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潛入，多處拱火

　　廚子餓鬼乃是根本，沒有廚子餓鬼，就做不出假牛肉幹，這個倒是沒什麽好說的。
　　奸商餓鬼的能力，怎麽看都是為了更好的做生意賺錢，更好的當奸商。
　　但細看的話，獲取情報，其實也是為了當奸商，只專註獲取情報這壹點，也會非常好用。
　　余子清眼饞暗影司的暗影大鑒很久了，但這個東西，也就只能眼饞壹下。
　　就算是直接給他，不管代價如何，他也未必能用得了。
　　奸商餓鬼到了某個地方之後，能回溯這裏壹個月內的聲音，用好了也會非常好用。
　　但限制估計跟暗影大鑒壹樣，要是有強者刻意抹去了痕跡，估計什麽都聽不到。
　　現在好處則是，大家抹去痕跡的方法，基本都是針對玉鏡之類的法寶，說不定有些時候，聲音卻還會留下來。
　　所以余子清不想讓很多人知道這事，也跟奸商餓鬼說了，不準在外面說出來他的能力如何。
　　關鍵時刻，這種能力，可能會捕捉到關鍵的情報。
　　目前就讓他老老實實的經營店鋪，構建起以錦嵐山為核心的利益網絡。
　　勢力與勢力之間的交流，哪像個人和個人壹樣，可能是以情感為關鍵紐帶。
　　勢力與勢力之間，最穩固的紐帶，就是利益。
　　從甘霖開始，余子清就沒有壹個人把持整個利益鏈條。
　　其實也是只當做上遊，將甘霖分銷出去，給幾個人，剩下的，妳怎麽處理，怎麽再分下去，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也不過問。
　　穢氣桶也是如此，因為是獨家的東西，他只需要占據最上遊就足夠了。
　　以此衍生出來的利益，余子清也知道，會比他得到的要多的多。
　　但越多越好，覆蓋的範圍越大越好。
　　錦嵐山的整體實力，除了最頂尖的強者，結構實在是太不健康了。
　　不怕事，是沒錯，但余子清還是盡量避免出現那種可能會跟大勢力直接開戰的情況。
　　畢竟，不能遇到什麽事情，都直接讓最強者出手。
　　像如今這樣，將大量的勢力，上上下下，從弱到強，都綁在錦嵐山的戰車上，真有什麽事的時候，就看他們舍不舍得跳反。
　　目前為止，僅僅說穢氣桶，大震對錦嵐山的穢氣桶，是絕對的依賴。
　　沒有這個東西，大震怕是很難維持安穩，因為往日裏隨緣的產出，因為氣候原因，更小的生活範圍，已經不足以養活所有人。
　　有穢氣桶的存在，不斷的產出更好的肥料，田地裏的產出也好，草場的恢復速度也好，都會超越以前不少。
　　哪怕補足的這部分，按比例看，其實頂多壹兩成。
　　可沒這壹兩成，按照往日的情況，不會是每個人都少壹兩成，而是代表著，至少要有壹兩成人活不下去。
　　而只要出現這種局面，引起恐慌，以大震的局面，就壹定會發展成，強勢者手中資源匯聚的更多，比往日裏更多，而弱者手中的資源，會更少。
　　屆時，就不是壹兩成人活不下去，而是必然會出現大亂，消耗掉至少三成的人，才會恢復平靜。
　　遊震不願意回大震，不只是皇不見皇，見則不利，大兇之兆。
　　襄王心急火燎把他的後輩送到錦嵐山。
　　可不僅僅只是大家關系不錯的原因，各種牽扯非常復雜。
　　而放到大離這邊，大離西部如火如荼的大開發，人口越來越多，都是需要有足夠的資源兜底的。
　　因為穢氣桶的存在，衍生出的，瘟疫變少，每年都會出現的各種疾病也變少。
　　糧食產量變多，低級的靈藥產量變多，以大離的體量，哪怕只增加百分之壹，那也是壹個極為可怕的數字。
