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9章 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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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種，壹個以劫掠殺人為生存和榮耀之道的族群。
　　他們既不信奉先民的舊神，也不信奉安達爾人的新神——七神，他們信仰淹神。
　　鐵種的信仰箴言——逝者不死，必將再起，其勢更烈。
　　他們認為信仰淹神的人會永遠不死，如果人死去也並不是真的死去，而是去到淹神的流水宮殿裏享受美人魚的各種服侍。
　　在接受淹神洗禮的時候，鐵民會被按進海水裏直到窒息，然後采取粗糙而原始的心肺復蘇技術進行拯救，當被淹的人再次醒來，就意味著再次崛起（必將再起），並且會比之前更強大（其勢更烈）。
　　而未能被救回來的人，則被認為有罪，對淹神的心不誠。
　　統治鐵群島的大貴族是葛雷喬伊家族，族長為巴隆·葛雷喬伊。
　　葛雷喬伊的家族族語為‘強取勝於苦耕’。這是他們‘鄙視青綠之地賤民’的自信源泉，因為青綠之地的賤民柔弱，嬌貴，缺乏勇氣，只知道苦耕，卻不敢強取。
　　在魔山的眼裏，鐵種是壹群原始、野蠻、愚昧並真正以嗜殺為樂的強盜人種。
　　生命在他們眼裏從來不值得敬畏，只有踐踏，就跟之前的魔山壹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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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山這次帶來的兄弟不多：三個兄弟，甜嘴拉夫，死忠波利佛，劊子手鄧森。外加幾個還沒有殺過人的領地上的原住民騎兵兄弟，讓他們來多經歷壹下這些事件，幫助他們更快的變成兇、猛、狠的人。
　　因為看來公爵並不打算教訓壹下這些鐵種，也不允許魔山來教訓，所以魔山就很低調，絕大部分兄弟都不知情，不然就真的會出人命的，他就只帶上了三位克裏岡家的騎士和幾個村莊的原住民騎兵戰士，菜鳥需要歷練。
　　魔山上酒樓來的時候，在二樓的拐角，他看見了幾名正在壹個包間裏喝酒的鐵種。
　　鐵種們的服飾很好認，首先，他們的衣服都很臟，顏色不是黑色就是灰色，臉皮是被海風長期吹拂的醬黑色。其次，他們的聲音也特別有辨識度，好像嘴裏含了壹個小丸子，舌頭好像搙不直。最後，他們不會穿戴鎧甲。
　　海戰的人忌諱穿鎧甲，因為只要壹旦落水，穿鎧甲的人就會直線沈底。
　　但鐵群島有壹支媲美七國任何艦隊的艦隊——赫赫有名的鐵艦隊——卻又與眾不同。
　　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是族長巴隆·葛雷喬伊的第二個弟弟，他就是鐵艦隊的總司令。這是個篤信淹神的人，即使是在航行的時候他也身穿重甲，他認為自己受淹神的眷顧，永遠也不會在海中溺斃。他手下的士兵受他的影響，無壹例外，個個都是重甲大斧，悍勇無比。
　　據說七國之中，海戰，還找不到能和鐵艦隊差不多水平的艦隊。
　　不過這次來賣鐵礦石的鐵種並不是鐵艦隊的人。
　　這能從他們的服飾、旗幟、衣服上的貴族家徽標誌看出來。
　　五只鐵礦石船上的旗幟圖案是——大紅色為底，居中壹只金邊黑號角。
　　這是鐵群島的大威克島上、戰錘角、古柏勒家族的家徽標誌。
　　古柏勒家族是鐵群島貴族中很強大的壹支，也是鐵群島最大的島嶼——大威克島上——最有影響力的貴族之壹。
　　戰錘角深居島嶼內部的石山之中，遠離外海，古柏勒家族的主要財富來源就是飽含鐵礦石的壹座壹座的礦山。
　　鐵群島的鐵礦石銷售到西境、北境、河間地、河灣地和舊鎮。
