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劍飛暴雨中

科幻小說

黃昏。
桑水縣衙門,季缺站在那裏,腳邊是壹個昏迷不醒的漢子。
幾個捕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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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這是天地間最大的秘密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季缺三人和這長脖子異物的交談貌似很順利,對方可以說知無不言,可場間的氛圍卻並不輕松。
  因為對方的脖子打結得厲害,就像是壹個人情緒在不斷累積,就要到發瘋的邊緣。
  是的,如果除開這脖子和似人非人的驚悚面貌,這長脖子女人甚至給人壹種大家閨秀的感覺,可她偏偏有這樣壹條脖子,還很扭曲。
  扭曲的脖子,帶著上面的金飾叮當響。
  季缺他們無法確定繼續問下去,這女人到底會出現什麽變化,可他們只能問下去。
  因為從對方的口中,他們知曉了部分異物會,以及天宮上的神仙的真相。
  這是即便翻閱了無數卷宗都很難察覺到的信息,可對於他們卻很重要。
  因為無論是這異物會和異物,亦或是那些天宮上的神仙,都曾給他們帶來了危險和困惑。
  如果他們能知道得更多,雖不至於到達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態勢,但至少不會壹片茫然。
  比如那他多次聽到的老君。
  “那妳在這裏扮演的到底是什麽角色?他們看起來都挺尊敬妳。”寧紅魚忽然問道。
  “我能扮演什麽角色,我不過只是壹個生孩子的工具。那家夥認為異物會之所以會沒落,就是因為血脈不純,或者單純的生得少了,而我恰好是我這壹脈裏血脈最純的幾個這壹。
  只是我生了太多,又太老了,已經生不出任何子嗣了。”
  寧紅魚皺眉道:“那之前那個和妳壹樣的女子呢?”
  她指的是和季缺壹起看到的那個“小姐”,昨晚被薛靈花拉去生育,結果生了壹個陳老實模樣嬰兒的長脖子女子。
  蒼老的長脖子女人再次笑了起來,只是笑得頗為慘烈。
  “她是我孫女,我已記不清我有多少女兒和孫女,被逼著和他生育了。”
  這個時候,陳老實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說道:“那嬰兒為什麽長得像我?我可什麽都沒做過!”
  長脖子女人開口道:“那是她在生育的時候,第壹時間看到的是,或者說她的孩子第壹眼看到的是妳,所以就像妳的樣子。”
  聽到這裏,季缺三人都感到離奇。
  他們聽過大雁破殼而出時,會把看見的第壹個人或動物當成父母,沒料到這異物也可以。
  陳老實壹時有些茫然,有點失去了親生兒女的傷感。
  季缺思索道:“天上的神仙應該很厲害,為何妳們能殺死。”
  如果這個小世界真的是在仙佛的屍骸上建起來的,那這尊仙佛首先從個頭上就給人壹種難以戰勝的感覺。
  他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那是因為他覺得這異物會貌似沒想象中厲害。
  開始面對谷雨分壇時,他境界壹般,著實需要靠著陳老實這種老尊者才能應付,而到了這裏,可謂是異物會分壇的老巢了,他和尊者陳老實、寧紅魚就可以砍通關。
  異物會的實力就算十不存壹,可他們能對天上的神仙產生威脅,甚至殺死仙佛,那他們也是有這種可能的。
  畢竟上面還有搬山境,比如那位淩千戶,少說也能打十多個他。
  長脖子女人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開口道:“妳當他們是真神不成,他們不過是鳩占鵲巢,妳們想了解得更多,去到祠堂的那口井裏。
  那裏有妳們想知道的壹切。”
  “那……”
  “不要問了!不要問了!不要問了!我今日告訴妳們太多,會很慘的。”
  女子的脖子已徹底扭成了麻花,整顆腦袋鼓脹起來,像是顆心臟般跳動著,仿佛隨時要爆炸壹般。
  “行,我們先不問了。”
  季缺三人互相看了壹眼,出了門,往這女人口中的祖祠走去。
  如果說整個宅院的材質都是深沈的黑,如夜色壹般,那這祖祠的黑暗簡直可以說黑到了姥姥家。
  整個祠堂沒有壹扇門窗,除開大門外,近乎沒有壹點縫隙,人走在裏面,就像忽然被墨汁吞沒了壹般。
  而祠堂門口更是用鮮紅的字體寫著警示的語句——“明火勿入!明火勿入!”。
  嗡的壹聲,千姬劍散發出了青碧色的光芒,將四周的黑暗驅散了壹點。
  季缺看著疑惑的寧紅魚和陳老實,說道:“這只是根棒子,不是火。”
  寧紅魚回復道:“我的意思是,妳能不能弄亮點?”
