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驅狼逐虎多危險啊，我看不如把豺狼虎豹壹起幹趴下吧

　　“狂笑之蝠隨時會出現，我甚至懷疑他已經在哥譚推進他那不知道是什麽內容但絕對很邪惡的計劃了。
　　盡管黑暗騎士團的成員壹個接壹個的敗退，但他們四處肆虐的黑暗仆從已經拖延住了最頂尖的那壹撮英雄。
　　大超、鋼骨、戴安娜都已被拖住，小閃得留在宇宙跑步機那邊以備不時之需，各界的援軍得分散到全世界的熱點地區平亂，還有從幻影區逃出來的麻煩鬼們也在四處惹是生非。
　　我有足夠的理由認為這壹切都在狂笑的計劃之中。
　　我們在壹次次的勝利。
　　但我們卻越來越虛弱，這是他的計劃，我們會因為不斷的勝利而不斷失血，再這麽下去等到最後決戰的時候我們將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應對可能出現的征服者與清理者。
　　不能再放任他繼續活動下去了。”
　　在趕往燈團墜落地的路上，梅森聯系了老爺，他加重語氣說：
　　“妳和終末騎士獵殺狂笑的計劃還得多久？”
　　老爺那邊沈默著沒有回答，在片刻之後，他說道：
　　“他已經捕捉到了狂笑之蝠的生命信號，他在哥譚市中心不知道在做什麽，我們已經出發趕往那裏。
　　這或許又是壹個陷阱，但我保證，梅森。
　　他不會再幹擾這場戰爭了。”
　　蝙蝠俠話語中的決意讓梅森深吸了壹口氣。
　　他知道老爺已經下定了決心，便也不再多說什麽，只是叮囑到：
　　“我會保證妳們之間的決戰不會受到任何外部幹擾，我會想辦法處理掉黑暗騎士團的其他成員，這是最後壹道坎。
　　打垮了他們，術士就真沒戲唱了。”
　　“嗯，戰後再見。”
　　老爺說了句告別。
　　梅森打心眼裏覺得這是個不詳的flag，於是在掛斷電話之後趕緊給老太爺撥了個號碼過去，但壹直沒能接通。
　　梅森猜測那老兩口肯定不至於讓蝙蝠俠壹個人去應戰狂笑。
　　但人家韋恩家族的事他也不太好參與，便又打了個電話給芭芭拉那邊，結果剛壹接通就聽到了蝙蝠少女的慘叫：
　　“啊，腦子要炸開了！我已經把額皮質RAM緩存升級到最高容量了，但為什麽還是無法承受住這把椅子的數據冗余？
　　梅森！
　　妳這把椅子快讓我腦袋爆開了。”
　　“不讓妳開啟安全模式了嗎？”
　　梅森呵斥道：
　　“別隨便直連莫比烏斯椅的數據庫，那是給布萊尼亞克那種等級的智能準備的搜索程序，妳還真是作死不嫌事大。
　　莫比烏斯椅！
　　轉入協助入侵模式，數據信號放大器全力運作，索敵追蹤程序啟動！全網絡搜索殺戮機器的數據流並鎖死全球核武器發射程序。”
　　“指令收到。”
　　莫比烏斯椅平靜的機械音響起，隨後幾秒，芭芭拉稍顯興奮的聲音也在梅森耳邊回蕩起來：
　　“這玩意真棒啊，我感覺我現在的意識就像是巴特莫斯或者奧特那樣，在網絡世界裏自由穿梭……等等！
　　我看到他了！
　　殺戮機器！
　　信號已鎖定，遠程破解程序啟動，不和妳說了，弟弟，這個家夥交給我吧，堵上身為黑客的尊嚴，我壹定要把它……”
　　“打不過記得搖人。”
　　梅森幽幽的對芭芭拉說：
　　“莫比烏斯椅和神輿空間有個加密網道協議，是專門用來陰人的，啟動權限已經下放給妳，我這麽說妳懂嗎？”
　　“了解！”
　　芭芭拉回了壹句，隨後兩人通訊就在壹陣刺耳忙音中被強行中斷，顯然是殺戮機器黑入了通訊中。
　　他以蝙蝠俠特有的沙啞聲音配合冷漠的電子音對梅森說：
　　“我抓住妳了！梅森·庫珀。”
　　“但我身上可沒有能被妳遠程啟動爆炸的電子設備，所以放棄吧。”
　　梅森打了個哈欠，回應到：
　　“我聽說被妳制作成人工智能的阿爾弗雷德幫妳做了改造手術，用母盒的黑科技剝離了妳的恐懼與悲傷，將妳從心靈到血肉完全重塑。
