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劍飛暴雨中

科幻小說

黃昏。
桑水縣衙門,季缺站在那裏,腳邊是壹個昏迷不醒的漢子。
幾個捕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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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母豬要飛上天空了!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坐在車廂內的“李大娘”已經越來越急了,仿佛壹只惡鬼忍不住要吃人,但是壹直沒有找到好的機會,從她越來越多的問話就可以看出。
  至始至終,車廂內的布簾壹直都垂著的,沒有打開。
  但是看得出來,這都只是暫時的。
  過了壹段時間,布簾壹直在波動,看起來就像是李大娘忍不住在蠢蠢欲動。
  李梅忍不住回頭看了壹眼,這壹眼下來,嚇得差點肝膽俱裂。
  只見那深藍色的布簾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壹個孔洞,壹只眼睛冷冷註視著他們。
  這只眼睛無疑是她們母親李大娘的,但是此刻對李梅來說卻格外陌生。
  那只眼睛泛紅,眼白處布滿了血絲,眼窩處的血肉清晰可見,看起來充滿了森寒的欲望。
  “停下,停下。”這個時候,李大娘的聲音仿佛都變了。
  李三開裝作沒聽見,繼續牽著馬走,內心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是知道壹旦停下,絕對沒有好事情。
  沒過多久,李三開發現馬車後面又多了幾個人,其中壹個就是薛捕頭。
  這幾個人身下都有好幾個影子。
  特別是薛捕頭,身下的影子像是又變多了。
  從這裏看去,他身後就像跟著好幾只可怕的惡鬼。
  車廂內,李大娘斷斷續續叫著“停下!”,聲音越叫越不像人,而後方,薛捕頭開口道:“李三開,妳娘親叫妳停下,妳沒聽見嗎?”
  “停下!停下!”
  李大娘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這個時候,只見馬兒仿佛受到了什麽驚嚇,再也不往前走了。
  壹直前行的馬車停了下來,李三開和李梅的心已經沈入了湖底。
  死定了!
  就在馬車停下,布簾即將掀開,薛捕頭幾人即將趕過來時,前方壹家住戶的大門吱呀壹聲打開了。
  壹個中年婦女露出了身形,對著兩人招呼道:“還不趕快進來!”
  陡然間發現了希望,李三開和李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壹般,沒有任何猶豫,向前沖去。
  她們壹路小跑來到了那屋門口,很快進了屋子。
  木門哐當壹聲關上了,李三開和李梅驚魂未定,差點壹屁股坐在地上。
  屋外,沒有了聲音。
  像是薛捕頭和他們的娘親都走遠了。
  得救了?
  兩姐妹看著那個中年婦人,神色恐慌。
  那中年婦人她們認識,是鎮上的壹名寡婦,姓趙。
  趙寡婦開口道:“妳們倆要是再晚壹點,恐怕就沒了。”
  李三開緊張兮兮道:“趙大姐,這裏是哪啊?”
  在他的印象中,這趙寡婦不住在這裏。
  只見這庭院中,草木深深,長了不少雜草,像是好久沒有住人,但是卻沒有陰森之感。
  特別引人註目的,則是院落中的那兩條車轍般的痕跡,應該是躺椅壓出來的,雜草像是故意躲著它,很是清晰。
  老實說,李三開兄妹到現在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勁來。
  兩人不知道自家母親為何會忽然變成那樣,內心對對方的感情早已被恐懼覆蓋得滿滿的。
  而且他們之前就覺得,坐在轎子裏的是個陌生人。
  軀殼雖然還是他們的母親,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是了。
  想到此處,兩人不由得離門遠了點,總覺得這裏也不穩妥。
  面對驚魂未定的兩人,趙寡婦回答道:“這裏是之前有個姓唐的書生的屋子,旁邊是壹個叫季缺的。”
  “唐衣,季缺?”李三開環顧四周,感嘆道。
  作為書院倒數第三的存在,他從未超越過季缺和唐衣的倒數第壹和第二,卻因此算得上熟人。
  李三開驚訝道:“這是唐衣和季缺的老宅?”
  趙寡婦點了點頭。
  兩姐妹終於知道,為什麽外面的那些東西不敢進來了。
  桑水縣雖然消息閉塞,但是好不容易出個季缺,有關季缺的消息還是偶爾聽過的。
  聽說他現在是降魔樓的人,而之前他也見識過季缺的手段。
  在這裏,外面那些沒有影子的鬼不敢進來,是不是季缺曾經在這裏留下過什麽,讓妖鬼退散?
