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劍飛暴雨中

科幻小說

黃昏。
桑水縣衙門,季缺站在那裏,腳邊是壹個昏迷不醒的漢子。
幾個捕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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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六十三章 父慈子孝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眼看獨眼青龍和尚屁股被咬,眾人被嚇得接連後退。
  只有季缺走上前去,試著拔了拔,發現這頭顱咬得緊,於是當機立斷,壹劍砍下了獨眼青龍和尚半邊屁股,這才救了他。
  獨眼青龍和尚壹邊道謝,壹邊慘叫著自我包紮吞藥,早已不見之前的威風。
  而那顆頭顱含著半只屁股,惡毒的看著季缺。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季缺應該已被殺死了幾十上百次了。
  下壹刻,它忽然松了那半邊屁股,眼神壹下子變得空洞起來,說道:“我會詛咒妳們,全部生不如死!”
  說完這句話,整顆腦袋就冒出了青煙,如被點燃了壹般,很快變成了灰燼。
  即便如此,在場的人依舊能感受到對方消失前的那份惡毒,仿佛真的有詛咒落在他們身上壹般。
  除了獨眼青龍和尚的慘叫聲外,屋外屋外壹片寂靜,血色將白色窗紙沁透,看得人觸目驚心。
  所有人都在看著季缺和林香織,眼中布滿了敬畏,特別是林香織那貓尾巴還露在外面,讓人更加不敢靠近。
  而壹人壹貓則走到屋裏,倒茶喝了起來。
  季缺接過的茶杯,是林香織用貓尾巴卷過來的。
  喝了幾口茶後,季缺環顧了壹下四周,眉頭微挑,說道:“那個,這裏誰管事,懸賞的銀子該結了。”
  降妖除魔是本分,可賺錢也是,要不哪裏有款項出來旅遊。
  壹個應該是這裏稍微說得上話的丫鬟雙腿發顫,抖著走了出來,說道:“老爺、少爺、小姐和管家剛剛都暈過去了。兩位仙人,恐怕要等等。”
  季缺總覺得“仙人”這稱呼像罵人,於是說道:“別叫我仙人,叫少俠就行。對了,妳們這裏應該管飯吧?廚子暈沒暈?”
  丫鬟戰戰兢兢道:“回少俠,廚子沒暈。”
  “叫他弄飯,餓了。”季缺說道。
  是的,他是真餓了。
  這又是彈琴又是踢球的,很消耗體力的。
  “好的。”丫鬟立馬下去了。
  明明上壹刻還在和妖鬼生死對決,那獨眼青龍和尚可謂險象環生,結果這壹刻居然要張羅著弄飯,丫鬟不禁生出了壹種很奇幻的感覺,仿佛剛剛發生的壹切都是夢壹般。
  這時,獨眼青龍和尚捂著冒血的屁股走了過來,拱手道:“多謝兩位仙人救命之恩,在下之前瞎了狗眼,在二位面前口出狂言,鬧了笑話,還望海涵。”
  季缺拱手,回應道:“大師言重了,按資歷算妳是我前輩,我還有很多事要向妳請教。”
  獨眼青龍和尚壹下子變得格外激動,壹邊飆血,壹邊說道:“仙人休要再說這樣的話,真是折煞我也!”
  看到那個之前懟天懟地,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往自己臉上啐茶葉的大和尚仿佛變了壹個人,變得這麽圓滑殷切,那位這女降魔者壹度以為他是被鬼附了身。
  獨眼青龍和尚並不是壹根筋,他勝在威猛,有沖勁。
  這些年來,因為各種原因,降魔樓裏壹時青黃不接,他壹進來發現身邊壹堆不中用的茍人,自然膨脹得緊。
  十多次輕松的降魔經歷,更是讓他產生了壹種天下無敵的錯覺,連師叔靈玉大師都不怎麽放在眼裏。
  和不少同行壹樣,他也認為師叔那樣的人傻,就算是和尚也是要吃飯的。
  直至今日,翻了車。
  翻車了不說,還遇到了這帶著壹只厲害貓妖的季缺,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只井底蛙。
  淺草寺年輕壹輩最能打的,真不代表什麽。
  說來說去,他甚至還不如那只貓。
  而剛剛季缺的表現,確實比他強得太多了。
  如果非要比喻的話,眼前的季缺仙人是正常尺寸的話,那他估計就是條蚯蚓。
  還是剛出生沒多久的那種小蚯蚓。
  於是乎,以強者為尊的獨眼青龍和尚態度壹下子就變了。
  眼看和尚在那瘋狂拍起了馬屁,女降魔者不禁想要加入,於是整理了壹下束胸和衣衫,讓自己本就不小的胸顯得更加高傲了壹些。
  她剛準備前去,卻發現自家負傷的師兄正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
  她壹時芳心觸動,覺得很對不起師兄,於是很自然地坐在了季缺身旁。
  沒辦法,這事不能讓和尚搶了先。
  以至於師兄那關懷備至的模樣,在她腦海裏騰的壹下就模糊了。
  桌上,壹堆人陪著季缺和林香織吃吃喝喝,言行謹慎。
  畢竟,對方已從混飯吃的,變成了力挽狂瀾的豪俠。
  說著說著,眾人不禁說起了這邪祟小妾為何會對盧家上下下手的問題。
  鬼怪殺人無常,可這邪祟小妾卻蘊含著巨大的怨毒情緒,仿佛只針對盧家,不把盧家弄得死絕不罷休。
  盧府的三少爺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說道:“我爹這個小娘是強娶過來的。”
  “強娶?”
