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渣康！我來至聖所了妳根本不在這！妳他娘的到底在哪？

　　壹切安排就緒之後，梅森孤身回到了紐約。
　　和去的時候壹樣被夜行者帶回，布蘭德特工留在變種人學院幫忙搬遷順便等待弗瑞的消息，在X戰警確認參戰的情況下，這場對抗的雙方力量正在重回天平之中。
　　但這並非梅森現在關心的問題。
　　“再往前就不能去了。”
　　因為梅森對於學院的幫助，夜行者這次還很貼心的將他直接送到了紐約至聖所外數個街區的地方。
　　兩人在黃昏的夕陽中落在壹處大樓的頂端，夜行者蹲在屋檐上指著至聖所的方向，對拿出遠望鏡的梅森說：
　　“法師們封鎖了那裏，任何的空間波動都會被他們檢測到。教授還在的時候，我們和卡瑪泰姬還有壹定的聯系，但現在雙方已經形同陌路。
　　鐳射眼叮囑我在眼下這種時候不要多生事端，不過我懷疑他們封鎖自己在紐約的駐地應該也是察覺到了壹些事情。”
　　這藍魔鬼壹樣的家夥活動著靈活的尾巴，扭頭對梅森說：
　　“說不定奇異博士也感覺到了斯庫魯人對地球的滲透入侵，他那樣的施法者自稱為世界守護，總不可能感覺不到即將發生的壞事吧？”
　　“他有時間寶石。”
　　梅森用2077的軍用望遠鏡不斷觀察著至聖所周圍的環境，語氣冷靜的說：
　　“只要史蒂芬·斯特蘭奇想看，未來和過去在他眼中都毫無秘密，而現在的重點不在於奇異博士是否發現了斯庫魯人的陰謀。
　　重點在於在即將發生的戰爭裏，他要站在哪壹邊？
　　唔，秘法師們偽裝成普通人在至聖所周圍巡邏呢，看來他們的壓力也很大，這種情況下想要潛入至聖所簡直是自尋死路。”
　　“確實如此。”
　　夜行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作為X戰警中的傳送大師，他也認為要溜進至聖所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幸運的是這不是他要頭疼的問題。
　　他和梅森告別隨後壹個翻滾落下高樓，在半空中舒展身體嗖的壹聲消失在了空氣中。
　　“給個建議，帽子。”
　　梅森推了推腦袋上的分院帽，說：
　　“妳是我認識的在魔法方面最有造詣的大師了，眼下渣康就被關在裏面，我需要妳的幫助才能把他撈出來。”
　　“不，梅森。”
　　帽子老神在在的提醒到：
　　“章·帕克只是告訴妳在這裏搜索到了那個能量信號，不代表著康斯坦丁就壹定在這裏。
　　我在這裏只是看到眼前那些交錯縱橫的魔法線就感覺到頭疼，這肯定是個傳承時間不短於霍格沃茨，但傳承力量要比我們強大十倍以上的秘傳組織的基地。
　　如果妳想借助魔法力量溜進去我勸妳放棄吧。
　　除非妳能有命運博士那種施法能力，否則是不可能正面突破至聖所的監控結界的。
　　但或許妳可以嘗試壹下另壹種方式。”
　　它停了停，對放下望遠鏡的梅森說：
　　“蝙蝠俠不是壹直言傳身教讓妳不要在他人的主場作戰嗎？想辦法把這裏變成自己主場唄，以前是沒這個能力，但現在妳有了。
　　這個結界只是在偵測空間和魔力流動，但它並不會阻礙大自然本就具有的力量，這些法師很崇尚自然，我可以從他們的施法風格裏肯定這壹點。”
　　“我懂了，妳可真是個小機靈。”
　　梅森點了點頭，也學著夜行者的姿態從高樓上壹躍而下。
　　他在空中分解水分子，又在更遠的地方重組身體，如此三次“跳躍”後便來到了哈德遜河的河口，又在毫不引人註意的情況下跳入水中。
