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赤色玉錢,食符妙法
仙絕 by 石三
2018-7-17 18:09
這壹次修煉入定,時間悄無聲息過去,金烏西墜玉兔東升,武羅再睜開眼,已經是半夜了。
他此時心情已經平靜,這對於道心堅定的南荒帝君而言,並不算是壹個讓人驕傲的成績,足足用了壹整天時間,還借助了入定,才平復了心緒。
他檢查了壹下自身的境界,這壹回修煉的效果竟然出奇的好,他距離合真中期,只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道境的修煉實際上和道心的修煉息息相關,武羅上壹世境界極高,道心的境界自然也很高。他元神轉生,這壹世重修等於是只修道境,不必再修道心。
而今天重逢谷牧青,有機會彌補上壹世的巨大遺憾,與武羅來說,也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體驗,將他的道心磨練到了壹個新的高度,故而對道靜的提升也是大有幫助。
這壹枚玉粹魄,還是當初從李擎宇手裏敲詐來的,消耗了這麽長時間,已經用去了其中約莫三成的靈氣,玉粹魄周圍的部分原本濃密的玉白色退去不少,有些部分甚至已經變得透明了。
武羅將玉粹魄收起來,想了想將天府之國打開來,想要看看蓬荊樹林的樹王是否已經誕生。
還剩下四顆神苗當中,已經有壹顆漸顯頹勢,周身銀光慢慢流失,葉片也有些暗淡。
武羅雖然很想早點看看自己的樹王究竟有何等不凡,不過這種事情卻是急不得。武羅更明白,樹王的競爭越激烈,將來誕生的樹王反而會越強大。
滿意的查看了蓬荊神木之後,武羅隨便掃了壹眼旁邊的玉竹林,倒不是他不重視玉竹林,而是因為玉竹林的規模還很小,壹目了然。
這壹眼看過,武羅就要離去,可是隱約感覺有什麽不對勁。他又回過頭來,再看看那片玉竹林,果然有兩個地方不對勁。
首先玉竹林當中明顯缺了壹顆老竹,其次自己明明記得紅泥蛤蟆並沒有放在玉竹林旁邊。
武羅過去壹瞧,立刻發現紅泥蛤蟆口中那枚赤紅色的玉錢。他好奇的將那枚玉錢從蛤蟆口中取了出來,心中激動無比。
自己猜的果然不錯,這紅泥蛤蟆果然有古怪。
玉竹林少了壹根老竹,紅泥蛤蟆莫名其妙的到了雨竹林旁邊,口中有多了壹枚玉錢,武羅將線索壹串,就猜出來是怎麽回事了。
那紅泥蛤蟆還是壹副老樣子,武羅將玉錢先放在了壹邊,雙手小心捧著紅泥蛤蟆,送到了壹棵老竹前面,可是這壹回,紅泥蛤蟆卻壹動也不動。
武羅嘿嘿壹笑,心說看來同樣壹種天地靈寶,只能誘惑這貪吃蛤蟆壹回。武羅眼珠轉了轉,便帶著蛤蟆和玉錢回了木盒神殿——蓬荊神木可是種在天府之國當中,別看現在這蛤蟆對蓬荊神木不屑壹顧,但是壹旦樹王誕生,結出什麽好東西,這蛤蟆必定第壹個撲上去。到時候自己不在,豈不是都被這蛤蟆糟蹋了?
若是這蛤蟆吞吃了東西,吐出來的玉錢價值相等倒也罷了,若是不值,武羅豈不是要後悔死了!
