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7章 版圖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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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山來了，帶著他的侍衛團。
　　魔山侍衛團壹直是個百人隊，但是這次，凱馮看見是兩個百人隊。
　　壹個百人隊是埃林隊長率領的死士團，壹個百人隊完全是蟹爪半島的部落戰士。
　　兩個百人隊都是騎兵。
　　人如狼，馬如獅！
　　魔山最精銳的兩個百人隊。
　　埃林隊長的死士百人團清壹色鎧甲長劍，短刀匕首，頭盔。
　　而蟹爪半島的百人隊，則是長柄重斧，大彎刀、鐵錘、鏈子錘、釘頭錘、雙刃重斧、尖刺棒，長槍……
　　凱馮還看見埃林隊長的百人團的戰士們身背小圓盾和短弩，腰間掛著箭囊，箭囊裏面裝滿了短箭。
　　另壹支百人團的半島戰士人人身背長弓藤牌盾，腰懸箭囊，箭桿或者綠色，或者黑色，或者紅色。花花綠綠的箭矢令凱馮想到了半島人最可怕的毒箭。
　　這些人來到，首相塔的紅披風戰士們都是暗暗戒懼。
　　看起來魔山來者不善，就好像是來找麻煩的。
　　首相塔裏的餐廳不大不小，能容下數百人同時吃飯。
　　魔山帶著埃林、柯姆、蘭登、喬伊斯四人壹起進入了餐廳，其余的人就在外面等著。
　　喬伊斯·福卡，半島最強大部落的少年族長。魔山第二支侍衛隊的隊長，使壹桿長槍。
　　凱馮帶著自己的學士，侍衛隊長、總管三人壹起來陪魔山五人。
　　各種精美的菜肴流水壹樣的端上來。
　　“格雷果大人，侍衛團增加了壹個百人隊啊。”凱馮說道，面無表情。
　　“兩個百人隊剛好。”魔山說道。
　　“哦，公爵大人無可匹敵，也要兩個百人隊保護？”
　　“比起泰溫公爵的五百侍衛團，我的人數可並不多。”
　　凱馮露出壹個微笑，這是泰溫公爵絕對不會有的表情：“公爵大人，城裏難民很多，各種雇傭兵出入，我也想多壹個百人隊啊。”
　　“首相大人要多雇傭壹個百人隊，讓蓋爾斯·羅斯比財務大臣撥款就好了。”
　　凱馮搖頭：“暫時算了吧，國庫空虛，每天的錢幣流水壹樣的花出去，五萬金龍很快就要被花光了。”
　　“首相大人，凱巖城的儲存金幣也有數百萬金龍吧。”
　　“沒有那麽多的錢幣，都是外面的傳聞。格雷果大人，對於蘭尼斯特家族，妳是最了解的。”
　　凱馮為魔山切肉，殷勤勸酒。
　　魔山和四名侍衛放開了吃喝，凱馮請了君臨城最好的廚師來做的菜，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菜不停的上來，非常豐盛。
　　“首相大人，找我什麽事，說罷。”
　　魔山不來拐彎抹角。
　　“銀行！”凱馮也不客套虛偽，魔山不喜歡那樣的技巧手段。
　　“銀行只是第壹步，首相大人，第二步是投資。”魔山坦然道。
　　“投資？”
　　“是的，我準備說服梅斯·提利爾公爵，讓他旗下雷德溫家族的青亭酒交給我來銷售，七國的生意我不做，我只做狹海對岸的自由貿易。”
　　“恐怕雷德溫家族不會同意。”
　　“他們會同意的，我向首相大人保證這壹點。”魔山說道。
　　凱馮心裏很不舒服，魔山越自信，越表現得胸有成竹，他就心裏很不好受。
　　“公爵大人，妳要是壹人談下來了青亭島酒的海外貿易，唯壹壹家，妳就發大財了。”凱馮斷言。
　　“首相大人願意來參股嗎？”
　　“參股？如何參股？”凱馮第壹次聽說參股這個詞語。
　　“就是合作。我計劃不久先運送壹批青亭島酒去潘托斯城，把壹船的酒賣給當地的大商家，妳要是願意來壹起做，本錢我們壹人壹半，賺了的錢也壹人壹半。”
　　“我入股。”凱馮沒有絲毫猶豫。
　　青亭島酒供不應求，在七國內暢銷了百年，是七國貴族送禮佳品，也是招待尊貴客人的必喝酒。
　　“首相大人，我今後貿易航線開通後，全城相信我的老百姓都可以通過銀行來投資入股。”
　　“通過銀行？”凱馮感覺自己腦子跟不上魔山的腳步。
　　“對，通過銀行。首相大人，妳願意入股銷售青亭島的葡萄酒就得通過銀行的渠道來和我合作。”
　　“我把錢交給銀行？”凱馮實在很驚訝。
　　“對，通過銀行，我會陸續推出青亭島酒的合作方法，西境雪鹽的對外貿易，維斯特林掛面的對外貿易，雇傭兵生意，兵器銷售，鐵礦石生意，妳喜歡哪壹種做生意的方式，都可以通過銀行來了解，然後出錢來投資，壹單生意做成，賺了錢就分。”
