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四十八章 媽耶,鬼故事?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下午,春風,涼亭,芳草萋萋。
季缺得到密信,帶著林香織悄悄在那裏等候著。
如今的林香織再次變成了貓的形態,趴在了涼亭上,觀察起了附近的狀況。
她是自己要求跟來的。
因為她覺得離仇人大師兄很近了。
她雖怕,可不想錯過報仇的機會。
喵!
即便打不過,給他造成壹點麻煩也是好的。
也許,這就是林香織大小姐最後的倔強了。
當然了,她還可以幫助季缺在旁邊偷襲。
那天對付紅螞蟻時就是最好的例子。
季缺只得到了壹個這樣的地址,如今他們能做的只能等。
就是等著的時候有些無聊,這旁邊又有些野味時不時叨擾季缺,特別是有只野兔,非要給季缺來個野蠻沖撞,想撞死季缺,結果被季缺的真氣彈死了。
於是被迫無奈之下,壹人壹貓弄起了燒烤。
芳草萋萋的古亭外,很快就飄起了陣陣烤肉香。
當季缺吃得有點撐的時候,壹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了這條荒草叢生的古道上。
“喵!”
林香織喵叫示警。
季缺手拿著烤雞腿,只見壹個黑衣女俠牽馬走了過來。
雙方互相看著對方。
女俠疑惑道:“遊客?”
季缺搖頭。
“妖怪?”
季缺搖頭。
“壹起嗎?”
“壹起做什麽?”
“行俠仗義。”
“當然沒有問題。”
說著這些的時候,黑衣女俠已來到了涼亭裏。
林香織看著這女人來到了季缺身前,困惑道:“如今行俠仗義搭夥這麽隨便的嗎?”
結果這時,那女俠靠近了過來,貼著季缺的臉頰道:“是老實先生讓我來接應妳的。”
季缺點了點頭,算是完成了接頭任務。
“那走吧。”
黑衣女俠牽著馬,往外走去。
季缺跟了上去,並肩而行。
雖然聽到了兩人對暗號的過程,可林香織依舊生出了自己不應該在亭頂,應該在亭底,看見他們有多親密的錯覺。
是的,季缺的最佳拍檔是他,怎麽壹下子就被這女人鉤去了。
最為關鍵的是,她跟在後面,發現季缺這家夥壹直在打量對方的胸口。
那女人居然渾不在意。
她不得不承認,這黑衣女的胸是挺大挺高聳的,可妳們才第壹次見面唉?
這時,季缺開口道:“紅魚上峰,妳傷養好了。”
林香織環顧四周,壹臉錯愕道:“紅魚,上峰?寧紅魚?哪裏有寧紅魚?”
黑衣女俠扭頭,困惑道:“妳真的只靠看我胸口,就能知道是我?”
季缺點頭,說道:“是的,很特別。”
林香織震驚了。
這女人竟然是寧紅魚?
身為壹只貓,林香織某些方面的感知是十分敏銳的,比如味道、聲音等等。
而眼前的黑衣女,不說長相氣質和寧紅魚相去甚遠,甚至連身上的味道都和之前她聞到的沒多大關系。
季缺卻可以通過胸辨別對方身份。
這時,林香織忍不住壹臉黑線。
這是什麽變態書生。
隨著身份被識破,寧紅魚隨手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嬌艷的容顏。
女上峰和男下屬的相逢,在這芳草萋萋間,氣氛很是融洽。
寧紅魚緩緩閉上了左眼,打量了季缺壹下,說道:“妳變強了。”
季缺很臭屁道:“有那麽壹點點吧。”
看著兩人默契的模樣,林香織再次生出了同樣的感慨。
我是不是不該來?
兩人壹貓走過了那片荒草地,場間的氛圍很快變得凝重起來。
這裏是壹片頗為荒涼的地界,起伏的山勢加上雜亂生長的野樹雜草,看起來荒蕪人煙。
則穿過壹片野林後,壹個小小的鎮子便在坡道下方露出了痕跡。
用寧紅魚的說法,陳老實要他們去的地方就是這個鎮子。
這個鎮子居住的人並不多,看起來和北地其他鎮子並沒有多大區別,只是更加荒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仿佛壹座孤島。
這樣的閉塞環境,這裏的人近乎與世隔絕,結果前段時日,有壹個瘋子忽然跑了出來,說這鎮子裏住著惡鬼。
那些惡鬼會發出怪叫聲,跟鳥在說話壹樣。
後面沒要多久,那瘋子就死了。
這件事本來算小事,瘋子胡言亂語太過正常,可這依舊引起了路過的壹位清氣司探子註意。
因為他們最近壹直在找異物會,那鳥在說話的壹點,壹下子就引起了這位探子的註意。
之後,清氣司秘密派了四位探子進了鎮子,結果都沒有出來。
只有壹個探子的信鳥飛了出來,留下了兩個字“祠堂”。
聽到“鳥在說話。”這個描繪,林香織柔軟的貓身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是師父他們?
