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詭異降臨

　　三輛貴賓車，載著誌願者團隊總計24人來到了結界外的山坡上。
　　這裏已經布置起了兩座祭壇，周圍站著封禁空間辦公室的人，卡倫等人下車時，他們就順勢啟動了祭壇。
　　很快，兩座祭壇上方都出現了黑色的空洞，緊接著，壹件白色的披風和壹把豎琴的虛影緩緩落下，分別散發著乳白色與藍色的光芒。
　　“卡倫部長，請。”
　　“嗯，上去吧。”
　　卡倫揮手，示意大家排隊上祭壇。
　　只要在祭壇上面站壹會兒，掌心就會出現白色或者藍色的印記，這是神器的祝福，儲存起來，等需要時刺激印記就能釋放。
　　理查疑惑道：“為什麽不直接借用神器的力量轟進去？”
　　尼奧調侃道：“所以，是想把糞坑炸了玩麽？”
　　“額，那為什麽不直接讓我們帶著神器進去？”
　　尼奧被逗笑了：“您真是壹個大方的先生，裏面有三件神器還不夠，還想主動繼續往裏送？”
　　“啊，我明白了。”
　　“所以，之前上課時，妳是壹點都沒聽進去？神性汙染唉，妳當是燃氣泄漏？”
　　“額，之前過於激動了，沒聽進去多少，反正我進入後聽指揮就好。”
　　“早說嘛，可以和我壹起喝酒。”
　　尼奧摟著理查的肩膀上去了，卡倫跟在他們後面。
　　經過白色披風所在的祭壇時，壹切如常，右手掌心裏出現了壹道白色的印記；但當卡倫經過豎琴所在的藍光祭壇時，耳畔邊卻聽到了壹個溫柔女人的聲音：
　　“方案正在改進中呢。”
　　卡倫微微壹楞，再擡頭看向上方豎琴的模樣，終於將它和那個器靈聯系在了壹起，她是米爾斯女神的豎琴。
　　不過，就在卡倫準備下祭壇時，周身的藍光忽然波動起來，變得更為劇烈。
　　封禁空間辦公室的人馬上上前查看情況，生怕神器接引時發生什麽意外，這在以前並不是沒有發生過，而卡倫則緩緩走了下來。
　　“卡倫部長，您沒事吧？”
　　“我沒事。”
　　卡倫搖了搖頭，對他們微笑致意：
　　“辛苦妳們了。”
　　“不，和卡倫部長您比起來，我們所做的根本就不算什麽。”
　　“卡倫部長，希望您能安全回來。”
　　“謝謝。”
　　友好熱情地禮貌交流後，卡倫領著手下人向結界入口走去。
　　尼奧湊了過來，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剛剛？”
　　“沒什麽事。”
　　尼奧攤開了自己的左手手掌，那裏有壹顆藍色水滴印記。
　　卡倫也攤開了自己的手掌，他的是藍色寶石印記，從色澤和大小上，水滴完全被比了下去。
　　尼奧皺眉道：“媽的，這簡直太荒謬了，連接受神器賜福也會分親疏麽？”
　　“應該是洛雅的原因吧。”
　　其實，連卡倫本人也不知道，這是拉涅達爾的原因。
　　“我感覺我已經被自己的嫉妒心給汙染了，要不進去後我就找個機會把妳坑死在裏面吧。”
　　“妳隨意。”
　　“呵。”
　　進入結界，映入眼簾的，是壹座巨大的城堡。
　　只不過其他城堡都是對外防禦，這座城堡則是對內防禦，城堡建築群最中央區域，就是地洞，外圍被三種顏色的巨大光圈籠罩，上方還有壹座黑色的秩序王座正在懸浮。
　　城堡外圍，還有八頭巨人正在配合進行著施工，這種巨人卡倫在神殿裏見過。
　　這是永久性工事，因為就算卡倫這邊成功完成了任務，那也只是讓汙染源變得安靜壹點，不至於發生極端情況，但長久的監控和防禦是必須要做的。
　　不出意外的話，哪怕壹百年後，這裏都會有神官駐守。
　　進入城堡，來到內部，卡倫帶著手下人在封印陣法“壹線之隔”的位置坐下，馬上有神官送上來了食物和水。
　　“休息半個小時。”
　　“是，部長。”
　　“是，部長。”
　　至少目前來看，整個團隊的氛圍還是不錯的，畢竟，卡倫的嫡系手下就占據了半數，而且大家很清楚這次不是進去探險，不會有分贓不均內訌的可能，大家的共同利益還是完成任務然後活著出來。
　　卡倫壹邊吃著面包壹邊看著裏面地洞外圍那壹個個仍然保持著詭異跪姿的神官，接下來，他們很快就會面對他們。
　　“阿爾弗雷德。”
　　“是，少爺。”阿爾弗雷德馬上往卡倫這邊靠了靠。
　　“等進去後，妳開啟精神鎖鏈進行調度吧。”
　　“明白，少爺。”
　　這時，壹個中年神官主動來到卡倫身邊，他的名字卡倫記得，叫托利索，是壹名秩序之鞭小隊隊長。
　　“卡倫部長，有件事，我想求您。”
　　“妳說吧。”
