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朕想吃魚了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皇宮裏的皇族感受到了天上神仙的威脅,這也許並不是壹件壞事。
畢竟皇帝能動用的資源,可比季缺他們壹群雜牌軍多得多。
老龍事件之後,季缺和寧紅魚儼然成為了皇帝陛下身邊的大紅人,連著受益的還有寧家。
之前對寧家的產業生出過想法的家族,早已退避三舍,比如吃過虧耿耿於懷的趙家。
有皇帝撐腰的寧家,著實比什麽降魔樓、離王讓人忌憚多了。
這些天,季缺壹直在玩劍,自從從養龍潭出來後,他身邊已然多了不少劍。
雖然再也不復千劍齊鳴那神奇的畫面,可到底也多了些夥伴。
這些從養龍潭中出來的老劍,自然是劍中極品。
因為能被養在那潭水中的劍皆非凡品,經過多這麽長的時間腐蝕,這些劍依舊堅持到了最後,在打敗了老龍和那截木頭後能夠飛行,只能說它們是極品中的極品。
於是乎,院子裏經常出現千姬劍帶著二十八柄飛劍壹起玩耍的畫面,就像是壹群飛行的大雁。
這畫面頗為神奇,同時又很有壓迫感,畢竟不是誰都有信心面對幾十把飛劍的攻擊,除非他喜歡成為篩子。
因為這二十八柄劍的加入,季缺自然拔高了壹個檔次,因為他可以壹個人群毆對手了。
當然,最爽的單人群毆自然是屠龍那壹次,上千柄飛劍為已所用,他覺得就是那淩千戶見到那場面恐怕都要暫避鋒芒。
畢竟對方後背上插滿了刀,也不會超過二十把。
只是他確實只能陰差陽錯爽那壹次,剩下的只有這索然無味。
如今多了這二十八柄飛劍,以往他不怎麽想挑戰的那氣功四兄弟,如今見到他都繞路走。
二十八柄劍怎麽收納,也是壹個問題。
他自然不想學那淩千戶,把身後插得跟戲臺上老將軍的旗子壹樣。
萬幸,當今陛下是壹個挺懂事的皇帝,居然差人送來了壹只黑色古劍匣。
這劍匣造型古樸,並沒有過多繁復的花紋,卻給人壹種沈穩迷人的質感。
這就好比樸實無華的黑絲,只要質感足夠細膩,視覺上足夠通透,就超越了壹切花裏胡哨的花紋。
這劍匣不大,卻容得下二十八柄飛劍,緣於裏面有壹方半個房間大的小世界。
同時,劍匣隱隱還有壹道殘缺的陣法,劍在匣中可養劍,同時劍不出匣,劍氣也能透出殺敵。
總之,非常適合季缺。
季缺沈迷於劍,讓林香織有了意見,忍不住吐槽道:“不知道,還以為劍才是他女人呢。”
唐衣只是靜靜看了壹眼那正在季缺周身撒歡的千姬劍,繼續打瞌睡。
寧紅魚則仔細分析道:“至少我感覺,有的劍比貓管用多了。”
林香織反應過來,說道:“妳說誰不如劍管用?”
