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之主

不放心油條

修真武俠

北風呼嘯,似是夾雜著冷冽刀鋒,刮的萬物雕零。
只有壹些亂石的荒蕪山谷小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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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古神呼喚,逃生之法

詭道之主 by 不放心油條

2023-9-11 22:51

  虛空懸崖,懸崖神王靜靜地站在那裏,結束了又壹次的呼喚。
  陽魔斷斷續續的沈眠蘇醒,近些年恢復速度明顯變快,可惜作用不大,而且對他意見非常大。
  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聯系七陰大王,那家夥又不知道茍在什麽地方了,根本沒有任何回應,連陰魔都不再管了。
  這其實……也在預料之中。
  懸崖神王再怎麽咬牙切齒,也沒有任何鳥用。
  再怎麽了解,也沒辦法讓他此刻不咬牙切齒。
  目前唯壹壹個有機會活動,有機會做很多事情的,就是七陰大王,他怎麽就還是這幅鬼德行。
  剩下意識蘇醒著的,天魔王被鎮壓著,九念大王被鎮壓著……
  哦,這倆跟沈睡著其實沒什麽區別,他們又被山君打了個半死。
  山君的確弄不死他們,但抓住機會就將其打個半死,讓其壹直難受著,問題也不是很大。
  懸崖神王站在虛空,壹動不動守道至今,這些年也看明白了,必須要做點什麽,變化比預想的要快的多。
  他必須要做點什麽,必須在現世被補全之前,去完成壹些必要的布局,更激進壹點的。
  像以前壹樣,什麽都慢慢來,已經不夠用了。
  他甚至越來越感覺到,機會越來越小,越來越緊迫了。
  是時候做出決斷了。
  懸崖神王站在懸崖邊,口誦古老的旋律,虛空中,泛起壹絲絲肉眼不可見的漣漪,好似來自亙古之初的引力在起舞,奏響了最深沈的呼喚。
  皓月之上,月神昂起頭,凝望虛空。
  她的腦海中,仿佛憑空浮現出許多已經忘卻的東西。
  壹些在她看來,都非常古老的東西,被她回想起來。
  她眼中帶著壹絲震驚,眼中帶著壹絲驚恐。
  “祂……祂怎麽敢的,祂怎麽敢用這種最古老的呼喚,瘋了麽!
  祂要幹什麽,要喚醒誰?
  喚來誰?”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壹些非常非常久遠的回憶,那個時候,她才剛剛孕育出意識。
  對她都覺得古老的年代的回憶,已經非常模糊。
  只記得,那個時候連人族都沒有呢,那時候也有壹場大戰,只不過那場大戰諸神勝了而已。
  她只記得後來聽壹位神祇說過,那時候的敵人,後來被稱之為古神。
  而現在她感受到的這種呼喚,便來自於古神。
  哪怕她降世之後,戰爭已經結束,諸神已經端坐雲端,她從未見過古神,如今也忽然生出壹種恐懼的感覺。
  懸崖神王這是要喚醒誰?
