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劍飛暴雨中

科幻小說

黃昏。
桑水縣衙門,季缺站在那裏,腳邊是壹個昏迷不醒的漢子。
幾個捕快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二百四十七章 委屈的曹賊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北地,清平縣,黃昏,小閣樓。
  這裏是季缺和寧紅魚在回去路上商量過做生意的地界,因為這裏的彩錦和染布小有名氣。
  以寧紅魚的觀察,只要繼續深耕,再加上他們投資得當,打通各方面渠道,能很快做大做強。
  至少讓這清平彩錦在北地火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這地方並不安寧,比如如今這間小閣樓裏就來了壹位姓曹的不速之客。
  “沒想到,我又來到了這種地方。”
  “可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如第壹次壹般緊張。”
  曹平蜷縮在床底,感到了久違的緊張和刺激。
  他看著不遠處穿著單薄衣衫的女子,調整著呼吸節奏。
  他不該這麽緊張的。
  在來到這清平縣之前,他是壹名賊。
  專好人妻的那種。
  可惜和第四個夫人偷情的時候,他失了手,被人打斷了壹條腿,還浸了豬籠。
  萬幸那豬籠在水中散了架,喝了無數口水,肚子都撐大了兩圈的他總算撿回了條命。
  劫後余生的曹平發誓,今後與“色”不共戴天。
  在這沒人認識的縣城修身養性了好幾年,曹平除了隔段時間會去勾欄青樓緩解壹下壓力外,儼然成為了壹名真正的賢者,與“色”扯不上半點關系。
  他不再執著偷人。
  偷夫人。
  可惜,曹平還是看到了她。
  此刻正坐在梳妝臺前的這位趙夫人。
  趙夫人壹家是從外地搬來的,丈夫經營著壹間裁縫鋪。
  那壹天,他看著趙夫人提著菜籃,輕擺著窈窕的身姿走過街道,突然產生了壹種無法抑制的沖動。
  偷人的沖動。
  那青樓玩的,妙齡的,風韻猶存的,終究是投懷送抱,比不得偷的滋味。
  比如這個時候,最吸引他的就是趙夫人那雙緊致的腿。
  不知道那個天殺的賣絲的,發明了壹種“絲織長襪”這種東西,在這座縣城逐漸流傳開來,讓女人本就誘惑的美腿平添了壹抹朦朧感,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曹平的手上,剛好就有壹雙這樣的襪子。
  黑色的。
  他沒想著重操舊業,只不過偷偷摸進了趙夫人的房間,睡在她睡過的床上,拿著她穿過的絲織襪,想感受壹下她的氣息,撫慰壹下躁動的內心而已。
  可是今日本該和丈夫壹起去鋪面點賬的趙夫人卻半路回來了,把他堵在了床底。
  興許是很久沒做過了,壹時手生,又或許是有壹條腿瘸了,動作已沒有當初那麽靈活,又或者是這張臉已不復當年的年輕英俊,本是老手的曹平壹時很緊張,從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就可以看出。
  他以前偷人,靠的是本身的魅力和出其不意,讓各位夫人半推半就上了道。
  可如今他已不再年輕,每次想找回自信時,那微凸的肚腩,以及那條走路都有些不利索的右腿,都會瞬間把他拉回現實。
  他早已沒有了當初的膽量。
  他真的只想在趙夫人房間裏感受壹下她的味道,拿著她的東西泄泄火就走。
  這個時候,只聽見啪嗒幾聲細碎聲響,趙夫人腳邊已多了幾件衣裙,以及壹件紫色的褻衣。
  此刻的趙夫人應該是光著的,渾身上下只有壹雙晶瑩通透的青絲長襪。
  壹時間,曹平只覺得更熱了。
  那雙美麗的腳走到衣櫃前,停了下來。
  曹平壹下子緊張起來。
  他剛才翻找衣物織襪的時候,好像並沒有把櫃門關嚴實。
  趙夫人會不會有所警覺,進而發現他的存在?
  曹平不禁想起了那次被人打斷腿浸豬籠的經歷,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壹時又害怕又後悔,只想快點離開。
  真是色字頭上壹把刀啊。
  這次出去了,壹定不能再幹這種事了!
