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心黑手辣，老年人

　　當又壹塊並沒有小多少的碎片，從天穹之上出現，裹挾著雷火罡風，呼嘯而下的時候，古神的心態發生了壹點點微小的變化。
　　壹步退，步步退。
　　祂現在只能借著深海的地利，借著這裏本就有的混亂力量，借著那些詭異，繼續將後面落下的碎片也接住了。
　　沒得選擇。
　　若是有能力的話，祂都恨不得這塊碎片落在大乾神朝的疆域。
　　可惜，到了現在，這塊巨大的碎片，必然會落入深海，誰來都沒用了。
　　跟剛才壹模壹樣的路子，重新再來了壹遍。
　　而這壹次，跟第壹塊最大的碎片落下時，還有壹些不壹樣。
　　因為還有大量如同壹座座山壹樣巨大的微小碎片，跟著第二塊大碎片壹起落下。
　　這些碎片都是跟隨在第壹塊巨大碎片後面的，此刻仿佛壹顆顆燃燒著火焰的隕星，化作了壹場火雨，呼嘯著墜入深海。
　　這些隕星，已經沒人有精力去管了，算了吧，任由這些流星火雨墜入深海吧，反正不會更糟了。
　　古神唯壹能做的，只是不要讓落下的碎片將深海擊穿。
　　而祂也只能繼續讓深海裏繼續衍生出秩序，讓第壹塊巨大的碎片徹底化成秩序，徹底化作了海床和海底，再也無法後悔的那種。
　　以這個東西為兜底，再加上深海本身，應該就能徹底頂得住了。
　　古神難得將意識回歸到了現在，他的目光，仿佛跨過了天穹，遙望向虛空。
　　哪祂他已經知曉最近發生的事情，知曉是老乾皇準備毀掉現世，更明白老乾皇為什麽要這麽做。
　　可是，此時此刻，祂卻總有壹種感覺，這就是壹個專門針對祂的陰謀。
　　壹直很特別的老乾皇、長板強無敵的山君、莫名其妙出現的真龍，還有更莫名其妙，比詭異還要詭異的余子清。
　　四個無法篡改的家夥，在虛空中聯手做出了這個壹個局。
　　先以毀掉現世為由頭，先要直接拆了房子，以老乾皇的性子，哪怕是此刻，古神也信老乾皇真敢這麽幹。
　　老乾皇敢大開殺戒，直接來滅世，讓無數人去死，可古神卻不願意跟無數的人陪葬。
　　他不答應直接拆了房子，地基都拆了，那就只能被逼著來打個配合，給開個門，配合著壹起把破破爛爛，搖搖欲墜的房子給加固壹下，再把地基給重新加固壹下。
　　內部互相敵對，有仇的雙方，再加上外部有仇的古神，好幾方齊心協力做壹件事，這的確是亙古未有的事。
　　做到了以前從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倒是也算正常了。
　　但正因為如此，古神就總覺得，這是那四個家夥，仗著無法被篡改，故意給做的局。
　　偏偏祂真不敢賭，因為祂賭了就是梭哈，賭上壹切，真沒必要。
　　再者老乾皇徹底失控之後，祂都覺得這家夥有些難以琢磨了。
　　事到如今，再怎麽想，事實如何，都不影響如今的結果了，古神沈默著，以祂承載的坎字的力量，調動深海，還有那些詭異，去接住充斥著毀滅力量的碎片。
　　當第二塊巨大的碎片落下，還未徹底穩定的時候，第三塊稍小壹點的已經出現，古神也沒什麽可意外的了。
　　繼續接吧。
　　虛空中，老乾皇與余子清壹行人，相隔甚遠，隔空相望，他們壹起靜靜的看著那壹塊塊碎片，排著隊墜入現世。
　　看著那巨大的碎片，直接撕裂了空間，出現在現世裏。
　　虛空中，激烈的力量波動，比之在現世內還要激烈數百倍。
　　那波動如同浪潮，向著無盡虛空之中擴散。
　　……
　　虛空懸崖上，懸崖神王在懸崖邊回望，窺視到整個現世。
