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絕

石三

玄幻小說

千般法寶,不如壹枚靈符在手。 千般靈符,不如壹枚天命神符。 尋到壹枚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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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南荒第壹符師

仙絕 by 石三

2018-7-17 18:09

  老者卻是笑了,將那枚樹枝取了出來,細致的撫摸著:“也罷,這就算是為師給妳們上的第壹課吧。記好了,這東西,可不是壹般的樹枝,它是蓬荊神木樹王結出的神枝!”
  “什麽蓬荊神木?什麽樹王?什麽是神枝?”
  不光黃月眉不明白,麻子衿主仆也沒聽說過。
  老者壹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細致的跟她們解釋清楚,最後道:“這蓬荊神木也是天生靈物,生長的神枝乃是制器、煉符的絕佳材料。可惜這樹王的火候不足,只在十年之下,若是能有五百年以上的火候,這蓬荊樹王結出來的神枝,就不亞於天生神木了。”
  黃月眉和麻子衿主仆大吃壹驚,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這麽珍貴,麻子衿主仆不由得看向了武羅,武羅站在壹旁壹聲不響已經很久了,直到此時,也是壹臉的淡然。
  他拿了麻子衿的天生神石,算起來還是自己占了便宜。
  “不過這神枝之中,蘊含了大量精金之氣,倒是彌補了火候補足的弊端,實在是壹件極品的制符材料!”老者自命不凡,可也沒弄明白蓬荊神木樹王的神枝之中,怎麽會蘊含大量精金之氣。
  他滿意的將神枝收了起來,黃月眉和麻子衿的排位就這麽定了下來。
  原本以為自己會完勝的黃月眉被當頭壹棒,打得有些暈頭轉向。忽然之間從巔峰跌落下來,自然十分不忿,只是對於師尊的安排卻敢怒不敢言。怎麽也沒想到壹根不起眼的樹枝,竟然有這麽大來頭。
  麻子衿絕處逢生,更是對武羅大為感激。顯然武羅是知道這神枝根底的,之前說是五百年的桃木枝,只是怕自己不肯要罷了。
  老者還有些貪心不足,又問道:“徒兒,妳還沒有回答為師呢,妳在哪裏找到的,還有沒有?”
  麻子衿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後面的武羅站了出來:“是我給她的。”
  老者冷冷壹笑,這才將目光投向武羅:“閣下想必就是之前在山外欺負我徒弟的人吧?”
  壹提到這壹點,原本有些悶悶不樂的黃月眉頓時來了精神,大叫道:“師尊,就是這人欺負您徒兒,萬萬不可放過了他!”
  老者身形壹飄,已經從太師椅上飛了出來,筆直到了武羅面前,壹雙眼睛之中透著寒光,上下打量著他。
  “好小子,好膽氣!”老者冷哼壹聲:“老夫的徒兒妳也敢動。”
  勁風激蕩,從老者衣袍下卷出十八道淡白色的光芒飄帶,在怒風之中不住回旋擺動,吹得武羅衣衫獵獵作響。
  麻子衿趕緊跪下求情:“師尊,他是徒兒的朋友,還請師尊手下留情……”
  老者冷哼壹聲,卻看到武羅眼中不屈的目光,登時怒火大盛,他壹向高高在上,早就習慣了俯視眾生,忽然有人站在他面前,居然用壹種平等的目光和他對視,這讓老人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挑釁。
  “退下!”老者壹聲清叱,壹股無形卻龐大的力量將麻子衿輕輕推開去。黃月眉幸災樂禍的站在壹旁看著,嘴角掛著壹絲得意的微笑。
  “哼,看來師尊也看不過去妳的放蕩行徑,有心要教訓妳那姘頭。師尊現在恐怕已經後悔收了妳這個不檢點的徒弟了吧……”黃月眉喋喋不休:“妳越是求情,師尊肯定越是憤怒,定會把這小子打得重傷不起,看妳們將來還怎麽行那茍且之事……”
  她還沒說完就看見武羅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忽然出手,快如閃電,壹把扣住了老者肩頭。
  在黃月眉和麻子衿眼中,天神壹般不可戰勝的老人,頓時臉色大變,渾身抖如篩糠,驚恐地看著武羅:“妳、妳怎麽知道的……”
  武羅冷冷道:“妳要我在這裏說?”