　　“就是任務完成後，我能帶我的女兒來總部見壹下您麽，請您放心，她只是想近距離看壹下您，不會耽擱您太多時間。她是您的崇拜者，現在在上教會學校，嘿嘿，她很喜歡您，畢竟……您真的很英俊。”
　　這是爸爸親自幫女兒來追星了。
　　的確，卡倫這個年紀，這個形象，再加上過往事跡以及現如今地位的加成，確實很受教內年輕女性的喜歡，白馬王子……不，秩序神教尚黑，黑馬王子，差不多就是卡倫這個模版了。
　　“當然沒問題，等任務結束後，我邀請妳帶著妳女兒來參加我們的聚餐，我會親自下廚。”
　　“真的麽，那真是太好了，呵呵，我女兒知道她的父親要和您壹起執行這場任務時，她可驕傲了，為我而驕傲，她說她有壹個偉大的父親。”
　　“她說得沒錯，妳確實是，以後妳可以告訴妳女兒，妳是和我壹起工作的。”
　　“謝謝您，卡倫部長！”托利索聽懂了卡倫的言外之意，這是打算提拔自己了，畢竟他屬於秩序之鞭系統。
　　“我們互相扶持。”
　　“好了，卡倫部長，我先下去了。”托利索心滿意足地回到人群中自己的位置裏去。
　　半個小時的最後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卡倫拍了拍手，命令道：“精力恢復藥劑，現在喝壹瓶，保證妳們所有人都處於最佳狀態。”
　　大家都聽話地從各自背包裏取出了壹瓶藥劑喝下，口感微甜，喝下去後十個呼吸後，馬上就能感知到壹種大腦興奮。
　　臨進入前，眾人在卡倫的帶領下先集體面對那臺自他們來到這裏就壹直對準了他們的通訊陣法，相關監測人員和處理組的大人們此時正通過這座通訊法陣觀察著這裏。
　　“卡倫部長，我們來給大家拍個照？”壹位脖子上掛著相機的神官帶著助手跑了過來。
　　“拍照？”卡倫擺了擺手，“算了，不拍照了。”
　　到時候幸存者拿著照片數著多少人沒能出來，這畫面有些過於淒涼。
　　壹切準備繼續，卡倫看見了遠處城堡瞭望臺上站著的幾個人身影，德隆、皮洛以及何塞思，他們是陣法領域的負責人。
　　“妳的孫子也在裏面，對吧？”皮洛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德隆問道。
　　“是的。”德隆點了點頭，心道：還不止壹個。
　　“會安全回來的。”
　　“我希望他們能完成任務。”德隆說道。
　　“我相信卡倫那小子，哦，對了，那邊發訊號了，我們開個口子，讓他們進去吧，妳壹個人能做到麽？”
　　“可以，沒問題。”
　　“那好，就讓我見識見識古曼家的魔方之鑰。”
　　德隆攤開手掌，魔方出現。
　　卡倫等人已經站在了壹處傳送法陣祭壇上，伴隨著內部出現了壹道傳送法陣虛影，這壹實際間隔可能也就幾米的空間傳送，正在開始。
　　“嗡！”
　　等到光芒消散，卡倫等人已經出現在了封印陣法內。
　　德隆嘆了口氣，收起魔方。
　　當年，他親自送自己女兒去教務大樓坐傳送法陣前往丁格大區執行那場任務，現如今，他又親自送自己兩個孫子進入汙染區域。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緊張會自責，現實是沒有，只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何塞思雙手握拳，輕輕砸在城垛子上，說道：
　　“我的馬琳娜啊……”
　　皮洛眉毛挑了挑，對著何塞思吐出壹口煙，問道：“這麽舍不得自己的學生啊，為什麽不自己去？”
　　“第二輪我就會自己去了，如果他們沒成功的話，怎麽，妳不相信？”
　　“呵呵。”皮洛搖了搖頭，“第二輪去是沒辦法。”
　　“妳……”何塞思深吸壹口氣，感慨道，“我原本是提議由我們這些老的進去的，但另外幾個不太同意，如果我執意要去，那就只能綁架著他們，他們不去也不行了。”
　　“別找什麽借口了，直面自己內心很難麽？”皮洛敲了敲煙鬥，“反正，等事情結束後，壹個個準備上審判庭吧，這件事畢竟發生在約克城大區，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的卡倫部長完成任務安全回來，很可能就是由他來親自負責檢控妳們。”
　　“皮洛，不管妳怎麽想，在這個項目上，我問心無愧。”
　　“妳是問心無愧了，但項目失敗了，總得有人來負責，這件事是瞞不住的，神教也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對外表態不會再繼續進行類似的實驗以安撫教會圈。