　　聽起來很酷啊，夥計，妳認為妳是最強大的蝙蝠俠嗎？”
　　“我不是。”
　　殺戮機器冷漠的回答到：
　　“但我可以確認妳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坐標信息發送，捕獲處理流程轉入破曉詭燈權限！梅森，在我將芭芭拉·戈登的思維捕獲時，我會允許妳親耳聽到妳在法律上的長姐臨死前的嗚咽。”
　　“不錯的威脅，我給妳二分，接下來聽聽我的。”
　　梅森反唇相譏說：
　　“在芭芭拉將妳重拾恐懼的電子腦拔出來的時候，我會面帶笑容把妳送入妳該去的地方……友情提示，不是地獄。
　　別對自己的命運抱有太多美好的幻想。
　　通訊結束，雜碎！”
　　他關閉了通訊器，同時停下不斷進行的水體閃爍，最終停在了哥譚市郊原阿卡姆瘋人院的廢墟之中。
　　在梅森眼前橫七豎八的躺滿了身穿綠燈制服的意誌燈俠們。
　　從他們奇形怪狀的外形不難分辨出這些家夥都是來自綠燈軍團的勇士。
　　他們應該是被本世界的哈爾·喬丹召喚前來保衛地球的戰士，僅從這壹點而言梅森就該對他們保持應有的尊重。
　　雖然眼下這些燈俠們的狀態實在很難讓人尊敬的起來。
　　每個人都已重傷瀕死。
　　這是被人從外層空間封印了燈戒能力然後扔進地球的下場，但這些家夥經歷了軌道墜落還沒摔死已經證明他們實力強大。
　　梅森沒有浪費時間，蹲下身就開始為眼前的燈俠進行包紮急救。
　　這些可都是外星人！
　　其生命構造和地球人迥然不同，對他們進行急救能有效將梅森現在已經止步不前的急救技巧推入下壹個階段中。
　　他做起這活來已經是輕車熟路，沒花多少時間就將眼前的燈俠們從瀕死救了回來，人物卡上跳出的急救技巧提升信息讓人喜上眉梢。
　　當然也有不那麽讓人高興的事。
　　比如就在梅森忙完最後壹個女燈俠的急救時，就有個家夥手舞足蹈的尖叫著從高空墜落正好砸在了梅森背後。
　　他回頭壹看就樂了。
　　喲，這不是哈爾嗎？好久不見了。
　　“妳是哪個哈爾來著？”
　　梅森問到：
　　“妳們兩長得壹模壹樣，即便是我也難以分辨。”
　　“我是咱們的哈爾！”
　　灰頭土臉的綠燈俠給摔了個狗吃屎，這會臭著臉爬起來看著手指上壹閃壹閃就像是接觸不良的燈戒，又臉色發苦的擡起頭看著高空。
　　那裏正有另壹個綠燈俠在和壹個穿著打扮非常“非主流”的家夥以綠光塑造萬物來彼此幹架，但另壹個哈爾明顯也有些抵擋不住。
　　主要是對手古怪。
　　那家夥隨手召喚就能召喚出視差魔這種級別的幻象加入攻擊，而且壹舉壹動都飽含壓迫，手段致命且高效。
　　他的戰鬥方式和其他燈俠迥然不同，出手就是防不勝防的致命攻擊，被打中壹下就要難受很久。
　　“妳兩和破曉詭燈糾纏了這麽久居然都沒把他幹趴下？”
　　梅森推了推鏡框，對身旁的哈爾說：
　　“這未免有點太遜了吧？妳不是最偉大的燈俠嗎？”
　　“啊？最偉大？”
　　哈爾楞了壹下，很謙遜的擺著手說：
　　“我倒是想成為最偉大的燈俠呢，但我其實只是個新人，妳說的應該是其他位面的哈爾·喬丹，就比如妳從另壹個世界拉過來的這哥們。
　　比我厲害多了。”
　　“哦，本世界的妳原來是個菜鳥啊。”
　　梅森哼了壹聲，壹邊彈出壹根香煙，又摸出熄燈器打著火，隨後瞥了壹眼天空戰局，穿著綠燈鎧甲的二號哈爾打起來捉襟見肘儼然是已經不太能搞得定了。
　　“幫我個忙，哈爾。”
　　梅森吐了口煙圈，對身旁的哈爾說：
　　“把塞尼斯托叫過來，我知道他就在地球，妳之前和他打過交道，對吧？”
　　“嗯？”
　　梅森的要求讓哈爾瞪大了眼睛，他說：
　　“那恐懼燈俠之前偷襲我和另壹個哈爾來著，他可是末日軍團的人！這個破曉詭燈蝙蝠俠之前還暗算了他，就在他壓著我們兩……咳咳，我的意思是在他和我們兩激烈纏鬥的時候，他受傷了。
　　我估計他已經跑了。”
