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殺人多少與道德底線毫無關聯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by 拿刀劃墻紙
2023-9-16 21:51
還未等她做出反應,何慎言便又補上了壹腳。
請註意,出身於卡瑪泰姬的法師們可不是人們印象中那種防禦低下血量僅有兩百點的可憐脆皮,會因為被怪物擦到壹下就當場去世——他們很註重鍛煉。尤其是何慎言,此人還非常喪心病狂的在自己身上設置了非常多的永久防護法陣。
這也就使得女人被壹腳踹飛了出去,她從那扇走進來的門裏滾了出去。好不狼狽。
絲綢衣服固然好看,但也有些別的問題。此時她的衣服便由於在地上滾了幾圈變得滿是灰塵,且有些地方破掉了,露出大好春光。
路人們以驚異的眼神看著這壹幕,法師從酒館的門裏走了出來。那躺在地上的女人氣急敗壞的爬了起來,她指著法師,嘴裏蓄勢待發的恕瑞瑪本地臟話還未出口就又挨了壹巴掌。
“妳!”
“啪!”
她捂著自己的臉,滿臉的不可置信。路人中有些人認出了她,他們飛速離開了現場,不想惹禍上身。女人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眼角的余光卻又瞥到了法師緩緩擡起的右手,立刻閉上了嘴。
她的臉現在已經腫的像是個豬頭了,火辣辣的疼痛與內心的屈辱和不解交織在壹起。讓她不免流下了眼淚。
“別哭嘛,搞得好像我對妳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似的。”何慎言放下手,他歪了歪頭:“不如我們來談談妳的真實年齡?”
女人的瞳孔猛地壹縮,還未等她開口,法師便慢悠悠地打斷了她。
“妳到底活了多久……不,我不應該這麽問。不太嚴謹,我應該問,妳吃了多少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女人的骨骼驟然扭曲起來。慘白色的骨茬穿透出她的身體,肌肉與皮膚開始寸寸融化,直到她化為壹灘肉泥,僅剩下壹個腦袋還立在原地。
法師擡了擡手指,肉泥中的壹個金環飛了出來。那正是她之前戴在腳腕上的東西,此時,由於染了血,正在恕瑞瑪的陽光下散發著妖異的光。
何慎言嘆了口氣:“邪器。又是老壹套食人延壽的東西。妳從哪兒找到這個東西的?”
女人的頭顱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在下壹個瞬間猛地膨脹了起來。何慎言瞇起眼,搖了搖手指:“我還沒問完話呢,妳懂不懂什麽叫做先來後到?”
壹個蒼老的男性聲音取代了她原本的聲音,從她那蒼白的臉上長出了第二張嘴,咧著滿口黃牙,對法師說道:“年輕人,不要以為自己有點小小的造詣就能夠——”
“啪。”
法師打了個響指,他站起身,稍微遠離了壹下街道。隨後,壹道流星劃過,壹個穿著黑袍的老人掉落在地。他看上去淒慘無比,請原諒,我不想過多描述。妳們可以想象壹下被踩碎的果凍與被攪拌機弄爛的史萊姆。
但就算這樣了,他還是活著。
“妳說妳幹嘛要嘴賤呢?不放兩句狠話妳會死是不是?算了,反正妳本來都要死。要不要和我做個交易?或許我會考慮讓妳死的痛快點。”何慎言笑瞇瞇地說道。
“嗬啊——”
他那殘缺的半邊頭顱上長出壹張新的嘴,發出了痛苦的氣聲。何慎言擡頭看了眼四周越聚越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居民們,打了個響指,讓他們各幹各的去了,順便抹去了這段記憶。
他耐心的等待了壹會,直到老者終於結束了他的心理建設,想要開口說話時,何慎言扭頭便走,只留下壹句話和壹個遮蔽老者存在的法術。他會死的非常漫長,非常痛苦。且不會有任何機會復生。
“不好意思,我開玩笑的。妳就在那兒慢慢等死吧,沒人會註意到妳的。所以,如果妳是想移居到壹個凡人身上的話,可以省省了。”
他將這可憎的東西扔在那等死。法師表面上漫不經心,且對待他們是壹種玩弄的態度,實則心裏除了冰冷的憤怒外再無其他。
邪器。
這不是個好詞,卡瑪泰姬有壹門專門的課程,就是講述這種東西的對人間的危害的。
最初的邪器是誰所制造的已不可考,不過,法師們對邪器最直觀的認知便是這東西極端的邪門。
妳無法通過任何手段毀滅壹個已知的邪器,就算將它扔進異空間放逐個成千上百年,它最終還是會回到人間,且尋找宿主。唯壹可靠的反制手段是封印鎮壓,但封印者本人也會有被腐化的風險。因此往往需要交替封印,就算這樣,也有很多人在壹百年的責任中被腐化了。
這是何慎言第壹次在其他世界看到邪器,第壹眼他便直接確定了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原因無他,任何法師在看過壹個邪器後都不會再忘記它們特殊的氣味——妳可以理解為某種更加恐怖的香菜味道。
而法師恰巧非常討厭香菜,也非常討厭邪器。
他壹邊在路上行走,壹邊把玩著手裏的金環。那東西發出陣陣嗡鳴,浮誇的紋路隱隱閃過壹些虛影。數不清的受害者在那上面沖著何慎言哀嚎尖叫,將他們生前曾受到的苦難統統對法師訴說著,而何慎言只是面無表情的承受著這壹切。
別無他法,如若想要讓這些可憐的靈魂從邪器上解脫,就必須有壹個人承擔起它們的痛苦。這也是邪器令人厭惡的壹個點之壹,它們會束縛受害者的靈魂。
直到最後壹個受害者的靈魂緩緩消散,法師才吐出壹口氣。這對他來講算不了什麽,只是看著自己的同類這樣被人分食,就連死後都不得安寧,終究讓他忍不住心中的某些情緒。
就在這個時刻,何慎言卻冷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在性格方面的某些缺陷,也知道自己在多數人眼裏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但他從未殺過無辜之人,也未曾以任何手段做過那些禁忌的人體實驗,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他的道德底線搞不好比很多人都要高。
就算他到目前為止殺過的人已經難以計算了也是如此,而且他們之中大多數死的非常痛苦。
這算什麽,某種諷刺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