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章 弒神者

　　五騎從者雖然只是第壹次聯手，卻依舊打出了超越極限的壹擊。
　　超越了英靈，超越了神靈，超越了怪物，超越了斯卡哈。
　　呈五邊形將王座圍住的英雄們能夠清晰的感知到神鐵之盾的破碎，盧恩的瓦解，各種兵器的消融。
　　到了最後，連斯卡哈自己的身體都在攻擊中破碎，扭曲，壹直到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這算是……結束了嗎？”
　　阿喀琉斯怔怔地看著眼前還未散去的寶具余波。今次戰鬥的時間雖然不長，卻是他生前死後所經歷過的最高規格的戰鬥。
　　“應該……是吧。”齊格飛這麽說著，手中的劍卻沒有放下。
　　“是結束了。”吉爾伽美什用左手握住右腕，不讓顫抖的右臂垂下，“是我們的結束。”
　　說話的過程中，陰影湧動。
　　填平了破碎的天空與大地，填平了被撕裂的空間，最後在眾人的眼前匯聚，顯現，不，是重塑出斯卡哈的身體。
　　從骨骼到肌肉，從血管到表皮，連同被燒毀的衣服壹起。
　　“漂亮的壹擊，確實讓我體會到了毀滅的痛苦，如果妳們能早兩千年來該多好。”
　　恢復如初的斯卡哈低語著，感嘆著。
　　“現在的我已經與這片死者之國融為壹體。只要影之國不滅，我就不會迎來真正的終結。很遺憾，即使是妳們也無法毀滅這個國度，真正殺死我。所以，我只能殺死妳們了，用我全部的力量。”
　　剎那之間，五名大英雄同時感到壹股莫名的心悸。
　　眼前的女人仿佛完全換個了壹個人，不再是剛才那個與他們打得難解難分的戰士，而是更高層級，更加可怕的某種存在。
　　不是神，不是精靈，不是妖魔，不是幻想種。
　　因為神也好、妖魔也罷、又或者精靈、幻想種，身上都不會有如此多的“同族”的怨念與詛咒。
　　傳說中的魔神都沒有她這麽危險，神話裏的魔王都沒有她這麽可怕。
　　如果可以，阿喀琉斯真的很想問壹句——“妳到底殺死了多少生靈？”
　　可他問不出口。這個狀態的斯卡哈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他必須要用全部的力量和精神對抗，才不會失態。
　　不僅是他，吉爾伽美什、海格力斯也都處於類似的狀態，那是來自血脈的壓迫感，源於本能的恐懼。
　　斯卡哈是弒神者，不止壹次弒殺神明。不知不覺中，她對神有了天然的克制，不巧的是與他對峙的英雄們有壹大半都是神之子，有著高等級的神性。
　　五騎從者中，唯有齊格飛沒有神性，所以不怎麽受影響，迦爾納有黃金甲削弱，受到的壓制沒有那麽嚴重，但他們依舊不敢有任何放松。
　　與開戰前相比，將身上承受的詛咒完全開放的女王陛下有了質的變化。
　　無論是存在規模還是位格，如果之前還是人類等級，那麽現在毫無疑問就是主神、魔王的等級。換算成從者術語，相當於靈基和靈格從普通從者成為了至高無上的冠位。
　　這樣的差異差異，已經超越了技巧、經驗、技能的限制，單靠等級壓制都能壓死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普通從者。
　　吉爾伽美什等人雖然屬於剩下的萬分之壹，卻也只能勉強多堅持壹點時間而已。
　　斯卡哈的身體動起來的瞬間，這壹點點的時間也消磨殆盡。
　　第壹個遭殃的是阿喀琉斯，誰讓他態度最囂張還嘴欠，偏偏還站得最近，不打妳打誰。
　　壹步縮地，壹槍刺出，這位海神之子的胸口便被開了壹個大洞。
　　“火神鎧甲”和“勇者不雕花”擋不住弒神者之威，“彗星跑法”也躲不開幹涉因果律的槍擊——進入這個狀態的斯卡哈的壹舉壹動都附帶因果幹涉的效果。
　　槍還未刺出，結果便已註定，阿喀琉斯靈核破碎，必死無疑。
　　第二個倒黴的是與阿喀琉斯有著類似傳說的齊格飛，依舊是縮地，出槍。
　　壹槍挑開幻想大劍，接著摧破“惡龍血鎧”，精準破壞了齊格飛的龍心。
　　到了這個時候，剩下的三人終於有了反應的時間。
　　海格力斯開弓，“流派·射殺百頭”最大解放。
　　迦爾納出槍，“無冠武藝”搭配殺神槍，極限輸出。
　　但這並沒有什麽用。
　　存在規模和等級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普通從者的屬性基準是1，斯卡哈是2、3乃至4、5。
　　這怎麽打？
　　“流派·射殺百頭”本是超高速的九連擊，但在進入弒神者狀態的斯卡哈看來，這就是普通的連擊。
　　“黃金甲”的效果更是毫無意義。的確，削弱十分之九很厲害，但那是以普通靈基的從者為衡量標準。如果基礎攻擊翻了五倍十倍，又該如何呢？
　　結果很明顯了。
　　迦爾納的槍才揮出第壹槍，海格力斯才射出第二箭，斯卡哈的槍已經分別戳中了兩人的身體。
　　壹槍是純粹的暴力，直接打出削弱了十分之九依舊能致命的威力。
　　另壹槍則是極致的速度，連續不斷十二次突刺，壹次性削去了海格力斯所有的試煉。
　　最後，吉爾伽美什。
　　四名同伴的犧牲，為吉爾伽美什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燃燒靈基，燃燒神血，手中不曾放下的乖離劍發出了最後的咆哮。
　　“天地乖離——開辟之星！”
　　面對著英雄王的最後壹擊，斯卡哈沒有再像之前那樣被動承受，她選擇主動出擊。
　　“絕滅壹刺！”
　　第五次聖杯戰爭弓槍之戰再度重演。只是這壹次，寶具乖離劍的開辟之力沒有能夠抵消以弒神者之姿遞出的壹刺。
　　英雄聯盟，五騎從者聯合最後壹人，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戰敗。
　　破碎的空間裂隙向外蔓延，將英雄們漸漸消散的身體壹掃而空。
　　影之國度的最高處，偌大的戰場上只剩下兩人。
　　超越生死的弒神者，俯瞰眾生的永恒女王斯卡哈。
　　以及英雄聯盟共同的禦主，第三魔法使間桐慎二。
　　前者氣勢如虹，後者表情平靜，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從者們的逝去。
　　“妳準備得差不多了吧。”
　　“是啊，這下終於對等了。”
　　PS2：冠位的概念多次強調冠位靈基，第二部也多次強調過神靈級。拿金毛隊長手下的凱涅絲來說，俄羅斯，北歐都裝逼，看上去很牛？實際上呢，他真的比海叔、腳後跟厲害嗎？答案是否定的，他這麽強完全是因為靈基或者說規模的差異，再簡單點說，就是特麽等級高！妳是90，他是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