  曹平再次下定了決心。
  萬幸,趙夫人只是遲疑了壹陣兒,就穿上了新的衣裙,坐到了床沿。
  那白嫩的小腳和繡花鞋,如今離曹平不過咫尺距離。
  他甚至能聞到上面的味道。
  可如今的曹平害怕極了,不禁放輕了呼吸,生怕鼻腔帶出的氣息呼在趙夫人的腳上,會引起她的註意。
  這時,曹平突然渾身壹抖。
  緣於屋子窗戶那裏傳來了壹陣敲擊聲,兩下重,三下輕。
  他就是從那扇窗戶進來的。
  趙夫人下了床,打開了窗戶,壹個男子粗獷的聲音很快響起——“夫人,妳可讓我好等啊。”。
  “妳這人……”
  曹平:“……”
  這不是趙夫人相公的聲音!
  趙裁縫他認識,聲音有點細,絕對不是這樣的。
  也就是說,趙夫人正在偷人?
  這娘們兒……
  之後,壹雙穿著黑色靴子的男人腳出現在了曹平視線中。
  “妳不要這麽急。”
  趙夫人說道,聲音中帶著嬌媚的味道。
  可是看得出來,男人很急。
  曹平只感到頭頂的床往下壹沈,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當了好些年偷身又偷心的賊,他曹平什麽場面沒見過。
  可這種場面他真沒見過。
  竟然遇到同行了,自己還在他們辦事的床底!
  木床發出了吱呀吱呀的搖晃聲響。
  壹段時間後,隨著男女發出壹聲滿足的長嘆聲,木床的搖擺總算停了下來。
  這時,那男子開口道:“夫人,剛剛和妳纏綿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以前聽過的壹個笑話。”
  “什麽笑話?”趙夫人疑惑道。
  “我以前有壹個好友,和我壹樣偷人的時候,壹不小心從床上摔了下來……妳猜他看到了什麽?”
  “什麽?”
  “他就看見那位夫人的相公正躺在床底,壹臉驚懼的看著他。”男子調侃道。
  趙夫人明顯緊張起來,說道:“這壹點都不好笑。”
  男子笑著道:“夫人該不會認為相公就在床底吧?要不在下去看看?”
  這壹刻,曹平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趙夫人馬上說道:“不要,別鬧。”
  男子說笑道:“妳家相公就算在,老子也不懼。夫人應該知道我殺幾個人輕輕松松的。”
  曹平心懸得更高了。
  敢情這野男人還是個殺人的狠角色?
  如果他被發現了,那跪下求饒能活命嗎?
  不,以這個男人的口氣,定然是要殺人滅口,避免他們的秘密泄露。
  壹時間,曹平害怕極了。
  他以前好色又膽大,可經歷了那次挫折之後,已有些怕死了。
  不過幸運的是,床上的兩人只是開了個玩笑,並沒有真的下床來看。
  壹段時間的溫存之後,趙夫人讓男子離開了。
  這木樓二層的房間,又重新安靜下來。
  直到這時,曹平才敢吐出壹口濁氣。
  趙夫人壹定很累了,待會兒睡著了,他就可以趁機會安穩離開了。
  果不其然,趙夫人躺在了床上。
  可是她並沒有馬上睡著,而是在床上翻來覆去。
  黃昏已逝,天地陷入了黑暗,趴在床底的曹平累得夠嗆。
  他保持這個姿勢已好長壹段時間了。
  “相公在床底,可笑。”趙夫人突然冒出了這麽壹句話。
  清冷的聲音在屋子回蕩,曹平差點哭出聲來。
  很顯然,趙夫人對那個玩笑依舊念念不忘。
  如果是當年,曹平定然已從床底鉆了出來,捂住趙夫人的嘴,笑著道:“夫人,妳偷人的事不想讓相公知道吧?”