保險起見,武羅先將紅泥蛤蟆安放在了木盒神殿的白玉臺階上,然後才仔細端詳起這枚赤紅色的玉錢。
那蛤蟆只有雞蛋大小,但是吞吃那根玉竹的時候,嘴巴卻長得足有碗口大小,而這枚玉錢也著實不小,比它本體也是毫不遜色。
玉錢上布滿了細密的花紋,不是文字、不是符咒,乃是壹種玄之又玄的記錄方式,將意識直接記錄在玉錢上。
武羅只是把手壹摸玉錢,就立刻明白了這枚玉錢上那些花紋的含義——這就好像其中蘊含著壹道神識,直接傳遞給武羅壹般。
只不過,玉錢這種記錄方式,顯然更加高級。封印壹道神念,只能供給壹個人閱讀,這玉錢卻能讓很多人明明白白了解到其中的含義。
神念壹入武羅的腦海,武羅登時興奮地眼冒精光,明知道木盒神殿之中沒人,卻還是忍不住大喊出來:“真的假的,該不是哪位前輩留下來的壹個玩笑,捉弄別人的吧!”
其實他知道多半是真的,這種用玉錢直接記錄神念的法門,施展起來絕不輕松,不會有人用這種方式捉弄後人的。
只是這玉錢上的東西太過驚人,武羅壹時間感覺難以置信罷了。
他又將那神念回憶了壹遍,以武羅的眼光,當然能夠看得出來這東西的真假。他心情激動無比,絕對是真的!
這玉錢上,記錄著壹道法門喚作《食符》,簡單來說,就是壹門關於吞吃的法門。吞噬天地間的各種靈物,凝結出壹枚枚的靈符。
最初的時候,因為修為很低,只能吞吃水玉稻這壹類的靈氣作物,所凝結的靈符自然威力也不大,等級也不高。但是隨著修為的增長,可以吞噬更加強大的靈物,比方說淩晨日出之前的東方紫氣,日當正午十分的太陽真火,紫雷、彩霞、甚至是地煞、天罡五行之氣、陰陽二氣,太初元氣等等,修到了深處,無所不能吞噬!
而到了那個時候,凝結出來的靈符,就會強大到壹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也就是說,這是壹門符師的修煉法門!
靈符威力巨大,在修真界極為稀缺,乃是比法寶更加珍貴的寶物。修真界符師稀缺,不光是因為符師修煉的法門稀少,而且每壹門符師傳承,都要求了極為苛刻的條件。
比方說武羅上壹世認識的南荒第壹符師向狂言,武羅曾經跟他討教過靈符的制作,向狂言兩眼壹翻,倒是毫不藏私的告訴他,他的傳承需要身負水火雙重互克屬性的人才能修煉,而且還必須擁有修真界二十大靈根之中的“問天靈根”,要是武羅滿足這兩個條件,他馬上把壹身所學傾囊相授!
向狂言倒也不是信口開河,如果武羅真的滿足這樣的條件,向狂言必定欣喜若狂。事實上修真界的符師如此稀少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符合這些符師傳承條件的人太少了。
“問天靈根”本來就是二十大靈根之中最稀有的三種之壹,更何況還要加上更加稀有水火雙重互克屬性。
水火雙重互克屬性的人,壹出生不出三十天就會夭折,除非有修士從他不懂事的時候,就用靈元為他梳理身體,將兩種屬性人為調和,養到他懂事,在傳授特殊的法訣自行修煉才能保命。
但是哪有這麽巧的事情?生出這等稀有的屬性,又恰好有修士路過發現。
而這個幾率,再加上問天靈根,向狂言雖然貴為南荒第壹符師,數百年了也沒找到壹個傳人。
事實上所有的符師,這壹生最大的目標不是煉制出壹枚壹品靈符,而是找到壹位合格的傳人,尊貴無比的符師,被所有人仰望的存在,壹生卻都在為傳人奔波,不能不說是壹個諷刺。
符師誕生困難,再加上靈符的強大威力,符師在修真界之中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好比向狂言,就算是在武羅面前,也是嬉笑怒罵,從來不把這個南荒帝君放在眼裏,武羅也不敢跟他翻臉,武羅上壹世,以旱魃血焚為君,配合六枚壹品靈符為臣,組成了冠絕天下的“七海助”無上符陣,那六枚壹品靈符當中,有三枚是武羅自己收集的,另外三枚,都是自備材料,請向狂言幫忙煉制的。
向狂言也是整個南荒,唯壹壹位進入正道領地,不會被追殺追捕,反而會被敬為上賓的魔道修士。
當年向狂言曾經路過九嶷山,林絕峰得知,立刻親自下山恭請向狂言山上做客,向狂言十分不耐,壹口回絕。林絕峰不但沒有發火,壹代掌教反而嬉皮笑臉軟磨硬泡,糾纏了好幾天,向狂言受不住了才跟他上山。
九嶷山正門大開,滿山弟子壹身華服,列隊迎接。
不僅如此,林絕峰還命自己的親生女兒奉茶侍應。就算如此,向狂言依舊我行我素,當著九嶷山數位長老的面,不住的稱贊南荒帝君崔燦的好處,稱他是真漢子。
彼時,林絕峰的壹只眼已經被崔燦燒瞎,向狂言這般,可算得上的當面打臉,不厚道之極;林絕峰卻忍氣吞聲,笑臉相陪,全都受下了!
