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拿刀劃墻紙

科幻小說

在九點整,伴隨著壹道藍光閃現,何慎言回到了他暫時的居所門前。
他站在門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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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蜘蛛格溫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by 拿刀劃墻紙

2023-9-16 21:51

  帝皇到底有多少煩惱,何慎言是不知道的。
  但他可以猜壹猜——好吧,任何人都都能猜壹猜。
  比如,妳是壹個人類歷史上最強大的靈能者,強的其他人都能把妳當做神明來看待,而妳其實和神明也差不了多少。就在妳快要完成自己的理想,即讓人類壹統銀河之時。妳的兒子裏的壹大半不知道抽了什麽瘋。
  他們反水了。
  然後妳被妳最寵愛的光頭大兒子送上了壹個該死的黃金馬桶,統壹銀河是沒戲了,而且,妳的龐大帝國時時刻刻都在崩潰。妳知道,帝國正在緩慢死亡。
  而妳對此束手無策。
  何慎言光是想壹想這件事都覺得腦袋大,帝皇沒瘋真的算這家夥意誌超群——當然,我也就這麽壹說,沒準他早就瘋了呢?
  就像我說的那樣,法師不知道帝皇到底有多少煩惱。他也沒興趣去想這件事,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沒什麽煩惱。
  恰恰相反,他很是愜意。
  “嘿,法師。”
  好吧,壹分鐘以前,他很愜意。
  他不答。
  “法師!”
  唉,小女孩,妳就不能讓我休息會兒嗎?陽光這麽好,而且我很難得沒什麽事……
  “法師!法師!法師!法師!”
  何慎言終於睜開眼睛,興許是他臉上的表情太平靜,女孩甚至沒反應過來。她眨著眼睛,白發在額前散落,有汗珠劃過她的臉頰。
  “好吧,有什麽事嗎,希裏小姐?”
  希裏叉著腰,壹本正經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法師:“妳終於醒了!我還以為妳死了呢!”
  何慎言坐起身來,伸出手抓過她的腦袋揉來揉去,不客氣地說道:“妳奶奶就是這麽教妳和別人打交道的嗎?嗯?小女孩,妳要有禮貌!”
  “我馬上就不是小女孩了!”
  希裏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毫不在意自己被弄亂的頭發,反倒很是在意他提到的年齡問題。
  她瞪著眼,氣鼓鼓地說道:“祖母說女孩十五歲就算成年了,我也沒幾年啦!到時候我就能喝酒了!”
  何慎言古怪地看著她,良久,嘆了口氣。
  “好吧,希裏,聽著……雖然我不是很想打碎壹個孩子(此處夾雜著希裏的尖叫:我不是小孩!)的夢想,但……我得告訴妳壹件事。”
  他面色嚴肅地說:“成年並不意味著好事開始,希裏。成年意味著很多事,比如妳可以徹夜不歸,妳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妳可以喝酒、酗酒甚至淹死在酒精裏。但成年絕對不會給妳帶來好事。”
  他的表情太嚴肅,以至於希裏都安靜了下來。她怯生生地看著法師,頭壹次覺得他有些陌生,即使她壹兩年才能看見他壹次。
  “可是,為什麽呢?”
  何慎言又嘆了口氣。
  “妳瞧,這就是問題所在,女孩。我沒法壹次性告訴妳太多事,因為妳的小腦袋瓜子受不起——所以,現在去城堡的地窖裏給我拿杯酒來,如果妳速度夠快,它還是冰冰涼涼的話,我就讓妳喝壹小口,怎麽樣?”
  “真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妳?”
  “壹言為定!”
  說完,女孩就揮舞著手裏的木劍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躺在他旁邊的傑洛特見狀,古怪地看了眼法師,說道:“妳知道不能給這麽小的孩子喝酒吧?”
  “傑洛特,我們這會兒躺在我修好的凱爾莫罕的城墻上享受來之不易的陽光浴,考慮到這溫暖的氣候都是我帶來的。所以……”何慎言側過頭看著他,臉上毫無表情:“妳明白的吧?”
