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幻想的對決

　　“乙太光織”：以第五架空要素所編織成的擬似神經·靈子纖維，來進行強制幹涉的技能。可以用來幹涉現實比如如線壹般拉扯或者如利刃般切割事物，還可以以此為媒介介入他人的身體和靈魂。
　　靈子纖維在接觸到人體後就會去侵入對方的神經、並擬態成為壹條新的神經。通過這條神經將自己的思考傳送到對方的身體，也可以讀取對方的思考，甚至可以做出第二命令中樞，強制操作對方的身體和靈魂。
　　腦是統禦著肉體的唯壹命令系統，但通過擬態神經可以做出第二個命令系統去替補原本的命令系統、讓偽造的回路成為主線，就像是電子網絡中的駭客。不同的是駭客入侵電腦，澤比亞入侵人腦。最後，到達人體深處的靈子纖維、會自腦髓那裏將情報與靈魂的設計圖等等、以靈子開始偽造出思考法則。
　　當然到達最後壹步需要壹個漫長的過程，因為那需要攻破包括理性、本能在內的無數防壁，即使是澤皮亞也很難做到。相對的，只是讓人動彈不得和讀取記憶，對於這位艾爾特拉姆家最頂尖的煉金術師來說並不如何困難。
　　他承認慎二的實力很強，但是在靈子的領域中，他才是主宰者！
　　——本該是如此的，被“乙太光織”命中的少年也確實僵在原地。
　　然而，就在澤皮亞進壹步操作光織之時，他卻突然發現根本自己根本讀不到任何信息，仿佛聯系上的根本不是壹個人而是壹塊石頭。
　　“怎麽會這樣？妳，妳到底做了什麽？”誌得意滿地表情僵在了臉上。
　　慎二笑瞇瞇地伸了個懶腰，隨手壹揮，接在身體上的“乙太光織”悉數切斷。
　　“沒什麽，就是同樣用靈子做了壹層防壁，擋住妳的入侵啊。說來真是巧呢，靈子操作也是我主攻的方向。”
　　“那妳剛才躲什麽？”——能制造防壁根本沒有必要躲閃。
　　“因為我想測試壹下我的應變能力，阿特拉斯的多重未來預測我早有耳聞，只是從來沒有見識過。”
　　“妳耍我！”
　　澤皮亞終於反應過來，剛才慎二的那些話都是故意的。
　　慎二搖頭，非常誠懇地說道：“不不不，妳誤會了，我不完全是在耍妳。我也需要時間弄清楚‘乙太光織’的原理，至少在命中的瞬間我確實不能行動。感謝妳，給了我這麽充足的時間，不然我可能還要付出壹些代價。”
　　“不可能，這短短的時間妳就破解了‘乙太光織’？”
　　雖說脫離了艾爾特拉姆家，但對於家族的秘傳絕技澤皮亞還是很看重的。無數人求之不可得的秘技，在短短的時間內被破解了？
　　“當然不是，不過我也不需要破解這個，我只想弄清楚和靈子相關的原理，乙太方面我沒興趣。至於我為什麽能弄清，很簡單，因為在這個方面我走的比妳更遠。就像公主殿下說得那樣，同樣的領域只有壹個主宰，另壹個只能是敗者。”
　　為了驗證自己的話，慎二主動走進光織之網，任由光織觸碰自己的身體。
　　澤皮亞不想相信，可他不能不信。因為壹開始，他確實接收到了慎二身體的部分信息，現在卻什麽都感知不到。此時此刻，他只有壹個念頭——還不如被耍。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澤皮亞能以近代魔術師之身成為“二十七祖”之壹，無論是實力還是意誌都無比強大。
　　“主宰？不要太得意了，小子。妳破解的不過是‘乙太光織’的壹項技術，離精華還差得遠——就讓妳見識壹下‘乙太光織’真正的用法。厄運情報·謊言！復制同位者！”
　　數以萬計的“乙太光織”在澤皮亞的手中匯聚，伴隨著他的詠唱匯聚成壹道道人形。
　　其中有慎二認識的，比如遠野壹家，也有他不認識的，比如穿著教會修道服的神職人員。
　　這些人形和剛才的幻影類似，卻不同。類似因為擁有實體，不同因為更加的真實，如果不是有靈魂視覺在，慎二甚至會把他們當成是本人。
　　這才是“乙太光織”的真正用途，對目標的完美復制，是“瓦拉齊亞之夜”所不具備，唯有還原為澤皮亞·艾爾特拉姆·奧貝隆才能使用的絕技。
　　盡管這種復制需要足夠的計算能力支撐不可能無休無止地復制，但以澤皮亞的思考回路，隨時可以拉出壹支強者小隊，與他交戰就是與壹整隊強者對抗，這也是紫苑為什麽會說他不成為災禍也是‘二十七祖’的原因。
　　“自稱‘白姬’騎士的人類，做好覺悟了嗎？預演的終幕。”
　　“呵呵，妳的腦子裏還真是什麽存在都有。不愧是‘只要想，連神都能拉出來打格鬥’——換個地方，遇到這麽多強者還真是有點麻煩。”
　　被壹群氣勢驚人的強者包圍，慎二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不過很可惜戰場在這裏，妳苦心制作讓虛假成為真實的領域正是我夢寐以求的主場。”
　　第三魔法發動，起源接續轉化！
　　“看了那麽長時間妳的幻想，也讓妳看看我的吧。這樣妳就會明白，我們之間本質的差別。”
　　霧氣自四面八方匯聚，翻騰收束的姿態和理想崩滅時的澤皮亞如出壹轍，除了壹點差別——霧氣的顏色。澤皮亞具現出的霧氣是扭曲的黑，慎二具現的則是純粹的藍，那是他靈魂的光輝，也是這片星球最廣泛的顏色。
　　“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
　　澤皮亞本能地意識到不妙，快速下達命令。
　　作為“塔塔利”的制造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該如何對付這些由靈子聚合而成的霧氣。
　　剎那之間，火焰奔湧，狂風呼嘯，不時有雷鳴電閃，黑鍵攢射，幾乎所有擁有遠程攻擊手段的人形都在第壹時間發動攻擊。
　　本就是殘垣斷壁的“神殿”頂層再添新傷，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