由此可見,符師在修真界中的地位。
而武羅手頭上這部《食符》的法訣,創立者這可謂獨辟蹊徑,竟然把符師所有苛刻條件壹概摒棄,按照這法門上所說,幾乎人人可以修煉,要是流傳開去,將會是壹個符師滿地走的局面!
不過武羅怎麽會讓它流傳開去?
武羅是天下第壹兇人,不是天下第壹蠢人。
他將《食符》法門弄清楚之後,迫不及待的開始了修煉,這道法門的行功路線,詭異莫測,十分奇特,幾乎每壹步都是大大出乎了尋常人的預料,跟壹般修士的靈氣搬運路線大相徑庭截然不同。
也正是因此,這法門修煉起來格外晦澀,武羅畫了兩個時辰,才運轉了壹個小周天,中間還出錯了好幾次。
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武羅卻跟這《食符》法門卯上了,也不去吃飯,也不去喬虎那裏點卯,壹門心思要將這法門運轉純熟。
這壹修煉,就是整整壹天,十二個時辰,不眠不休,武羅也不過運轉了六個小周天,速度並未提升半點,唯壹的收獲就是運轉過程中,再也沒有出錯了。
第二天武羅依舊是沒有出門,坐在木盒神殿當中,繼續修煉。
壹連三天,武羅卻毫無進境,壹個小周天,依舊需要兩個時辰。武羅卻並不泄氣,這法門如果簡單,只怕不會到現在都是個秘密,早就有人參悟出來了。
三天時間,武羅也算是入門了,以他現在的水準,吸攝水玉稻中的靈氣,凝結靈符應該能夠成功,武羅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出去試試看。
……
壹陣敲門聲響起,谷牧青將手中正在端詳的兩根木刺收入了儲物空間,淡然道:“進來。”
壹名女獄卒端著壹個托盤走進來:“谷大人,該用晚膳了。”谷牧青點點頭:“放下吧。”女獄卒放下之後離開了,谷牧青通常都是壹個人,獨來獨往,她這差事危險極大,早年也曾經帶著侍女隨行伺候,但是沒多久那侍女便在行動中被人殺死,這件事情雖然不能怪谷牧青,但是她卻壹直內疚於心,幫助那侍女的靈魂轉世到了壹個大戶人家之後,便再也不肯帶什麽人了。
這壹回葉念庵派了壹名女獄卒伺候她,谷牧青還有點不習慣。
她很久沒有獨自在房間中用膳了,回憶壹下,似乎都是跟眾人壹起在飯館了吃喝,她也沒有潔癖,那喧鬧的酒館,反而能讓她有種真實的感覺。
到了谷牧青這個境界,吃飯也只是壹個習慣性的動作,並沒有多少實際意義。
她看著桌子上精致的幾碟小菜,忍不住壹個苦笑:自己有時候啊,太像男人了,都快成了男人婆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還好肌膚依舊光滑緊致,吹彈可破,至少這壹點上,自己不像男人。
她無心吃喝,又將那兩枚木刺取了出來。
仔細端詳著那木刺上的兩枚符文,谷牧青的神色之中,狐疑之色越來越重。她把手虛空壹按,壹道靈力投入那符文之中,憑空將符文臨摹出來。
這枚符文看似簡單,但是谷牧青的靈力臨摹已經到了毫無差別的地步,隨後再將臨摹的符文放大,這才看出來,原來這枚符文竟然復雜無比!