  獵魔人壹本正經地說道:“我的意思是,她喝不了,妳可以給我喝。”
  法師翻了個白眼:“妳這個老酒鬼。”
  “我可不老。”
  “看看妳的白頭發。”
  “攻擊外貌可不是什麽好選擇。”
  “妳上次在酒館裏說我長得很‘美麗’時可沒這麽說過。”
  “那吟遊詩人的歌詞是這麽唱的,我只是拿過來用用,妳應該去找他的麻煩。”
  “我跟他又不熟,傑洛特,我跟他可不是好友。”
  他們的互損沒持續多久,至少沒讓傑洛特講出那個他籌備了很久的法師笑話。考慮到在場有未成年人,他閉上了嘴。
  希裏氣喘籲籲地跑上城墻,手裏握著瓶冰啤酒,身後還跟著位美麗的紅發女士。她壹邊跑來壹邊大聲喊著:“法師!法師!”
  “嗯嗯嗯,我聽見了,妳可以不用再喊了……說真的,孩子們的精力太旺盛了。”
  何慎言從椅子上站起身,還不忘了向傑洛特抱怨壹句。他伸手接過希裏帶來的酒,打開蓋子後喝了壹口。
  低下頭,就看見眼巴巴望著他的女孩。
  “妳那麽看著我幹什麽?”
  希裏在瞬間炸毛了,這不是個比喻,而是真正的——炸毛了。她的頭發根根飛起,法師見狀挑起了眉:“嘿,妳屬貓的?”
  “酒!”她尖叫起來。
  “好吧……”何慎言翻了個白眼,將酒瓶塞進了她嘴巴裏。
  壹直跟在希裏後面的那個紅發女士瞥見這壹幕,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上來,她壹把奪下希裏手裏的酒瓶,隨後對著何慎言高聲喊道:“何先生!就算您是位法力高強的法師,我也不能坐視妳做出這種事!”
  傑洛特竊笑起來:好戲開始了。
  “呃,什麽事?”何慎言聳了聳肩,故作不知地問道。
  他的反應讓那女士看上去都要氣炸了:“您——我的天吶,梅裏泰莉女神在上,您完全沒有壹點自覺是嗎?!她還是個孩子啊!壹個孩子!您怎麽能給她喝酒呢!是的,我知道她是您的意外之子,但您也不能這麽對她!”
  法師歪著頭,給了傑洛特壹個眼神,大意為:妳不考慮幫幫我嗎?妳的女朋友看上去快氣死了。
  傑洛特回以他壹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我很想,哥們。但我更想看妳被她訓。
  這時,希裏說話了,她墊著腳想拿到紅發女士手裏的酒瓶,壹邊跳還壹邊說:“我從來不知道酒是甜味的哎!”
  紅發女士壹楞:“甜的?”
  隨後,她拿起酒杯自己喝了壹口。帶著淡淡雀斑的臉正迅速變紅,她尷尬地捂著自己的嘴,將酒瓶還給了希裏:“抱歉——真的抱歉,對不起!何先生,我不知道……”
  “沒事兒,妳罵的很對。”何慎言再次聳了聳肩。“而且,妳比上壹位順眼的多。至少妳知道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
  他意有所指的話讓紅發女士皺起了眉頭:“上壹位?”
  她看向傑洛特:“什麽上壹位?”
  看熱鬧看得正開心的獵魔人壹個激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連忙說道:“特莉絲,別聽他胡說——嘿!妳別走啊!”
  特莉絲走到了城墻的樓梯處,隨後毫不客氣地指著傑洛特,大聲說道:“妳!來我的房間,我們有正事要談!”
  何慎言帶著壞笑拍了拍傑洛特的後腰,小聲地說:“哥們,晚上要是餓了就偷偷溜出來吧,我會在廚房裏給妳留點吃的。”
  傑洛特狠狠地瞪了他壹眼。
  “他們要去房間裏談什麽啊?”
  希裏壹邊喝著果汁,壹邊問道。這可憐的孩子還不知道她喝的是果汁,何慎言憐憫地看了她壹眼,決定等她真的成年再告訴她酒是什麽味的:就當做成人禮。
  到了那時,他會滿懷期待著準備看她臉上的表情的。
  “談什麽?談妳這種小孩不能懂的大事兒,明白嗎?現在,準備收工!”