  懸崖神王的呼喚,如同大日的光輝,無差別的橫掃開來,任何能接受到的,都感受到了。
  車輪、火柴人、花神,全部都是戰戰兢兢的。
  他們不記得為什麽會這樣,只是感受到這種古老的呼喚,便本能的生出了壹絲恐懼,有壹種要出大事的感覺。
  錦嵐山禁地的深處,壹直沒什麽存在感,甚至可能永遠都沒辦法徹底復蘇的玉化墓。
  微微抖動了壹下,玉化墓復蘇的那壹點點意識,仿若被勾起了最本能的反應。
  壹絲暴怒在其意識之中浮現,更多的意識,開始隨著呼喚,不斷的復蘇。
  最後在祂完全不明白為什麽的情況下,本能的發出了第壹聲低吼。
  “這是自尋死路。”
  壹聲低吼之後,玉化墓便平復了下來,祂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祂什麽都不記得了,距離復蘇還差的很遠呢。
  最後只能記下了這句本能喊出來的話。
  那波動不斷的逸散,落入到世界的每壹個角落,最後又落入深淵,壹層壹層,墜落到最深處。
  最深的黑暗裏,壹雙巨大的眼睛,驟然睜開。
  山君冷眼擡了擡眼皮,他也感受到了那種呼喚。
  然後,他向著下方的無盡黑暗裏喊了壹聲。
  “我最近沒什麽樂子了,心情不是很好,誰要是鬼叫,想給我找點樂子,我絕對奉陪。”
  黑暗深處,壹片安靜,養傷的天魔王,聽到了懸崖神王發出的呼喚,也只是翻了個身。
  九念大王在黑暗之中,化作壹團不可名狀的翻滾的黑色肉泥,也對懸崖神王的呼喚沒什麽反應。
  這呼喚本來就不是針對他們這些已經蘇醒,而且還記得所有的人。
  那喚醒的是意識,是已經遺失的記憶。
  呼喚落入到了濁世汙泥海,那些還在裏面沈淪掙紮的家夥,開始被喚醒了壹些曾經的記憶,他們遺失的記憶,在這種呼喚之下,又重新浮現出來了壹些。
  那些記憶化加厚了他們的盔甲,保護著意識不徹底沈淪。
  可是,絕大部分人,都沒有太大觸動,因為他們的處境,已經足夠糟糕了。
  盔甲平白無故的加厚了壹點,頂多也只是讓他們多扛過壹次風暴。
  反而因為那復蘇的記憶裏,多了壹些讓他們恐懼和排斥的東西,更加堅定了,他們做排隊派的決心。
  是的,已經沒有反對派了。
  自從有壹個想要喚醒沈淪之淵深處的那位,直接湮滅了之後,本就越來越少的反對派,便徹底倒戈了。
  曾經的騎墻派,徹底加入了排隊派,老老實實的排隊。
  反對派哪怕沒有徹底倒戈,最多也只能算是曾經的騎墻派。
  大家都等著慢慢排隊,壹個壹個來。
  只是此刻,那呼喚落入沈淪之淵深處,沈淪之淵的最深處便開始出現了異變。
  汙泥開始翻騰,風暴開始醞釀,龐大的意識波動,也開始浮現。
  就像是壹個人從深度睡眠狀態,進入到了快速眼動期,距離蘇醒已經非常近了。
  這個時候,那些排隊派,才開始有點慌了。
  他們抱團取暖,盡量的遠離沈淪之淵深處,壹起抵擋著即將來臨的風暴。
  沈淪之淵的中心,汙泥翻騰,不斷的波動之中,慢慢的凝聚出壹張巨大而狹長的骷髏羊臉。
  這位壹連幾次驚擾,都只是稍稍翻了個身,沒法蘇醒的家夥。
  終於進入到了半夢半醒之間。
  意識不太清醒,可勉強算是有壹部分意識蘇醒了。
  汙穢的神韻,在沈淪之淵裏掀起波瀾,就像是海面上的海浪。
  “夠了……”
  低沈的低吼,對呼喚做出了回應。
  然後,便見懸崖神王的呼喚,漸漸減弱,慢慢的消散,只是這影響,怕是壹時半刻沒法完全消弭了。
  “妳醒了?”
  “醒了壹半,妳不惜用這種方法,來喚醒,發生了什麽?”
  “不得不如此,我們耗費了大量時間,做出來的布局,有些已經被破了,不能等下去了。
  地魔尊主已經近乎湮滅,陽魔對我成見很大。
  唯壹在外的七陰大王,那樣子妳也知道。
  這個早晚要湮滅的蠢貨,又跑了。
  甚至他又無視了我的呼喚。
  別的事情,他的確指望不上,可是唯獨這種事,他的確是有難以想象的敏銳。
  妳應該還記得,他上次跑路,又屏蔽我們,消失不見之後,發生了什麽吧?”