  可是如今的他只想離開,回到家裏大口喘喘氣,再好好睡上壹覺。
  他今日受到了太多驚嚇,壹顆心跟綁在懸崖上壹樣,忽上忽下的,簡直受不了。
  他發現自己已不適合再幹這種事了。
  他早已是壹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家夥,今日的決定實在是愚蠢至極。
  壹盞油燈緩緩亮起,將晦暗的屋子照亮了些許。
  可是燈下黑的地方越黑,將亮未亮的地方則像是蒙上了壹層紗,整個房間顯得深邃了許多。
  趙夫人下了床,走到了從梳妝臺前,拿出了壹把剪刀。
  她緩緩靠近了床邊,油燈映照的影子甚至已蔓延到了床下的空間。
  曹平大氣都不敢出壹口。
  如果趙夫人看見了他,壹定會嚇得夠嗆。
  而壹個手拿著剪刀被嚇到的女人,保不齊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他可不想事情鬧大了。
  從這裏,曹平能很清楚的看到趙夫人開始往下彎曲的小腿,以及微微蜷曲的腳趾。
  那是她要蹲下來看床底的征兆!
  他突然覺得趙夫人好可怕。
  曹平瘋狂咽著口水,如果被發現的話,他打算用盡全力沖出去。
  即便後面被捕快逮了,扔進牢房裏,也好過呆在這裏受折磨。
  可是到了這時,他才發現身體麻得厲害,想要動壹下都非常困難。
  完了!
  床下,已可以看到壹縷發絲垂下。
  然後是下巴。
  嘴巴。
  鼻子。
  再壹點。
  只要再壹點,趙夫人的眼睛就會進入他的視線中。
  那時,他就會被發現。
  那只玉手上的剪刀跟著往下,折射出了冰冷的光輝,在這燈火搖晃的房間裏,顯得特別恐怖。
  就在這時,趙夫人停了下來。
  她應該也在害怕,害怕在床底看見什麽。
  最終,鼻子、嘴巴、下巴和頭發依次消失。
  趙夫人沒有真正的看床下,而是站了起來,長長吐出壹口氣。
  這個時候,曹平覺得自己只剩下了半條命。
  “幹嘛自己嚇自己。”趙夫人自言自語道。
  之後,趙夫人應該想通了,躺在了床上。
  壹段時間後,她睡了過去,曹平能聽到她均勻且略顯疲憊的呼吸聲。
  這並不長的壹段時間裏,曹平只覺得宛若地獄般煎熬。
  他開始小心移動著身體。
  他要離開這裏!
  必須離開!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心臟會受不了。
  不知不覺間,曹平發現已經習慣了當賢者的安穩日子,這種冒險的事,他應該再也不會做了。
  他手握著織襪,暗自發誓道:“菩薩保佑,今日離開之後,我曹平壹定好好做人,再也不當賊了。”
  就在曹平靠近了床沿邊緣,打算壹鼓作氣鉆出去的時候,他突然不動了。
  屋子房門那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壹條兩指寬的縫隙。
  縫隙處,可以借著油燈光芒看見壹只青面的布鞋。
  鞋子上繡著壹朵雲。
  他認得這鞋子。
  這是趙裁縫的鞋子!
  他下午看見他穿著這雙鞋子出門的。
  趙裁縫什麽時候回來的?
  曹平滿臉是汗,心驚膽顫的順著縫隙往上看去。
  那裏,壹只慘白的眼珠正死死盯著屋子裏,格外瘆人!
  趙裁縫早回來了,甚至看著自家夫人和那男人偷情?
  那我有沒有被發現?
  曹平大腦壹片空白,只能悄悄移動著身體,又縮回了床底。
  重新躲回床底的曹平,整個人已經麻了。
  他大腦有些暈,眼淚順著眼角溢了出來。
  他好想出去!
  如果他現在在外面,不僅可以隨意的說話,大口的呼吸,就是對著別人家墻壁大吐壹口濃痰也沒什麽問題。
  他甚至可以去青樓找姑娘過夜。
  壹個不夠,那就兩個!
  兩個不夠,那就三個!
  可現在……
  不知過了多久,木床突然壹震,趙夫人應該是從睡夢中驚醒了。
  曹平的心同樣跟著懸了起來。
  躲在床底的曹平看不見趙夫人的情況,卻知道她壹定很緊張害怕,從這微微顫抖的木床就可以看出。
  她是在發抖。
  她定然發現了門外的丈夫。
  那只壹直盯著裏面的眼睛,想想都恐怖。
  “相公?”趙夫人戰戰兢兢道。
  沒有回應。
  趙夫人壹直沒敢下床,在床上戰戰兢兢的。
  半茶茶的功夫後,房門吱呀壹聲打開了,像是被風吹開的壹樣。
  壹雙藍面的,繡著雲朵圖案的布鞋出現在了曹平視線中。
  “相公,妳什麽時候回來的?”趙夫人緊張問道。
  趙裁縫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走到了梳妝臺前,冷冷道:“妳下來。”
  “相公,我……”
  “我讓妳下來。”
  趙裁縫重復了壹句,冷漠的聲音讓人膽寒。
  壹段時間後,曹平的視線中就多了壹雙穿著雪色織襪的腳。
  沒有穿鞋。
  趙夫人從床上下來了。
  看得出來,她很害怕,雙腿在發顫。
  “夫人,妳我打小是鄰居,青梅竹馬。這麽多年了,我以為可以和妳永遠在壹起,沒想到,妳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相公,是他逼我的!”