  季缺不禁感嘆道:“看來盧老爺真是大善人啊。”
  此語壹出,盧家幾位少爺小姐立馬跪成壹片,咚咚磕頭,表示全部是自家老爹幹的好事,和他們無關。
  其中三少爺更是壹臉正氣道:“此事的同謀還有我的親生母親,少俠怪罪的話,我立刻把她帶過來讓少俠懲戒。”
  季缺:“……”
  眾人:“……”
  ……
  季缺沒空管這些,吃完喝完洗漱完,已很晚了。
  盧家上下不說了,感恩涕零,說只要少俠壹句話,把做了錯事的父母祭天都行。
  而那幾個以獨眼青龍和尚為首的降魔者則紛紛附和,自報了壹通師承、姓名、特長,聽得季缺腦袋疼。
  這幾個降魔者同行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遇到季缺這種層次的年輕高手只要不英年早逝,遲早會成為大人物。
  這個時候能攀上了點關系,可以說是他們的福分。
  老實說,身為壹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季缺真不習慣這種前呼後應,上個茅房都有人殷切來送紙的氛圍。
  最離譜的他上個小號,要什麽紙。
  很快的,他表示自己累了,要和表妹歇下了。
  於是乎,眾人只能目送他和林香織進入了房間裏。
  看著季缺和壹只危險美麗的貓妖這樣住在壹起,而且玩得花,還以“表哥表妹”互稱,眾人只認為他藝高人膽大。
  剛進屋沒多久,季缺不禁問林香織道:“這次感覺怎麽樣。”
  “很不錯。”林香織壹臉盡興道。
  “什麽很不錯?”
  “當然是和那小妾搏殺的感覺,出來這麽久,我總算找到了個像樣的對手。”
  林香織壹邊興奮說著這些,已壹邊幫季缺把床鋪整理好了。
  季缺躺在床上,說道:“今晚妳睡哪兒啊?”
  林香織說道:“妳管我壹只貓睡哪兒?”
  季缺說道:“妳要不睡床上吧?”
  林香織美麗的眼睛眨了眨,說道:“妳想得美!”
  季缺趕緊說道:“別誤會,我今天剛好想練習壹下橫梁睡覺而已。”
  說著,他雙手壹拍床,躺在床上的身體壹個輕靈上遊,就落在了橫梁上,穩穩當當。
  他能躺著遊泳,那躺在橫梁上睡覺自然沒有問題。
  他甚至還撈壹杯茶放在肚皮上,看能不能躺著吸進嘴裏。
  林香織躺在床上看著他耍寶,臉頰紅紅的。
  如果說最開始和季缺同住壹個屋檐下,那是因為被逼無奈和他們擁有同壹個敵人,而現在呢?
  她竟已經習慣了和這家夥呆在壹起,甚至有點迷戀這種感覺。
  孤男寡女,表哥表妹,行俠仗義,浪跡江湖,簡直滿足了少女對朦朧情感的幻想。
  “睡吧。”
  “嗯。”
  屋子裏很快恢復了安靜,可是外面卻並不安寧。
  不遠處的客房裏,獨眼青龍和尚正在運功療傷。
  他壹運功便會發出壹陣痛苦且銷魂的呻吟聲,在他的感知中,後背和屁股的傷口仿佛被插了壹截無形的冷刃,讓他血脈運轉得很不順。
  如果這傷不好好處理的話,恐怕會折損十年修為。
  他之前對季缺表現得那般殷切,其實就是為了這傷,他覺得以對方的手段,應該能解決他的傷勢。
  可是這年輕天才看起來很客氣,沒什麽架子,卻壹直無動於衷。
  事實上,季缺是真沒理解到對方這層意思,並且他真的只會打人,不會救人。
  想到那和尚之前用蹲糞坑的姿勢叫道“妖孽,來助我就行。”的模樣,再加上這聲音,季缺終於忍受不住,發出了壹陣“庫庫庫”的笑聲。
  林香織笑著道:“妳笑什麽?別人受傷了而已。”
  說著說著,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於是深夜的盧宅裏,壹邊是大和尚頗為威猛的“哎呦,哎呦,哎呦餵。”呻吟聲,壹邊是季缺“庫庫庫”的笑聲,嚇得臨近的奴仆不輕,以為府裏又鬧了鬼。
  翌日清晨,季缺剛起床,推開門的瞬間,就看見外面站著壹排人。
  他想早點離開,於是對著昨晚那個管事的丫鬟道:“妳家管事的醒了沒有?”