聽完寧紅魚的話後,季缺疑惑道:“所以尊者讓我倆來這裏,他人呢?”
寧紅魚搖頭,說道:“他只說會適時出現,並沒有告訴我具體行蹤。”
季缺驚訝道:“怎麽感覺他這老實尊者,不怎麽老實的樣子。”
“那我們怎麽進去?”
寧紅魚說道:“當然是光明正大的進去,如果裏面真有狀況的話,偷偷摸摸反而顯眼。”
“而且妳覺得我們像什麽?”
她忽然向季缺問了這樣壹個問題。
季缺皺眉道:“餌。”
寧紅魚沒有接話,代表默認了。
餌自然是要吸引到獵物才行。
怎麽又當餌?
為什麽要加個“又”字呢?
季缺忍不住思索道。
這個鎮子算是臨河而建,名叫“風雨鎮”,因為天空下著細雨,壹直處於朦朦的狀態。
很快的,寧紅魚騎著馬,載著季缺往裏面去了,看起來如壹對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的俠侶。
對,這是跟在後面淋著雨的白貓林香織的想法。
今天她總感覺胃裏泛酸,不,不止胃裏。
細雨朦朧中,整個鎮子並沒有多少行人,偶爾有壹兩個都是欲斷魂的模樣。
這裏不少房子屋頂都長滿了嵩草,看起來是荒廢了。
北地這種鎮子並不見少,有時候來壹場小小的瘟疫,就會十室九空,直至有新的人住進來。
這風雨鎮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儼然是沒有多少人願意搬過來住的。
走到半路,壹個乞丐躺在路邊,面前是壹個空碗。
季缺扔了半只燒餅進去,問道:“祠堂怎麽走?”
那乞丐擡了擡眼皮,說道:“鎮子最中間,妳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這鎮子有沒有客棧什麽的?”
“沒有,鎮子什麽都沒有,如果非要住,鎮長是大好人,應該會願意借宿的。”
天色漸晚,寧紅魚載著季缺往鎮子中間去了。
風雨鎮的祠堂就在鎮子中間,祠堂門外,壹條陰暗綿長的道路蔓延往下,直至那條昏暗的長河裏。
細雨壹直沒有停下,四處還很潮濕,整個祠堂壹時顯得黑暗幽邃,陰森森的。
祠堂大門開了半邊,看起來就像是壹只半咧著嘴巴的鬼怪。
這祠堂周圍也沒多少人居住,看起來跟個墳墓似的。
寧紅魚把馬系在了外面壹棵歪脖子柳樹上,和季缺往內走去。
兩人總覺得,這鎮子雖然還能看到人居住,卻因為空房子太多,顯得沒什麽人味。
就像是壹個即將入土的老人。
兩人壹前壹後進入了祠堂裏。
“有人嗎?”季缺問道。
沒有回應。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潮味,以及淤泥的臭味。
這祠堂比兩人預想的要大不少。
和周圍其他低矮老舊的房屋相比,它高大寬闊得如壹座宮殿。
就在這時,寧紅魚突然看向了祠堂深處的壹座二層小木樓,輕聲道:“窗戶那裏,剛剛好像有人。”
季缺和林香織聽見這話,同時擡頭看去,並沒有發現人影,只看見了壹扇黑幽幽的窗戶口。
兩人壹貓繼續前行。
中途,寧紅魚看了林香織壹眼,說道:“妳這貓養得挺好的。”
發現季缺幾次都帶著這只貓後,她明顯是想到了什麽。
看得出來,她也挺喜歡貓的。
季缺說道:“還行吧,有點作用。”
林香織聽到這裏,恨不得當場給這丫幾爪子。
如果她只是壹只貓,她對這說法有異議,卻不會多生氣,可是化形之後,她儼然多了壹重人的身份。
聽見季缺和壹個女人這樣說自己,她不禁很生氣。
本小姐操心費勁輔佐妳,妳居然在壹個女人面前這麽說我?