  老者臉色又是壹變:“別!還是進去吧。”
  武羅拿捏著老者的肩膀,兩人壹起慢慢的走進了大殿。隨即“嘭”的壹聲,殿門死死關上,只留下壹頭霧水的黃月眉和麻子衿主仆。
  殿門壹關上,大殿內頓時和外界隔絕。
  老者急不可耐地問道:“妳到底是什麽人?妳怎麽知道老夫壹身修為,命門乃是在肩頭雲門穴?”
  武羅毫不客氣,上前壹頓胖揍,打得老者嗷嗷直叫。他壹邊打壹邊破口大罵:“向狂言妳這不要臉的老東西,裝什麽清高?裝什麽敦厚?妳收徒弟就收徒弟,還專門弄了兩個小女孩,我都替妳臊得慌,妳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恐怕連麻子衿和黃月眉都不知道,她們的師尊,便是赫赫有名的南荒第壹符師向狂言
  之前武羅本以為是不入流的小符師看中了麻子衿,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擺出了壹副道貌岸然姿態的向狂言。
  符師,是唯壹可以淩駕於正邪爭鬥之外的壹個群體。不管向狂言去哪裏,都有人熱情接待。
  如果說武羅上壹世有什麽朋友的話,向狂言可能是唯壹的壹個了。
  所謂相交知心,武羅對向狂言很了解,向狂言對他也很了解。向狂言雖然猥瑣,但是人品卻無可挑剔,絕不會出賣朋友。而且武羅掌握了向狂言太多的秘密雲門穴只是其中之壹他也不怕向狂言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上壹世,武羅的壹品靈符幾乎有壹大半都是向狂言為他煉制的,當然了,每壹次向狂言都會敲詐壹筆不菲的報酬。相對於堂堂南荒帝君,都能算是“不菲”,放到修真界,足以讓壹個壹流門派傾家蕩產了。
  向狂言每壹次都會很無恥的跟武羅說“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我不能因為妳是我的朋友就不收錢了,要是那樣,不但別人會懷疑咱們兩個是不是斷袖分桃了,連宋劍眉都會吃我的醋啊”。
  向狂言被打的鼻青臉腫,卻忽然明白了,壹陣狂喜,壹把抱住他,哈哈大笑:“娘的咧,是妳、是妳,真是妳啊,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妳不會那麽輕易就死了,哈哈哈哈……”
  武羅看他歡喜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感動,自己上壹世做人總算沒有全盤失敗,還留下了這麽壹個朋友。
  向狂言狂喜之後也漸漸冷靜下來,嘆息壹聲就地坐了下來:“鬼厲名狡猾,那件事情從頭到尾,沒有半點風聲泄露出來,我當時在中州,趕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唉……”
  武羅也在壹邊坐下,隨手磨出來壹壇酒,自己喝了壹口遞給向狂言:“掉腦袋的事情,他能不謹慎嗎?”
  向狂言點點頭:“也是。”
  兩人妳壹口我壹口,妳壹句我壹句,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把壹壇酒喝光了。
  向狂言有些感慨道:“也是妳的事兒刺激了我,要不然我到現在還在滿世界玩鬧。麻子衿這小丫頭倒是早就發現了,就是我玩心太重,才沒有帶在身邊教導,要不然現在至少也應該是個八品符師了。”
  武羅苦笑,妳隨便找了個“修為不足”的借口糊弄人家,把人家騙得好苦。
  “連妳都掛了,說不定哪壹天我也被人暗算啊。這壹身本事,要是從我這兒失傳了,我可是對不起師尊他老人家了。所以,只能收了心,準備尋個地方,好好教導徒弟了。”
  他看了武羅壹眼,忽然道:“妳跟我那徒弟什麽關系?我警告妳,妳可別打我徒弟的主意!人家是妳的晚輩,妳還要不要妳的老臉了?連晚輩都要勾搭?”
