他的腦袋：“說話，或者現在就死。”
　　“那妳倒是告訴我妳想知道些什麽啊？！妳們什麽也不說就闖進來！殺了所有人！”男人崩潰了，他居然開始哭泣，甚至開始喊媽媽。
　　法師則對奎托斯點了點頭：“好了，妳可以用他的手打死他了，我已經知道我們需要的東西了。”
　　男人聞言，瞬間止住哭泣：“等等！等等！我還知道很多——”
　　“啪嘰！”
　　隨著壹聲輕響，奎托斯將手上的血液在他穿著的馬褲上擦了擦，隨後伸出手，鑲嵌在某個惡魔信徒頭骨上的斧頭就飛了過來。
　　法師按照那男人記憶裏的方法，將他們殘破的屍體進行了再利用。
　　鮮血與破碎的肢體共同構成了地上那邪惡的倒五芒星法陣，奎托斯皺了皺眉：“妳非得這麽做嗎？”
　　“怎麽？妳覺得不適？”
　　“不。”
　　“不是我想，奎托斯。而是我不能無視魔法的基本運行原理直接去壹個我從沒去過的地方……所以，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們還是得按照他腦子裏的那些方法來打開壹扇地獄通往人間的傳送門。”
　　“這是召喚陣。”
　　“是的，但也沒誰規定它不能變成傳送門。妳看，惡魔們能通過這個門出來，我把它改壹改，這樣我們也能進去了……好了，準備好。”
　　他話音落下，鮮血開始燃燒，屍體消失不見，如同緩緩沈沒進地面似的，在壹陣血紅色的光芒之中，壹道旋渦狀的傳送門被打開了，壹只扭曲的手臂伸了出來，緊隨其後的那惡魔的半個身軀，它猖狂的大笑著：“凡人！做得好！作為召喚我的獎勵……”
　　奎托斯上前壹步，壹把揪下了它的腦袋，隨後用腳踩碎，壹躍而起跳進了傳送門。
　　法師緊隨其後。
　　……
　　“嘿，布魯斯。是我，是這樣，我想邀請何先生來我家做客……什麽？他不見了？”
　　“好吧，我覺得妳有點反應過度了，布魯斯。他是個好人，就算離開估計也是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妳還是不要再繼續做那些得罪人的猜測了吧。”
　　“什麽？我是個‘天真的白癡’？嘿，布魯斯，妳……布魯斯？餵？”克拉克·肯特無奈地放下手裏的電話，他的母親，瑪莎·肯特依靠著墻壁微笑著看著他。
　　這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問道：“又和他吵架了？”
　　“我們沒有吵架，媽。布魯斯的確就是這樣的性格，妳也不是不知道。”
　　“妳說的那個何先生，他失蹤了？”
　　“布魯斯是這麽說的……”
　　“妳們的事我就不參合了。”說完，她就離開了。
　　克拉克·肯特站在那兒，他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嗯，好像是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