  “收工?”
  “是啊——很遺憾,妳的休假結束了,是時候把妳送回妳祖母那兒了。”
  “能不能晚兩天?”
  何慎言低頭看了眼希裏:“妳什麽時候學會的討價還價?”
  “就晚兩天嘛!我不想這麽早回去!祖母到時候又得讓我學這個學那個的,我想跟妳在壹起玩!”
  法師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呃,我好像沒怎麽陪妳玩。大部分時間,妳都是自己在那兒舞劍。”
  “哎呀!”眼見說不過他,希裏急了。於是她發揮出了小女孩的絕技:撒嬌。她壹邊搖晃著法師的手臂,壹邊嬌聲喊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妳要是現在閉嘴,我就讓妳明天中午吃完飯再回去,怎麽樣?”
  “成交!”
  看著她蹦蹦跳跳遠去的模樣,何慎言嘆了口氣。
  孩子啊,孩子。
  他擡起右手,那裏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壹個小小的玻璃瓶。壹塊金色的碎片正在其中緩緩旋轉。何慎言凝視著這碎片,良久,笑著搖了搖頭。
  我真幸運,妳也是。
  ……
  世界上有壹萬件事需要人們去解決,比如饑荒、瘟疫、腐敗的官僚體系巴拉巴拉巴拉……
  不過,現在擺在美國洛杉磯居民埃爾斯·費南德斯面前的只有壹件事需要解決。
  很急的那種。
  他剛剛尿褲子了。
  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壹位牽著哈巴狗的性感女士正掏出她的手機,用那帶著長指甲的的手指頭在手機上劃來劃去,隨後對準了埃爾斯。
  她的手機在發出哢擦哢擦聲時,她還不忘補上刻薄的尖笑聲。
  他知道她在幹嘛,媽的,他知道的壹清二楚。
  如果他現在手裏有把槍,他恨不得馬上掏出搶來壹槍打死這個喜歡嘲笑他人的刻薄表子,但他沒有槍,而且,就算他有,他也不會這麽幹。
  所以他只是提著褲子默默跑開了。
  在他身後,導致他尿了褲子的元兇正在緩緩走來。這位元兇顯然沒意識到自己剛剛幹了什麽,他只是狂笑著在洛杉磯繁華的大道上奔跑而已。但他為何會讓埃爾斯·費南德斯尿褲子呢?
  原因很簡單。
  他看上去就像是壹塊見鬼的爛肉——原諒我這翻譯腔的描述吧,只是迫不得已。
  肋骨被掏空了,內臟隨著他的跑動在腰椎和骨頭中間晃來晃去的,可居然沒被顛出來。他的眼皮不見了:不見了的意思是,要麽被割除了,要麽被蟲子吃了。考慮到他的容貌,大部分人會選擇後者。
  嘴唇也是如此,發黃的牙齒上帶著臟兮兮的汙漬,令人聯想到公共廁所馬桶圈旁邊的玩意兒,又或者是抽油煙機裏的東西。
  總之,他看上去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至於追殺他的那個人?噢,老天,她就非常熱辣了。
  好吧,這麽說對於壹位女超級英雄來說或許不太尊重,但她真的很熱辣。
  她穿著緊身衣,超級英雄們的標配。黑白相間的制服夾雜著壹些粉紅作為點綴,還帶著壹個兜帽,增加了幾分神秘色彩。坦白地說,她身材真的非常不錯。
  她壹邊在高樓大廈之間蕩著蛛絲,壹邊高聲大喊:“停下!死人頭!妳這該死的家夥!”
  那家夥壹邊跑還不忘壹邊嘲諷她:“白癡才會停呢!而且我本來就是死著的,妳這個沒常識的蛛網腦袋!我看妳應該去墳墓大學裏進修!”
  “我持相反態度。”
  壹個聲音傳來,死人頭轉頭壹看,壹個黑袍法師漂浮在半空之中。他還沒來得及嘲諷這個穿得像是從DND裏走出來的家夥,就被看不見的精神觸須捏成了粉末。
  “妳好啊,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妳是叫格——”
  “妳好妳好妳好!”她連忙蕩著蛛絲趕到法師身邊,壹把捂住他的嘴,小聲地說:“別!叫我的代號就行!”