　　每年因為穢氣桶，給錦嵐山的錢也好，各種資源便利也好，都是九牛壹毛。
　　要不然，以大離太子的性子，哪會這麽爽快。
　　再加上甘霖綁架高階修士。
　　而如今，妖魔材料，幾乎也被錦嵐山的餓鬼壟斷。
　　想讓某種材料漲價，只需要稍稍縮減壹點供應即可。
　　而偏偏錦嵐山只批發，價格真不貴，以此擴散開，所有需要妖魔材料的產業，統統都會因此獲利。
　　十塊靈玉的材料，從布施鎮出去，可能會撬動上萬塊靈玉的利益。
　　而這些人，遍布大離全境。
　　壹點壹點的布局，到了今日，大離必須維持著跟錦嵐山的友好關系。
　　蛋糕做大到這種地步，余子清拿到手的利益卻很少，但哪天余子清壹個不高興，斷供某壹樣，都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
　　就如同穢氣桶，余子清不說不賣穢氣桶了，只需要說，格格壹不小心被人打了個半死，已經陷入沈睡，在錦嵐山修養。
　　要不了幾年，大離收攏的大量穢氣，無人收攏，引起的連鎖反應不說很多產業崩潰，起碼也讓大離的經濟遭受重創，大離太子的開發戰略，不夭折，也必須得暫停，最後怕是連維持，都未必維持的住。
　　真要賺錢，手握壟斷資源，那還能不容易？
　　余子清壓根就沒想過賺什麽錢，妳帶著別人賺了錢，別管大家私交如何。
　　只要有人不讓他們賺錢了，第壹個跳出來的，就是這些人。
　　所以余子清經常敲打奸商餓鬼，生怕這家夥舍命不舍財的性子占據上風，老想著賺錢，格局小了。
　　這次奸商餓鬼往路燈掛件的路上更進壹步，余子清趕緊給他畫餅。
　　往長遠的看，那點錢算什麽啊，掌握主動，掌握話語權那才是關鍵。
　　三個餓鬼進化，廚子餓鬼愁眉苦臉的在那研究黑鍋，沒事了還找巫雙格取經，伴生法寶的晉升，還有各種用法，目前只有巫雙格壹個人最了解。
　　廚子餓鬼沒事了炒個菜，這都是正常的，太簡單了，余子清壹說，他就會。
　　但丹藥，他還在慢慢研究，壹個廚子，每天抱著壹本靈藥相關的熟悉，看的頭昏腦漲。
　　奸商餓鬼雄心勃勃的回到布施鎮，準備大幹壹場，格局被打開，他也覺得只賺錢好像的確沒什麽用，前太多了，也買不回很多東西。
　　至於看門餓鬼，她被余子清派往白水蛋駐地。
　　那個二號白水蛋，壹直沒有露過面，也壹直查不到他在哪，余子清總覺得這家夥是個大坑。
　　比壹號還要值得註意。
　　找又找不到他具體是誰，在哪，那余子清就派人去源頭盯著。
　　“妳到了那之後，什麽都不用插手，什麽都不用管，只要盯死那個壹號就行。
　　他做了什麽，接觸過誰，聯系過誰，都記下。
　　尤其是看看能不能查到，二號到底是誰。
　　然後，以保住妳自身為第壹要求，其他任何事，都得為這條讓道。
　　聽明白了麽？”
　　“少爺，我明白的。”看門餓鬼面帶笑容，說話不緊不慢，壹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說完之後，看門餓鬼的身形便緩緩消散，余子清的陰神不睜開眼睛，也沒法察覺到她的存在。
　　等到四號來了之後，跟余子清聊了壹會兒，看門餓鬼便尾隨在四號身後，悄無聲息的跟了過去。
　　四號毫無所覺，余子清的陰神睜開眼睛，便看到看門餓鬼，壹襲華麗之極的衣裳，跟個阿飄似的，無聲無息的飄在四號身後，只有壹步之遙，四號也毫無反應。
　　看門餓鬼生前，可能是壹個極為愛美，卻又自閉到極致的人。
　　可能，她餓死的時候，都無人知曉。
　　只是余子清因為身份特殊，才會註意到她。