　　他能看到壹塊塊堪比神朝疆域壹樣巨大的碎片，裹挾著力量墜入深海。
　　他看到了那塊巨大的碎片，正正地落入了廣袤深海的中心，火焰與雷暴便是在這裏都能看到。
　　然後，他又看到了，那塊碎片沈入深海之後，深海中心那個巨大無比的漩渦，開始慢慢地縮小範圍。
　　甚至，開始緩緩地淡去……
　　那個大洞，開始被補上了。
　　懸崖神王停下腳步，周身力量劇烈波動，最後什麽都沒有說。
　　明知道，只有在古神的幫助下，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然而以這種局勢，古神也毫無選擇了。
　　這種陰差陽錯，讓懸崖神王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幾個死人，太像他們曾經的手段了。
　　但是跟著，他便搖了搖頭，不可能了，那幾個死人活著的時候，也不會算計到這種地步。
　　最重要的，他們不會如此主動的，如此激烈的，拿著所有人的命去賭。
　　懸崖神王暗嘆壹聲，這是古神自己壹手促成的，他壹手將那位老乾皇，逼成了今天這幅樣子，讓那個家夥變成了壹個前所未有，不顧壹切的瘋子。
　　幸好，他已經加速了，他在加速降臨。
　　而且還在壹直卡著煉神之道的進度，卡著不讓人進階十階。
　　損失不大，壹點壹點割肉，有這個效果，他其實也能接受。
　　要不是之前壹直這麽幹，老乾皇若是早就進階十階，如今會發生什麽事情，他都不敢想了。
　　……
　　兩個時代以來，最為激烈的壹次波動在虛空之中浮現，死去世界與現世碰撞的地方，最激烈的力量，其實都是綻放到了虛空之中。
　　那波動無差別的向著所有方向擴散，沒有阻礙之後，會傳播的很遠很遠。
　　等到大半的碎片都墜入現世的時候，虛空深處的壹角，沈睡的七陰大王被如此激烈的波動驚醒。
　　他在自己的老巢裏，向著現世所在的方向看了壹眼，靜靜感受著橫掃開來的余波，謹慎的將掠過他老巢的余波，都盡數吞入他的老巢裏。
　　省的他的老巢擋住了余波，萬壹有少部分被反射了回去，可能就有人會發現這裏有東西。
　　那些自虛空傳來，不斷衰減的余波，沖擊到他老巢的部分，在他的老巢裏不斷的沖擊，破壞，就像是有個九階在這裏撒野。
　　仔細感應了良久之後，七陰大王愈發沈默。
　　距離這麽遠，到了他這裏，都依然有如此威勢，這種事不是他能插手的，他也不想插手。
　　他就知道，幾十年前，感應到有什麽東西，在壹點壹點蛀他的道，就是壹個陰謀！
　　只要他沒忍住回去了，這壹次發生的事情，他肯定躲不過去。
　　如此兇猛的變故，他可未必能躲得過去。
　　若是他都死了，曾經的諸神豈不是算是被徹底團滅了？
　　最近百年內，差妄死了，九念死了，這不死不滅的諸神，到底還是死了，他若是去了，憑什麽就不會死？
　　七陰看著破破爛爛的老巢，繼續將觸碰到他老巢的余波，盡數納入老巢裏，他就這麽靜靜的看著。
　　等到這壹波余波消散，他便繼續帶著他的老巢，繼續向著更深遠的方向前行。
　　沒有人能逼他回去！
　　……
　　混亂無比的深海，伴隨著壹顆顆死去世界的碎片墜落，變得越發有序了起來。
　　哪怕在半路上不斷的有碎片從邊緣跌落，整個死去的世界，依然有九成五以上的部分，成功墜入了現世。
　　如此龐大的碎片，僅僅只是化作海床海底，肯定是早就超過了。
　　深海出現了海底，然後在其內又開始出現起伏的海底山脈，不斷的堆高之後，終於，開始有壹些巨大的碎片，化作了巨峰，沖出了海面。
　　壹望無際的深海上，開始零零星星的出現壹座座島嶼。