  “二少爺醒了。”丫鬟戰戰兢兢道。
  “那叫他結賬吧。”季缺說道。
  “好的,小的這就去。”丫鬟恭敬說道。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季仙人是要和表妹離開了,不由得暗自惋惜。
  清晨的盧府雅致且幽靜,修竹和繁花排在白墻旁,有壹種次序的美感。
  這宅院據說請外面的名匠設計過,看起來確實不似壹般暴發戶的宅子那般俗氣。
  只是正廳那邊依舊是壹片狼藉,那血水浸入土裏,依舊是壹片觸目驚心的紅。
  那是清水無法洗凈的汙穢,只能鏟掉重新填土了。
  盧家的二爺趕了過來,立馬讓人奉上了銀錢,季缺得到的是壹只黑色的金線錢袋,入手並不重,卻要比其他幾個降魔者的值錢很多。
  人又不是瞎子,知道誰才是中流砥柱。
  “由於父親病臥在床,依舊神誌不清,這是在下如今能拿出來的所有,總共兩千三百兩銀票,以及壹對算得上成色不錯的玉璧,還請仙人不要嫌棄。”盧家的二少爺很誠懇的說道。
  懸賞掛的兩千兩,多給了三百兩,還送了壹對應該能值千兩銀子的玉璧,只能說這盧家老二很會做人。
  季缺收了銀子,不禁問道:“妳爹娶的小娘住哪裏,帶我去看看。”
  盧府上下哪敢怠慢,趕緊讓下人趕來了馬車,帶著這位季仙人和他的表妹去了。
  車廂裏,林香織不禁問道:“怎麽,妳擔心沒有清除幹凈?”
  季缺搖頭,說道:“不是,這些草人總讓人想起另壹種邪祟。”
  ……
  盧老爺強娶的小妾之前住在鎮子邊緣。
  那裏可以說是這裏的貧民窟,清壹色的窩棚茅草屋。
  住在這裏的不只是本地人,還有些逃荒過來,逐漸站穩腳跟的外地人,所以魚龍混雜。
  據說盧老爺當時就是看見這小妾在那裏磨豆腐,壹下子善心大發,要娶對方為妾的。
  結果那小妾死活不同意,最後好像是小妾的父母把她賣了,她才不得不去了盧府。
  那小妾的父母家人應該是拿了銀子,對這小妾又有些愧疚,於是很快搬走了,這住處也空了下來。
  那是壹處小院,黃泥巴墻加茅草頂,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屋裏東西都被搬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幾個爛竹簍和兩只瘸腿的凳子,可小妾之前住的房間卻像是什麽都沒動過。
  屋子裏的陳設很簡陋,壹張老舊的桌子、壹張凳子、壹張床就是全部了。
  而季缺很快註意到,房間的墻壁上有壹片殷紅。
  那是在墻壁上掏出了壹個洞,而洞裏則有壹塊紅布蓋在了什麽東西身上。
  季缺腦袋裏的第壹個反應就是女子成親時的紅蓋頭。
  於是他很輕易的揭開了。
  在這紅布揭開的剎那,林香織只感覺全身毛發都豎立了起來。
  這個洞並不大,紅布下自然不會是新娘子,而是壹尊神像。
  從這裏看去,這墻上的洞就差不多是壹個神龕。
  神龕正對著床尾,也就是說,那小妾生前每次睡覺都要面對著這樣壹尊神像。
  壹陣風吹來,吹得神像嘩嘩作響。
  直至這時,林香織才發現這人形神像竟是紙做的。
  老實說,這是她第壹次見到紙做的神像,心底生出了壹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因為它看起來太像人了,特別是那張臉,竟然和昨晚那小妾有幾分神似。
  試想壹個女人,每天睡覺時都面對這樣壹尊紙做的神像,而且那神像還變得越來越像她,或者說,是那女人故意把神像弄得越來越像自己……
  這種事想想就挺恐怖的。
  而這個時候,季缺卻將這紙做的神像提了起來,仔細觀摩,甚至翻開了外層的紙,在確定其性別。
  因為他覺得,這神像和那大肚紙人記憶中海上仙山上的那尊神像很像。
  不,他甚至覺得就是同壹個東西,只是隨著時間流逝,多了壹些變化而已。
  畢竟每壹尊神像都不可能完美復刻神本來的面目。
  “怪不得。”季缺喃喃說道。
  他昨晚就覺得那些稻草人和之前那宋府的紙人有些神似,沒想到還真是同壹種東西帶來的變化。
  這還真是趕了巧了,妳不去找祂,祂卻老是出現在眼前。
  這只能怪他運氣太好了。
  季缺這般想著,便把這尊壹尺高的紙人神像收了起來。
  這東西值得研究壹番,這應該是這壹路上,除了銀子外,目前最大的收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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