　　余子清已經想不起來，為什麽會註意到她了，可能那個時候，壹個存在感低到不正常的餓鬼，反而更容易引起他的註意吧。
　　曾經的事，無從知曉，余子清也不喜歡刻意揭開人的傷口去看。
　　以後看情況吧，有機會知道就知道，沒機會就算了。
　　看門餓鬼其實不太喜歡出門，可現在，她摸著自己的臉，摸著自己的頭發，滿心歡喜。
　　余子清承諾過，會給她找到壹張不會壞的臉，不會壞的衣裳和頭發。
　　現在給她了最好的，就是她自己的，只是出個門做任務，她自然樂意的很。
　　跟著四號，壹路來到了白水蛋新駐地，看門的精怪，只是看了壹眼四號，完全沒註意到緊隨其後的看門餓鬼。
　　看門餓鬼瞥了壹眼精怪，就這水平也敢來看門？
　　怪不得這個組織，已經快被自家少爺掌控了。
　　四號歸來之後，先問了問壹號出關沒有，確認壹號沒有出關，又去了壹趟玉簡所在的地方。
　　確認這地方沒有人來過之後，他才放下心來。
　　壹路來到了壹號閉關的地方。
　　四號輕輕跺了跺腳，鎮定以特定的頻率傳遞了出去。
　　不多時，壹整座石山之中，慢慢的浮現出壹個洞口。
　　壹號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進來吧。”
　　四號邁步進入洞口，壹路進入到山腹。
　　壹號坐在壹座大陣之中，以煞氣來沖刷己身，承受著痛苦，卻能將身上沾染的不祥之氣和詛咒之氣慢慢的沖刷掉。
　　四號看著壹號，恭敬的道。
　　“我剛剛從錦嵐山那邊回來，親自確認過，那邊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麽情況。
　　我也見到了卿子玉，他也並沒有什麽異樣。
　　就好像，壹切都沒有發生過。”
　　“什麽都沒有發生麽？”壹號有些疑惑。
　　“我看到的的確如此，我還沒有去覲見過大人，要不要我去問候壹下大人？
　　也有可能是大人尚未動手吧，有別的打算也說不定。”
　　四號保持著恭敬，順便告訴壹號，我依然是先來給妳匯報的，這壹點必須讓壹號知道。
　　“算了，大人肯定有大人的打算，我們不能去質疑大人的做法。”
　　壹號搖了搖頭，這事沒法問。
　　雖然他也疑惑，那位大人為什麽還沒有下手。
　　這些天，他在這裏閉關，壓根沒關註外面的事。
　　在銅印上沾染的東西，恍若附骨之疽，根本不是那麽容易祛除的。
　　他只能以傷換傷，任由煞氣將他淹沒，借煞氣消磨沾染的不祥之氣和詛咒之氣，然後身體和神魂，都要遭受煞氣的折磨。
　　但後者帶來的傷，卻是能治好的，而且可以不留暗傷。
　　不然的話，余子清跟假發白水蛋交手，牽出神王的時候，他早就生出感應了。
　　可現在，那點微不可查的感應，都被屏蔽掉了。
　　這也是余子清本來準備立刻弄死壹號，後來聽四號說了之後，又改主意，準備借壹號之手，查到二號。
　　四號態度恭敬，還想繼續請教指示，可壹號卻揮了揮手。
　　“駐地的事情，妳來安排即可，不用事事都來給我匯報。”
　　四號行了壹禮，悄悄退走。
　　而跟著四號壹起進來的看門餓鬼，靜靜的站在角落裏，壹動不動，她臉上的胎記，已經貫穿整張臉，而且還有些不均勻，看起來猶如惡鬼壹般，略有壹絲猙獰。
　　她的存在感降低到了極致，壹號也沒發現她的存在。
　　在這種極致的執念所誕生出的能力之下，戰力和境界，其實已經沒多大意義了。
　　她的存在，也從來不是為了戰鬥而生。
　　她這種死宅，最是能沈得住氣，站在壹個地方，壹動不動，別說幾個月，幾年過去，心態都不會有絲毫變化。