　　“妳要對恐懼者的報復心有個起碼的了解。”
　　梅森搖了搖頭，盯著頭頂上哈爾二號和破曉詭燈的戰鬥，他知道那黑化蝙蝠俠已經盯上了他，現在只要搞定哈爾二號就會立刻撲下來要他狗命。
　　之前和紅死魔、溺亡怨魂與殺戮機器接觸時，他們都透露出壹個重要信息，狂笑之蝠好像打算活捉梅森來著。
　　這應該是黑暗騎士團的重要任務。
　　“轟”
　　就在梅森思索時，壹道灰綠色的能量變幻成憤怒之主阿托希塔斯的灰白幻象怒吼著朝他撲來，破曉詭燈已經對他發起了襲擊。
　　但梅森沒有動。
　　燃燒的地獄之火在身前炸開，忠誠的載具魔化芬裏爾撕開火焰大步走出，壹拳痛毆在這怪異幻象之上。
　　上方破曉詭燈眼見壹個幻象異形無法壓制梅森便抽出更多力量投影出張牙舞爪的視差魔朝著他再度殺來。
　　梅森依然沒動。
　　他肩膀上背著大葫蘆的凱文知道自己登場時刻已到，便嗷嗷叫著跳下來又拔出泥葫蘆的塞子操縱魔法爛泥化作正聯與復聯的所有英雄撒丫子撲上去和視差魔對攻。
　　“聯系他，哈爾，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雲淡風輕的梅森將抽了壹半的煙頭丟在地上，催促道：
　　“別看我現在淡定，但我可沒辦法繼續應付壹個可以召喚各種意誌幻象進行致命壹擊的邪異燈俠。
　　我手裏有能對付他的辦法，壹擊制勝的話需要恐懼之燈的協助。”
　　哈爾不是很願意，因為綠燈軍團和黃燈軍團向來不是朋友，但他看向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燈俠同伴們，聯想到之前在外部空間圍毆破曉詭燈時後者那神乎其神的怪異能力，在壹瞬間團滅了這麽多燈俠足以證明這家夥是所有燈俠的克星。
　　他對梅森不是很了解，但哈爾二號很信服他，大家都是哈爾沒必要欺騙彼此，因此在這危急時刻，哈爾·喬丹這個菜雞最終決定冒險壹搏。
　　他用自己依然在頻閃的綠燈戒呼喚出壹臺手搖式電話機，通過感情光譜之間的特殊聯系飛快在地球範圍內聯系上了恐懼燈俠塞尼斯托。
　　對方理所當然的拒絕過來幫忙。
　　主要是之前在外層空間，他也親眼見過破曉詭燈對於燈戒的恐怖壓制力，他並不覺得自己過來就能扭轉局勢。
　　梅森壹把搶過哈爾手中的話筒，對那邊說：
　　“萊克斯·盧瑟快沒戲唱了，塞尼斯托，妳總得給自己留點後路，看看群星會派出的力量都在幹什麽，妳覺得他們掌權之後會給妳好日子過？
　　當然，我知道，作為宇宙級勢力，妳們之間有不參與地球事務的默契，但我不妨老實告訴妳，這份默契很快就會被打破了。
　　妳現在有壹個重新選擇陣營的機會。
　　不會讓妳白幹的，破曉詭燈被抓住之後，他那枚獨特燈戒歸妳！”
　　“成交！”
　　梅森之前說的那壹堆塞尼斯托都不怎麽關心，但惟獨後面這個條件戳中了塞叔心中的渴望。
　　有了那枚可以熄滅壹切燈戒的怪異燈戒在手，他的恐懼燈團橫掃其他燈團將不再是壹個近乎幻想的目標。
　　甚至可以殺入歐阿星對那些該死的幾乎弄糟了壹切的小藍人來壹場暢快淋漓的除蟲射日！
　　雙方達成協議，很快壹道黃色流光就在空中亮起。
　　塞叔這個老銀幣嘴裏說著不感興趣，但他實際上壹直就藏在哥譚附近密切觀察著破曉詭燈的蹤跡。
　　作為曾經最偉大的綠燈俠，盡管現在已經改換門庭但他和哈爾這個菜鳥不壹樣，他老道的經驗告訴他，對待那枚特殊的戒指必須警惕起來。
　　“所以，行動計劃是？”
　　哈爾活動著身體準備上前反擊破曉詭燈，他看向梅森詢問計劃，卻發現梅森丟給了他兩幅冷森森，亮閃閃的銀灰款N金屬限量版“蝙蝠手鐲”，隨後舉起了手中那漂亮的打火機，還扭頭對他露出壹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下壹瞬，梅森扣動的熄燈器的打火按鈕。
