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4章 強買強賣之掛面
冰與火之魔山 by 格雷果·魔山
2021-2-2 20:47
蘭尼斯港城市守備隊戰力強大,七國有名。
很長壹段時間以來,鐵種都不敢再來劫掠蘭尼斯港,壹是因為蘭尼斯港的艦隊不是好惹的,太強大,壹是城市守備隊實在是太過厲害。
只要登岸,守備隊就給鐵種們迎頭痛擊。
除了城市的窮人區,城市其他繁華路段的治安和管理井井有條,酒館、旅社、妓院、鐵匠鋪、金器市場、銀器市場、蔬菜市場、牲畜市場、布匹街、胭脂水粉店……各種商家林立,秩序井然。
每壹天,除了城墻上的士兵例行駐防,城市裏的主要繁華路段,都有百夫長帶著士兵在巡邏,任何強買強賣,在蘭尼斯港都是行不通的。
不管妳是貴族還是平民,壹視同仁。人們遵紀守法,市場壹片和諧。
如果有事,找城市守備隊方便快捷;就好像穿越成魔山前的那只大學狗所熟知的那句話‘有事找警察’。
但也有例外的時候。
當鄧森·克裏岡和波利佛·克裏岡帶著十幾個面相兇惡的惡棍闖進城市最繁華的街道想做點生意的時候,沖突仿佛就是必然的!
……
奧德伯爵看著面前的幾個鼻青臉腫的百夫長,心裏有股火焰在燃燒。
當手下百夫長來稟告事情的時候,看見魔山在這裏轉身就走了,這本身就是做出了選擇。但魔山的流氓手下也太過分了,還敢動手打人。
但關鍵是事情已經過去,人已經被打了,大家也都回到伯爵這裏來,伯爵明知道是魔山的手下仗著魔山的狗勢力囂張跋扈,關鍵是伯爵還不能立即下令侍衛隊們追上去打回來。
這就令伯爵心裏窩火了!
雖然魔山等壹幫狗賊並沒有走遠,但關鍵是追上去了,能不能打得回來?
答案是很明確的:否!
奧德伯爵也是員猛將,不然鐵種們也不會被打得當了好多年的縮頭烏龜不敢再來侵犯西境了。
奧德伯爵的幾名百夫長有的嘴角被打破,有的眼睛被打得烏青,有的臉高高腫起,有的鼻孔還塞著布團,因為還在滴著鼻血。
幾個維護城市秩序和律法的軍士長官們被打得有點狼狽。
“怎麽回事?”奧德伯爵語氣不善。他心知肚明是魔山的那幫殺神幹出來的好事,但他得維持住伯爵的尊嚴。
伯爵,是要有尊嚴的。
……
蘭尼斯港的城市守備隊在城市裏和任何貴族的旗下騎士打架,奧德伯爵定了個規矩,都要贏。
打架和動刀拔劍完全不同。
騎士們因為言語沖突解下劍帶空手打架,是屬於可控範圍內的鬥毆,不嚴重,也不會傷到領主間的真正的和氣。輸贏只是壹個令人愉快或者是令人沮喪的面子問題,不是性命問題,也不會牽扯上更大的麻煩。
但因為面子,所以贏依然很重要。
這麽多年來,奧德伯爵的這條規矩從未被人破過。
令人忌憚的魔山多年來壹直在凱巖城呆著或者是奉命在西境邊界上巡邏,欺負欺負河間地或者是河灣地的人,就算是來蘭尼斯港,魔山也是陪著泰溫公爵來。這面殺神的匪兵惡將自然也跟在他身邊,並無來蘭尼斯港和守備隊起沖突的機會。
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這個規矩有點立不住了,因為那家夥如今不住凱巖城了,泰溫也不需要他帶兵巡邏邊境了,他回來克裏岡領地上住了。
克裏岡領地和蘭尼斯港距離很近。
……
“是魔山的人。”巴德·蘭尼茲百夫長有點羞愧地說道,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處。
“魔山的人又能怎麽樣?蘭尼斯港我是領主。”奧德伯爵提高了聲音,語氣凜然,“我敬重泰溫公爵,也尊重魔山十天後就要結婚,不然,我現在就帶著妳們追上去打回來。”
伯爵又開始義正辭嚴的虛偽了。
幾位百百夫長對伯爵的這點虛浮性格摸得很透。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不捅破這層紙。
伯爵的確勇猛,不好惹,但關鍵是魔山並不是人類,他本身就是壹只殘暴加恐怖的魔獸。
巴德·蘭尼茲百夫長遲疑了壹下,說道:“大人,我們並沒有和魔山的瘋狗們打架。”
言下之意,大家雖然有傷,卻並不是因為打架造成的。
幾名百夫長都是點頭。
貌似他們的傷都是自己打出來的。
“那妳們臉上都是怎麽回事?”伯爵皺眉。
他也知道遇上魔山的人很麻煩,魔山不是人類,那些偏偏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混的,自然也不會是正常人。
正常人不會那麽中邪了似的跟著魔山混,並心甘情願的做魔山的爪牙和幫兇,還以此為榮耀。
巴羅·蘭尼百夫長說道:“大人,鄧森和波利佛帶著人向城市裏所有的大小酒館派送面條……”
“送面條?”
巴德·蘭尼茲立即糾正巴羅的話:“大人,不是巴羅說的送面條,他們是讓老板先付錢,再給老板面條。”
“什麽意思?”奧德伯爵沒聽懂,“他們怎麽可能做出那麽多的面條送?”
面條在蘭尼斯港的大小酒館裏幾乎從來都沒有賣的,只有最高級的兩個大酒館裏有賣,因為兩家高級酒館接待的是大貴族和有產騎士。
在西境,在七國,在整個大陸,大家都習慣吃面包,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面條是大貴族裏有專門傭人才會做來吃的高級東西。做面條壹是麻煩,二是存放不如面包能放多天;二是對面粉的質量要求很高。老百姓都吃黑面包,無產騎士們也是壹樣。
面條都是傭人在家裏現揉面現做,並且是軟的濕潤的,面條壹旦裝起來,就會粘連在壹起,重新變成面團。這怎麽還能提著壹家壹家的送?
奧德伯爵完全不懂。
巴德·蘭尼茲看出了大人的困惑。
“大人,魔山的面條是我們從未見過的面,它是幹燥的,很細。面條還有名字:克裏岡掛面。用布帶纏成壹紮壹紮的,布帶上面還有人用筆畫了克裏岡的家徽三只黑狗。鄧森和波利佛向老板們保證面條可以放很久,壹根壹根也絕不會粘連在壹起。”
“那絕無可能。”奧德伯爵斷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