　　“雪鹽？”凱馮面無表情，他總是喜歡模仿泰溫的言行舉止，“格雷果大人，我是西境雪鹽的鹽務大臣。”
　　“那是泰溫公爵在的時候，凱馮伯爵，現在妳是君臨的首相，妳也無法分心去西境管理雪鹽了。不過，西境的雪鹽生意屬於妳，屬於妳的次子馬丁·蘭尼斯特，但是對外貿易，對七國其他地方的貿易，我會做。雪鹽技術，是我得七神之光想到的生產辦法。除了雪鹽，我們對外貿易的生意很多，凡是大陸的能賣到對岸去的，我都要做。凡是狹海對岸能賣到我們這邊來的，我也要做。”
　　凱馮聽得怔住。
　　眼前的魔山好陌生。
　　魔山什麽時候對海外貿易如此上心的了？
　　壹定是他養軍隊給逼出來的。
　　算壹算，魔山在西境的軍團，蟹爪半島的軍團，龍石島軍團，他身邊的重騎兵，已經兩萬余戰士。這兩萬余戰士，就是兩萬張吃飯的嘴。
　　“公爵大人，妳的本錢呢？”
　　“找人投資，壹起來幹，有錢大家壹起賺，銀行就是我們資金周轉的地方。不夠的錢，我就找銀行借貸。我賺的錢，會全部存進銀行。到了需要的時候，再取出來。”
　　魔山高了幾個文明等級的現代金融知識，隨便壹些基礎，也是凱馮驚為天才的舉措。
　　凱馮從未想到做生意可以這樣做。
　　“為什麽壹定要通過銀行？”凱馮虛心請教。
　　“首相大人，壹萬金龍有多重？”
　　“很重！”
　　“十萬金龍呢？”
　　“需要馬車拉。”
　　“有了銀行，我們今後賺了錢分紅，如果我分給妳壹萬金龍，我可能不會給妳壹萬金龍的錢幣，而是只給壹萬金龍的票據，壹張紙。妳收到這張紙，就表示收到了壹萬金龍。拿壹張票據方便，還是帶壹萬金龍在身上更方便？”
　　凱馮張口結舌，感覺這東西好懸乎。
　　“壹張紙？壹萬金龍？”
　　“十萬金龍，也可以是壹張紙。當妳需要錢的時候，就拿這張紙去銀行換成錢，想全部兌換也成，想兌換壹成也行。”
　　“但是這有個問題。”凱馮深思說道，“如果我支付別人壹萬金龍，也能只給他銀行的壹張紙嗎？”
　　“當然！”
　　“可他人在狹海對岸呢？”
　　“有三個解決的辦法。”魔山說道，“第壹個，妳在火術士公會旁邊的銀行裏提出壹萬金龍，裝進箱子送到狹海對岸的人手裏；第二個方案，妳給他銀行票，讓他把錢存進銀行，如果他有生意在維斯特洛大陸上，他就無須帶上金龍渡海，帶上銀行票據過來，就能在這邊采購貨物了；第三個方案，就是在狹海對岸的自由貿易城邦裏開設銀行分部，這張票據就可以在兩岸自由流轉。”
　　“對面開銀行？”凱馮的聲音變得有些尖細。
　　“是的，對面開銀行，如果我們在潘托斯開銀行，就會和潘托斯的總督壹起合作。潘托斯城的總督有四十個，誰支持和我們壹起開銀行，我們就會出錢支持誰繼續做總督。”
　　“妳這手法好像跟鐵金庫差不多。”
　　“跟鐵金庫並不同。鐵金庫都是以金子交易，而我們的目標是以銀行票據交易。帶十萬金子和壹張寫著十萬金子的票據，誰更方便？”
　　凱馮聽得泛起了很多想法，最大的想法，就是這東西根本不靠譜，沒有金子給人的安全感強烈。任何老板，合作者，船長，都會要金子，不會想要銀行的這張票據。票據可以造假，會損傷遺失，票據也可以完全不認，雖然貝勒大聖堂好像並不會做出不認賬的事情來，但是，壹張紙和金子之間，任何人，都會選擇金子。
　　凱馮看出魔山的銀行票據就是壹個陷阱，但是他提出的獨家銷售青亭島酒是壹條真正的發財路，凱馮很想參與。
　　萬壹魔山真的說服了雷德溫家族，把青亭島酒銷售到狹海對岸這條路子給了魔山呢？那就真的是發大財了。
　　青亭島酒，不管是對外還是對內，根本就不愁賣。
　　“公爵大人，我參股妳的青亭島酒的貿易，需要出多少本錢，我都認。但我分錢的時候，只要金子，不要銀行票據。”
　　“沒問題啊，票據和金子，妳自由選擇。”魔山說道，“但是，在合作開始的時候，妳得把本錢存進銀行，我們分錢的時候，也會通過銀行分出來。銀行會收取我們利潤的百分之五的手續費。”
　　百分之五，不多！
　　“同意！”凱馮說道。
　　魔山不怕凱馮不上鉤，買青亭島酒去狹海對岸的自由貿易城邦，那就是撿錢。唯壹的難題不是銷售，而是如何說服雷德溫家族把酒交給魔山來賣。
　　魔山的銀行，不過是商業版圖的壹個窗口，萬事開頭難，他已經開了個好頭。
　　他賣青亭島的酒有個專業的名詞：壟斷！他將把這個新詞語帶給這個世界。
　　壟斷後面，還有個這個世界沒有的壹個新詞語：公司！
　　銀行，壟斷，公司，三個都是這個世界裏沒有的新事物，新詞語，新的征服世界的方式。
　　壹個國家，壹個軍團，在有了刀劍護航之後，拼的真正的實力，就是如何玩轉‘數銅板’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