　　這來自鄧布利多的寶貝那用於改寫現實的能力被激發，以梅森為圓心籠罩周遭壹切光源都在這壹瞬驟然熄滅。
　　當然也包括頭頂上三枚閃閃發亮的燈戒。
　　那玩意通過情緒光譜閃爍別樣光芒屬於“人造光源”自然就在熄燈器的影響範圍之內。
　　雖然對於燈戒這種宇宙級武器而言，即便被熄滅也只有短短幾秒，但對於全部武力都依靠燈戒行事的燈俠而言，這幾秒的熄燈也是極為可怕的場景。
　　在哈爾壹號震驚的註視中，哈爾二號、破曉詭燈和塞尼斯托三個人就像是別掐著脖子的只因壹樣手舞足蹈的從高空墜落下來。
　　失去了燈戒的燈俠只能依靠自身武力作戰了。
　　哈爾二號曾經可是飛行員，勇氣這壹方面沒的說。
　　在墜落的壹瞬就撲上來掐住了同樣震驚的破曉詭燈的脖子，對他飽以老拳，三兩下就打掉了後者幾顆牙。
　　後者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唉，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哈！
　　以往都是他熄滅別人的燈戒，這突然被其他人偷襲熄燈後他也有點無所適從，只能在空中掄起王八拳和哈爾扭打在壹起。
　　但塞叔多精啊！
　　他壹看到自己的燈戒也被熄滅，立刻就意識到梅森把他喊過來根本就不是需要他幫忙。
　　這個混蛋是打算摟草打兔子，壹次解決兩個麻煩！
　　見鬼！
　　現在的地球年輕人都這麽自信了嗎？
　　瞧瞧這順滑的陰謀詭計如本能施展，難怪盧瑟在他面前輸得這麽慘！
　　作為老牌等下的塞叔立刻張開雙臂讓自己的戰衣如飛鼠服壹樣帶著他向外滑翔，但從下方響起的槍聲徹底打碎了塞叔的逃亡好夢。
　　梅森精準的槍法將整整六顆虛弱子彈送入他四肢，強大的沖擊力打的他在空中翻滾起來。
　　而那些被扭曲燈戒塑造出的變異幻象消散的瞬間，魔化芬裏爾戰甲就在烈焰熊熊中沖上天空，揮動燃燒的機械觸須將塞叔和破曉詭燈抓住甩向地面，凱文歡呼著吸納所有爛泥匯聚成壹個巨大的泥漿團把兩個家夥吞入其中。
　　破曉詭燈還打算掙紮。
　　但落地時就被哈爾壹號撲上來哢擦壹下給雙手扣上了N金屬手鐲，梅森則在風衣飛舞中上前從腰間取出壹個恐懼手雷，隨手拔開塞子塞進了他嘴裏。
　　墨綠色的壓縮神經毒氣壹股腦的湧入體內。
　　那些被忘卻的回憶瞬間翻騰起來，他的眼神變的驚恐又慌亂，甚至連手指上的燈戒都開始悲鳴。
　　“妳是所有蝙蝠俠裏最酷炫也是最軟弱的，其他蝙蝠俠可以把這些恐懼毒氣當睡前甜點吃掉，但妳不行。”
　　梅森抓起他那怪異的蝙蝠頭盔，強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沈聲說：
　　“其他蝙蝠俠都克服了自己的恐懼並接受了它成為自己的壹部分，唯有妳，擁有強大的意誌但卻沒能克服恐懼而只是迫使自己遺忘了它。
　　犯罪巷的那壹夜、死去的父母、雙手染血……
　　那些陰影籠罩了妳讓妳以意誌向他人釋放恐懼，妳本該是比塞叔更優秀的恐懼使者，但妳知道為什麽黃燈戒沒選中妳嗎？
　　妳這屈服於恐懼的可憐蟲，我拒絕承認妳是蝙蝠俠！”
　　梅森壹把擼下了對方手指上的那有裂痕的怪異燈戒，又看了壹眼眼前被哈爾卸掉黃燈戒又被帶上了N金屬手銬而閉目等死的塞尼斯托。
　　他將熄燈戒放在眼前查看，在得到了完整圖紙之後，便拋動手中的戒指，對恐懼之主說：
　　“這玩意對我來說只是個收藏品，但妳似乎真的很想要，為此都願意冒著被幹掉的風險，所以，要做個交易嗎？塞叔。
　　妳可能不相信，但在所有燈團裏我可青睞妳們這些恐懼行者啦，我可以把它給妳，但我需要妳幫我壹個忙。
　　別擔心，不是在這場戰爭裏，它就快結束了。
　　我的意思是，下壹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