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想不到吧，這壹切都在紅骷髏大人/梅森·庫珀的計劃之中啦

　　話分兩頭，在梅森和老狼就十七年前末日之夜的事情做最後“總結”的同時，老鷹眼這壹路人也已經進入了新巴比倫。
　　這座城市就是曾經的紐約城，但現在的它比起十七年前的繁華大都市顯然弱了不止壹星半點。
　　十七年前的大轉移已經把整個廢土世界殘存的人都轉移出去，留在這裏的都是“沒價值”的生命。
　　罪犯，囚徒和壹些因為各種原因沒趕上轉移的倒黴蛋們，他們的數量連總體的0.001％都不到，即便是在十七年後，這片廢土上遊蕩的生命估計也不到幾十萬。
　　芭芭拉剛來就吐槽過，這裏簡直比末日時代的加勒比世界還要慘。
　　而就是這幾十萬人不到的可憐數量裏的絕大部分都生活在新巴比倫城中，當然，他們活在這裏也不是享福。
　　沐浴於廢土辣脆的統治之下還想享福那是白日夢都不敢想的美事。
　　統治著這裏的是“末日總統”紅骷髏閣下，他也是十七年前那場反派反攻的領頭羊，就是他帶隊攻破了復仇者大本營並且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宿敵史蒂夫·羅傑斯。
　　不過這位壹手促成了末日廢土的總統大人其實還有另壹個身份。
　　群星會A級十二人議會成員之壹，最低調的那壹位，幾乎從不出席群星堡的任何活動，就算要去也會喬裝打扮，以至於都沒人知道這家夥的真實身份。
　　他是術士派系的“死忠”，和老綠魔曾經的身份壹樣在這個廢土世界擔任總督，根據白皇後的披露，紅骷髏在這個世界所肩負的責任可謂重大，讓他輕易無法離開。
　　但如此大惡人想讓他安安分分的玩“廢土過家家”是不可能的，他總會搞出壹些花活來“娛樂”自己。
　　比如現在。
　　“嘟嘟嘟”
　　通訊器的聲音在“白宮”的房間中響起，這裏是建立在新巴比倫城中的壹座“仿制品”，其周圍掛滿了血紅色的萬字旗，以此彰顯此地作為九頭蛇總部的無上威嚴。
　　“啪”
　　帶著手套的手指在通訊器上按了壹下，沙啞的聲音從背對的旋轉椅上傳出，說：
　　“什麽事？”
　　“總統閣下，‘送貨人’到了，是鷹眼克林特·巴頓。那個瞎了眼的老家夥正在請求和‘反抗軍’首領見面，他說他帶來了復仇者們的最後遺產，要交給我們作為反抗九頭蛇秩序的武器。”
　　壹個諂媚的聲音從電話裏響起，就像是壹條隱匿的惡犬即將擇人而噬前還要再征求主人的許可。
　　“哈，小老鼠就該躲在自己的洞裏帶著恐懼熬到生命的最後壹天，而不是這麽光明正大的跳出來挑釁饑腸轆轆的貓。”
　　坐在椅子上的家夥哈哈大笑，他帶著壹股陰沈的愉悅，擺著手說：
　　“鷹眼大人可是曾經高貴的復仇者，壹定要照顧到位。另外，如果遇到了我的‘同行們’，記得不要打草驚蛇。”
　　“末日總統”紅骷髏轉過椅子，他那如鮮血染紅的骷髏臉上露出壹抹猙獰，說：
　　“雖然不請自來，隨便踏入他人家中的惡客讓人厭惡，但我們是懂得禮節的人，所以必須好好招待。
　　若能捕獲，記得帶他們來見我。
　　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訴他們，我知道他們也有壹份‘禮物’可以送給我。”
　　“收到，總統大人。”
　　對面的人許諾到：
　　“我會帶九頭蛇衛隊和他們接洽，並將您的客人邀請到您的宮殿中，壹定不會讓您失望。不過我可能需要請求冬兵閣下的幫助。”
　　“去吧，準了。”