什麽叫“還行吧。”
老實說,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不過這個時候,祠堂正殿在兩人壹貓視線中越來越近了。
朦朧細雨中,不少細節也逐漸浮現。
只見正殿的墻壁上掛著不少巴掌大小的神像。
這些神像皆面目模糊,像是壹直在盯著妳。
這種感覺讓人不舒服,不過季缺和寧紅魚都是抗壓選手,面色平靜的走了過去。
結果這時,寧紅魚忽然蹲下了身子。
季缺趕緊蹲了下來,環顧四周,低聲問道:“什麽情況?”
而墻上的林香織壹下子也緊張起來。
結果寧紅魚說道:“靴子裏剛進了壹顆石子,不舒服。”
說著,她手指在鞋側壹彈,壹顆小石子就從靴口跳了出來。
季缺:“……”
正殿裏面擺放著不少風雨鎮的先人牌位,只是這裏像是吹過壹陣狂風,牌位散落了壹地。
“有動靜!”
季缺附在地上,忽然開口道。
自從練出真元練後,季缺對壹些聲音敏感。
他屏氣凝神,聽得很仔細,說道:“方圓半裏內,恐有人,呼吸聲很輕。”
這時,寧紅魚跟著蹲了下來,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別聽了,就在前面。”
季缺擡頭壹看,陡然發現前方供臺的桌子下有兩個人影,壹時有些尷尬。
原來這麽近的嗎?
那是壹男壹女,整個身軀近乎用壹種黑色的油布裹著,把自己弄成蠶繭的樣子。
不過這“蠶繭”這時破了,露出了兩人的腦袋。
這對男女很快被拖了出來,呼吸微弱,儼然是受了傷。
寧紅魚說道:“這是木雲門的隱法,他們應該是靠這種方式活下來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探子的兩個。”
那黑色的油紙被撥開,露出了這對男女的身形。
女子的肌膚白皙,身體過於消瘦,可胸部卻比較飽滿,讓季缺壹度覺得她這裏是假的。
至於男子,則是壹張大眾臉,平平無奇。
寧紅魚掏了兩顆藥丸給兩人灌了下去,過了壹陣兒,男的還躺著,女的則悠悠轉醒。
醒來的壹剎那,女子嚇得渾身壹抖,想要逃離。
直至她的視線壹臉冷艷的寧紅魚臉上移到了壹臉人畜無害的季缺臉上,恐懼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下來,緊張道:“妳們是人?”
季缺拿出壹塊鐵牌,說道:“降魔樓的人,妳們到底遇到了什麽?”
女子半天才環過勁來,環顧了四周,壹臉惶恐道:“三根腳趾的女人。”
“三根腳趾的女人?”
季缺兩人壹貓皆有些困惑。
“對,三根腳趾的女人。”
說著,女子往外看了壹眼,確認沒什麽東西後,才緊張說道:“我和師兄接到了命令,來這鎮子探情報,可是很快就感到不對勁。
這鎮子裏的人很冷漠,感覺沒有人味,而到了晚上,情況就更可怕了。
我和師兄覺得,他們到了晚上,就不再像是人。
明明已入夜了,鎮子裏的不回去做飯睡覺,有的卻在街上遊蕩,冷冷的看著我們。
我們總覺得他們要動手,而真的有人向我們逼近了過來。
我和師兄很快發現,這些鎮民看起來普普通通,卻手段怪異,悍不畏死,對付起來卻不容易,因為他們人多的原因,我們很快落入了下風。
我和師兄只能壹路逃,來到了這裏。”
這時,女子咳嗽了壹下,像是感染了風寒,接著有氣無力道:“我們只好躲到了這祠堂裏。我們發現,到了祠堂後,那些追我們的人都沒怎麽進來。
有幾個長得特別恐怖的進來後,沒有發現我們,就很快離開了,像是不喜歡呆在這裏。
我和師兄當時受了傷,又太累了,於是借著這師門的‘墨繭’隱藏氣息,睡了過去。
結果睡著後,我卻做了壹個奇怪的夢。”
“夢?”
“對,夢。我夢見了壹個三根腳趾的女人,很高,就吊在外面那個樹上,晃啊晃,晃啊晃。我剛想躲避,結果她就看見了我……”
女子說到這裏,渾身顫抖著,滿臉冷汗,顯得很害怕。
“然後呢?”
“然後我就醒了。”
季缺不禁問道:“壹個夢把妳嚇成這樣?”
那女子搖頭,說道:“當然不只是這個。我醒了的時候,師兄也醒了,他告訴我,他做了壹個夢,夢見了壹個三根腳趾的女人……”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看向了窗外。
這壹刻,林香織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感覺有點涼。
媽耶,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