　　化身成水人的他不再需要擔心會在水中被淹死，溶於水後的梅森也反手抽出了行囊中的尼普頓三叉戟將它插在河底，借助這海洋神器的威能開始改變周遭的氣候。
　　他可以粗暴的搬運水體發動壹場覆蓋城市的暴雨。
　　但那樣的做法太糙了，瞞不過警惕的法師們。
　　按照帽子的建議他必須以自然界的方式來壹場降雨，雨滴所到之處都是梅森可以自由活動的領域。
　　因而理論上只要雨夠大，他就可以混在雨幕中，在不驚動至聖所警戒魔法的情況下溜入其中。
　　尼普頓三叉戟駕馭風暴的威能需要亞特蘭蒂斯的血脈才能完美掌控，梅森身上有納摩的DNA盡管還不足以解鎖這把神器的所有威能，但只是來用來降雨說實話有點大材小用。
　　經過數十分鐘的醞釀之後，這座城市上空的水分子濃度已經達到了飽和。
　　在烏雲陣陣中又有風吹起，很快點點雨幕便落入城市之中，隨著時間推移化作瓢潑大雨就像是洗刷整座城市光鮮之下的汙穢。
　　手握三叉戟的梅森通過雨點滴落可以輕易感覺到整個城市中各處正在發生的事，壹輛車在曼哈頓失控撞向路邊、布魯克林的暗巷裏正有黑幫火並、被章總買下的那壹小塊皇後區的帕克工業園中還有神盾局的特工們在偽裝釣魚。
　　這是他第壹次將自己的能力擴展到這個地步，海量的信息在自然界生成的雨幕覆蓋中傳入梅森的大腦，但並沒有讓他感覺到驚慌失措。
　　長時間維持著大腦高速運轉的他可以接受並分析這些情況。
　　“妳可以制造出水分身，梅森。”
　　在河水之下，帽子將自己的聲音投射到梅森心中，說：
　　“在現在的整座城市裏流淌的水都為妳所控制，試壹試吧，讓自己同時出現在好幾個地方。”
　　“這樣真的不會讓我精神分裂嗎？”
　　梅森小聲吐槽了壹句。
　　“不，不會。”
　　伊述幽靈康蘇斯也在梅森肩膀處浮現，他輕聲說：
　　“伊述血脈帶來的超感官已經改變了妳，我的兄弟，這種改變是潛移默化的，妳異於常人的思維讓妳可以駕馭這種分身模式。
　　就像是計算機中同時運行的數個線程，妳已經習慣了在制造業過程中同時進行好幾件事，這理論上和同時駕馭數個分身的方式沒什麽不同。
　　當然，第壹次總會手忙腳亂，但以妳現在的學習能力，我覺得……”
　　“等等！”
　　梅森突然壹個激靈。
　　他打斷了康蘇斯的描述，壹邊嘗試著在雨幕籠罩之地幻化出數個水分身，壹邊對帽子和康蘇斯說：
　　“妳那個奇妙的類比！將水分身和制造業過程聯系在壹起突然讓我有了個靈感，我以前在思索如果個人的時間無法拉長的話，是不是可以通過數量的累加來達成某種質變。
　　妳們說，如果我制造二十個水分身來同時嘗試十個分類的制造業技巧，那麽……嗯？妳們為什麽不說話了？”
　　梅森的兩個“隨身老爺爺”都陷入了沈默，在幾秒之後，帽子和康蘇斯心有靈犀的罵到：
　　“卷狗！”
　　“呵呵，妳們隨便嘲諷吧，我只是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我的變種能力的正確用法。”
　　梅森被這兩個家夥的反應逗笑了，他咧著嘴說：
　　“我覺得它是可行的，讓我們試壹試吧。”
　　他閉上眼睛在哈德遜河的河底開始施展“神通”，在幾分鐘的時間裏，十二個“梅森”在城市各處逐壹浮現。
　　就和軟泥怪凱文的姿態壹樣扭扭曲曲，又在適應與嘗試後將自己化作身著不同服裝的梅森·庫珀並開始自由行動。
　　他還能幻化出更多分身，但目前同時操縱十二個水分身就是他可以良好控制的極限了。