簡簡單單的壹個筆畫之中,放大幾十倍之後就能夠清晰的看到,其中有數十個微妙的變化,但是正常狀態下根本看不出來。
谷牧青似乎找到了關竅所在,顯得微微有些激動,隨手壹揮,那枚臨摹的符文忽然變得模糊起來,她的雙手不住揮動,將那枚符文壹層層的剝開,形成了壹個個新的符文。
原本看起來簡簡單單的符文,竟然分離出來整整九十九個符文!
看著那九十九枚符文,谷牧青渾身壹震:“南君靈文,崔燦,竟然是妳!”
谷牧青怔怔地看著那些符文,神色復雜無比。
南君靈文乃是武羅上壹世獨創的符文,天下只此壹家,別無分號,他有沒有傳人,能夠使用這種靈文的人,只能是武羅本人。
洪波道人當時便是看到了武羅手中木刺上的符文,認出來這乃是南君靈文,才嚇得駭然失色。
洪波道人乃是南荒的人,能夠認出來南君靈文並不奇怪。武羅本以為谷牧青接觸南君靈文的機會不多,應該不會看出其中的奧秘,所以才放心的把木刺留下,不過他顯然低估了谷牧青對他的了解程度。
……
喬虎護著武羅,三天時間他沒出現,也沒人來問。這壹出來,武羅就直奔食堂。
正好是吃飯的時間,食堂內壹派火熱。相熟的獄卒都知道武羅有錢,也不跟他客氣,起哄道:“武哥兒,請大家喝個小酒吧。”
武羅也不介意,隨手壹揮,跟大師傅道:“給這幫饞鬼來壹壇黃貓尿打發了。”
黃貓尿乃是食堂內最低等的壹種酒,用粟米釀造的黃酒,顏色黃亮亮的,釀好之後,用竹子燒炭過濾,倒是幹凈清澈,絕無雜質。只是因為用料的問題,口味壹般,也很便宜,壹枚玉粹就能買十大缸。無論是樣子還是價錢,都很符合“黃貓尿”這個賤名。跟他們經常喝的靈泉仙釀簡直沒法比。
大師傅哈哈壹笑,把壹邊的壹只酒壇壹拍,足有半個水缸大小的酒壇呼的壹聲淩空飛起,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那壹桌當中:“喝吧。”
眾人愁眉苦臉:“小氣!”
武要了三桶米飯,正要開吃,眼角的余光就看到葉青果壹個人靜悄悄的從門口飄了進來。
武羅心中壹動,上壹回自己比拼吃喝,可是輸給了嬌小玲瓏的葉青果,這成了他美食史上的壹個汙點。
武羅自忖,如今自己修煉了《食符》法門,食量驚人,總有機會扳回壹城吧?
他敲著木桶的邊,朝葉青果叫道:“葉姑娘,有沒有興趣再比試壹下?”
葉青果被他壹喊,像只受驚的兔子壹樣猛的壹跳:“啊啊?比、比什麽?”