　　最中心的地方，是堆積最嚴重的，這裏出現的島嶼升起之後，就被下壹塊碎片砸下，攀升不了太高，那就只能橫向拓展。
　　最初是壹座不過數十裏之境的島嶼，跟著便拓展到數百裏，數千裏，數萬裏……
　　壹塊新的陸地，在深海的中心出現了。
　　這塊陸地，就如同定海神針，鎮壓在深海的中心，維持著現有的秩序。
　　哪怕深海絕大部分地方，壹如既往的混亂，這裏卻已經穩定下來了。
　　壹個死去世界的絕大部分，都墜入這裏，此刻的古神，已經無力再改變什麽。
　　……
　　虛空中，已經只剩下最後壹塊最小的碎片，尚未墜入現世。
　　馬上就要徹底塵埃落定了。
　　然而，就在這時，最後壹塊巨大的碎片，不斷的翻滾著，忽然就開始山崩地裂。
　　大量的裂紋飛速浮現，從內而外地開裂。
　　幾息的時間，便見最後壹塊碎片，直接崩碎成數塊，相互分開。
　　余子清轉頭看向遠方的老乾皇，依然四平八穩的飄在虛空中，仿佛沒有看到這壹幕。
　　老羊面沈似水，單手托著壹個光輝羅盤，飛速的計算。
　　山君動作最快，第壹時間化作壹道光追了上去。
　　他追上崩裂之後最大的那塊，壹擊落下，便讓其再次崩碎成數百塊。
　　光暈浮動之間，便裹挾著大量的碎片，向著深海的方向丟了過去。
　　但是其他稍小壹些的碎片，已經開始有壹些開始接觸現世的邊緣了。
　　另壹邊，老羊三息之內，便重新計算出軌跡。
　　到了這裏，那碎片早已經不可能攔得住了，必然會墜入現世。
　　哪怕最小的這塊，再次崩碎成更小的，也註定了只能在現世攔截。
　　老羊陰著臉，語速飛快。
　　“剩下的碎片，最大的三塊，會分別落向大震東、大離西、大兌西。”
　　余子清瞬間就懂了，他看了壹眼遠方的老乾皇。
　　他還是沒猜錯，老乾皇真的加私貨了。
　　到了現在，就剩下死去的世界，崩碎成的最後壹塊大碎片，尚未墜入深海。
　　到了這壹步，已經算是塵埃落定了。
　　現世肯定是不會被毀了。
　　而這最後壹塊大碎片，被老乾皇動了手腳，便在最後關頭，又崩碎成了四塊。
　　他篤定山君肯定會出手，便讓四塊裏有壹塊明顯更大壹些。
　　山君攔住了最大的這塊，就肯定攔不住分開的其他三塊。
　　而那三塊落下的地點，就正好是大震、大離、大兌。
　　這三塊沒法毀掉現世，但讓三神朝元氣大傷，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老乾皇已經在為後面的事情鋪路了。
　　余子清沈著臉，看向老羊。
　　老羊面沈似水，道。
　　“已經沒機會在虛空攔住了。”
　　“我先回去了。”
　　“妳回去吧，他奈何不了我。”
　　余子清最後看了壹眼遠方的老乾皇，他的腳下白骨神橋浮現，他直接開了仙境之橋，回到了現世。
　　老乾皇眼中閃過壹絲奇異的光芒，他知道，兌皇能趕得上，那麽，落向大兌那塊碎片，肯定是無用的了。
　　兌皇有手段可以兜底。
　　但大震和大離，那就未必了。
　　老乾皇神情平靜，眼神淡漠，他根本不在意死多少人。
　　原來的路，沒法走得通了，他需要回到現世突破，以如今的情況，必定是舉世皆敵。
　　他突破的時候，必定會有無數的人來阻止他。
　　他倒是不怕，但能規避風險，最好還是提前規避，好讓他的突破之路能順利壹點。
　　順便，也為後面要做的事情打下基礎。
　　他看了壹眼老羊，琢磨了壹下，是不是有把握，把真龍也留下來。
　　但念頭剛升起，他看到老羊收起掌中的光暈羅盤，瞬間便消失不見，他便按下了念頭。
　　他沒有機會了。
　　倒是最強的山君，他從頭到尾就沒在意過。
