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沒法白嫖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我叫許青青,家住在三裏坪,爹爹叫許落,我娘叫王藝……”
這是每壹個許青青都會說的話,那是不是代表著,三裏坪的許青青才是源頭?
如果這兩個許青青死了,又有新的,甚至更多的許青青出現,這才是最麻煩的。
季缺覺得,這不是沒有可能。
顯然,要解決這件事,就像要解決汙染壹樣,必須找到源頭才行。
不然就算他殺人眼睛不發幹,都可能壹直殺不完。
更何況,他只是壹個老實本分的讀書人,壹般情況下,是不能隨便殺人的。
如今許青青繡花鞋事件的唯壹線索,就是家住三裏坪這句話。
不過他們很快遇到了新的難題,那就是三裏坪在哪兒,哪個三裏坪?
就和壹個人的名字叫“張偉”壹樣,三裏坪、七裏坪、十裏坡、杏花村,這種地名到處都是,這北地恐怕就不止十個三裏坪。
如果要壹壹排除的話,那他們目前連最近的三裏坪在哪裏都不知道。
“地圖,這天仁城有賣地圖的沒有,越詳盡的越好。”季缺思索道。
有了地圖,就能做到心中有數,還能分開去查,而不是東壹榔頭西壹棒槌。
“妳要的這種地圖,恐怕只有卷簾宗那裏才有的賣。”
“還有,挺貴的。”林香織補充道。
聽到“挺貴的。”三個字,季缺壹下子嚴肅起來,說道:“有多貴?”
“妳那壹百多兩銀子,恐怕剩不了多少。”林香織說道。
“這麽貴!”季缺呼吸都近乎停滯了。
“他,他那地圖是金子做的嗎?”
“地圖可比金子貴多了,不管是跑商還是走鏢,壹份詳盡的地圖可不是金子能比的。那是不少家族、鏢局的不傳寶物,能賣給妳像樣點地圖的,只有卷簾宗。”林香織說道。
“這地圖難道就沒有人臨摹出來賣?”
“卷簾宗可不是吃素的,送妳進去吃牢飯算是輕的。”
壹時間,季缺都要整無語了。
盜版不好找,沒法白嫖了。
“那我們這可以說除魔衛道,為名除害,那什麽卷簾宗就不能便宜點?”季缺不死心道。
“他們做生意的,據說是沒有這種情操的。”林香織認真回答道。
壹人壹貓說出發就出發。
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註意,季缺儼然化身成了愛貓人士,將林香織放在衣襟中出了門。
路上,壹個老大爺死死盯著他的胸看,讓季缺頗為警惕,以為又是另壹個許青青。
直至林香織的貓頭從衣襟處鉆了出來,老大爺的眼神壹下子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假的啊?
沒辦法,季缺帶著這貓,不知情的從側面看去,會覺得他的胸大肌很浮誇。
卷簾門的分支機構不少,離臨水巷最近的壹處位於壹處鬧市中。
在去往這個地方的路上,季缺時不時環顧四周,總覺得會有“許青青”鉆出來問他要鞋子。
這雙從之前林村長腳上撕下來的繡花鞋,仿佛成為了這壹切麻煩的根源,仿佛不把這鞋子給“許青青”,對方就會不死不休。
可惜,季缺是壹個不怕不死不休的人。
剛好,他還想殺掉對方全家。
這時,林香織在懷裏指揮著季缺走進了壹家名叫“金碧樓”的珠寶店。
看見這家店,季缺就忍不住心驚肉跳。
他知道,這裏面的事物是最會騙人的銀子的,特別是女人的。
季缺剛壹走進店裏,就有熱情的少女迎了過來,甜甜笑道:“客人隨便逛逛,還是需要什麽?”
季缺按照指示,伸出中指,指向了自己鼻子,說道:“我要壹兩珍珠,壹半白的磨成粉,不要摻半點黑色,壹半黑的也磨成粉,不要摻半點白的。”
那少女的神情壹下子嚴肅不少,說道:“客人,確定是壹兩珍珠粉,白的不摻黑的,黑的不摻白的?”
季缺點頭,說道:“確定和壹定。”
“客人請跟我來。”
之後,走過壹段幽邃的回廊之後,壹道暗門被打開,季缺走了進去,發現裏面別有洞天。
壹時間,他忍不住想吐槽,他不過來買張地圖,弄得跟個間諜對暗號壹樣。
聽聞季缺是買周邊的地圖,並不是什麽大生意,於是招待他的人很快從壹個看起來頗為威望的老頭兒,變成了壹個小姑娘。
季缺壹下子多了點信心,以為靠著英俊的面容,再怎麽說可以打個折。
結果不能說沒有絲毫用處,只能說毫無卵用。
季缺是咬著牙給了八十兩銀子買的地圖。
在林香織的眼中,這家夥仿佛給出去的不是八十兩銀子,而是他十月懷胎,辛苦拉扯大的孩子。
季缺決定了,這事完了後,得找靈玉他們,看能不能給點報銷。
畢竟按照那趙管事的說法,這是同壹件案子,如果他的想法是對的,說不定還會在三裏坪遇見他們。
季缺決定了,即便是兼職降魔,也得搞個正式的降魔者身份才行,不然每次幹活沒收益時,他覺得自己被白嫖了,而別人把賞金分開他時,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是白嫖了別人。
如今算了壹下,嫖他的人和他嫖的人都不算少了。
不過,這件倒黴事不是沒有好處,畢竟他意識中,積攢的悟性已再次變成了紅彤彤的壹管,如充血壹般。
下壹次釋放,應該足夠帶來壹次新的驚喜。
壹人壹貓急匆匆的回到了家裏,準備收拾壹下就連夜出發。
中途,林香織在他懷裏翻閱著地圖,已查到了方圓百裏內有三處三裏坪。
壹人壹貓剛收拾得差不多,準備出門,結果這時,壹陣噠噠的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季缺和林香織壹下子警覺起來。
季缺開口道:“誰啊。”
噠!噠!噠!
沒有人回應,敲門聲繼續響著,在昏暗的巷子飄蕩。
林香織輕輕壹躍,上了院墻。
她順著院墻往院門那邊靠去,想靠著貓身的掩護,看個究竟。
門外確實有兩個人,壹男壹女,正在敲門。
從側面去看,她只能看到那個男子的側臉,正是季缺口中的大胡子。
大胡子渾身濕漉漉的,唯有腳上那雙有破洞的鞋看起來是新換的,很幹燥。
這壹剎那,林香織只覺得那鞋子上的破洞是壹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她擡起頭來,渾身汗毛壹下子豎立了起來。
緣於本來壹直敲門的男女,不知什麽時候起都看向了她。
他們的眼神很空洞,卻如冰冷的箭壹般,能穿透她的身軀。
直到這個時候,林香織才發現這壹男壹女是兩個人,卻又不像是兩個人。
因為他們黏在了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