  沈淪之淵這位,本來被強行喚醒,意見還挺大的,起床氣也不小。
  不過聽到這,立刻冷靜了下來。
  他當然記得上次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後面發生了什麽。
  他們迎來了史無前例的慘敗,他們從雲端跌落到汙泥裏。
  別的所有的事情上,都不能相信七陰大王,唯獨跑路這件事上,真的可以相信他。
  若是連七陰大王都不跑路,都敢沖到前線了,那就證明他們的優勢特別大,穩贏的局。
  七陰大王只是跑路,藏起來,卻還能聯系上,那證明局勢還行,平分秋色。
  若是不但見不到人,也聯系不上,甚至連眷屬,連陰魔都不管了,完全失蹤,就證明局勢在向著深淵滑落。
  只是滑落的進度,還沒有到他們能看到懸崖,已經能看到危險的地步。
  無數年下來,熟悉七陰大王的幾個,早就總結出來了經驗。
  用來當做另類的占蔔,無數年下來,壹次都沒有錯過。
  說真的,他們能容忍七陰大王,這壹點起碼占據九成的原因。
  當年懸崖神王,要搭壹把手,把陽魔得罪死了也要救七陰大王,這也是唯壹的理由。
  只是當年,知道陽魔不會死,卻沒想到陽魔會淪落到這麽慘,位格都被打碎了。
  這下算是徹底得罪死了。
  “我明白了。”沈淪神祇只是應了壹聲,便不再說什麽了。
  懸崖神王給他傳遞信息,讓他明白現在的大體情況是什麽樣子的。
  等到交談結束,沈淪神祇的意識恢復平靜。
  他的意識還在慢慢復蘇,這次被強行喚醒,也沒完全復蘇。
  他也開始察覺到,沈淪之淵的邊緣,有壹些家夥,正簇擁在壹起,抵抗著沈淪之淵裏掀起的風浪。
  沈淪神祇的意識掃過,便明白這些家夥怎麽回事了。
  他的意識,直接窺視那些家夥的記憶盔甲,了解到了不少事情。
  很快,沈淪之淵裏,掀起了巨大的風浪,如同沸騰了壹般。
  他在其中壹個家夥的記憶盔甲表層,看到了壹點特別的東西。
  看到了王子軒是怎麽逃出去的,甚至還帶走了什麽東西。
  他暴怒的簡直要掀翻整個沈淪之淵,然後沖出去,找到王子軒,讓王子軒進入永恒的寂滅。
  那家夥,帶走了他復蘇時最關鍵的東西。
  沈淪神祇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掀起的風浪也慢慢平復,他沈入到沈淪之淵深處,仿若再次沈睡了壹般。
  良久之後,抱團取暖的壹堆家夥,重新散開,如同往日壹樣。
  沈淪神祇的意識,悄悄的潛行,找到了壹個曾經的反對派。
  他的意識,肆無忌憚的翻閱著對方的記憶盔甲,了解最近發生的事情。
  自然也知道了,有壹個奇怪的人族,正在想辦法將這些家夥壹個接壹個的救出去。
  被侵蝕的這位,連反應都沒有,因為沈淪之淵裏,時時刻刻都有無窮無盡的惡意在侵蝕。
  他們大抵是不知道,這裏無窮無盡的惡意,最初的來源,就是在沈淪之淵最深處沈睡的這位。
  為了方便探查,沈淪神祇稍稍掀起壹點波瀾,他的意識,混在愈發暴烈的惡意裏,翻閱壹個個倒黴蛋的記憶盔甲。
  哪怕沒法翻閱所有,有些還不完整,可所有人積累下來,卻基本能讓他明白,這些年沈淪之淵裏的變化了。
  然後,他將蘇醒的這部分比較清醒的意識剝離,混雜在惡意裏,侵蝕入其中壹個人的記憶盔甲裏,藏身其中。
  而這個家夥,目前排在隊列最前端。
  過去了沒多少天,余子清又來了。
  因為,有排隊派,已經給車輪聯系過了,說了說沈淪之淵裏發生的事情。
  有人在以最古老的呼喚,似乎在喚醒什麽東西。
  沈淪之淵裏沈睡的那位,似乎被喚醒了壹下,然後又沈睡過去了。
  這壹次若不是因為那呼喚,大家的記憶盔甲憑空增厚了壹點,這壹次掀起的風浪,可能又有人要湮滅了。
  大家都有些著急了。
  余子清也感應到那呼喚了,或者說,是他的陽神,感應到呼喚了。
  只是他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也沒有憑空回憶起什麽。
  他能感應到呼喚,也是因為他吞到腹中的地魔尊主。