　　紅骷髏哼了壹聲，便掛斷了通訊。
　　這個大惡人心情不錯，他從椅子上起身，哼著壹首奇奇怪怪的德國歌謠踩著自己的軍靴走入自己的收藏室中。
　　壹邊換上自己最喜歡的“戰衣”，壹邊看向眼前整整三堵墻的“收藏品”。
　　隊長的圓盾、鋼鐵俠的戰衣、黑豹的殘缺戰盔、雷神的盔甲、女浩克的比基尼、幻視的核心處理器等等。
　　這些都是他親手收集的，都是他曾經無可奈何的宿敵的殘存之物，現在卻以壹種讓人賞心悅目的姿態陳列於此。
　　和其他的A級人員不同，紅骷髏對於平行世界體系中的各種奇物毫無興趣，他甚至很少參與對外開拓，但這不是因為他不想。
　　他只是不能。
　　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對他而言，自己最輝煌的勝利在十七年前那場酣暢淋漓的末日戰爭中就已取得，然而之後的命運在頂點之後便急速滑落。
　　如術士所說，在那黑暗黎明到來時他做了個相當冒險的錯誤決定，而那個決定斷送了他所有的“前程”。
　　讓他這個在當年的末日大戰裏最出色的功臣被“朋友們”遺忘，被圈禁在這片廢土如囚犯壹樣度過余生。
　　若沒有意外的話，這裏就將是他的終點，但現在，他壹直在期待的“意外”來了。
　　他只想要自由。
　　不是被他人給予，而是由自己親手取得的自由，至於這個世界乃至整個平行世界的未來，他毫不關心。
　　本世界的末日總統伸手打開壹個精致的玻璃櫃，從其中取出壹個小盒揣入懷中，他在穿衣鏡前將美國隊長史蒂夫的藍色戰衣拉上兜帽，欣賞著身穿宿敵戰衣的自己，又把隊長的圓盾固定在身後。
　　他猜測今日必有壹場惡鬥。
　　而他已做好赴死的準備，和勇敢壹點關系都沒有，只是被期待的死亡已在路上。和洛根，浩克壹樣，紅骷髏也想死在他人手中。
　　他已經躲在自己的“狗籠子”裏為這壹天設計了足足十七年，所以管那麽多幹什麽？
　　當大反派嘛，開心最重要啦。
　　全副武裝的他扭頭看向身旁的穿衣鏡，他看著鏡子裏仿佛史蒂夫·羅傑斯與紅骷髏的完美結合體，猙獰的臉上露出壹絲古怪的笑容。
　　他摸著自己的脖子，說：
　　“這大好頭顱，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英雄人物？”
　　“hail hydra！”
　　在穿好戰衣的末日總統走出自己的收藏室時，遍布眼前通道的九頭蛇衛士們齊刷刷的舉起雙臂，高喊著在這個世界裏代表秩序和強權的口號。
　　他們並不是九頭蛇真正的死忠。
　　只是紅骷髏從新巴比倫城裏挑選出的各路“豪傑”，他們高喊這口號也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陣營和向首領效忠。
　　紅骷髏根本不理他們。
　　他壹邊大步走向自己的總統辦公室，壹邊隨口對身旁跟隨的壹個穿著全覆式戰甲的男人說：
　　“啟動X武器庫！讓新壹批孕育的‘小家夥們’做好準備，他們在被送到征服者總部前，也該活動活動身體了。
　　唔，全力以赴的幹垮客人們的攻勢，才是群星會同僚們之間互相打招呼的正確方式呀。
　　我親愛的梅森先生似乎是想知道這個世界有什麽秘密，當然，我當然會開心的與他分享，前提是他得在第壹波攻勢中活下來才行。
　　若只是自視甚高的廢物，那在任何地方都是毫無意義的呀。”
　　——
　　“我還是覺得妳在自找麻煩。”
　　紅色的蜘蛛車緩緩行駛在新巴比倫的街頭，老鷹眼抱著破舊的戰弓帶著風騷的小墨鏡完美演繹著落魄瞎子的身份，而負責開車的“洛根”壹邊觀察這座表面挺“繁榮”的城市，壹邊用壹種鄙夷的語氣說：