　　曼哈頓的梅森跑去街頭那輛失控的汽車邊幫忙，將重傷的駕駛員拖出來在路邊急救、布魯克林的蝙蝠戰衣裝束的梅森藏在暗巷上方，收集雨水化作“水分子蝙蝠鏢”朝著下方火並的黑幫成員無恥偷襲，來練習射術。
　　帕克工業園中出現的三個梅森沒有驚動那些巡邏的特工，而是在水體轉換中跑進了章·帕克被封鎖的實驗室裏開始鼓搗起工程學，並嘗試在這場暴雨結束前把BGF9000的雛形制作出來。
　　剩下的幾個梅森分別找了地方開始做其他事，什麽鍛造、裁縫、銘文、珠寶給它安排上。
　　這樣的十二個“子線程”在梅森大腦裏同時運作的模式剛開始還讓他頭暈腦脹，但很快梅森就掌握了訣竅。
　　這事說白了也不新鮮。
　　普通人都可以同時在洗澡的時候上廁所嘛，壹心二用有什麽難的？
　　他也不過是嘗試著壹心十二用，只是比普通人躲在浴室裏洗刷身體的同時偷偷撒尿的行為稍稍難了那麽億點點。
　　在河底“雅間”的梅森看著眼前半透明的人物卡上不斷出現的各分支制作業技巧數量度提升的提示，壹時間樂的有些合不攏嘴。
　　他感覺自己終於再次找到了通往“全職業大師”的康莊大道。
　　“咳咳”
　　帽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它幽幽發聲對刷經驗刷的飛起的梅森說：
　　“正事！做正事！梅森，妳跑來這裏不是為了卷死其他人的，可憐的康斯坦丁還在等妳去救他呢，妳的落難隊友望眼欲穿啊。”
　　“我覺得他可以再等等，反正還有九天的時間他才會被獻祭給邪神呢。”
　　梅森撇了撇嘴。
　　但也就是這麽壹說。
　　他有些惋惜的調動在布魯克林幹掉了壹夥黑幫的“蝙蝠梅森分身”在水體轉換中不斷靠近暴雨籠罩下的至聖所。
　　事實如帽子所料，那個精妙的籠罩在紐約至聖所街區之上的偵測結界並沒有阻擋自然界的大暴雨落下。
　　淅淅瀝瀝的水花拍打在古老的建築物上，把那個卡瑪泰姬的魔法之眼的標誌洗刷的異常幹凈。
　　在陰雲籠罩的暴雨之中，穿著蝙蝠戰衣的水分身站在街區之外的屋檐上，任由黑色的披風籠罩住自己的身體。
　　黑色的蝙蝠戰盔有雨滴灑落再加上身後陰沈的天空襯托，光看外形就能讓人驚呼百特曼降臨！
　　“接下來就有點難度了。”
　　帽子這會幾乎是手把手的在教了，它提示到：
　　“妳得把自己的分身融入雨幕，最大限度的稀釋妳能操縱的水分子，這樣壹來妳的氣息也會被分散，只要足夠細碎就不會觸發警報。
　　所有結界的運作原理都是這樣。
　　像是用壹張網來隔絕障礙物，但只要比網眼更小，妳這條魚就能逃過漁夫的眼睛。”
　　“懂了！”
　　站在雨幕中COS老爺的梅森分身活動了壹下肩膀，在數次深呼吸後他從屋檐上壹躍而下，讓蝙蝠披風在身後展開，滑翔靠近至聖所範圍的壹瞬便將水分子構成的軀體砰的壹下炸開到極限。
　　不誇張的說，梅森本體都感覺到了壹種“失控”和“撕裂”的痛覺。
　　但幾秒之後，把分身揉碎到數以萬計的雨滴中順延著至聖所的三個排水管重新匯聚在下水道中的身影於水中站起，代表著他越過了那層麻煩的結界。
　　“很好！妳很有天賦。”
　　帽子以壹種“孺子可教”的語氣贊揚道：
　　“接下來的事妳就自己搞定吧，我對這裏面的地形並不熟悉，但我並不覺得他們會把渣康關在物質世界。
　　多多註意那些連接著半位面的裝置。”
　　“嗯。”
　　梅森的水分身點了點頭伸手扣至聖所下水道的柵欄，讓自己的身形化作水流蜿蜒之上，小心避開那些能量節點在幾分鐘後來到了至聖所安靜的大廳。
