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開端(壹)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by 拿刀劃墻紙
2023-9-16 21:51
維爾婭坐在屋內,安德森正陪著她。憤怒消退後,恐懼再次包裹了她。人們心中的憤怒會讓他們短暫的無視恐懼,但最終,還是要面對現實。
趕來的何慎言與傑洛特站在屋外,獵魔人的表情極端嚴肅。他看上去就差把我要殺人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說真的,我不明白。到底是誰會費盡心思去殺壹個學者?壹個教授?能有什麽好處?”
法師回道:“我不知道,妳也不知道。但我們可以知道。”
“……妳說話的風格真是越來越令人迷惑了。”
“不客氣。”法師笑了笑,他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壹如既往,奇跡再度發生。只不過這次發生的是某種邪惡的奇跡——死人復生了。
那個被切斷喉嚨的男人站了起來,他的眼中只剩下眼白,從喉嚨處的切口往外冒著幽藍的鬼火。
法師平靜地詢問屍體:“誰派妳們來的?”
“威爾·吉莫……他派我們來的……”
屍體艱難地說話了,它的聲音極端嘶啞。傑洛特皺起眉頭,他說道:“威爾·吉莫?”
“妳聽過這個名字?”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沒想到他還活著。”
“聽上去妳們之間有故事啊。”
傑洛特輕輕地笑了笑:“如果牽扯到他,那麽這件事就不再只是安德森的私事了。也變成了我的私事。”
“願意談談嗎?”
“有時間的話,我會告訴妳這個故事的,何。但不是現在。”傑洛特轉過身,他推開門走進別墅。維爾婭並未哭泣,而是緊緊地握著手裏的弓弩,看上去若有所思。
傑洛特看了壹眼坐在她身旁的安德森,問道:“威爾·吉莫。聽過這個人嗎?”
維爾婭猛地擡起頭來,眼中毫不掩飾的仇恨甚至讓獵魔人嚇了壹跳:“是他?!是他!是的,是的。我早就應該想到的……這個該死的人渣!我真希望天上的神明用閃電將他劈死!讓他的靈魂在地獄中永遠哀嚎!”
“冷靜,女士。”傑洛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冷靜下來。等到維爾婭再次坐下,他繼續問道:“他為什麽要殺妳?”
“他在壹年前找到我,想讓我出版書籍,或者寫篇報道。告訴人們麻藥粉壹點危害都沒有,甚至可以讓人強身健體……天殺的,他認為我是個白癡嗎?難不成我會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他賣的那玩意兒家破人亡?”
“妳拒絕了。”傑洛特說道。
“我當然拒絕了!於是他開始用另外的辦法。有權有勢的商人,壹些老了但還很有權威的學者,甚至不少官員都來找我。希望我能為威爾·吉莫背書。”她氣得渾身顫抖,傑洛特理解她的感受。
“看來他現在惱羞成怒了。”傑洛特簡潔地評論道,他放下自己背上的銀劍,提著鋼劍就準備出門。
安德森站了起來:“妳準備去哪兒?”
“去找威爾·吉莫。”
“可是妳不知道他在那兒。”
“妳說得對,小子。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傑洛特沒發現自己說法的風格正逐漸向法師靠攏。
安德森說道:“我要和妳壹起去。”
“不行,小子。妳得留下來保護她。明白嗎?”傑洛特嚴厲地說。安德森只得又坐了下來。當然,還有另外壹個原因他沒說出來。那就是威爾·吉莫不是個好對付的。
在這世界上的壹票雜種之中,如果要評個級,威爾·吉莫應該能排到前三。妳能想象到的所有,註意,是所有。所有罪名他基本都犯過。而這個雜種狗似乎命大的不可思議,他總能活下來。哪怕是獵魔人上次追殺了他三個月之久也是如此。
傑洛特走出別墅,法師依舊站在那裏。只不過地上的屍體已經都消失了,只有幾灘殘留的灰燼證明著他們曾經存在於世界上。
法師看了他壹眼:“要去殺人了?”
傑洛特緊緊地抿著嘴:“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的。威爾·吉莫,他必須死。”
“介意我和妳壹起去嗎?”
“只要妳不搶走所有的樂趣……”傑洛特露齒微笑起來。
“呵呵……”何慎言也笑了起來,他順手往別墅身上扔了三個防護法陣。壹個惡意感知,只要帶著惡意來的人都會立刻被從天而降的閃電劈成焦炭。壹個法術反制,防止可能到來也可能不會到來的法師,讓他們的法術直接作用於他們自己身上。最後壹個則是固若金湯,讓這座別墅在短時間內的防護能力大大提升。
當然,考慮到法師的魔力,這個短時間可以適當的拉長壹些。
他們壹路走出貿易區,來到神殿區。這個陰暗的角落與其他城市中的那些並未什麽不同,只是更加殘酷壹點。每壹個角落都寄生著乞丐,可疑人物,怒目而視的窮人與受到挫折的非人類種族,當然,還有那些站在街角與壹些有著曖昧招牌店鋪門口的“淑女們”。
這裏每晚都會發生殘酷的暴力事件,但絕對不會比今晚更加暴力。
傑洛特專往小巷裏鉆,他對這裏看上去比自己家還熟悉:“這招屢試不爽,何。只要妳往巷子裏鉆,就壹定能找到妳想知道的事。”
“我對此持保留意見。”何慎言跟在他身後,他看似在行走,實則在漂浮。他的腳都沒挨到骯臟的地面。法師對這裏臭氣熏天的環境視若無睹,他甚至有閑心去關註壹些在街角因為冷風而哀嚎的窮人,順手給他們扔了幾個治療法術。
傑洛特走在前方,他壹無所知,給法師解釋著他為什麽對威爾·吉莫有著如此大的恨意:“那是七年前。我在馬裏波的城外遇見了他。他帶著壹票人劫了個商隊,那可憐的男人——願他安息。我不想描述他的死狀,何。但我依舊對他的死法記憶猶新。而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也被掛在了樹上,不著寸縷。他年幼的女兒……原諒我沒法繼續說下去了。”
法師輕輕地點了點頭:“反社會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