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能保護小甜心醫生的病人不配名為哈莉·奎茵

　　“餵，剛才那道閃電妳看到了吧？老德？妳是叫這個名字嗎？”
　　在前往米勒港的道路上，坐在自動駕駛的車中的哈莉·奎恩把自己的整張臉貼在車窗上，又指著天空對開車的AI老司機德拉曼尖叫到：
　　“先是在犯罪巷的方向，然後在城外，那肯定不是正常的閃電！瞧瞧頭頂上卷起來的烏雲就像是惡魔的X眼壹樣。
　　是梅森，肯定有人要害他！
　　不行！
　　我得回去幫忙。”
　　“恕我直言，乘客，妳回去也幫不上忙。”
　　德拉曼語氣溫和的說：
　　“以目前的情況和臨時乘客的戰鬥力數據分析，妳應該老老實實的跟著艾薇女士去奧斯本塔才是最符合目前情況的……乘客！冷靜壹點，請不要和自動駕駛程序搶奪駕駛權，這會讓不必要的安全事故發生率提高！”
　　“閉嘴，妳這藏在汽車裏的奇怪小精靈！”
　　跳到了駕駛座的哈莉壹邊暴力的扭動方向盤，迫使這輛車轉彎，壹邊大叫到：
　　“我的主治醫生有危險，而我是個貨真價實的神經病，殺了人都不用償命的那種，妳明白我的意思嗎？
　　什麽安全什麽未來老娘根本就不在乎！
　　我已經失去了J先生，如果K先生也死了我這輩子就完蛋了！見鬼，妳這汽車幽靈，拐彎！聽到了嗎？
　　給我拐彎回去！”
　　“撞擊風險！警告！有撞擊……”
　　“砰”
　　在哈莉和自動駕駛程序爭奪方向盤的時候，在德拉曼的尖銳警告聲中，讓這輛車行駛失控壹頭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
　　這不怪老司機AI功能性不足。
　　只是因為這輛車是臨時搶來的，它內部並沒有能夠配合德拉曼進行緊急制動的特殊裝置，而且哈莉的搶奪行為確實加大了事故風險。
　　“維生系統啟……這輛車沒有維生系統，真是落後的設計！目測臨時乘客受傷且流血，啟動‘精益求精’服務套餐額外保障工序……
　　請臨時乘客留在原地不要走動，本程序立刻呼叫距離最近的醫療……”
　　“砰”
　　壹顆子彈在扭曲變形的狹小車廂裏射出來，將AI發聲的音響打穿。
　　隨後在痛苦的呻吟聲中，玻璃破碎間滿頭是血的哈莉·奎恩艱難的伸出右手激活了手指上的重力戒指。
　　她可寶貝這戒指了。
　　任何場合都要隨身攜帶，連洗泡泡澡的時候都不會摘下來。
　　這是K先生送給她的禮物，而現在K先生有危險……
　　“給我起開！”
　　隨著壹聲尖叫，重力戒指爆發出壹團電弧，重力鎓啟動讓這輛側翻的車轟的壹聲翻滾過來，又在哈莉的雙腳猛踹裏將變形的車門踹飛開。
　　隨後臉上已布滿鮮血的女神經病抓著壹把槍氣喘籲籲的從冒煙的車裏爬了出來。
　　她嫌棄身上的長裙阻礙行動就把它撕扯開，又把漂亮的高跟鞋丟飛出去，就那麽赤著腳站在路上用手中槍逼停了路過的壹輛車。
　　拉開車門動作粗暴的壹把將司機抓出來丟在路邊，上車踩著油門揚長而去，只剩下壹個被丟在這通往碼頭的漆黑道路上的可憐車主躲在路邊嚶嚶嚶的無助哭泣。
　　而油門踩到底的哈莉手忙腳亂的擦著臉上的血，將那血汙塗的滿臉都是，散開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亂糟糟的，再加上她尖銳的聲音和瘋瘋癲癲的樣子，活生生壹個小醜女的姿態在此刻展現。
　　她舔了舔嘴唇的血，那味道讓她瞪大了眼睛，隨後又很嫌棄的將車裏播放的舒緩音樂調整到搖滾電臺，那節奏轟鳴的刺耳音樂伴隨著鼓點讓哈莉感覺自己此時就像是壹位英勇無畏出擊的女騎士壹樣瀟灑又厲害。