　　這裏沒有壹個人在。
　　看來本世界的至尊法師也不在這裏。
　　這很正常，這樣的至聖所在世界有三個，但都是前哨所的性質。
　　法師們平時都聚集在卡瑪泰姬本部中打熬武藝，練習魔法，他們本質上算是壹群苦修者，沒事不會來紐約這個誘人墮落的花花世界裏閑逛的。
　　“讓我看看這裏有什麽好東西？”
　　梅森的水分身在大廳中匯出身體，左右看了看，壹邊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半位面入口，壹邊在奇異博士的收藏中來回“品鑒”。
　　他伸手放在壹座古色古香的東方造型的黑色大鼎上，很快就有信息標簽彈出：
　　萬物母鼎·丹術師秘寶
　　品質：煉金/鍛造神器·不朽工藝
　　特效：熔煉萬物·精華萃取·藥效提升·雜質祛除
　　制作者：至尊法師阿戈摩托
　　物品說明：大膽！妳怎麽敢把臟手放在萬物母鼎上？小心它把妳吞掉加以文火慢煮，在七七四十九天後煉成壹枚“變種人仙丹”，就和東方天庭中的齊天大聖壹樣……沒錯，這裏也是有那只猴子的，只是它不太可能出現罷了。
　　提示！
　　萬物母鼎制作圖紙已收錄，鍛造與煉金技巧達到Lv7後可嘗試制作，完美制作需要鍛造與煉金技巧達到Lv10。
　　“壹個煉金神器！赫奇帕奇金杯的升級版，酷！”
　　梅森的水分身贊嘆了壹聲，同時對至尊法師的收藏品的品質有了個直接的理解，眼前這哪是渣康的囚籠？
　　這分明就是個裝滿神器的寶庫嘛。
　　雖然不能拿走壹兩樣，但對於梅森這樣的匠人來說，有圖紙和配方就足夠了，他遲早能用自己的雙手把它的實物做出來。
　　二十分鐘之後，拿到了好多傳奇圖紙的梅森壹籌莫展。
　　他已經把至聖所上下三層都找了個遍，但完全沒有發現渣康的蹤跡，帽子也有些無奈的說：
　　“看來只能動用壹些危險的東西了，熄燈器妳帶在身上嗎？”
　　“這怎麽帶？”
　　梅森的水分身抱怨到：
　　“我沒辦法把它也變成水分子壹起偷渡進來，妳要是有辦法就借助這個分身施展壹下，我們停留的時間太長了，我有點慌。”
　　“那妳忍著點。”
　　帽子咬了咬牙，說：
　　“我以妳的分身為載體，釋放壹個偵查魔法，應該能找到隱藏起來的位面。”
　　“來吧。”
　　梅森說了句。
　　下壹瞬，壹股沈重的力量借由本體和分身之間的聯系被釋放，壓得梅森的水分身在瞬間崩潰成壹地水漬，又在十幾秒後才重新合攏。
　　這個分身具備的能量幾乎被榨幹，但帽子的嘗試成功了。
　　“在最上面！魔法之眼的浮雕之下，有個隱藏起來的位點，快去看看。”
　　在帽子的指示下，梅森的水分身很快找到了那個藏匿的位點，就像是壹顆黑色的眼球壹樣懸浮在空中。
　　“我怎麽感覺有點慌啊。”
　　他抱怨到：
　　“這東西壹看就不正常好嘛？”
　　“往好處想想，遇到危險妳不過損失壹個分身而已。”
　　帽子催促了壹聲，梅森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伸手放在黑眼之上，下壹瞬，他整個人就如被暴風吸入壹樣消失在物質世界。
　　還沒等梅森從眩暈中恢復意識，就聽到了壹個熟悉的帶著驚喜的聲音：
　　“啊，梅森！妳他娘終於來了！妳知道老子等的多苦嗎？快！快帶我走，那個可怕的瘋子隨時都會回來……
　　妳帶煙了嗎？
　　快給我抽壹根，天吶，我要被折磨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