　　“梅森大人都告訴妳這是壹場計劃中的伏擊，我不明白妳為什麽還要跑來送死？如果妳真的活夠了，那麽當時在峽谷裏妳就該老老實實的被我幹掉才對。”
　　“閉嘴！好好開車，別撞到人了。”
　　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的克林特·巴頓不耐煩的說：
　　“和妳這樣的廢土小太妹是講不清道理的，妳無法理解這壹切，我也沒心情講給妳聽。”
　　“但現在是我和妳壹起跑來拼命，而且那藥水的味道真的很惡心。”
　　喝下了復方湯劑偽裝成老狼的艾什麗·帕克抱怨到：
　　“妳最少該告訴我妳的計劃，好讓我有個準備，妳們這些復仇者們做事時不總有計劃的嗎？討厭的芭芭拉·戈登肯定也有計劃，但她不願意告訴我。
　　明明我已經加入了他們……”
　　“不，孩子，妳距離加入他們還差得遠。”
　　大概是受不了叛逆女兒的喋喋不休和幼稚，老鷹眼摸出了壹個酒壺往嘴裏灌了壹口，他對周圍這些被紅骷髏控制並為“秩序”服務的風景毫無興趣。
　　他以言傳身教的語氣，低聲說：
　　“就像是我當年被尼克·弗瑞挑選接納壹樣，他們允許妳和他們壹起行動不是結束，這只是個開始。
　　妳真正想融入他們最少得為他們追求的東西拼過幾次命之後再說……妳可以把這理解為妳之前混廢土幫時的‘入會挑戰’。
　　在那樣混亂的組織裏妳需要用暴力讓其他人對妳服服帖帖，但在梅森麾下，妳就得表現出壹些更有價值的特質。”
　　“我覺得我很厲害！”
　　艾什麗皺著眉頭聽完老爹的教導，她不服氣的反駁到：
　　“我覺得我可以打贏芭芭拉和藍甲蟲，他們很弱！”
　　“那氪星人呢？”
　　老鷹眼嗤之以鼻的說：
　　“在梅森麾下，連氪星人都只能當大頭兵，他挑選隊友的方式顯然不只看力量，這讓我想起了過去的那些時光。
　　尼克·弗瑞做事也是這樣，他們很懂得知人善用。
　　妳想在這個團體裏走的更遠，最好懷著壹顆謙卑的心向他人學習，否則妳很快就會被淘汰掉的，就在前面那個酒吧，靠邊停車吧。”
　　老鷹眼說了句，蜘蛛車很快在路邊停下。
　　他和艾什麗下了車從後方拿起了壹路護送的銀灰色機械箱，提著它如壹個落魄盲人壹樣蹣跚走入了酒吧之中。
　　這裏顯然已經被包下。
　　裏面沾滿了警惕的家夥，壹個個打扮的和普通人無異，看起來確實訓練有素，但越是如此，鷹眼心中僅剩下的壹點期待也在快速落空。
　　看來梅森是對的。
　　所謂反抗軍從來都不存在，對於壹名前復仇者而言，他很清楚壹群在敵後活動了十七年的反抗軍該是什麽樣子的。
　　眼前這些人……
　　太高調了。
　　“您就是壹直在和我們保持聯系的鷹眼閣下嗎？”
　　壹名穿著白色風衣的矮胖男人滿臉笑容的起身，他快步上前拉住鷹眼冰冷的手，說：
　　“我們的組織真的很歡迎您的到來，我們不缺物資但迫切的需要如您這般優秀的指揮官來帶領我們反抗紅骷髏的暴政。
　　我們在這座城市裏已經有了深厚的基礎，只需要壹次成功的偷襲就能將那個暴君趕下臺……當然，我們還需要壹點武器。
　　我的意思是，非常規的那種才能對抗紅骷髏麾下由超級惡棍組成的九頭蛇沖鋒隊。”
　　“當然，我為妳們帶來了必要的武器！”
　　鷹眼回頭對身旁的“洛根”打了個手勢，他將手中的手提箱放在桌上，伸手用復雜繁瑣的方式將它開啟。
　　在用於冷藏的液氮飛舞中，精密的機械箱在眼前這男人驚訝又興奮的註視中緩緩打開，最終露出了九十九支看起來非常先進具有未來感覺的強化劑。