寧紅魚揮手道:“切,那妳過去和那柄劍打壹架,妳贏了妳比它管用。”
“打就……”
話說到壹半,林香織猶豫了。
這不是代表它怕這柄劍,而是這件事怎麽做都是蠢。
妳贏了吧,說妳不過打贏了壹把劍,妳輸了的話,那就是連壹把劍都打不過,那簡直能丟人丟到姥姥家。
……
清晨,離王走在皇宮裏,傲人的身姿映照在池面上,很是好看。
她此去的地方是皇帝陛下的書房,陛下這麽急著召見她,顯然又有要事交待。
這段時日,清氣司總司上下皆在對異物會、兩種異物,以及天上的神仙進行了大量的情報搜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清氣司對異物並非壹無所知,從建司之日開始,有關異物會、異物的情報就壹直在更叠。
只是它們非常零碎,除了異物之禍那些年代造成了可怕的影響,其他時候,異物會以及和它有關的神仙皆只偶爾在時光長河中露出壹點真容,並不起眼。
可隨著情報搜集,這些零碎的線索珠子被逐漸串聯在壹起時,離王驚奇的發現,那些時光長河裏神仙看似不起眼的動作,卻像是在影響著天下大勢,甚至朝代更叠。
特別是大盛朝養龍的三代皇帝,其和神仙之間的傳聞尤其多。
季缺和寧紅魚搜集來的情報早已告知了他們,特別是在那小世界那裏得來的情報,真的像壹條線,把許多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原來人間壹直都有神仙的陰影,不管是前代已消失的神仙,還是後面這些新神,壹旦祂們想做什麽,定然會給人間造成巨大的影響。
比如歷史上那些忽然暴斃的王孫貴族、帝王,忽然崛起和消失的宗門、世家,看似是壹場場意外,實則更有可能是早就設計好的。
這次老龍事件,無疑讓陛下和她都感到了危機。
因為他們很有可能成為歷史上那些忽然暴斃的帝王和王孫貴族。
可是離王也深知陛下不是那麽好把控的。
大盛朝如今的國力強盛,高手如雲,想要隨意改變格局,即便天上的神仙恐怕也不會多輕易。
縱觀這麽多年歷史,特別是季缺他們了解到的新神登頂的這些年,神仙顯得低調多了。
換個說法是,祂們確實像是用了自己的手筆改變了天下大勢,可做得卻十分隱蔽,甚至略顯猥瑣。
只能說,這些李代桃僵的新神也許並沒有那麽強大和不可戰勝,祂們也在忌諱著什麽。
清晨的皇宮還彌漫著壹層水霧,瓊樓玉宇,跟傳聞中的仙宮並沒有多大區別。
禦書房就在這片水霧的最深處。
離王加快了腳步,往那裏趕去。
可她很快放慢了腳步,緣於她很快發現,陛下的暗哨正潛伏在外面,顯得緊繃,甚至有些劍拔弩張。
離王眼睛微瞇,看著禦書房內的兩個身影,神情肅穆。
禦書房裏除了陛下外,還有別人。
從這裏看去,那人應該是個老嫗,背有點駝,和宮裏那些辛苦幹著雜事,看起來飽經風霜的老嫗沒多少分別。
可是就是這樣壹個老嫗,卻出現在禦書房裏,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那裏,不見任何禮數。
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太後,是皇上的母親。
很顯然,禦書房裏正進行著壹場交談。
風兒喧囂,吹過碧池,吹動花樹,落英繽紛。
這是壹幕很美的畫面,可是離王根本沒心情欣賞這些,神情變得格外凝重。
美麗的禦書房裏,也許正在進行壹場世間最為險惡的交談。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後,那個老嫗大搖大擺的從禦書房走了出來。
她臉上長滿了褐色的老年斑,頭發稀疏和花白得厲害,和離王想象中飽經風霜的老嫗沒任何區別。
妳甚至在宮中的洗衣坊隨便壹抓,就能抓出壹大把這樣的老婦人出來。
可是她就這樣走在回廊上,雙手背在後面,仿佛太後在逛自己的禦花園。
埋伏在周邊的暗衛早已蓄勢待發,如即將離弦的箭壹般。
只要皇帝壹聲令下,他們將用盡壹切方法將這老嫗制服,或者是殺死。
可是隨著皇帝揮了揮手,這些暗衛最終偃旗息鼓,退了下去。
老嫗走到了離王身前,看了她壹眼,繼續往外走去。
離王眼神冰冷著繼續擡步,往禦書房去了。
錯落的光影中,皇帝坐在裏面,離王壹時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陛下。”離王恭敬行禮道。
“她說她是老君的仆人,叫我聽話壹點,而她就這樣走了進來,沒驚動四周任何侍衛。”
皇帝淡淡說著,語氣逐漸有了變化。
“她認為老君天經地義該是這片土地的主宰,朕屠了老龍已是逾矩,老君不過恩慈,才暫時放朕壹馬。”
壹陣風吹動,窗外樹影搖晃,皇帝整個人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宣淩將軍進宮,告訴他,朕想吃魚了。”
“是!”
離王神情變得更加肅穆,緩步退了下去。
她知道,有些可能會影響人間格局的事就快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