　　“K先生，我的英俊醫生，妳的可愛病人來救妳啦！但那個汽車小精靈說得對，我就這麽過去可辦不成事。
　　哈，他的地下室裏藏著神奇的藥水，艾薇告訴過我那些危險的‘違禁品’會被藏在哪。”
　　開車的哈莉忍著疼扣住骨折的鼻梁，從醫學院畢業並且確實有個博士學位的她很清楚這種情況下應該做什麽。
　　她咬著牙，哢的壹聲將歪掉的鼻梁骨掰正。
　　這個動作讓哈莉疼的尖叫起來，高速行駛的汽車差點失控迎面撞上被三個逃跑的牛仔巫師搶來奪路狂奔的皮卡。
　　雙方在交錯間互比中指，用熱烈的語言問候彼此的母親，以此來展示哥譚人熱情好客的本質。
　　隨後轟的壹聲巨響。
　　哈莉從後視鏡看到那輛差點撞了她的車被壹道從天而降的閃電擊中爆成了火球，這讓她哈哈大笑著使勁按喇叭壹路沖回了城區。
　　這會哥譚市內已經因為兩夥巫師的“無差別格鬥大賽”而亂起來了。
　　極寒的暴雪四處吹拂，耀眼的火球在天空橫飛，還有被釋放出的神奇生物在嗷嗷亂叫著穿越過城市上空。
　　像極了壹場混亂卻又生機勃勃的演出。
　　而因此被堵塞的交通氣得哈莉不斷按喇叭的同時大罵這些巫師不幹人事，但她篤定這些混球很快就會被制裁。
　　瞧瞧他們在哥譚鬧得多兇！
　　壹看就是沒腦子的外來者，這裏可是蝙蝠俠的糞坑！
　　哈，這是在找揍。
　　在化身怒路癥老司機壹路叫罵著花了快三十分鐘才趕回犯罪巷的哈莉從已經被撞的破破爛爛的車上跳了下來。
　　雖然為車主默哀，但這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蝙蝠基金會會賠償他的損失，沒準還會給他搞壹輛新車呢。
　　但真正讓哈莉傷心的是眼前的庫珀小店已經變成壹堆廢墟了，這個她住了快壹個月承載了很多美好回憶的地方被毀了。
　　“K先生有危險，艾薇不在，家沒了，又沒了……”
　　哈莉紅著眼睛蹲在地上撿起了被魔法扭曲的小店招牌。
　　她難受的都要哭出來了，但很快壹股憤怒就湧上心頭，讓她咬著牙赤著腳走入眼前的廢墟裏用重力戒指將道路清理又艱難推開了地下室的門。
　　她按照艾薇之前的描述很快找到了梅森藏藥水的地方，把那煉金箱子從地下拖了出來，不過這東西上了鎖，需要壹個七位數密碼才能打開。
　　哈莉眨了眨眼睛，隨後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往其中輸入了壹行數字。
　　“哢”的壹聲，箱子向外彈開。
　　“酷！就是這個！K先生說他擺脫過去重新活過來的那天，他只說過壹次，但我記住了，和K先生有關的所有信息我都牢記在心。”
　　神經病女孩蹲在裝滿了各種藥水的箱子旁，先是很聽話的摸出壹瓶緩和劑灌了下去，按時吃藥是很重要的！
　　隨後她將瓶子丟在壹邊，又在其中翻找到治療藥水給自己治傷。
　　最後，她拿起了壹瓶幽綠色的魔藥。
　　這東西和其他玩意不壹樣並不是裝在水晶瓶裏，而是被安置在壹個密封的註射管中，只要找到註射器就可以使用它。
　　梅森在上面貼了標簽，標註是“未驗證臨時強化物，導致思維混亂，危險。”
　　“唔？思維混亂？”
　　哈莉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隨後聳了聳肩找到壹根註射器毫無猶豫也毫無壓力的把這玩意註射到了自己的血管中。
　　只過了十秒不到，她就感覺到壹股力量在體內爆發開。
　　自己好像壹下子變的無所不能！