  不對,這是唐衣的住處,那季缺在唐衣這裏留下過什麽?
  季缺和唐衣壹向交好,唐衣又長得很好看,說不定……
  壹時間,李三開浮想聯翩。
  幾番交流下來,趙寡婦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她比李三開兩兄妹早些日子發現了異樣,想出縣城逃命,卻在縣城外看到了壹些帶血的衣服,卻不見任何人影。
  她覺得出去恐怕也要出事,於是立馬趕了回來。
  在家的那段時間,趙寡婦總覺得有些目光在窺探著自己。
  這些目光絕對不是平日裏窺視她身子的好色目光。
  這些目光的主人大部分影子都有問題。
  它們看自己的樣子,真的像是在看著圈養在圈裏的牲口。
  到了後面,甚至有人敲她的房門和窗戶了。
  她嚇得要死,從家裏後門逃了出來,結果如李三開兩姐妹壹樣,遇到了那些不知是人是鬼的家夥。
  她壹路慌張逃竄,最後逃到了這裏,逃到了唐姓書生的門前,發現那些“人”就不再追來了。
  趙寡婦心思活絡,頓時聯想到了什麽,於是躲進了這裏。
  果然,這兩處院子仿佛有神明庇護,讓那些“人”不敢靠近。
  李寡婦只覺得劫後余生,但是同樣被困在了這裏。
  直至今日在墻頭看見了李三開兩姐妹,才算找到了同伴。
  如今最主要的問題時,這裏長久沒人居住,已沒什麽吃的了,困在這裏,不被外面的那些東西害了,恐怕他們都要餓死了。
  這次出門,李三開帶得最多的都是細軟,包裏反而只剩下了幾張餅。
  三人幹脆就著燒開的熱水,把壹只餅放在水裏泡開了吃了,這才算緩了緩勁。
  這時,李梅看向了那架在墻上的木梯,知道是李寡婦為了看外面的情況架在那的。
  於是她爬了上去,想看看外面的情況。
  外面只有那輛馬車和馬還在那裏,四周已經沒有了人。
  難道它們已經走了?
  李梅將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而她的想法是想去將馬帶進來。
  畢竟他們不知道還要在這裏呆多久,如果有馬的話,日後沒辦法了還可以把馬殺了吃掉。
  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能堅持多久,但是活著總是壹種希望。
  面對李梅的提議,李三開表示先不要,畢竟他們差壹點就沒了,說不定外面那些“人”偷偷埋伏在那裏。
  可是始終要找食物,這又是壹個很現實的問題。
  目前來看,這縣城是出不去了,出去了恐怕也是死,最好的方法就是窩在這裏。
  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著這雜草叢生的院落就很有安全感。
  “也許,這就是季缺和唐衣留下的手筆?”李三開分析道。
  想到當初和季缺也算同行了壹路,如今窩在這裏求生,冥冥中也算是壹種緣分。
  他覺得,只要他們活著,說不定真的能得到救援。
  畢竟這裏發生這種怪事,如果傳出去了,說不定就有人行俠仗義來救援。
  說不定就有季缺!
  畢竟,這裏是他的老家。
  對於李梅的提議,趙寡婦則有些心動。
  之前的那張水泡大餅,是她這幾天吃到的唯壹食物,她深知沒吃的有多麽可怕。
  於是趙寡婦決定出去試試。
  ……
  李梅趴在墻上,左看右看,確認沒有“人”後,向趙寡婦點了點頭。
  趙寡婦壹口氣沖到了那匹馬前,顫抖著雙手解開了掛在車廂上的繩索,就要牽馬走。
  可是這馬明顯有些怕她,不肯往前走,鼻孔不斷冒氣。
  趙寡婦憋了壹口勁,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而這個時候,她發現墻頭的李梅面色不對,在用眼神示意著她什麽。
  趙寡婦眼角往後壹瞟,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那車廂內的布簾被掀開了壹角。
  之前馬車就在這裏,壹動不動,她以為車廂裏沒人了。
  但是如果沒人的話,那這布簾是誰拉開的?