　　鷹眼後退了壹步，說：
　　“超級士兵血清！神盾局在末日之前制作用於後備計劃，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才在巴西荒原上找到它。
　　現在它歸妳們了。
　　只需要壹次註射就能收獲99個和隊長壹樣強大的英雄。
　　當然，我還有個小小的請求。”
　　“您說。”
　　那個矮胖的男人眼中盡是欣喜，眼前這寶貝足夠他在總統大人面前立下大功，他看向鷹眼，極其真誠的說：
　　“只要我們能辦到，我壹定竭盡全力。”
　　“要留下壹支給我。”
　　老鷹眼拄著自己破舊的戰弓坐在椅子上，那盲人眼鏡之下露出壹副發自心底的笑容，落魄的他低聲說：
　　“我已經逃夠了，我希望再戰鬥壹次，就在這座我們曾經發誓保護卻沒能保護的城市裏，再和那摧毀了壹切的混蛋紅骷髏再打壹仗。
　　我的意思是……
　　我不想證明我比誰強，但那些被奪回的東西，我要親手拿回來！”
　　“當然，這是您應得的。”
　　矮胖的男人楞了壹下，隨後立刻從箱子裏取出壹支墨綠色的強化劑遞給了老鷹眼，與此同時，芭芭拉的聲音也在鷹眼耳中響起：
　　“九頭蛇突擊隊包圍了妳們所在的酒吧，火力支援已經上線。克林特，我們滿足了妳最後的心願，現在告訴我妳的答案。”
　　“我的答案就是……”
　　老鷹眼站起身，在壹群“反抗軍”的註視中將手中的“超級士兵血清”扣緊，他咧開嘴，低聲說：
　　“讓我們把這骯臟之地燒成灰吧！”
　　在其他人拔出槍的瞬間，克林特獰笑著將手中的“血清”砸向地面，與此同時箱子裏的98支血清之下的微型炸彈炸開。
　　沒有造成任何破片傷害。
　　但那些墨綠色的液體飛濺在接觸空氣的瞬間便氣化做危險的恐懼毒氣，綠煙滾滾中將整個酒吧中的伏兵和周圍街道上正在靠近的九頭蛇突擊隊盡數籠罩。
　　鷹眼身後的艾什麗已經戴上了呼吸面罩，但老鷹眼本人卻深吸了壹口墨綠色的恐懼毒氣。
　　這種可以催化恐懼之物能讓任何人眼前爆發出壹生最恐懼的畫面來擊潰意誌，然而這壹刻的克林特·巴頓卻在活動手腳中露出了壹絲“享受”的表情。
　　十七年前的慘敗畫面在他眼前來回滾動著，但恐懼……
　　去他媽的恐懼！
　　老子這壹輩子的恐懼都在那壹夜的狼狽奔跑中用光了，留存於軀殼中的只剩下憤怒。
　　“唰”
　　黑帝斯戰弓在鷹眼手中彈開，於這恐懼的煙霧中如利刃出鞘。
　　眼前舉起槍哇哇大哭的胖子被壹箭刺穿眼球，又在殘忍的拔取中搭上弓弦，金色的烈火翻滾著被射向酒吧的空氣循環機，幾秒之後便有更劇烈的爆炸於此迸發。
　　烈焰燃燒，恐懼橫行。
　　穿上了浪人戰衣的老鷹眼舒適且隨意的揮刀，將壹個個靠近的雜碎砍翻在地。他壹腳將被自己的戰姿嚇壞的女兒踹開。
　　冷漠的說：
　　“待在這！接下來的戰鬥不是妳這樣的菜鳥可以參與的，給我好好看看妳老爹有多厲害。”
　　艾什麗當然不爽，但還沒等她反駁，壹個高大的身影就從天而降。
　　轟破墻壁出現在混亂之中，那家夥穿著九頭蛇戰衣，銀色的機械臂哢哢作響，在壹頭亂發之下只露出壹雙陰森的眼睛。
　　“唔，冬日戰士……”
　　老鷹眼伸手拉上戰衣的面罩，他看著眼前曾經的“戰友”，手中鈧合金利刃反持穿刺，將壹個從身後濃煙中撲來的家夥壹劍穿心。
　　血光飛濺，浪人收刀歸鞘，對九頭蛇戰士勾了勾手指，說：
　　“背刺了我們的雜碎，來！”
　　“上前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