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劍飛暴雨中

科幻小說

黃昏。
桑水縣衙門,季缺站在那裏,腳邊是壹個昏迷不醒的漢子。
幾個捕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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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壹十九章 惹了管事還想走!?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當整方天地都被加特林的火力撕得粉碎之時,季缺壹下子醒了過來。
  陳竹依舊在竈臺裏,王花依舊壹臉錯愕的看著他,現實的壹切仿佛都沒變,那場輾轉的幻夢不過是壹瞬。
  不過他知道,這段時間應該不止壹瞬那麽短,因為王花剛剛不站在這裏的,當時她離自己遠壹些。
  如今王花盯著他,有些防備和謹慎。
  在王花的視線中,季缺被那只手抓住後,忽然就不動彈了。
  緊接著,裏面鬧騰的師兄也不動了。
  這兩人壹手像是陷入了某種奇怪的境地裏,四周壹片寂靜。
  她想要出手,卻不敢。
  因為她能感受到他們周身有壹股古怪的吸力,要是她過去的話,說不定也會被拽入其中。
  這時,只聽見壹陣劇烈的嘔吐聲傳來。
  陳竹壹時如壹個噴射戰士般不斷噴吐出穢物,然後他忽然大叫道:“我下面,有東西!”
  沒有任何猶豫,季缺雙腿壹沈,肉筋如鋼絲般絞在壹起,壹式滑鏟,正中竈臺!
  只聽見轟的壹聲巨響,竈臺被鏟斷,飛起來的不止有磚頭和煙灰,還有陳竹,以及壹根冒著白煙的手指。
  在這些磚頭飛起來的時候,季缺周身太極拳勁壹轉,陳竹被蕩飛了出去的同時,那些飛舞的磚頭壹下子變慢了,並改變了方向。
  它們在滑鏟的季缺四周旋轉起來,形成壹個若有若無的太極圖案。
  下壹刻,那根手指滾落在地,只聽見壹陣咚咚咚的磚石下落聲響起。
  季缺手壹揮,飛舞的磚頭紛紛墜地,組成了壹個“牢籠”,將那根指頭困在其中。
  這根指頭本來只有兩三寸長,結果見風就長,很快變得有小臂長短,呈烏青色,不斷蠕動著,如壹只醜陋的大蟲,很快將磚頭鑄成的牢籠擠得滿滿當當。
  下壹刻,當季缺靠近它的時候,它的上半截忽然出現了壹處裂口,不斷開合著,發出了沙啞的聲音,就像是壹個人正在劇烈的咳嗽。
  屋內火燭的映照下,這東西端的醜陋無比。
  陳竹好不容易吐完,掙紮著爬起來,看見這東西可能是自己吐出來的後,又吐了。
  “這是什麽怪胎!”
  他剛想讓師妹給他弄點水來漱口,結果剛壹轉身,四目相對的瞬間,就被自家師妹壹腳踹翻在地,並被死死壓住。
  陳竹手拍地板,哭嚎道:“師妹,妳幹嘛?”
  “我怕妳吃我手指。”王花用膝蓋壓著他的後頸,壹臉害怕道。
  陳竹滿臉通紅,掙紮道:“我,我好了啊。”
  “真的?”
  這時,季缺扭過頭來,說道:“妳這樣壓著他,他恐怕快無法呼吸了。”
  王花這才反應過來,換了壹個姿勢壓住陳竹。
  陳竹喘了口氣,喜極而泣道:“師妹,我真好了,我再也不想吃人手指了。”
  在季缺的眼神同意下,王花這才算放過了自己親愛的師兄。
  之後,三人很快將目光放在了那根惡心的手指上。
  陳竹看著那根蠕動的巨大手指,心底泛起了強烈的不適感,但同時神情是輕松了。
  是的,他的眼神不再炙熱、貪婪,不會看到別人的手指跟發情的狗壹樣。
  自從這東西吐出來後,他整個人都松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抹了抹眼眶。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特別是在心愛的師妹面前,可是他實在忍不住。
  他以為自己過不了這關的。
  是的,那種無處不在的饑渴感和吞食欲望,差點讓他瘋掉。
  隨即,他看向了季缺,情真意切道:“季哥,這救命之恩我實在不知如何報答。如果有來世,我如果變成了女人……”
  季缺壹把握住了他的手,客氣道:“管事,妳變不變女人的事先不談了,妳這樣子變女人,我害怕,我那懸賞的事……”
  陳竹:“那叫事?”
  季缺壹下子把他手握得更緊,搖得更厲害了。
  老鼠洞的虧空,終於要補上了!