  季缺繼續撫摸了千姬劍壹陣,發現是亮了壹點,效果卻很有限,於是說道;“不是劍的問題。”
  這裏的黑暗著實古怪,無論多強的光亮都能吞噬,於是季缺只能看到身前三步左右的場景。
  這還是千姬劍已盡全力的情況下,不然只有兩步。
  三人走在其間,總覺得身處在壹處廣闊無垠的深海,忍不住生出孤寂之感。
  腳底是漆黑的石板,石板上刻著符箓文字,充滿了神秘感。
  不過他們很快發現,這地方看起來很大,實則是黑暗造成的錯覺。
  因為他們很容易遇到墻壁。
  壹段時間後,他們找到了那壹口井。
  季缺三人站在井口前,商議起來。
  這貿然全下去並不保險,於是季缺和寧紅魚決定兩人下去,讓陳老實在這裏接應。
  陳老實提出反對,結果因為投票壹對二反對無效。
  於是他只能充當起了哨兵的角色。
  看著季缺和寧紅魚消失在了井口,他忍不住悵然若失道:“怎麽感覺自己成雜兵了?”
  季缺和寧紅魚順著井壁往下滑去。
  這井看起來深不見底,結果沒滑出兩丈就到底了。
  黯淡的光線,能照的範圍變得更小。
  而它的下方,是壹個斜向下的石階。
  整個空間彌漫著壹股寒氣,仿佛有鬼怪正在對著脖子吹氣壹般。
  季缺和寧紅魚互相看了對方壹眼,繼續向下方走去。
  石階很快到了盡頭,取而代之的應該是黃泥通道。
  沒有聲音,通道內除了偶爾有風吹來外,像是有鬼在吹氣壹樣,什麽都沒有。
  兩人繼續往前走,千姬劍應該有些疲憊了,於是發出了壹點“嚶嚶”的聲響,光芒變小了壹點。
  壹步,兩步,三步……
  在走了約莫二十丈距離後,兩人幾乎同壹時間停下了腳步。
  這條粗糙的黃土通道在此時到了盡頭,取爾代之的是壹座木橋。
  季缺讓千姬劍飛到橋下晃了壹圈,發現下面沒有水,只有荒蕪的黃色野草。
  橋之後,依舊是壹片黃土,緊接著,他們找到了那女人口中的石碑。
  壹面起碼有三層樓高的石碑,通過千姬劍壹步步去照,能大致看到裏面的圖案和文字。
  這時,寧紅魚也拿出了壹顆鵝蛋大的夜明珠,往四周照去。
  結果她很快發現了異樣。
  她看見了壹座墳。
  緊接著,第二座,第三座……
  只見這石碑的後方,是無數大大小小的墳。
  因為光線能照的距離有限,寧紅魚並不能清楚看見此方的場景,可她能想象到這裏的畫面。
  壹座古老的高大石碑之後,堆滿了密密麻麻的墳。
  這些墳墓有的只有小腿高的墓碑,有的墓碑都沒有。
  墓碑上的字很多已風化,看不清楚,特別是越往裏走,這種風化就越厲害。
  如果把這些墳都當作牌位的,那這裏才算是真正的祠堂。
  原來祠堂和墳是連在壹起的。
  這麽多墳墓堆在這裏,反正她是看不到頭。
  那這裏面到底埋了多少異物?