  趙寡婦就地壹滾,就往前爬去。
  幾乎同壹時間,壹道暗影從中沖了出來,不是李梅的娘,而是壹個小孩。
  他們當時之所以覺得車廂內沒有人,緣於透過車廂的窗戶,看不見半個人影。
  要知道李大娘身材算得上壯實,那車廂又不大,不可能壹點都看不到,誰能想到,躲在裏面的是個不滿十歲的孩童。
  這明顯是壹個陷阱。
  那小孩手上拿著壹把明晃晃的菜刀,壹下子就沖了過來。
  她紮著壹對沖天辮,看起來很小,但是力氣很大,壹把就抓住了趙寡婦的頭發。
  趙寡婦壹臉惶恐,只覺得自己要完了,畢竟這小孩無論力量和速度都太快了。
  小孩提著刀,作勢就要割她的頭,而就在這時,趙寡婦掏出了攜帶的剪刀,慌忙對著自己頭發壹陣猛剪。
  頭發剪斷的瞬間,她趕緊往前壹撲。
  哐當壹聲,小孩手中刀砍在地上,勁力也是壹松,絕處逢生的趙寡婦連滾帶爬沖了回去。
  她猛然關上了大門,嚎啕大哭起來。
  嚇死老娘了!
  同樣差點哭出來的還有李梅,這樣的變化太快,她以為趙家大姐死定了。
  她甚至已經想到了趙家大姐頭顱被割下來的畫面,背後滿是冷汗,而現在,情況卻出現了逆轉。
  那個小孩兒拿著彎刀,臉上露出了壹抹笑容。
  這笑容哪裏像是孩子,明明是個變態的惡魔。
  他冷冷看著墻頭上的李梅,腳下的影子有三個。
  下壹刻,李梅渾身壹抖,差點摔下地來。
  因為其中壹個影子忽然爬了起來,趴在了小孩子的背上,同樣露出了壹抹陰冷的笑容。
  李梅只覺得遍體生寒,不敢再看,連忙從腳耙手軟從梯子上下來。
  三人窩在壹起,趙寡婦還在哭,再也沒有誰提出找吃的想法。
  太難了。
  真的太難了。
  他們都是普通人,怎麽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活下來。
  想到剛剛的險象環生,三人不禁壹陣心灰意冷。
  院子裏的雜草長勢很好,給人壹種勃勃生機的感覺。
  可是這草長得再好,就算勉強能吃,他們能堅持多久?
  結果這個時候,剛剛止住哭勢的趙寡婦擦幹了眼淚,道:“堅持,再堅持兩天,我再去找吃的。”
  “可是……”
  李梅剛想說話,只見趙寡婦眼神堅定道:“與其餓死,還不如拼壹把。現在縣城裏估計沒幾個正常人了,我不想看到妳們活活餓死。”
  李三開說道:“我是男人,要去也是我去,這隔壁有吃的嗎?”
  趙寡婦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時日,城裏不少人都搬走了,這附近也少了不少人。”
  說到這裏,三人壹時間只覺得神情黯淡。
  他們覺得就像身處壹處孤島上,周圍是暗沈的水域。
  而這水域裏不知藏著多少吃人的鬼怪。
  ……
  天仁城,屠宰場。
  季缺壹口氣買了十頭豬。
  他的顛勺雖然已經大成,可天心豬的烹飪需要極長的時間和極高的要求,他需要適應壹下。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廚子,即便師傅已說妳行了,可最開始獨當壹面的時候,還得從簡單的菜式做起,心頭有底之後再做滿漢全席。
  壹時間,季缺那雅致的院落裏傳來了嘈雜的豬叫聲。
  唐衣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睛,困惑道:“怎麽這麽多豬?”
  下壹刻,壹陣淒厲的豬叫聲響起。
  第壹頭豬被季缺壹手挑到了空中,母豬落下的瞬間,季缺壹拳擊出,肉豬再次飛向了空中。
  只是這壹次,這頭豬卻發出了歡喜的鳴叫聲,仿佛被人打上天是壹件很開心的事。
  季缺再壹拳擊出,母豬翻滾飛天,像是想起了悲傷的往事,眼裏淚水翻湧。
  下壹拳,飛天母豬則發出了開心的豬笑聲,像是發瘋了壹般。
  季缺每壹拳擊出,母豬就會生出壹種新的情緒變化,又哭又笑,跟發癲了壹樣。
  最開始空中只有壹只豬在後面翻飛,到了後面,十頭豬都在空中飛,被季缺顛得落不下來,臉上全是或悲或喜,黯然銷魂的表情。
  “不好了!不好了!季哥不好了!”
  陳竹剛沖進院子,就被壹頭從天而降的母豬砸在地上,四肢抽了抽,就不動了。
  王花見狀,皆倒吸了壹口涼氣。
  師兄被豬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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