  於是兩人壹邊客氣的握著手,壹邊看向了那根手指。
  陳竹問道:“季哥,現在怎麽辦?我感覺對壹根手指撒氣,沒法解恨啊。”
  他這段時日受的苦,可謂生平僅有。
  和前段時間相比,陳竹看起來又蒼老了幾分,特別是配上他那飄逸的地中海發式,就更明顯了。
  王花倒是沒怎麽嫌棄他,壹邊拿酒給他漱口,壹邊眼眶紅潤道:“師兄,我以為這次妳真沒了。”
  ……
  山的另壹邊,壹個不起眼的小鎮壹間不起眼的瓦屋裏,壹個男子正趴在那裏吐血。
  他身上穿著黑袍,頭發稀疏的腦袋上插著壹根燃香。
  那根香不斷冒著青煙,看起來滑膩膩的,特別是插入腦袋的部分,甚至在不斷鼓動,就像在吞噬男子的腦髓壹般。
  黑袍人掙紮著坐了起來,神情痛苦,緊接著,他白凈的臉龐上很快冒出了陣陣青煙,像是在被灼燒壹般。
  而皺紋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滿了他的臉。
  如果說這段時日,備受折磨的陳竹是老了十多二十歲,從青年變成了滄桑大叔,那眼前這黑袍人則可以說是從青年變成了老頭兒。
  他眼中布滿了恨意和懼意兩種情緒。
  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有人竟然能在他創造的夢魘中打敗自己。
  怎麽可能!
  要知道,即便是四境神念,甚至五境本命境的宗師面對他用“壽指”創造的夢魘,最多只是掙脫,連反擊的可能都很小,更別說打敗他了。
  可以說,他在自己的夢魘裏是無敵的。
  可事實上,他敗了,敗得徹底。
  哇的壹聲,黑袍人再次噴出壹口鮮血,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想到夢境裏那些離譜的事物,特別是最後那尊拿著那古怪事物毀天滅地的菩薩,他現在回想起來都如墜冰窖。
  那是怎樣壹種離譜且可怖的存在啊。
  這世上真的存在那種菩薩嗎?還是那家夥本身就是個愛胡思亂想的變態?
  黑袍人更傾向於後者。
  他完全不能理解對方。
  這可以說是自風蓮神女賜下偉力之後,黑袍人第壹次遭受如此挫敗。
  萬幸,和那根死去的指頭不同的是,他因為手段特殊的緣於,會壹直處於不敗之地。
  找不到他的本體,就無從談起殺死他,這也是這些年裏,他能夠肆無忌憚的傳教的根本。
  在他的操持下,好些個宗門和名門大族的夫人都成為了他的傀儡。
  有壹位夫人因為沈溺於和他在夢中尋歡求道,她的丈夫為此花盡各種手段,想要找到他,結果最後活活氣死了也沒找到他半點影子。
  可就在這時,黑袍人瞳孔忽然壹縮,頭頂的那根燃香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
  不會吧?
  ……
  破敗的廚房裏,季缺忽然抓起了那根蠕動的手指,然後很變態的把自己的食指塞進了對方的“嘴巴”中。
  王花和陳竹見狀,壹下子頭皮都麻了。
  王花更是驚叫道:“季公子,妳在幹嘛?”
  季缺壹臉淡定,說道:“夢並不能憑空創造,它其實會留下些痕跡。”
  這時,他食指往內壹戳,那根蠕動的手指應該是被戳痛了,用力壹咬。
  季缺閉上了眼睛,壹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壹下子從這裏蔓延到了山那邊的某處。
  隨即,他睜開了眼睛,說道:“找到了。”
  陳竹壹下子激動起來,眼睛都紅了,叫道:“在哪兒?”
  啪的壹聲,季缺壹把將咬住自己食指的這根肉指摔成了肉泥,身形壹晃,躍過了窗戶,奔出了金梅山莊。
  之後,他整個人順著雪坡以滑鏟的姿勢往下滑去,速度飛快。
  雪地上留下了壹條長長的雪痕,王花和陳竹在後面狂奔,初始還能勉強跟上對方的速度,後後面被越甩越遠,跑到後面,兩人恨不得四肢著地,看起來如兩只狗壹般。
  下壹刻,王花忽然壹動,從身後甩出了壹塊棺材板的事物。
  那是他們器物門的墨器匣。
  緊接著,兩人跳上了匣子,如乘上了壹艘船,跟著痕跡而去。
  初始這棺材板還跑得挺帶勁的,可是轉瞬就不行了。
  因為這個時候,季缺已在雪地上遊了起來。
  這本就是下坡的雪路,再加上他陸地遊泳的本事,可說是快上加快。
  這時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從高空俯瞰,他整個人就像是壹道破雪而行的電光。
  壹只傻麅子正在雪裏刨吃的,只聽見咚的壹聲撞擊聲響起,它身體飛了出去,滾了好長壹段距離,沒了氣息。
  季缺壹邊遊,壹邊摸了下腦袋,困惑道:“我有撞到什麽嗎?”
