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拿刀劃墻紙

科幻小說

在九點整,伴隨著壹道藍光閃現,何慎言回到了他暫時的居所門前。
他站在門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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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那些沒能說出口的話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by 拿刀劃墻紙

2023-9-16 21:52

  薩諾斯沒有回頭。
  他不敢——怕見到嘲諷的微笑或失望的表情,亦或是毫無感情的平靜,而這其中無論哪壹種,都不是他所期望的。
  在真正地作為凡人生存壹段時間過後,曾經的瘋泰坦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以往到底犯下了多麽嚴重的錯誤。也正因如此,他完全清楚自己的女兒有憎恨他的權利。
  甚至有殺死他的權利。
  薩諾斯的右手停留在窗簾之上,緊張的揉搓著。將壹小塊區域變成了發皺的形狀,就在這時,卡魔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我過得還不錯,父親。我認識了個還不錯的男人,他雖然很蠢,有時候也很不著調,但全身心的愛我。”
  “我還有壹群夥伴,我們在宇宙裏漫遊,自稱為銀河護衛隊。偶爾會去客串壹下冒險者,探查壹些沒有人存在的星球。這壹行收入還不錯,我活的很自在。”
  聽著她的聲音,以及那輕松的語氣。薩諾斯心中第壹時間湧上來的竟不是欣慰與松了口氣。
  而是壹種沒來由的憤怒。
  ——妳怎麽可以對我毫無憎恨?
  眼前黑色的窗簾逐漸變成了混沌的色彩,薩諾斯低下頭,臉上露出苦笑。是的,比起憎恨,更讓他難以接受的,其實是卡魔拉的若無其事。
  不著痕跡地掛上壹副平靜的臉,他轉過身去:“是嗎,那就再好不——”
  下半句沒來得及說完的話被他咽進了肚子裏,卡魔拉微笑著坐在椅子上,兩行晶瑩的淚珠直直滑落。當它們滴落於地面之時,薩諾斯的心毫無征兆地抽痛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向前兩步,伸出手,想為她擦去眼淚。
  薩諾斯突兀地壹怔,記憶裏的某些畫面浮現了。他想起卡魔拉年幼時每次訓練完都會因為承受不住,壹個人躲起來偷偷地哭泣,薩諾斯則會帶著各式甜品偷偷地去給她吃,然後替她擦去臉上的眼淚。
  那個孩子與面前的女子逐漸重合,他的手依舊平穩,卻沒有再動彈。
  卡魔拉沒有躲——但他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自顧自地收了回來。
  薩諾斯移開視線:“……所以,妳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來找妳,父親。”卡魔拉輕輕地說。“或許我只是想見妳,或許我想來殺妳。我不清楚,父親。我不清楚我是愛妳多壹些,還是恨妳多壹些。”
  “妳是個瘋子,妳殺死我的母親,我的同胞。將我帶上冰冷黑暗的深空,無數次讓我瀕臨死亡。妳讓我成了如今的模樣,我揮揮手指就能殺死壹打平民——可是,我不想這樣。”
  卡魔拉舉起她的手,修長,骨節分明,卻沒讓人聯想到鋼琴家或藝術家。恰恰相反,那看似柔弱的手指卻給人壹種難以承受的鋒銳之感。
  “這雙手本可以用來做其他的事,而妳讓它們去殺人。我為妳殺了好多人,爸爸。好多無辜的人,我不想殺他們。”
  薩諾斯宛如堅冰壹般的表情終於融化了,他嘴唇顫抖起來,張開又閉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說些什麽。”
  女兒抽泣著——語氣軟弱,那是他過去絕不允許她顯露出的情緒。而此時,他的女兒正壹遍又壹遍地重復著這句話,眼淚化作汪洋,摔碎在地面上,與之壹同破碎的還有某人的心。
  “求妳了,說些什麽。”
  我該說些什麽?
  道歉?
  道歉能彌補妳損失的人生嗎?我想它不能,孩子。
  望著那雙溢滿眼淚的眼眸,薩諾斯最終只說出了寥寥幾個字,蒼白且無力:“我,我很抱歉。”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令人尷尬的場景。
  薩諾斯下意識的伸出手,按在接聽筒上,鈴聲繼續響起,足足過了三秒鐘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接起電話。
  他拿起,接聽筒內傳來奧羅拉的聲音:“先生,霍普金斯太太出事了。”
  “……什麽?”薩諾斯將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嚇人。
  “她……她在去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漢克先生路過發現了她。他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通知您。”
  車禍?
  壹些熟悉的東西正在緩緩回歸薩諾斯的內心,某種讓他無比熟悉的直覺正在腦內刺痛。兩側太陽穴瘋狂的跳動著,他的聲音又沙啞了壹些:“在哪?”
  奧羅拉的聲音迅速地將他拉回現實,那聲音之中帶著擔憂與後怕“……在三個街區以外。”
  “我明白了,奧羅拉,謝謝妳。我今天打算提早下班,麻煩妳替我關門。”
  薩諾斯掛斷電話,卡魔拉站起身。父女相談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他們終究不可能像普通人壹般互訴衷腸。有些事只能壹輩子爛在肚子裏,說出口的那些,實則已經夠多了。
  卡魔拉擦了擦眼淚,嘴角有了絲微笑:“我記得妳從不道歉的,父親。”
  “我記得妳也從不叫我爸爸。”
  沒說更多,薩諾斯拿起他的外套和卡魔拉壹起出了門。
  ……
  漢克正在抽煙。
  他的煙都是手卷煙,自己做的。花錢從市裏讓人帶回來的煙草香味綿長且醇厚,裊裊青煙燃燒著升上天空。他靠在自己的車前,表情陰沈。
  耳邊傳來救護車的聲音,現場已經被拉了警戒帶,兩個年輕人正壹臉後怕地和趕來的警察們談著話,他們是目擊者。
  壹具已經沒有聲息的身體被兩名穿著白衣的護工從地面擡上了擔架。遠處,壹個表情癡呆的男人正被押運送上警車。
  地面上有散開的血花,看上去像是某種超現實主義的畫作,卻開始讓他的胃部感到隱隱作痛。
  他知道,這件事大概率沒這麽簡單——前不提天底下會不會有這麽巧的事,而且,就算有,他也會去找那個混蛋好好談壹談。
  壹名警察走近,德州的秋天並不炎熱,但也不冷。他穿著身短袖制服,腰間揣著壹把可靠的點四五,沖著漢克點了點頭。
  “查清楚了?”漢克對他壹笑,轉手滅掉了煙。
  警察叫丹尼爾,最近正和他老婆備孕,這件事在鎮子裏傳得很遠。他為此戒煙戒酒,甚至連不吃蔬菜的習慣都改了,就是為了能有個‘好彩頭’,漢克可不想讓自己的二手煙影響到他。
  “查清楚了——外地來的,不是本地人。喝醉了酒,在鎮子裏低速行駛。結果看見霍普金斯太太就加速了,問他什麽話都不說。”
  丹尼爾說著話,上前壹步,摘下自己的警帽,順手又捂住警章,表情變得陰沈了壹些:“晚點來警局,我去查監控。”
  “明白了。”漢克再次對他微笑,這不過,這次的笑容裏多少帶上了些許不壹樣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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