  武羅勃然:“呸!妳以為我是妳那種人啊?倒是我要提醒妳,別跟徒弟之間不清不白,那可是亂倫!”
  向狂言像是壹條被猜到了尾巴的貓壹樣暴跳如雷:“什麽?什麽?!妳竟然這麽看我?瞎了妳的狗眼……”
  武羅淡定:“被我說中了吧?要不然妳絕不會這麽激動。我知道,那個黃月眉是妳喜歡的類型,妳的口味,壹向很獨特,這壹點我只能表示深深地敬佩。”
  向狂言像爽打的茄子壹樣蔫了:“娘的咧,啥都瞞不過妳。”
  向狂言也很痛苦,他當時不過是偶遇了黃月眉,的確這種身材高挑,屁股和胸都是盈盈壹握的身材,正和他的胃口,再加上黃月眉面孔姣好,向狂言頓時動了心思。
  不料後來發現黃月眉竟然是傳承自己符師法門的材料,在門派傳承和自己的淫欲較量之中,向狂言渾身上下唯壹靠譜的兩點:符師技能和人品壹起起作用,才將淫欲壓了下去,將黃月眉收入門下。
  可惜最近每次看到黃月眉,猥瑣老男人心裏都在滴血。多水靈的壹棵嫩白菜啊,以後不知道要讓哪頭豬給拱了。
  ……
  大殿外,麻子衿主仆和黃月眉面面相覷,百無聊賴的等了兩個時辰,大殿的大門轟然壹聲打開。師尊大人鼻青臉腫的走了出來,卻跟武羅勾肩搭背,兩人都是壹身酒氣。
  向狂言雖然喝多了,卻難改猥瑣本質,自己跟黃月眉的好事兒黃了,也見不得別人快活,眼看著麻子衿有些關切的看向武羅,立刻把手壹揮:“徒兒們,妳們兩個聽好了,武羅乃是為師的好兄弟,以後見了,都得叫師叔!”
  “什麽?”黃月眉和麻子衿壹起驚呼。
  黃月眉本指望師父給自己出氣,沒想到人家倆“密談”了壹下,武羅從仇人變成了師叔。
  進入大殿之前,師父和武羅明顯不認識,而且是師父被制住進去的。難道說在大殿內,師父被人家打服了?
  黃月眉壹陣氣苦,咬著牙郁悶無比,心裏卻把武羅給恨死了。
  麻子衿心中道:也好,這也是解脫了,他是我的長輩,我和他之間就真的徹底不可能了,便絕了這念想吧。
  雖然理智如此,可是為什麽自己的心那麽疼呢?
  麻子衿低著頭,不敢讓人看到她蒼白的壹張臉。
  武羅註意到麻子衿的神情,也只能在心中輕輕嘆息壹聲。這樣處置,未必不好。
  ……
  向狂言還沒有決定將山門設在何處。
  他雖然號稱南荒第壹符師,事實上符師的功法根本不分正邪。向狂言只是因為出生在南荒,就被劃歸為南荒第壹符師。他經常在南荒和中州之間穿梭,在兩個地方所呆的時間也都差不多長短。
  武羅遇見了老朋友,自然多呆了幾天,兩人在白玉宮殿內喝酒聊天,向狂言有了徒弟,自然不客氣,使喚著麻子衿主仆每天獵些野味回來燒烤。
  他不舍得使喚黃月眉,但是每當他要麻子衿做什麽的時候,總會迎上武羅威脅的目光,就只好再加上壹句,讓黃月眉跟著壹起去。
  私下裏無人的時候,向狂言就有些抱怨:“咱們雖然是朋友,但妳惹惱了我,我可壹樣不會給妳煉制靈符。妳在鬼仇山的那些家當都灰飛煙滅了吧?”
  武羅立刻壹挺腰板:“嘿嘿,現在那這個威脅我可是不管用了。本座現在也是符師了!”
  向狂言嚇了壹跳:“不可能!”