　　她愉快的哼著歌，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肱二頭肌，找了個袋子把箱子裏的藥水打包帶走，這是K先生的寶貝，絕不留給其他人。
　　她從自己被轟碎的衣櫃裏翻出壹套紅色皮衣穿在身上，這還是她去年萬聖節時在J先生的建議下給自己買的“小醜服”。
　　盡管人家店家的標註是“情趣物品”……
　　“好了，現在我已經很強大了！該去救K先生了！”
　　她雄赳赳的打算離開，但剛走出廢墟，壹個尖銳的聲音就在她腦海裏響起，朝著她尖叫到：
　　“不，愚蠢的哈莉，妳手無寸鐵，妳得先去J先生在城裏的秘密基地……還記得嗎？J先生和我們玩很惡劣的猜謎遊戲時告訴過我們具體位置。
　　那裏有J先生的很多奇奇怪怪的會爆炸的小玩意，我需要它們來救我們可愛的梅森……”
　　“那是我的梅森！不是妳的！也不是‘我們的’！”
　　哈莉摸出壹瓶藥扭開蓋子，又抱著自己的腦袋尖叫到：
　　“還有妳是誰？妳從我的腦子裏滾出來！否則我就喝下這瓶毒藥，大家壹起死，我不會再讓誰控制我的大腦了。”
　　“蠢貨！我就是妳，第二個妳！那瓶神奇的藥水讓我終於擺脫了妳的束縛和壓制，愚蠢的哈莉。”
　　尖銳的聲音在哈莉腦海裏回蕩著，她歡呼到：
　　“是J先生孕育了我，但那個家夥已經死了，讓妳著迷的梅森·庫珀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但拿來當個小可愛卻也很合格。
　　哈莉，妳需要我的幫助。
　　我比妳更聰明！比妳更狡猾！比妳更邪惡！妳想幫他就得先接受我。”
　　“天吶！”
　　哈莉蹲坐在地上捂著臉，壹臉絕望的說：
　　“梅森說我有可能精神分裂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我真該早早的給自己做心理幹預的，我就知道，這事拖得久了絕對沒什麽好處。
　　但妳說的對。
　　可愛的小梅森急需幫助，可愛的哈莉需要去救他，不過首先我得給妳起個名字……我是哈莉，妳是奎茵，這樣好嗎？”
　　“勉強還行，現在上車！”
　　奎茵在哈莉的腦子裏像個統帥壹樣發號施令大喊到：
　　“先去周可兒的秘密基地武裝自己，我們需要炸彈！很多很多很多的炸彈！行動起來，哈莉，拿起妳的棒球棍，敲開每壹個擋路的蠢貨的腦袋。
　　我們要把K先生變成我們的私有物，最好能打上壹個小標簽……如果妳做不到，我不介意親自來哦。”
　　——
　　“呃，這股突然的寒意是怎麽回事？就像是被可怕的東西盯上了壹樣。”
　　此時出現在冰山酒吧下方的梅森突然打了個寒顫，毫發無傷的他不太舒服的活動了壹下身體，疑神疑鬼的看向四周，隨後走入眼前壹片漆黑的建築物中。
　　巫師大戰開啟後的十秒，梅森就跑出了交戰區。
　　披著隱身衣的他用金蘋果幹擾巫師們的思維，同時給自己灌了壹瓶加速藥水，壹溜煙的穿越過了犯罪巷。
　　在命運博士發動現實改寫的時候，他已經沖出了三個街區完全沒有被波及到。
　　妳也不能說梅森這個行為不講武德，主要是以他此時的戰鬥力正面對上命運博士的那壹群人再加上兩個叛變的魔法學院的精銳……嘖，也確實稍有劣勢。
　　再說梅森也不只是為了逃跑。
　　他還要在哥譚吸引註意力為K小隊的“偷渡”行動爭取時間呢，要是壹個照面就被抓住了，哪還有時間給他拖延？
　　至於挑起了巫師大戰這件事梅森並沒有什麽太多的心裏愧疚。
　　畢竟他已經“付錢”了，那壹小顆落在命運博士手中的魔法石碎片價值連城，足夠雇傭這些英雄們在哥譚鬧上很久。
　　而且這可是真正“驅逐外敵，保家衛國”的正義事業，按道理哪怕不給錢他們都要迎頭硬上呢？