  但僅此而已了。
  大震那邊,壹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老羊的目的不是宰了衛氏初祖,而是帶著壹堆好奇心爆炸的院首,去探查別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快得起來。
  余子清只能來濁世汙泥海看看這邊發生了什麽。
  到了地方,濁世汙泥海風平浪靜,跟往日裏沒什麽區別,這裏彌漫的龐大惡意,也依然跟往日壹樣,肆無忌憚的侵蝕所有的壹切。
  余子清倒是已經習慣了,在這裏還能磨練壹下意誌。
  自從他常年不坐窩,整天在外面瞎蹦跶之後,裏長倒是已經很久沒跟他對練過了,那種壓榨極限,肉身瀕臨崩潰,痛苦加身,附帶的磨練意誌的效果,也很久沒體驗過了。
  說真的,余子清還莫名的有那麽點懷念了。
  然後,他趕緊甩掉這個可怕的想法。
  只是這種變態的念頭壹起,被惡意侵蝕的時候,竟然都有壹種“就這?”的感覺。
  觀察良久,跟濁世汙泥海裏排隊的人聊了聊,他們說的也都差不多。
  裏面沈睡的那位可怕的家夥,這壹次,似乎是最接近蘇醒的狀態,可是後來呼喚消散之後,壹切又恢復平靜了。
  例行搭建法壇,準備儀法,然後用莫回頭以現代材料,改進過的儀法,準備召喚請神儀法,將下壹個幸運兒帶出來。
  壹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煙氣構建出的長橋,牽引著壹團瑩白色的霧氣,從泥漿之中飛出來。
  但是在看到對方的壹瞬間,余子清眉頭微蹙。
  他懷中的銹劍,紋絲不動,銹死了劍身和劍鞘的銹跡,壹點脫落的趨勢都沒有。
  余子清手中印訣,驟然壹頓。
  那團白霧還未完全從濁世汙泥海裏脫離,此刻直接僵持了下來。
  雖然每次余子清都會借判定的力量,然後完成必須的第壹個大比兜子。
  但這壹步,只有兩個作用。
  第壹是驗證壹下,順便保證自己安全,畢竟,這些家夥出來之後,好像都會跟野貓壹樣,掙紮兩下,鬧騰兩下。
  第二,則是看看能不能順便借助力量,耗費其中壹大部分,來做壹點推演。
  因為若是判斷得來的力量,若是太強,必須全力出手的第壹擊,就把對方秒了,那多尷尬。
  這壹切只是按照既定程序來走流程而已。
  余子清還真沒想到,這次還真的出問題了,判斷無法激發。
  這代表著缺失了關鍵信息,按照木桶理論,有其中壹塊板的高度,連及格分都不夠。
  余子清果斷終止了儀法。
  “我之前說過了,我救妳們出來,每個人出來之後,都想要鳩占鵲巢,這我都能容忍。
  因為妳們被惡意侵蝕太久了,但是唯獨必須要開放心門。
  這是完成脫困、化出真形、找到新路的必須步驟。
  若是連這點都保證不了,那我真沒辦法了。”
  余子清中斷了儀法,儀法失敗。
  瞬間,法壇還有所有的儀法材料,都瞬間炸裂成齏粉,其內所有的神妙都崩碎湮滅。
  余子清眉頭微蹙,感覺身體壹震,反噬壹般,基本都被引導到了法壇。
  懵逼的新排隊壹號,被濁世汙泥海強行拉扯了回去。
  儀法失敗的反噬,也有壹部分作用在他身上。
  他身上的記憶盔甲微微壹震,險些崩碎掉。
  而藏在他記憶盔甲裏的壹部分沈淪神祇的意識,立刻稍稍發力,幫他引導抵擋住了壹部分侵蝕而來的瘋狂惡意,不讓他被那些惡意淹沒,意識湮滅。
  若是這個家夥意識湮滅,他的意識就有可能沒法藏在惡意裏了,有暴露的風險。
  有人失敗,其他人卻都沒有怪余子清,只是覺得新的排隊壹號,心眼太多了,肯定是藏著什麽關鍵的東西,才導致儀法失敗。
  畢竟,人家前面好幾個都沒失敗,為什麽就妳失敗了?還惹得余子清有些不太高興,弄不好還連累其他人。
  新的排隊壹號,完全不明白為什麽,整個人都是懵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他當然知道,必要的流程是什麽,火柴人都交代他好多遍了。
  可為什麽?