  依舊有風吹過,宛若有鬼物在對著脖子出氣,壹時間,寧紅魚甚至覺得這裏面的“人”還活著。
  不過她沒有繼續多呆,因為那邊的季缺已在叫她。
  那石碑上記載的內容不少,那邊需要她過目不忘的本事。
  時間在緩緩流逝,季缺在那裏照明,寧紅魚在旁邊看,將看到的壹切記住。
  在這黑暗的空間裏,兩人對時間的概念很是模糊,並不清楚多久。
  有的時候,季缺看著寧紅魚仔細記憶碑上文字的模樣,總覺得他們成為了考古工作者,妄圖從這些地底的古物中窺視到久遠歷史的壹角。
  季缺並沒有仔細去觀察和記憶這些文字,只是隨意的看壹看,因為他念書真不行,可即便是這樣,他都有壹種墜入了時間長河的錯覺。
  這條河顏色是昏黃的,仿佛裝滿了落日余暉,給人壹種厚重壓抑的感覺,又是深邃,仿佛藏著無數誘人且又危險的秘密。
  當寧紅魚記住了壹切,返回到上面時,陳老實正在外面用手抓著舌頭。
  可見他的腳氣還沒好徹底。
  發現兩人出來後,陳老實松了口氣,說道:“還以為妳倆要在裏面過夜呢。”
  三人走出那黑暗的祠堂時,天色已暗了下來。
  季缺和寧紅魚沒有料到,他們在下面呆了那麽久。
  是的,呆在那片黑暗中,除了讓人對時間的概念感到模糊,更有壹種孤寂之感。
  仿佛只要看那座石碑越久,他們離人世間就越遠,遠到人間的煙火味道都要記不清楚。
  很顯然,消化了那石碑上內容的寧紅魚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她明明已在祠堂外了,卻依舊覺得自己仍在裏面。
  如果那座古老石碑上的那些古篆是真的,那代表著她罕見的接觸到了久遠歷史的真相。
  這歷史不只是人族,還有關“異物”,天上的神佛,甚至有關神佛的起源。
  她終於明白那長脖子女人所謂“真神”的意思了。
  這時,寧紅魚看向了西南方,說道:“我還有些疑惑,想要去問問那女人。”
  三人不再遲疑,徑直往之前那種滿黑色竹子的宅院去了。
  結果他們看到了那長脖子女人,卻再也問不了對方的問題了。
  她懸掛在壹棵高高的黑竹上,長長的脖子往上伸展著,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壹只掛在鉤子上的鵝。
  季缺順著竹子爬了上去,摸了摸鼻息,又聽了聽心跳,搖頭道:“死了。”
  這個長脖子女人竟然自殺了。
  她不是把自己吊死的,她那種脖子壹般的自縊方式恐怕不會奏效,死因是她脖子下那壹條口子。
  壹條鋒利的口子切開了她半邊脖子,於是血水就順著黑竹流了下來。
  這長脖子女人,或者說異物,血也是黑色的,所以壹時間混在黑竹裏,沒有被察覺。
  季缺嘆了口氣,說道:“遇到事就自殺,這種性格要不得。”
  寧紅魚說道:“她說今日告訴我們太多,會很慘的,沒想到這慘事來得這麽快。”
  壹時間,三人後背皆有壹種涼颼颼的感覺。
  就像是這女人被人下了咒,壹旦說了太多,就會死壹樣。
  人死不能復生,雖然這算不上真正的人,可他們到底是問不出什麽了。
  對於這個蒼老的長脖子女人,季缺三人並沒有太多的惡感,於是把她從竹子上放了下來。
  之後,他們準備找個地方分享壹下今日得到的情報。
  黑色的宅子裏依舊有大肚子的人在走動,有男有女。
  季缺他們初始潛進來時,還對這些大肚子男女有些畏懼,而如今他們成了被畏懼的對象。
  這些人看見他們後,皆會慌張的躲開,連看都不敢多看壹眼。
  三人很快找了壹間書房。
  寧紅魚開始默寫今日在石碑上看到的壹切。
  石碑上用的是壹種古篆,和異物會令牌上的古篆應該是同源,所以在默寫的時候,寧紅魚順便將其翻譯成了盛國最常用的語句。
  季缺和陳老實靜靜看著寧紅魚寫的東西,陷入了沈默之中。
  外面已是漆黑壹片,這片黑色的宅子裏有的地方還燃著燈火,可卻將夜色襯托得愈發深沈。
  季缺總覺得又回到了那井底的黑暗世界裏,那石碑的紋理都布滿了厚重的歲月味道。
  陳老實沒有下去,可依舊有類似的感受。
  他覺得那口井就像是連著壹片暗沈無比的深海,裏面看似除了黑暗,什麽都沒有,實則隱隱有難以言說的龐然大物在移動。
  因為那種未知的感覺,才更顯恐怖。
  石碑上記載的事和仙佛、天宮有關,其中反復提到了壹棵樹。
  壹棵長在天宮裏,巨大無比,同時又長滿了秘密的樹。
  季缺第壹反應是人參果樹,因為他壹直記著這件事。
  而後來他發現,那不是人參果樹,因為它遠比人參果樹更加神秘和古老。
  石碑上稱其為“祖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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