上壹次的事情之後,葉青果心裏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初始幾天,渾身覺得別扭,她將之歸罪為武羅的口水作祟,都是這個壞家夥,害的自己吃他的口水,弄得自己現在生了病。
過了幾天,身體上的那種感覺漸漸地淡了,心裏卻總覺得有點異樣。好幾次她遠遠的看到武羅,都趕緊提前避開。
今天實在是饞了,不得已,硬著頭皮進了食堂,原本想靜悄悄的吃完就走,沒想到武羅偏偏看見了她。
“當然是比這個了。”武羅敲著木桶,葉青果腦子有點呆滯,反映了壹下才明白過來:“哦……”
她畢竟是畫皮暴龍級別的人物,立刻重整軍心,鬼笑壹下:“好啊,妳不怕被蹂躪,我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武羅沒什麽感覺,葉青果自己說完了卻覺得這話大有語病。
世上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妳若是心裏有鬼,壹件事情再怎麽看都覺得曖昧。
武羅敲著木桶:“我先來三桶,妳呢?”
葉青果玉指輕動,兩片粉紅色的嫩唇上下飛快,聲音清脆麻利,好像玉珠蹦跳,飛快的從菜譜上挑揀了許多昂貴美食:“要是妳輸了,妳得幫我付賬。”
武羅壹拍胸口:“沒問題。要是妳輸了……”武羅笑了起來。葉青果壹看見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就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甚至有些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攏攏自己的衣領,盡管衣領下面還沒怎麽發育,只有兩只盈盈可握的小饅頭。
“妳輸了我就是若盧獄第壹大胃王!”
葉青果長長的松了口氣:“沒問題。”
武羅本來就是臨時起意的玩鬧心態,在賭註上自然也沒什麽好計較的。
馬洪喜歡湊熱鬧,給兩人壹聲令下,武羅立刻抱著木桶大嚼起來,葉青果依舊是那樣壹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細嚼慢咽,吃的很淑女。
周圍的獄卒轟然起哄,大喊加油,食堂內氣氛熱烈,這是武羅變聰明之後才有的,之前就算是吃飯,獄卒們也是各自占據著自己的陣地,親葉念庵派的,親木易濯派的,中立派的,各個團體涇渭分明,互相之間連話都懶得說,冷漠之極。
木易濯陪著谷牧青走進食堂,正好看見獄卒們鬧哄哄的圍在武羅和葉青果周圍大聲叫好,透過人叢,谷牧青看到武羅正抱著壹只大木桶山吃海喝,不由得微微壹皺眉頭。
木易濯身邊跟著木易兵狼,谷牧青身後卻跟著白勝劫。
木易兵狼自作聰明,還以為谷牧青不喜歡武羅,哂笑道:“谷大人不必在意,壹個酒囊飯袋而已,礙著有些人的面子,我們不好把他趕出若盧獄,讓您見笑了。”
木易濯也不說話,木易兵狼這麽明顯的在谷牧青面前攻擊葉念庵和武羅,他可以推說木易兵狼不懂事,他自己要是做得這麽明顯可就說不過去了。
谷牧青點了點頭沒說什麽,白勝劫上前壹步,卻發現谷牧青看向武羅的眼神雖然可以掩飾,還是能看出來十分復雜。
聯想到在若盧獄外,谷牧青就曾經這樣看著那個小獄卒,白勝劫心中便多了壹絲想法。他不動聲色:“谷仙子,咱們到裏面去吧。”
幾次送進谷牧青房間的飯菜都是原封未動的端了出來,木易濯以為自己照顧不周,所以今天那飯菜再次原封不動的端出來之後,木易濯便出面,白勝劫作陪,要宴請谷牧青。
谷牧青盛情難卻,又聽木易濯說若盧獄食堂的大師傅素齋做的不錯,這才跟著出來了,沒想到壹進食堂,就遇到了武羅。
武羅並不知道谷牧青已經看破了他的身份,武羅糾結於自己應該如何面對谷牧青,反之,谷牧青又如何不是呢?
直到現在,谷牧青都沒有想清楚,自己應該如何面對這壹世的武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