　　無所事事的時候，反而才是她最習慣的。
　　山洞重新關閉，壹號繼續承受著煞氣的沖刷，不時的發出壹聲悶哼，煞氣強行沖刷他的肉身和神魂，本就是極為痛苦的事情。
　　但是壹號在痛苦之中，卻感受到壹種暢快。
　　不祥之氣和詛咒之氣每少壹點點，他都會感覺很值。
　　他有些喜歡上這種感覺了，痛苦之中，卻磨練了他的神魂。
　　明明很虛弱，他卻感覺到神魂愈發的凝實，肉身的抗性也在不斷提升。
　　這代表著，他的境界還有希望再次提升。
　　假發白水蛋曾經告訴過他，若是他能進階到九階三劫，渡過第三次劫難，有朝壹日，便讓他來繼任位置，給他進階十階的機會。
　　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如今因禍得福，卻找到了進階的辦法。
　　他自然將自身的註意力，轉移到這方面了。
　　也樂得四號去忙活雜事。
　　他甚至會不經意間，生出壹點點邪念。
　　要是大人這次失敗了，受到重創，他繼任的時間，是不是就會提前壹點了？
　　每壹天的磨練結束，壹號都會停下來休息壹會兒，恢復之後，便催動自身的力量，感受那微弱卻明顯的進步。
　　看門餓鬼靜靜的看著這壹切，如同壹個不存在的旁觀者。
　　大半個月之後，正在磨練的壹號忽然停了下來。
　　他的懷中，壹張黃紙符箓飛出，自動燃燒了起來。
　　燃起的火焰，化作壹張白水蛋的臉。
　　“壹號，大人可能失敗了。”
　　“我被不祥和詛咒纏身，什麽都沒感應到，妳感應到了？”
　　“沒有，同壹天時間，有幾個大家族內，他們祖宅之內，都有壹位曾經的先輩牌位倒了，其名也消失不見了。
　　還有幾個，失蹤的強者，曾經留下的魂燈，徹底都滅了。”
　　壹號心裏驟然壹沈。
　　二號竟然知道這些人，可能都是曾經的繼任者。
　　他什麽時候知道這些的？
　　“妳應該知道，大人的位置，只可能退下，縱然是讓出了那個位置，也絕無可能會死。”
　　火焰凝聚出的臉，看不出什麽表情，只是輕聲壹呵，卻代表著二號似乎不認同這件事了。
　　“我覺得，妳可以暫停閉關，去覲見壹下大人了。”
　　“大人絕無可能出事。”壹號的語氣異常篤定。
　　二號便不再說什麽，只是輕呵壹聲，消失不見。
　　火焰將符箓徹底燃燒殆盡，化作灰燼落了下來。
　　壹號的氣場有些低沈，他的確什麽都沒感覺到。
　　二號不可能感應到什麽，那麽，他只是想借他的手，去確認壹下。
　　角落裏的看門餓鬼，靜靜的看著這壹幕，手裏捧著壹個留音石，將剛才的聲音被動記錄了下來。
　　比她想的順利的多，蹲點不到壹個月，就得到了壹絲線索。
　　但現在又有新的問題了。
　　壹號起身，恢復之後，走出了閉關之地。
　　看門餓鬼剛想去通知壹下四號，卻見四號已經出現。
　　“壹號，妳恢復了？”
　　“沒有，有急事，剛收到信息，大人可能出事了，我要去覲見壹下大人。”
　　“正好，我有事情要給妳匯報。
　　我本來準備去見卿子玉的，但是卻得到消息，他受傷了，好像很嚴重。
　　正在錦嵐山內修養，我隱約察覺到壹絲不祥之氣，可能是他身上的詛咒，壓制不住了。”
　　壹號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什麽時候的事？”
　　“應該是上次見我之後。”
　　壹號陷入了沈思，可能的確出事了，不是那麽順利。
　　但是他又想起了二號，二號為什麽會知道那些他本不應該知道的信息？
　　“二號回來過麽？”