  武羅隨手丟了壹枚解毒靈符,假惺惺道:“本座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煉制出來的小玩意,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向狂言拿過來把玩片刻,壹臉陰沈:“娘的咧,妳故意的是不是?顯擺起來了是不是?”
  武羅哈哈大笑。
  向狂言仰天長嘆:“妳貴為南荒帝君,奪舍重生,再臨巔峰只是早晚的事情。現在又學會了符師的法門,老天為何對妳如此厚待?”
  武羅神情黯淡了下去,喝了壹口酒道:“我付出的代價也壹樣高昂。”
  向狂言壹楞,想起他被人背叛,差壹點身死道消,也就明白了,只有壹聲輕輕的嘆息。
  ……
  三天時間內,武羅向向狂言展示了自己制符手段,雖然沒說細節,但是不到兩個時辰就煉制出壹枚解毒靈符,還是讓向狂言這樣修真界壹流的符師嘆為觀止。
  對於現在的向狂言來說,這個成績不堪入目,但是向狂言在武羅這個階段的成績,也遠遠比不上武羅。
  他又聽說武羅煉制靈符幾乎不受材料的限制,都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訊問制符的法門了。好在他人品堅挺,終是壓制住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三天之後,武羅就不得不離開了。他畢竟還是若盧獄的人,這壹次出來的時間確實有點長了。而且向狂言也準備離開望雲山了,他要找個好地方,悉心培養自己的兩位傳人。
  臨別之前,武羅也跟向狂言說了,自己在燕山摩雲峰有壹處金屬礦脈,若是向狂言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不妨去自己那裏,起碼可以相互照應。
  武羅說的“照應”,不是說要保護向狂言,而是會為他保密身份,不會被人打擾。
  向狂言之所以喜歡雲遊天下,居無定所,也是因為壹旦他安定下來,上門求符的人肯定是高潮壹波接著壹波,讓他不得安寧。
  兩人都是灑脫之人,也沒有什麽惺惺作態,壹揮衣袖,就算是離別了。
  分開不過片刻,武羅便掉頭往回跑,向狂言也忽然想起什麽來了,丟下兩個徒弟轉身回去。
  兩人幾乎是心有靈犀壹般,壹同在分別點再次重聚。
  “妳少打我徒弟的主意!”
  “妳少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楞了楞,又壹起哈哈大笑起來。
  武羅眼疾腳快,壹腳踹在向狂言的肚子上。
  向狂言慢了壹步,就悲劇的倒飛出去,咆哮大叫:“武羅妳給我等著,我肯定要拆散妳和麻子衿!”
  ……
  三天之後,武羅駕著飛行舢板沖進了燕山主脈。和外界不同,燕山之中靈氣濃密,比起臨安、當陽那些世俗大城之中凡俗之氣,這裏的天地靈氣無疑讓修士更加舒服。
  飛行了半天時間,武羅前方忽然掠過壹道黑色啞光。速度迅捷無比,武羅的飛行舢板跟人家壹比,簡直是乞丐遇到了貴人。
  武羅壹撇嘴,看來這次回來,得著手為自己打造壹件飛行法寶了,太丟人了。
  他這麽慢慢吞吞的飛著,前方忽然壹道粗大的火光沖天而起,赤紅色的火柱周圍,纏繞著壹道道血色電光。緊接著壹股地震壹般的波動從地面上傳了過來。武羅在空中清楚的看到,壹個環形的震動帶以火柱為中心,迅速的擴散開去。就連身在空中的他,也被壹股熱浪風暴狠狠地推出去了十幾丈遠。
  之前見過的那壹道黑色啞光,化作了壹道奇形雙刺飛劍,閃閃爍爍,圍繞著那火柱來回穿插。
  武羅不由得佩服起那黑色啞光主人的運氣來。
  能夠發出這麽強大火柱的,在燕山已知的所有強大兇獸之中也只有那麽幾種。而且那幾中都在燕山禁地之中,壹般很少出現在燕山外圍。