　　西境貴族們心知肚明的壹個情況就是，鐵群島的鐵礦石賣給西境每次都是最高價，原因很簡單，西境有金礦。蘭尼斯特家族更是豪富天下，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每年的鐵礦石漲價甚至是每壹個季度的鐵礦石漲價已經令西境的貴族們怨言很深，但是西境沒有鐵礦石，無法自力更生，並且，鐵群島的鐵礦石可以不賣給西境，他們還有其他的地方能賣出去。
　　鐵礦石不愁賣！
　　西境卻又離不開鐵礦石！
　　這就是壹種赤裸裸的敲詐！
　　這也是鐵種們的壹種處世風格，只要能夠占強，就會壹直占強，並且變本加厲。見好就收之類的信條在鐵種的思想裏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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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山來店，酒店老板嚇了壹大跳。
　　他先把老婆和女兒藏起來，這才陪著笑臉來到魔山的桌子前。
　　魔山獨坐壹層樓——因為他壹到來，這壹層樓的客戶都悄悄的走了，這些人素質很高，很有禮貌，走的時候都盡量不發出聲音。
　　“格雷果大人，您……”
　　“滾！”格雷格很客氣的只說了這壹個字。
　　然後，酒樓老板就滾了。
　　這很安靜。
　　於是，魔山看向下面的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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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放開她！”壹個禿頂的有點神經質的男子畏畏縮縮地說道。
　　這個男子很高大，但是眼神很畏縮，並且壹看就知道是個平民，粗布衣服，腰間還學騎士別了把不像樣的短刀。
　　這是令鐵種們所深深鄙視的‘青綠之地’的孬種男人。
　　“大兄弟，別來討打。”壹個稍矮卻非常粗壯的鐵民笑道，“趕快滾。”
　　“她是我的老婆。”這個男子鼓起勇氣提高了壹點點聲音，眼神閃爍，明顯很畏懼，“妳們放開她，這裏是凱巖城。”
　　“妳的老婆？”另壹個鐵種不敢相信的樣子，“大兄弟，妳如此醜陋，怎麽可能有老婆？”
　　三個鐵種壹起大笑。
　　船上，更多的鐵種鉆出船艙來看，個個粗獷的黑臉，目光不善。
　　嗖！
　　看起來人有點不正常的男人抽出了腰間短刀，還別說，刀鞘不咋樣，這短刀的質量還真不錯，寒光閃閃，壹把好刀。
　　神經男仿佛受到了刺激，不停的機械的偏頭，眼睛都斜著看人，右半邊臉皮壹抽壹抽的：“放開我老婆，不然我就殺了妳們。”
　　三個鐵種和船上十多個鐵種壹起大笑。
　　他們看得太多這種心裏怕得要死但是嘴上硬得如鐵礦石的孬種。
　　只要他們壹出手，壹見血，這小子就會嚇得跪地求饒。
　　鐵種們都是風裏來去刀頭舔血快意殺人放火的勇士，什麽時候怕過壹個拿著刀都在發抖的孬種。
　　“來，兄弟，這裏捅！手不要抖！”壹個跟禿頂神經男更高大強壯的家夥扯開自己的衣衫，露出黑鐵壹樣的胸膛，上面胸毛橫生。
　　果然不出所料，禿頂神經男嚇得退了壹步，結結巴巴說道：“放開我老婆，別逼我！”
　　他怕得要死卻嘴巴死硬的孬種樣子看得鐵種們再次哄笑。
　　更多的鐵種從鐵礦石的船艙裏走到甲板上來看熱鬧。
　　“來，兄弟，別怕，這裏捅。”
　　神經禿頂男擡頭，看見了酒樓最頂層壹張臉在窗口邊看著他。
　　禿頭男說道：“妳是真的求著我捅妳？”
　　“當然是真的，就怕……”
　　噗！
　　短刀捅進了這名高大粗壯的鐵種的胸膛，動作太快，他的兩個兄弟還在大笑，船上的鐵種們也還在嬉笑，禿頂男的刀已經拔出來，又捅了第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