  他默不作聲的退下,讓開了位置,面對其他人的指責,也不反駁,只是在努力思索,為什麽。
  另壹邊,余子清拿出了新的材料,布置好新的法壇,讓原本的排隊二號上來。
  儀法進行的很順利,排隊二號挨了個大比兜子,帶著滿足昏迷了過去。
  這下,排隊壹號都無話可說了,他自己也認為是自己的問題。
  他縮在角落裏,回憶每壹個細節,想要查明白為什麽會失敗。
  最後,他甚至開始壹點壹點的察看自己的記憶盔甲,看看到底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是他遺漏掉的。
  沈淪神祇有些遺憾。
  他本來是打算借助排隊壹號,讓壹部分意識離開沈淪之淵。
  七陰大王不敢做的事情,他來做。
  不願意做的事情,也是他來做。
  七陰大王這種家夥,有壹個就足夠了,還有更多的事情,是需要有人沖在前面的。
  懸崖神王守道多年,沒法貿然動,那現在就只有他,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而他也要出去,找到王子軒,拿回被王子軒這種可恥的小偷偷走的東西。
  可惜,計劃失敗了。
  那種儀法,不知為何,沒法帶著他這部分意識壹起出去。
  他不了解,但他明白,想要出去,必須換個方法了。
  可惜他復蘇的不完全,要不然也不至於費這麽大勁。
  排隊壹號不斷的翻閱自己的記憶盔甲,壹層壹層的翻閱,最後只能推測,可能是因為他之前忽然增加的記憶有點多的緣故。
  而排隊二號能出去,純粹是因為排隊二號,增加的很少,不影響。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記憶盔甲出問題了。
  排隊壹號,找到其他人,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壹下。
  那些本來有點不太待見他的人,壹聽可能跟記憶盔甲新增加的部分有關,立刻警惕了起來。
  排隊壹號,是真心想要出去,他甚至連趁機鳩占鵲巢的想法都沒有。
  哪怕還在沈淪之淵,他都在羨慕車輪他們,他也想要這樣。
  算是極少數的老實人了。
  如今失敗了,別提多委屈了。
  他現在求爺爺告奶奶,想要從其他人那,借助其他人對他的記憶,重新錨定壹下自身。
  然後說服其他人,請余子清下次來了,再試試。
  要是他成功了,就證明,的確是因為呼喚,記憶盔甲忽然增厚的問題。
  其他人也可以當做前車之鑒,提前準備好。
  要不是有這個理由,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必然會排在最後面排隊去。
  沈淪神祇潛伏著,窺視到了壹切,他知道該怎麽做了。
  趁著排隊壹號重新錨定自身,補充記憶盔甲的時候。
  趁著排隊壹號的記憶盔甲裏,新出現了壹點有關他的記憶的時候,他默默將自己的意識崩散,融入其中。
  他化作了排隊壹號記憶裏的存在,化作了排隊壹號的記憶。
  此刻,也化作了排隊壹號的記憶盔甲的壹部分。
  在徹底化入的這壹刻,他的自我,都隨之消散了。
  等到壹切都結束,排隊壹號看著記憶盔甲增厚的部分,其他人也都看著。
  都覺得排隊壹號的推測不錯,絕對跟之前的呼喚有直接關系。
  成不成功,下壹次試壹試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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