　　“沒有，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二號了，從上次駐地被攻打到現在，他從來沒回來過，也沒傳回過什麽消息。”
　　四號保持恭敬，靜靜的等待著。
　　他只是來阻止壹號去覲見，若是壹號執意要去，那馬上就會傳來消息，這裏要被人攻打了。
　　至於為什麽壹號提到二號，也很簡單。
　　壹號不管事，在這裏閉關，外面已經發生了很多事了。
　　比如，宋承越秉持著職業操守，追蹤那個假陶嘉節的事。
　　最近壹不小心，就挖出來好幾個，跟陶嘉節壹樣，曾經的頂尖強者，最後在步入虛空之中失蹤了，魂燈卻沒有滅。
　　按理說，他們壽數早就耗盡了。
　　而好幾個沒有結論，零零散散，似乎也不重要的情報，就從宋承越這泄露了。
　　或者說，是宋承越先給了陶氏，情報從陶氏那泄露了。
　　在宋承越這推測出的結論，可能是深淵妖魔，因為上次被弄死了幾個大魔，這是來報復的。
　　但消息若是傳到某些人耳朵裏，比如說二號，他可能就會補全很多關鍵情報，推測出不少東西。
　　余子清非常清楚，第壹次跟假發白水蛋碰撞，唯壹做出感應的人，只有壹號。
　　而四號也說過，往日裏，只有壹號，有資格覲見假發白水蛋。
　　便是有人來覲見，也必須是由壹號主持。
　　余子清找不到二號，就主動泄露了壹些，二號可能都不知道的事情。
　　以此來繼續劃定壹個範圍。
　　到時候只需要多方面對照，察看每壹個範圍內，都重疊在壹起的人。
　　就能繼續將範圍縮小到極致，可能到時候就只有幾個人了。
　　“需要聯系壹下二號，確認壹下他的安全麽？畢竟，我們這些年損失不小。”
　　眼看壹號沒有說話，陷入了沈思，四號又恭恭敬敬的問了壹句。
　　只是這話，在壹號這裏，便有了拱火的意思。
　　“不用，我會給他傳訊，讓他回來壹次，新駐地他從來沒有來過，不太合適。”
　　壹號也沒心思去覲見了。
　　他本以為，整個組織，只有他有資格，在以後去繼任那個位置。
　　沒想到，二號從來沒回來過，卻也知道了壹些事情。
　　為什麽？
　　他從哪知道的？
　　“外面還有什麽消息麽？”
　　“沒有什麽特別需要註意的消息。”四號臉不紅心不跳。
　　壹號聽到這話，立刻拿出壹張符箓，將其點燃之後，沈聲說了壹句。
　　“最近回到新駐地壹趟。”
　　符箓燃燒殆盡，另壹邊沒什麽反應，壹號的氣場壹沈，愈發不高興了起來。
　　他轉身回到了閉關的地方，承受著痛苦，加大了力量，感受著痛苦和痛快，心中的理智開始慢慢的退後。
　　十階的誘惑，不死的誘惑，開始侵蝕他的心誌。
　　以前，他不太能容忍，有人搶奪他的權利，他能容得下四號，因為四號快死了，而且是真正沒洗腦的人，足夠的恭敬，足夠的忠誠。
　　可二號，他不自覺的就會覺得，二號在搶他的機會。
　　二號主動找他，就是在示威。
　　他的氣息有些紊亂，根本沒有註意到，他身上的不祥之氣和詛咒之氣在消散，可是煞氣的影響，卻已經越來越深了。
　　那壹點點影響，就會勾出來他內心最大的欲望。
　　再加上四號，稍稍拱火壹下，火焰燃燒起來之後，便再也難以熄滅。
　　懷疑的種子種下，就壹定會生根發芽。
　　而另壹邊，看門餓鬼，已經帶著情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白水蛋駐地。
　　她知道，已經不用再繼續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