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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劍飛暴雨中

科幻小說

黃昏。
桑水縣衙門,季缺站在那裏,腳邊是壹個昏迷不醒的漢子。
幾個捕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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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雨夜,淅淅瀝瀝的小雨飄落在雲雪宗內,地面的泥土微潮。
  薛長老本來打算白日再去找王長老的,可越想那晚的事情越不對勁,終究沒有忍住,趁著夜色出了門。
  王長老的住處在雲雪宗的西南方向,占地最廣,即便宗主陳寒石的洞府都要比他小壹倍。
  可同樣的,王長老的住處算是特別不講究的那種,有的建築幹脆是大土墻配黑瓦,和雲雪宗清雅的建築很不搭。
  但宗門上下早已習慣了。
  因為王長老的住處與其說是修行者的洞府,倒不如說是壹個大的冶煉房。
  研究和鑄造各類器具是王長老平生最大的愛好,且不止於兵刃。
  他鑄造和改良了不少農具,在附近壹帶的農夫那裏頗受歡迎。
  當然,主要原因除了確實好用外,還因為全都白送,不要錢。
  王長老門下弟子不多,卻也不算少,壹般人要見他得層層通告,可薛長老不是普通人。
  她和王長老太熟了,甚至可以說很是要好。
  曾有壹段時間,她甚至會覺得會和這家夥結成道侶。
  可是對方不開口,她壹個女人自然不會提及。
  總之,兩人關系很不錯,王長老可以說是薛長老宗門內最信任的人。
  所以她知道壹條密道,直通老王的小院的密道。
  這是她和老王的秘密。
  唉,這感覺怎麽怪怪的。
  之後,薛長老走進了壹處藤蔓覆蓋的坑洞裏,淅淅瀝瀝的細雨轉瞬被拋在了腦後。
  這洞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天然的洞穴裏多了壹條粗糙的石階,壹直通往上方。
  薛長老壹邊拾階而上,壹邊思索著怎樣才能讓老王說出真相。
  那晚老王肯定知道什麽沒有告訴她。
  能讓老王瞞著她的事定然不會小,她嚴重懷疑老王猜到了是誰,並且很有可能還是他們都認識的人。
  內鬼這種事定然是最麻煩的。
  隨著院落裏的壹處草叢扭動,薛長老從秘密通道裏鉆了出來。
  好久沒鉆這洞來找老王了,她實在是有點不適應。
  這裏是王長老就寢的後院,從這裏看去,依稀可見屋子裏還燃著燈火。
  老王果然還沒有入睡。
  薛長老擡步往那裏走去。
  天空飄著細雨,風聲嗚咽,吹得院子裏那棵松樹枝丫左搖右晃。
  忽然間,薛長老感到了有點不對勁。
  緣於房間裏,傳來了老王細碎的咳嗽聲。
  與這咳嗽聲壹起到來的,還有壹點淡淡的殺機。
  老王出事了?
  薛長老轉瞬屏氣凝神,動用身法,無聲無息往窗戶壹角靠了過去。
  緊接著,她透著窗戶的縫隙,往內看去。
  屋內雖然燃著燈,可因為房間太大,黑暗的地方卻更顯幽邃。
  她第壹眼就看見了老王坐在屋子中間。
  老王躬著身子輕輕咳嗽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可她依稀能感覺到對方的痛苦。
  而老王背後的壹張屏風後面,模模糊糊有壹個影子,看不真切,卻讓她感到了點點恐懼。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老王應該被屏風後的東西制住了。
  薛長老自認修為是不如老王的,她知道要想獲勝的話,唯有偷襲。
  於是她躬著身體,用真元氣勁包裹著雙腳,如壹只貍貓般往後方繞去。
  那屏風後的影子應該是靠著背襲制住了老王,而她則要用同樣的方式,告訴對方什麽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結果她還沒繞到後方,屋子裏的老王就發出了壹陣痛苦的呻吟聲。
  薛長老不得不加快了速度,繞到了屋子後方的壹扇窗戶附近,結果她透過窗戶縫隙往內壹看,驚出壹身冷汗。
  只見屏風前的老王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屏風後方,而那個影子則站在了老王剛剛的位置。
  兩人調換了個位置,於是乎,薛長老等於白繞背了。
  這是不是證明了她早就暴露了?
  這個時候,老王壹半身子在陰影中,壹半在燭光下。
  肉眼可見的,他十分痛苦,整個身子近乎彎曲成了壹只蝦。
  更加觸目驚心的是,薛長老發現,王長老的後頸處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壹根泛紅的肉管。
  那根肉管像是活物,不斷蠕動著,仿佛正在不斷吸食他的血肉。
  薛長老壹下子就忍不住了。
  雖然沒有成為道侶,可薛長老清楚自己對對方是有感情的。
  所以陡然見到老王遇到了生命危險,她腦袋壹熱,再也忍受不住,砰的壹聲撞開了窗戶跳了進去,袖中飛劍壹動,就要對屏風後的影子發難。
  “別過來!”