　　不過梅森的逃跑也沒持續多久。
　　準確的說，他剛進入冰山酒吧就被發現了，正義聯盟明顯也和巫師們壹起進入了哥譚並且有所行動，他們在梅森的據點中提前做了布置。
　　年輕人剛踏入其中就感覺到了壹陣怪異的震動，某種輕微的共振能量環繞在這座酒吧上下像極了壹個無形的“蛛網”。
　　“是聲音！應該是某種震波場？”
　　他腦袋上的分院帽立刻提醒到：
　　“隱身衣無法在這種高科技的環境下長久隱匿，它會幹擾到魔力。做好準備，梅森，這裏最少有三個生命氣息在活動，都超越常人。”
　　“早就猜到不會這麽順利的。”
　　年輕人舒了口氣。
　　他從背後抽出了自己的精準步槍又將壹個工程學消音器加在槍口，又沿著樓梯快步向上同時不斷的釋放出小型格裏芬無人機來幹擾無形的震波場。
　　在靠近頂樓的時候依然沒有人出現，梅森擠了擠眼睛。
　　他幹脆利落的激活了散布四周的格裏芬軍用無人機的EMP沖擊，超過三十只無人機的同時啟動瞬間撕碎了這個用於偵查的能量場。
　　就在他發動攻擊的同時也有壹聲淒厲的慘叫從頭頂傳來。
　　就好像有個奇怪的家夥在配合他行動壹樣。
　　幾乎在壹瞬間，梅森擡起槍口扣動扳機，眼前瞄準框浮現鎖定，嗡嗡嗡的充能聲在寡婦制造者的槍膛中回蕩著，壹秒之後被充能到極致的兩顆子彈前後射出槍口，輕而易舉的洞穿了壹層樓板打出兩個空洞擊中了上方在快速轉移的家夥。
　　對於科技步槍加動能子彈的組合而言，在它們的有效射程內這世界上壹切正常的墻壁都脆的和紙壹樣。
　　這不講武德的動能子彈還有“跳彈”的能力，在特殊射擊方式的觸發中，能讓攜帶巨大沖擊力的子彈在第壹次撞擊後改變方向來實現精準狙殺。
　　正常情況下需要特殊的眼部和手部義體才能提前計算並捕捉到彈道。
　　但對於擁有作戰輔助的梅森而言，他完全不需要給眼睛和手掌植入特殊組件壹樣可以精準計算彈道。
　　“震波受傷！重復！震波受傷！”
　　梅森頭頂上的區域硝煙時間，壹位穿著黑色皮衣，給脖子上帶著奇怪的“項圈裝飾”的瀟灑金發女英雄拖著壹個胸口插著鉛筆的年輕人壹邊退往更遠處，壹邊承受著眼前黑影的攻擊又在自己的通訊中喊到：
　　“目標出現在冰山酒吧，持有危險武器！目標有兩人！這裏……”
　　“砰”
　　又壹發動能子彈打穿地板射出來擦著女人的身體飛向頂部天花板在那裏完成壹次彈射又跳了回來打中了她的手腕。
　　不過對於這些超級英雄而言，壹身防彈的戰衣幾乎是標配，這枚動能衰減的子彈沒有能傷害到女人卻讓她覺察到了危險。
　　她背起受傷的同伴快速後退，同時呼喚道：
　　“奧利弗！這裏需要支援！快！”
　　“奧利弗？綠箭俠？”
　　擁有伊述人的超級感官的梅森在混亂中精準捕捉到了對方的小聲通話，他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頭頂上設伏的是誰。
　　這是模範夫妻檔壹起出動了哈？
　　“正聯第八巨頭和他的黑金絲雀小可愛……”
　　梅森舔了舔嘴唇，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移動順便換上壹個不致命子彈的彈匣。
　　他有些躍躍欲試，自己的射術卡在Lv4很久了，或許今晚能從綠箭俠身上學到壹些東西？不過那個正在樓上痛揍黑金絲雀的家夥是誰？
　　約翰·威克？
　　自從來了哥譚就神秘消失的家夥為什麽要蹚這趟渾水？難道是這些家夥傷害了他的狗？唔，那就只能為他們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