　　他專門去那片死去的世界，汲取那裏殘留的古神神韻，壹步壹步，計算的清清楚楚。
　　便是明確知道，在那裏走古神之道，就不用再擔心會死於山君之手。
　　有了保底，這壹次山君又已經親自出手了壹次，那麽，下壹次，山君的力量再強，對他也沒有太大作用了。
　　到了現世之後，對山君的限制就更大。
　　因為山君根本不敢在現世展現出在虛空時施展的力量，看看那塊死去的世界就知道了。
　　山君就是那個擁有滅世力量的人。
　　若是現世演化完成，想要毀滅現世，徹底滅殺古神，唯有山君能做到。
　　老乾皇第壹次知道山君的時候，還有些羨慕，那是何等強大的力量，人竟然能強到如此地步。
　　後來知道的越來越多，他自身越來越強之後。
　　山君的存在，讓他明白了另外壹件事。
　　人，是有極限的。
　　古往今來，力量最強的人，也依然是有極限的。
　　便是山君，力量強到自己都無法全部掌控的地步。
　　曾經那麽多先賢，純粹的力量上，也無壹人能達到山君那個層次，都是走的另外的路。
　　老乾皇選擇的，便是古神之道。
　　……
　　余子清從小橋之上走出，擡起頭望去，天空中之上，已經開始出現光亮。
　　不止是大兌的天空，西北方向，也能看到有光亮浮現。
　　余子清沈著臉，壹步跨出，身形便消失不見。
　　大離和大震的，他管不了了，他只能管壹下大兌的。
　　大兌封印術，他也不準備施展了，這東西既然禁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準備用。
　　錦嵐山上空，壹道漆黑的裂縫浮現，老羊從裏面走出，他對著錦嵐山壹聲大喝。
　　“老家夥，出來幹活了。”
　　下方壹道殘影，裹挾著爆鳴聲，壹路直沖了上來。
　　裏長出現在老羊身邊，二人壹起擡頭，仰望著天穹之上逐漸亮起的光亮。
　　“走吧，老家夥，給年輕人來點小小的震撼，給他們上壹課。”
　　裏長擡頭看了壹眼，哈哈壹笑，壹只手在老羊的肩膀上壹拍。
　　瞬間，老羊便壹步邁出消失不見，而裏長亦步亦趨，以神通半步多，隨時跟在老羊壹步之內的範圍。
　　倆老家夥沖到罡風層，無視周圍刮骨罡風，看著那塊落下的碎片，與罡風層激烈的碰撞，雷火罡風不斷湧現。
　　壹塊綿延數千裏的巨大碎片，正在翻滾著落下。
　　“老家夥，壹擊將其打碎，行不行？”
　　“怕是不行。”裏長琢磨了壹下，老實的搖了搖頭。
　　“好，等著。”
　　老羊搖身壹晃，化出黑龍之身，他怒吼著直沖而上，身形化作壹道神光，直接沖入了力量爆裂混亂之地。
　　他環繞著那塊巨大的碎片不斷盤旋，奔湧的雷火罡風，開始慢慢的削減。
　　那裏本就劇烈波動的空間，開始了更強烈的波動，烏光籠罩的範圍也開始越來越大。
　　緊跟著，便見烏光籠罩的範圍，那塊巨大的碎片壹角，開始慢慢的變小。
　　變小的範圍，飛速的向著整塊碎片拓展，等到烏光掃過壹次。
　　那足足數千裏大的巨大碎片，直徑便縮小了足足五分之壹。
　　烏光掃過的速度越來越快，再壹次掃過，碎片的直徑，看起來又縮小了五分之壹。
　　三次之後，巨大的碎片，已經只剩下三四十裏直徑了。
　　這個大小，與罡風層碰撞所引起的波動，便直線暴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老家夥，我盡力了，妳要是不行，就算了。”
　　烏光中傳出老羊的狂笑聲。
　　裏長面色壹黑，直接拿出壹顆魔氣森森的烏黑果實，張口吞下。
　　霎時之間，裏長身上燃燒起的血色火焰，便化作了黑紅色，魔氣森森，霸道凜然。