  老王脹紅了臉嘶啞叫道,聲音宛若漏風的風箱壹般破敗。
  近乎同壹時間,薛長老和她袖中飛出的飛劍同時靜止了下來。
  這柄飛劍呈青碧色,宛若壹片狹長的柳葉。
  四境神念境的修士可透過念力裹挾真元操縱飛劍,熟練者可將飛劍如臂使指,百步內外輕松殺敵。
  薛長老是四境神念境上階的修為,操縱飛劍的技藝已十分精湛,她要讓飛劍停在身前三尺,那就不會多半分或者少半分。
  如今飛劍就停在她身前三尺,青碧色的劍光映照著她的臉,以及鼻尖上的汗珠。
  到了這時,她已看見了屋內那些近乎透明的絲線。
  那些絲線縱橫在房間內,宛若壹條條沒有刀身的刀鋒,散發著森寒的光芒。
  如果剛剛她沒及時停住的話,身體恐怕已被這些絲線切割開來。
  這敵人比她想象中更加陰險可怕。
  她身前不遠處,王長老面如死灰,面龐上血管湧動,看起來很不好。
  薛長老有壹種感覺,那就是再拖下去的話,老王就要被吸死了。
  她剛想動彈,結果只聽見嗡嗡幾聲嗡鳴聲響,那些靜止在屋子中的絲線忽然動了。
  王長老掙紮著擡起頭來,只見昏暗的屋子裏在壹瞬間炸裂出了壹連串燦爛的星火。
  只見薛長老雙手各持壹只匕首,左右伸開,擋住了夾擊而來的兩條絲線,而那柄懸在腳邊的柳葉般的飛劍,則擋住了兩條從斜下方陰險切來的絲線。
  這樣的畫面無疑十分驚險,萬幸薛長老進入四境神念境之後,沒有只想著馭劍殺敵,還隨身攜帶兩把匕首,不然應付這樣的局面會更不容易。
  就在這時,又是嗡的壹聲嗡鳴聲響起,又有新的絲線切割過來。
  絲線過處,空氣都扭曲成了波紋,可見其鋒利程度。
  薛長老身形在空中壹轉,飛劍則壹個上彈,空氣中再次炸裂出了壹串燦爛的火星,那是飛劍、匕首和絲線撞在了壹起。
  嗤的壹聲,薛長老的袖子被絞碎,趕緊壹個單手點地,身體形成壹個“<”形。
  下壹刻,絲線便擦著她身體劃過,驚險至極。
  可是讓她痛苦的是,壹波剛過,另壹波攻擊又至。
  更多的絲線發出嗡鳴聲響,無情的切割而來。
  薛長老感覺自己是壹只被蛛網束縛住的昆蟲,遲早都要被徹底困住,然後被吃掉。
  隨著絲線攢動,屏風後面,那個人影變得扭曲模糊,而唯有那只紮入王長老頸部的肉管很是清晰,不斷蠕動著,像是不斷吮吸著王長老的血肉,壓制住著他的身體。
  王長老擡起頭來,肉眼可見的,他本來如墨的發絲已變白了不少,而臉上也多了不少皺紋,像是老了很多歲。
  再加上身體和臉龐上的血管如蛇蟲般扭動,看起來格外猙獰可怖。
  可這壹刻,在屋內絲線不斷向薛長老匯聚而去的時候,王長老終於獲得了片刻有關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只見他往襠部壹戳,褲襠碎裂的同時,壹顆“蛋”從中落下,往後滾去。
  這蛋表面漆黑,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緊接著,只見哢的壹聲,蛋殼猛的裂開,伴隨著壹團跳躍的火焰,整顆“蛋”炸裂開來。
  啪啪啪啪……
  碎裂的蛋殼壹下子飛濺如雨,那屏風後的影子壹下子扭動起來,發出幾聲悶哼。
  整個房間壹下子滿是孔洞,整個屏風只剩下了壹個燃燒的架子,那貫入王長老頸部的肉管終於被炸斷掉,冒出了暗紅色的汁液,迅速收回。
  與這根管子壹起消失的,還有那遍布在房間裏的森寒絲線。
  薛長老因為離那“蛋”較遠,只是腿部中了壹塊碎片,傷勢不重。
  她見危機暫時退去,趕緊拖著腿沖了過去,抱住了王長老,關切道:“老王!”