  “嗚嗚嗚嗚?”
  “什麽?”
  法師無奈地搖了搖頭,打了個響指,他們就被傳送到了壹棟大樓的頂端。格溫松開手,何慎言這才能把話說明白:“妳沒告訴我妳的超級英雄代號,格溫小姐。”
  “呃,我沒有嗎?”
  “我很確信妳沒有。”
  “好吧,幽靈蜘蛛。”
  “噗呲。”
  “妳笑什麽?”
  “我沒笑啊。”
  “妳明明就有。”
  “妳看錯了,幽靈蜘蛛小姐,我沒笑。真的。”何慎言板起臉說道。
  “……我就當妳沒笑吧,妳是怎麽來我的世界的?”
  “我說我只是隨便逛逛,妳肯定不會信——所以我就說實話吧,妳們有麻煩啦,格溫小姐。而我。”他浮誇地鞠了個躬。“在下不才,剛好有辦法能解決妳們的問題。”
  “妳這樣我都有些不習慣了。”格溫蹲在大廈的邊角,擺出壹個蜘蛛俠經典姿勢。好像他們這幫蛛網腦袋不用這姿勢就渾身難受似的。
  “不習慣?”
  “是啊,上次見到妳的時候妳還是壹副‘我最屌’、‘我無敵’的模樣呢。冷冰冰的,誰說話都不好使。”她將手撐在自己的大腿上,歪著腦袋看著何慎言。
  “唔,坦白來講,格溫小姐。我上次聽見妳和那位小朋友說的,有關我的話了。想必那次見面我們不是第壹次見——當然,對於我來說,是第壹次。”
  他的話讓格溫肉眼可見的慌亂了起來,即使隔著面罩,都能讓何慎言感受得到。他瞇著眼靠近格溫,輕聲說道:“妳在什麽時候見過我壹次?”
  格溫從喉嚨裏發出壹陣長音。
  “妳在模仿離開信號區域的電話聲音嗎?”
  “不,沒有。”她恢復了正常。“我們能去我家裏談嗎?說真的,這兒不太適合談話。”
  “好吧。”何慎言點了點頭,伸出自己的右手給她:“只需要想——”
  “——只需要想壹想我的家,是吧?我知道。”她摘下面罩,露出壹張美麗的臉,狡黠地笑了笑。
  “……看來妳真的對我很熟悉,我開始好奇了。”
  “那妳可得悠著點兒,男人。對異性好奇可是淪陷的第壹步。”
  “……這都什麽年代的臺詞?”
  “妳不喜歡嗎?我還會別的。”
  隨著談話聲,他們逐漸步入壹扇傳送門。
  ……
  “……我已經開始後悔來妳家了。”
  何慎言靜靜地躺在她的床上,格溫躺在他的胸膛上。她聽見這話,不滿地說:“妳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
  “不……小姐,妳到底對我使了什麽魔法?”
  “魔法,這可不是魔法?”
  法師看上去很是疑惑:“這要不是魔法,我怎麽會被妳的美麗攝取了心智呢?”
  “噢!閉嘴吧妳!”她吃吃笑著,在他的側臉落下壹個吻。
  “好吧,談正事,我其實不是很介意跟妳來壹場。”格溫歪了歪頭,努力想讓自己表現得毫不在乎,但法師看出來了,她在乎的要命。
  “嗨,這點事兒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麽,嗯,就是這樣,妳可以不用放在心上。我只不過是最近壓力太大了,而妳剛好在我的‘狩獵範圍’之內,所以我就下手啦。”
  她開始手舞足蹈的解釋起來,只是,她應該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言多必失。
  何慎言的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有句話他沒說謊——那句油嘴滑舌可以無視,但前面那句話他是真心的。
  這女人絕對給他下了什麽魔法,否則他怎麽會覺得這女人如此的具有吸引力?
  何慎言輕輕抱住她:“我是說真的,格溫·史黛西女士。妳真的對我很有吸引力——而我完全不知道是為什麽。”
  格溫安靜了下來,過了壹會兒,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回答道:“有人說過妳有時候真的很討厭嗎?”
  抱著她,法師輕聲答道:“很多人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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