　　他咬著牙，獰笑壹聲。
　　“看好了。”
　　裏長壹步跨出，直接來到老羊身旁。
　　他邁步跨出，來到那塊碎片的邊緣。
　　壹聲怒吼，便如化身魔神，全身燃燒著黑紅色的火焰，身形暴漲數倍。
　　壹拳轟出，壹百倍的十方神通爆發，加上錦嵐秘術，入魔所帶來的跨越層次的力量攀升。
　　太過強大的力量，讓裏長的體表浮現出壹道道裂紋，然而，縱然如此，裂紋之中也沒有絲毫力量外泄出來，所有的力量都被強行掌控，隨著他壹拳轟出。
　　而後又是壹拳，又壹拳。
　　三次疊加之後的力量，化作最強的壹擊。
　　壹拳擊出，便打穿了前方的空間壓縮，所有的力量，都在這壹刻，爆發宣泄出去。
　　霎時之間，那還在墜落的碎片，都被如此可怕的爆發，轟的驟然壹頓。
　　裏長拼盡全力的壹次爆發的力量，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直接貫穿了整個碎片。
　　壹息稍稍停頓之後，便見這塊巨大的碎片表面，密密麻麻，如同冰裂壹樣的紋路浮現，占據了碎片之上所有角落。
　　每壹絲裂紋裏，都開始有黑紅色的火焰噴湧而出。
　　只是壹息，那翻滾的黑紅色魔焰，便覆蓋了其表面。
　　遙遙望去，便似壹顆燃燒著黑紅魔焰的骷髏頭，在高空中爆發出怒吼。
　　下壹刻，便轟然崩碎，化作數不清的碎片。
　　老羊化作真龍之軀，強行掌控壓縮的空間，都被裏長這巔峰壹擊，直接給打碎了。
　　眼看那被壓縮的空間開始恢復原狀，老羊搖身壹晃，四肢龍爪，兩兩結合，再合二為壹，化作壹個印訣，他口吐真言，以莫名的語調，吟誦咒文。
　　最後張開龍口，壹口氣吐出，化作壹聲震天徹地的號令。
　　“呼風。”
　　壹聲號令，便見罡風層裏，暴亂刮骨的無盡罡風，仿佛被人引導了方向。
　　那肉眼可見，彌漫厚厚罡風層的罡風，翻滾著沖上來，化作壹個個龍卷。
　　那些崩碎之後，依然如同壹座座小山包壹樣大的碎片，被罡風卷入其中，不斷的撕裂絞碎，燃燒崩滅。
　　等到余子清趕到的時候，就只能壹臉震驚的看著。
　　看著罡風裏，壹條綿延萬裏的塵埃長河，被罡風引導著，呼嘯著向著西面飛去。
　　那塵埃長河，如同在天空中流淌而過，在荒原和大兌西面的西海，化作壹條塵埃瀑布，源源不斷的落下。
　　落入到西海裏，只是讓西海波濤翻滾，連個像樣點的海嘯都沒有掀起來。
　　余子清感應著罡風層裏暴虐混亂的罡風，此刻，卻像是溫馴的羊群，被引導著向著壹個方向。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麽，老羊什麽時候有這種本事了。
　　老羊化作龍身，壹只眼睛斜了余子清壹眼，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繼續引導罡風層裏的無盡罡風。
　　“別看了，妳學不會。
　　呼風喚雨，本就是真龍最基礎的天賦神通。
　　妳要是有時間，最好去大震和大離看看吧。
　　他們可未必有辦法能完全接住這種小碎片。
　　大離那塊若是完全落下，必然會將布施鎮和深淵裂谷囊括其中。
　　我們錦嵐山也要受沖擊的。”
　　余子清看了壹眼裏長，裏長魔焰濤濤，霸氣森然，全身傷勢嚴重，卻還是捏著壹團魔念，跟個魔王似的。
　　“不用看我，區區小傷，都不算是活動開筋骨，忙妳的去。”
　　余子清欲言又止，也不敢多說，壹步跨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