  “是他逼妳買的這種帶著花紋的絲織襪,還是妳本就喜歡這種露骨的褻衣?直至最近,我才知道父親說的是對的,只有死人最忠誠。
  夫人,要不我把妳剪碎了,縫在人偶中吧?”
  “那樣,妳就可以和我永遠在壹起了。”
  趙裁縫的聲音很平靜,卻是病態的,帶著毛骨悚然的味道。
  結果就在這時,只聽見“啊!”的壹聲叫,地上已然多了壹串血。
  “妳敢紮我?”
  地面上,油燈映照著兩人的影子,那是趙夫人拿著剪刀突然紮了趙裁縫脖子壹下。
  下壹刻,曹平看到了更為可怕的壹幕。
  地面上趙裁縫的影子,突然抽出了壹把半個手臂長的大剪刀。
  他把趙夫人的上半身子壹下子按在了梳妝臺上,哢嚓就是壹剪刀。
  咚的壹聲,趙夫人的腦袋如西瓜般滾落在地,和床底的曹平四目相對。
  曹平:“!!!”
  曹平差點失聲叫出來,他用力捂著嘴巴,眼淚不斷的往外湧。
  地面上的血水順著木板的縫隙流淌著,曹平不敢看趙夫人那顆美麗且孤零零的腦袋,只能往別處看。
  趙裁縫隨意從趙夫人身上剪下壹塊布,包紮起頸部的傷口來。
  地面上映照著他的影子,簡直跟壹只惡鬼壹樣。
  時間流逝,沒有其他波瀾,曹平總算緩過了壹口氣,結果這時,他的瞳孔猛然收縮,心臟驟停。
  壹幕更為恐怖的畫面映入了眼簾。
  本來趴在梳妝臺上的無頭趙夫人的影子突然站了起來。
  那雙被白色織襪包裹的腳壹步壹步靠近了正在那包紮的趙裁縫,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著這壹幕的曹平,不僅上面在流淚,下面也在流,壹片溫熱。
  哢的壹聲,無頭屍體用手洞穿了趙裁縫的身體,從中取出了壹顆還在跳動的心臟,放在了梳妝臺上。
  趙裁縫的身體軟軟倒下了。
  而無頭的趙夫人則向床這邊走來。
  曹平整個頭皮處於持續炸裂的狀態,死死咬著舌頭,避免自己叫出聲來,眼淚嘩嘩流個不停。
  地板上,那趙夫人的頭顱眼神是空洞的。
  他只能寄希望於這斷頭沒有看見他。
  下壹刻,地上的影子壹個轉變,趙夫人將頭顱重新安了回去。
  之後,她抓起那顆心臟,打開了房門,離開了。
  整個房間恢復了安靜。
  曹平覺得整個人都要沒了。
  他多麽希望這只是壹場荒唐的噩夢。
  他知道這是最後可以離開的機會了,可身體壹時竟完全不聽使喚。
  幾經努力,曹平終於掙紮移動著身體,靠近了床沿,腦袋緩緩往外探去。
  萬幸,想象中壹只眼睛正冰冷盯著自己的恐怖畫面並沒有出現。
  曹平覺得自己是有機會逃出去的。
  那“趙夫人”壹定是去處理那顆心臟了!
  “噓。”
  結果這時,壹個極輕的呼聲,帶著涼意,在後腦勺掃過。
  曹平愕然的轉過頭來。
  床底下,他的背後,趙夫人躺在那裏,正看著他。
  壹只眼睛裏,卻有兩個眼瞳並排著,死死的盯著他。
  ……
  ……
  ……
  夜深了……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