  壹段時間後,傻麅子的父母和兩個兄妹前來查看狀況。
  結果這時,壹個黑影忽然急速壓來,麅子們想躲也來不及了。
  只聽見砰砰壹陣脆響,在王花和陳竹“棺材板”的“歡送”下,傻麅子壹家在這過年時節走得整整齊齊。
  ……
  黑袍人感知到了危險。
  他忽然發現,那個家夥在夢裏已那麽不講道理,那在這現實中也許真的有什麽辦法能找到自己。
  剛剛壽香的跳動,恐不是什麽好征兆。
  他趕緊忍住痛苦,強行把頭頂的燃燒的壽香拔了出來。
  這壹拔,他不禁頭皮開裂,濺射出了片片血跡。
  只見那簇香被拔出的部分,根莖交錯,跟壹株小樹樹根壹般,上面黏著烏黑的血。
  黑袍人差點痛暈過去。
  可他依舊忍住痛苦,站了起來。
  外面有兩個他的手下。
  黑袍人自從得到風蓮神女點化已有多年,絕少在外人,特別是手下和教眾面前展現出真實的壹面,更別提如今這般狼狽模樣了。
  可是如今他不得不這麽做了。
  “阿大,阿二,走!”
  當黑袍人滿臉血汙出現在兩個短小精幹的禿子面前時,兩個禿子嚇了壹跳。
  不過他們很快反應過來,誠惶誠恐的道了個“是!”後,趕緊開始帶東西趕車。
  “不要管車了,趕快走!”黑袍人下令道。
  兩個禿子跟著黑袍人多年,從未見過自家教使這般急切,或者說,從未見到他如此失態和害怕。
  在他們的感覺中,仿佛有壹種難以言說的恐怖事物要追殺他們。
  於是兩人不敢含糊,扛起教使就跑。
  黑袍人之所以看上這兩禿子,就是在於這兩兄弟雖然是跛子,可腿腳卻出奇的麻利。
  在他傳授了輕身功法後,可以踏雪無痕,快若奔馬。
  比如現在,兩人剛要帶著他出門,使出踏雪無痕的本事,結果只聽見砰的壹聲炸響。
  旁邊的墻壁忽然被撞碎,磚石飛舞的瞬間,壹道墨影如閃電般襲來。
  來者來得太快太突然,以至於三人剛驚訝得張開嘴巴,就聽見“砰砰砰!”三聲悶響聲響起。
  季缺壹式滑鏟,壹串三,將三人鏟中。
  兩跛腳禿子連著黑袍人接連飛起,在空中飛舞的過程中,肉眼可見他們的腿劇烈彎折,帶出骨頭斷折的清脆聲響。
  砰砰砰!
  因為這鏟斷腿的速度太快,直至身體砸下地來,三人臉上才浮現出了痛苦至極的表情。
  出乎預料的是,三人竟是百折不撓之輩,即便腿剛被鏟斷,依舊在掙紮著逃命,雙手健步如飛,想要遠離季缺。
  季缺見狀,叫了聲——“惹了管事還想走!?”。
  緊接著,又是壹記滑鏟流暢的鏟出。
  三人雙手雖然刨得飛快,可是和季缺的滑鏟相比,那就是慢得出奇了。
  特別是這黑袍首領,平時應該是疏於肉身修煉,爬得比兩手下都要慢。
  於是在他布滿絕望的瞳孔中,季缺的身影不斷的放大,直至變成了兩只仿佛砂鍋大的鞋底!
  砰砰砰!
  又是三聲骨肉碎裂的聲響,三人再次飛向了高空,緊接著又是“砰砰砰!”三聲落地聲響,小院外的雪街多了三個倒在血泊裏的身影。
  他們再想健步如飛,已然有心無力了。
  下壹刻,他們只感覺頭頂壹暗,就聽見壹個年輕的男子聲音響起——“大清早的這麽鬧騰,街坊鄰居不用休息的嗎?”。
  說著,他手壹伸,拽住三人的斷腿,往後壹扯。
  於是三人只能眼神絕望的被拖回了院落裏,在雪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三條清晰的血痕。
  壹個起床倒夜壺的大漢看到這壹幕,嚇得嘴巴張得老大,夜壺裏的液體淋了壹腳都毫無知覺。
  結果這時,那個年輕人在關小院門的時候,忽然看向了他,壹臉和善道:“抱歉,大叔,打擾到妳倒尿了。”
  只見大漢發出了壹聲類似娘娘腔的怪叫,壹個蘭花指把尿壺扔在地上,飛身撲向臥室,關門、上栓、窩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尿褲子壹氣呵成。
  啊,我不會被滅口吧!
  於是肉眼可見的,大漢身上的被子抖得更劇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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