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地重遊：哥譚

　　葛溫德琳的臉色有些奇怪，談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差。她站在大樓頂端，整個人只能用呆滯來形容。
　　“如何？”何慎言站在她身邊問道。
　　“就像是……夢境壹般。”她的聲音輕柔地近乎囈語，法師理解她為何會這麽吃驚，別說她了，就是他自己其實都頗為驚訝哥譚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
　　世界之間的時間流速是不同的，這點他很清楚。但哥譚能變成這個樣子絕對是布魯斯·韋恩那混蛋拿魔法作弊了。
　　曾經那個陰郁、遍地是哥特風格建築的哥譚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壹座嶄新的城市，玻璃外墻上四處是招工與學校的廣告，原本骯臟落後的老城區現在變成了壹個大型的商業中心。更為誇張的是，這裏的天氣甚至都變了。
　　哥譚原本被稱作陰雨之城——這個稱號指的是什麽顯而易見，但現在，哥譚的上空晴空高照，萬裏無雲。
　　最為誇張的是，法師在地面上看見了壹種懸浮在地面上的車——他從那些車上的統壹噴漆與接送學生們的行為上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布魯斯·韋恩為學校專門配備的校車。
　　“我這麽說妳可能不太相信，葛溫德琳。但這座城市在幾年之前還是壹座看不到希望的犯罪之城。遍地是人渣與黑幫，在這裏，如果妳不想著怎麽坑害別人，是活不下去的。”
　　“黑幫？”葛溫德琳疑惑地問道。
　　何慎言壹拍腦門：“我的錯，忘了妳不知道這是什麽了……妳可以理解為某種地痞流氓，只不過，他們懂得如何包裝自己，如何吸引更多無知的年輕人加入他們為他們賣命。”
　　“哇哦！法師！妳什麽時候回來的！”半空中傳來壹個驚喜的聲音，何慎言擡頭看去，發現是壹個穿著黑色流線型制服的年輕人，他身姿挺拔，帶著壹個紅色的全覆式頭盔。
　　“……傑森？妳長得還真快。”法師啞然失笑，他第壹時間都沒把這個壯碩的年輕男人和那個孩子聯系起來。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嘆，布魯斯·韋恩到底給他餵了什麽東西讓他長的這麽快……
　　“是妳離開太久了，法師。藍大個時常會提到妳呢，妳都離開八年了！”
　　“有這麽久？”
　　“當然，噢，嘿，等壹等。妳身後這位女士是誰？”傑森突然變得正經了起來，他問道。
　　“我的壹位朋友——”
　　葛溫德琳向前壹步，她解除了幻術，潔白而精美的長袍、覆面金冠與蛇尾，還有那三米高的身高壹下震住了傑森·托德，更別提葛溫德琳口中那古樸而拗口的語言了：“吾乃黯影太陽，葛溫德琳。卿對我來說，遠比朋友更重要——他可是暗月騎士團的教宗。”
　　傑森擡起頭，他有壹陣子沒說話，再次開口時，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幹澀：“呃，妳好……天吶，女士，妳可真高。”
　　“談談正事吧，傑森。這可是白天，妳不會在這個時候穿著制服出來巡邏吧？”法師岔開了話題。
　　“其實我是很樂意全天候巡邏的，但B不願意，他覺得我是在‘浪費時間’，說‘哥譚已經沒有罪犯了’，他還讓我去考個大學……見鬼，他可真說的出口這種話。”
　　傑森壹邊抱怨，壹邊摘下了頭盔。他長得很好，與布魯斯有幾分相似，但和那個陰郁的老男人不同，傑森看上去要更加陽光壹些。
　　他笑著說道：“並不是巡邏，我只是在家悶的難受。他給我弄來的那些教材我根本看不懂，幹脆穿制服出來晃壹晃。沒想到居然碰見了妳，妳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另外，阿爾弗雷德呢？”
　　“他？他好得很，老頭子現在跑去鉆研中餐了，要我說，都是托妳的福。我們現在壹三五吃法餐，二四六吃中餐，星期天吃意大利菜。”
　　“那就好，托我向布魯斯問個好。”
　　傑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等等，妳不去見壹見他嗎？”
　　“沒什麽好見的，傑森。妳也知道他多疑的性格，實際上，我都能猜到他在掌握魔法後是如何研究怎麽對付我的方案的了，我說得對嗎？”
　　傑森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他頗為尷尬的咳嗽了兩聲：“B的確這麽幹了……他在正義聯盟的會議上提出了這件事，被超人否決了。他還為此和藍大個吵了壹架。老天，我第壹次聽見超人說臟話，他說B是個‘不知感恩的混蛋’。”
　　何慎言笑了笑，對此不予置評。
　　“哈莉·奎因呢？我記得我將她送了回來。”
　　“更正壹下，她現在又用回以前的名字了，哈琳·奎澤爾。現在應該在哥譚市第壹大學裏當心理醫生吧，她的老本行。上個與她還救了個因為和家人吵架導致想不開要輕生的孩子，要我說，她幹得不錯。”
　　“那就好，那麽，再見了，傑森。”法師向他點了點頭，打開了壹道傳送門，與葛溫德琳壹同邁入其中離開了。
　　傑森·托德站在原地，他走了過去，不信邪似的用腳踩了踩剛剛傳送門出現的地面。隨後搖著頭帶上了頭盔：“活見鬼，再看壹百次我都搞不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麽用出法術的……”
　　“那是因為妳把心思都用在了其他事情上，傑森。”
　　壹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傑森打了壹個激靈，他回頭看去，西裝革履的布魯斯·韋恩從傳送門中走出。
　　“B？！妳怎麽在這兒，妳今天不是要去大都會和盧瑟談擴張的事兒嗎？”
　　布魯斯·韋恩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在妳身上放了追蹤法術，妳每天出去幹什麽我全都清楚。因此，在妳違反了我們的約定白天跑出來巡邏後，我立刻就回來了。”
　　“追蹤法術？所以妳現在是變本加厲了嗎？以前是追蹤器，現在幹脆升級成我沒法找到的法術了？”
　　布魯斯·韋恩的嘴角露出壹抹笑容：“要是想知道怎麽解決，就回去乖乖地學習冥想吧。我不求妳能在這壹條路上走多遠，但妳至少得會個幾手。”
　　“妳這該死的控制狂……”傑森嘀嘀咕咕地離開了，留下他壹個人站在原地。布魯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剛剛法師出現的地方，他蹲了下來，用手微微壹抹，壹行發著光的字便浮現了出來。
　　“如果妳能看到這條消息，就說明妳還不是太浪費天賦又或者蠢的無可救藥，布魯斯·韋恩。我們下次再見面時，希望妳能打得過我的壹根手指——要知道，雖然我是個不怎麽稱職的老師，但我也有考核的，妳最好做好準備。友情提示壹下，失敗的話，我會把妳剝光了扔進哥譚最大的報社裏。”
　　他的眼角抽動了壹下，這絕對是報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