  這時的王長老被吸得老了不少不說,趴在地上,可以用“屁股開花”來形容。
  他第壹時間趴下了,可是屁股慢了半拍,於是搏了個滿堂彩。
  如果沒有這顆他花了大半輩子搞出來的“保命蛋”的話,他和老薛今晚很有可能都涼了。
  沒辦法,敵人比他們強,還偷襲。
  這時,王長老掙紮著指了指腰帶位置,痛苦道:“紫色塞子的瓶子,快!”
  薛長老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這碎片有毒,自己腿部中招的位置已變成了豬肝色。
  而王長老則更慘,整個屁股連著後背都變了色。
  直至哆嗦著吃了好些顆解藥,場面的局勢才算穩住了。
  薛長老環顧四周,只覺得今晚的夜色格外靜謐。
  那詭異的影子應該遭了重創,離開了,可依舊讓人心悸。
  薛長老看著王長老的慘狀,壹時憤怒又傷感,說道:“不行,我們得去找老李。”
  老李就是副宗主李雨霖。
  可這個時候,老王卻按住了她的手,說道:“先別去。”
  薛長老壹下子想到了什麽,瞳孔收縮成兩個漆黑的點,喃喃道:“妳的意思是老李……”
  ……
  ……
  如果說季缺來的時候有點探查解密的味道,那原路返回時,可謂跑得飛快。
  能飛奔絕不快走,能滑鏟通過絕不爬行,總之就是快。
  他重新回到了水中,穿過了回廊,回到了泉眼,再壹鼓作氣沖到了湖岸上。
  這個時候,季缺已顧不上那麽多了,壹邊掃著臉上的積水,壹邊再次往薛青寧的住處去了。
  這壹次,他沒有用正經的方式求見,而是直接貼著墻遊進了那方獨立的宅院。
  和上次夜襲無功而返不同,這次這小院裏燃著燈火。
  薛青寧的房門剛好打開著,從這裏可以看見,她正坐在那裏,像是在等人。
  季缺知道對方極有可能在等自己,於是二話不說,竄了進去。
  陡然見到壹個身影闖了進來,薛青寧壹驚,壹下子站了起來。
  隨即她發現是季缺後,她不由得詫異道:“妳怎麽進來的?”
  季缺說道:“當然是直接進來的,我找到了。”
  薛青寧眼神冷淡的看著濕漉漉的季缺,冷淡說道:“妳找到了什麽?妳半夜闖進這裏,需要給我壹個解釋。”
  季缺壹頓上火,靠近了過來,說道:“好了,接頭完畢,該幹活了。”
  薛青寧眼帶寒意,冷淡說道:“接頭?”
  季缺郁悶道:“別演了,我已經查到了,該動手了。”
  薛青寧秀眉微皺,沒有動,依舊用看垃圾壹樣的眼神看著他。
  “不要裝了,就妳這眼神、這胸,等於早就向我明牌了,我瞎了都認得。”季缺不想耽誤時間,看著對方高聳的胸口說道。
  唰的壹聲!
  季缺後退壹步,壹記耳光扇在了空處,聲音沈悶。
  薛青寧臉頰泛紅,下意識的捂住胸口,說道:“妳這門房,好大的膽子!”
  季缺:“……”
  等等,這反應有點不對。
  難道是隔墻有耳?
  總不會她不是寧紅魚吧?
  想到這個可能,季缺壹時壹個頭兩個大。
  這個時候,之前跟著薛青寧的那個綠裙女子走了進來。
  她看見季缺和薛青寧對峙的樣子後,疑惑道:“薛姐姐,怎麽了?”
  薛青寧眼神凝重,慎重道:“這門房半夜上門,還是個登徒子,身手並不簡單,恐是個奸細。”
  季缺可是實打實躲過了她的壹巴掌。
  這絕對不是壹個小門房能做到的。
  綠裙女子問道:“他動手了?”
  “嗯,壹來就拉我,還說些奇怪的話。”
  “那個,薛姑娘,我認錯人了,我其實是好人。”季缺忍不住解釋道。
  如今來看,薛青寧恐怕真不是寧紅魚。
  那寧紅魚呢?
  他壹直覺得,壹個女人的某些特定眼神和胸是不會騙人的。
  可惜如今看來,是他年輕了。
  這時,那綠裙姑娘看著季缺,說道:“妳是真的來當登徒子的,還是找到了什麽線索?”
  季缺楞了壹下,看向了那她那平平無奇的胸口和甜美的臉蛋,不禁露出了壹個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說道:“妳不會是……”
  那綠裙姑娘本來靈動可愛的大眼睛壹下子變得冷淡了許多,如多了壹層寒冰,說道:“是我。”
  這壹刻,聲音都變得冷漠起來。
  壹時間,季缺生出了壹種錯覺,那就是隨著對方眼神和語氣的改變,對方那平平無奇的胸口仿佛都變大了不少。
  這娘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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