  當然了“壹般情況”這個詞往往是靠不住的,厄運來臨的時候,最讓人詛咒的就是這個詞。想必此時那黑色啞光的主人也正在詛咒這個詞。
  那火柱,乃是壹種名叫“煌狼”的超級兇獸所發、這種兇獸外形似狼,體長十丈,周身火焰纏繞,乃是實打實的三品下兇獸。
  煌狼乃是燕山禁地之中少有的“活潑”兇獸。壹般高等級兇獸都有自己固定的地盤,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種煌狼偏偏喜歡流浪。它到了壹個地方,先美美的打壹架,將原來的主人趕走,然後自己住上壹段時間,不耐煩了就繼續遷往下壹個地點。
  有人分析煌狼之所以喜歡流浪,其實是因為天性好鬥所致。
  煌狼也會時常竄出燕山禁地,前面那壹位就很不走運,遇上了壹頭出來尋找對手的煌狼。或許他的力量足夠強大,被煌狼看上了,壹道火柱將他從天上轟了下來。
  武羅悄悄湊上去,剛摸到附近,從壹棵百年大樹後面探出腦袋,還沒等看清楚呢,壹塊足有磨盤大小的石頭,燃燒著熊熊烈火,嗖的壹聲從他的頭頂上飛過去,武羅嚇了壹跳,只見前方已經成了壹片烈焰火場,地面上的石頭、泥沙都已經燒了起來,那些百年、千年的古樹、老藤,更是早就燒成了焦炭。
  壹團團火球在火場之中亂射爆炸,追的那黑色啞光到處逃竄。
  爆炸將壹塊塊燃燒的巖石轟的四處亂射,武羅剛才就險些被打中。
  武羅只看了壹會兒,就暗暗心驚:那黑色啞光看似岌岌可危,但每每關鍵時刻,總能有神來之筆將危險化解。
  火場正中央,壹頭身長十丈的煌狼上半身揚起,周身烈焰如龍,氣勢狂盛,壹張口便是七八團巨大的火球朝黑色啞光追了過去。
  看起來似乎是煌狼占盡了上風,黑色啞光落敗被殺只是時間問題。但是那黑色啞光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使出別的手段,顯然有所保留。
  而且黑色啞光所化的奇形雙刺飛劍,根本找不到禦使的修士,也就是說已經達到了“人劍合壹”的高深境界。以這等境界,對付壹頭煌狼不成問題。
  果然,那黑色啞光逗著煌狼又玩了壹會兒,大約覺得煌狼黔驢技窮,沒什麽趣味了,猛然氣勢大漲,將劍光拉長,化作壹道雙頭黑龍,咆哮壹聲噴出壹股黑色玄雷,落在地上便轟隆隆的連炸十三下,將那頭煌狼轟的竄上了天空,雙頭黑龍使得卻是狂蟒的戰術,身子壹盤,將煌狼困住,猛然壹勒,兩顆猙獰的龍首吐出兩道黑色電光,刺瞎了煌狼的雙眼。劍光漫天飛舞,煌狼嘶聲慘嚎,聲音確實越來越低,終於寂靜。
  “那邊的小子,看了這麽久,可以出來了。”
  雙頭黑龍忽然壹收,在漫天火焰之中,化作壹個黑色的苗條身影,聲音卻是清脆好聽,宛如黃鸝鳴啼。
  武羅壹楞:是個女孩?
  壹楞神的功夫,忽然壹枚縮小到了只有發簪大小的奇形雙刺飛劍,唰的壹聲到了他的眉心之間。
  武羅不由得怒從心起。他重生之後,固然性格收斂了很多,為人低調,但是從骨子裏,他依舊是那個縱橫南荒的天下第壹兇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
  那飛劍雖然快如閃電,但如何能快得過人的意念?
  武羅只是念頭壹動,便將“天府之國”打開,眉心前忽然裂開壹個空間罅隙,那飛劍措手不及,壹頭撞了進去。
  進入了“天府之國”的世界,那飛劍還待大逞兇威,想要將這個世界的壹切事物斬碎,卻不料大地開裂,壹股兇悍無比的洪荒氣息充斥於天地之間。
  神劍天醒以自己的本來面目,從大地之下崛起,宛如壹條升空怒龍,狠狠地撞在了那柄奇形雙刺飛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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