　　哦，對了，妳猜猜為什麽本大區的那位首席主教以及新上任的區長都沒有來到現場註視他們進入？
　　他們兩位現在，到底在忙什麽呢？
　　在人家的地盤上搞出這種破事，以前人家是沒資格幹預妳們，現在，還不允許人家事後抓緊時間算賬了？
　　說不定因此還能推動新法案，增強大區在上級特殊部門面前的話語權，呵呵。”
　　“皮洛，妳這是在提醒我？”
　　“沒有，我哪裏可能有這麽好心，我就是看熱鬧，看妳倒黴難堪，我就開心。
　　卡倫他們任務要是失敗了，妳們這幫家夥罪責立刻變得更大；
　　卡倫要是任務成功了，妳們就等著當卡倫新啟程的墊腳石吧，那位首席主教，早就在為這件事鋪墊了。”
　　“我倒是無所謂。”何塞思笑了笑，“給他墊腳就墊腳吧，這個年輕人，我是敬重他的，我希望他能安全出來。到時候他要問我的罪，我配合他就是了，皮洛，妳別瞧不起人。”
　　“呵。”
　　“倒是妳，還真是走路踩了狗屎，運氣這麽好，白撿了這麽壹個好學生。”
　　“羨慕不？”
　　“羨慕。”
　　“革職後去好好教年輕人上課吧，神的事情妳弄不來，至少把人的事情先弄好。”
　　何塞思沈默了。
　　德隆全程聽著兩位退休大人的對話，他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沒錯，只要這次卡倫能安全完成任務出來，那麽自己這個外孫的前途之路，算是被徹底打開了。
　　我們古曼家，
　　也會出壹個大祭祀？
　　卡倫等人傳送進封印內部的畫面，通過通訊法陣進行著對外直播，其他大區以及教廷相關部門，也在關註。
　　至於約克城本大區，在首席主教和區長各自的命令下，凡是不用出任務的人員，都集體觀看了這場轉播，壹座座教會禮堂都被坐滿了。
　　當卡倫等人正式進入時，神官們紛紛起身進行禱告。
　　有些時候，影響力和凝聚力，就是這麽累積起來的，妳不可能把所有崗位都換成妳的嫡系，嫡系數目壹多，也不算嫡系了；
　　可如果妳能將自己的影響力順著每壹道縫隙向下不斷擴散下去，妳影響力所觸及的地方，其實也是妳權力所能觸摸的地方。
　　首席主教辦公室內，伯恩正在審閱著剛送來的材料，都是造神計劃項目組相關人員的“黑料”，他很清楚這套政治運作，就算所有人都清楚妳是因這個項目的失敗而被懲罰，但罪名，卻最好不要和這個項目掛鉤。
　　前方，通訊法陣內呈現出的，不是卡倫等人進入的影像，而是各個禮堂的轉播畫面。
　　審判，侍從官將自己剛整理好的文件輕輕攤開，笑著說道：“首席，您對卡倫部長，是真的好。”
　　“因為這小子值得。”伯恩拿起茶杯喝了壹口茶，“我原本想把這小子收進我原本的職位裏，如果他能去當老鼠，我相信他能做到那個臥底神教的教皇，而且不需要幾代人的接力努力。
　　現在，沒必要了，他可以有更好的路可以走，我會盡我全力，把他送上去，就該讓上面的人，以後也嘗壹嘗這小子手拿《秩序條例》拍人的臭脾氣，哈哈哈。”
　　伯恩放下茶杯，目光微凝。
　　等加斯波爾任期滿了後，卡倫大概率就能接區長位置了，等他也退休了，下壹任首席也壓不住卡倫的，自己會學蘇斯壹樣，在退休離任前，幫繼任者把坑給挖好。
　　而卡倫，也將成為有史以來極為罕見的，主導壹個大區最高話語權的秩序之鞭區長。
　　約克城大區，將成為他卡倫的大區。
　　不過，伯恩做這些，可不是僅僅為了讓卡倫當壹個大區本土勢力的“領主”，他的眼界可沒那麽小，他想要幫忙打造的，是等以後卡倫繼續升任後，凡是從約克城大區後續升職以及外調的神官，都會被打上他卡倫派系標簽的格局，也就是所謂的秩序神教中的約克城派。
　　這不僅意味著穩固的後方根基勢力，同時也意味著將收獲源源不斷的人才，擁有了逐漸發展壯大，去加入神教高層派系鬥爭的資格。
　　現任大祭司諾頓，也是以這個節奏崛起的，至今，法蘭大區，也依舊被稱為“諾頓大區”。
　　“好了，資料我看完了，妳拿下去吧。”
　　“是，首席。”
　　伯恩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了壹份名單紙。
　　“既然妳有魄力把自己的名字寫在第壹個，那我就幫妳，往更上面推上去。”
　　伯恩又翻開了自己辦公桌上的那本《秩序之光》，直接翻在了秩序之神掃平神葬之地的那壹頁。
　　那幾行文字上，明顯還殘留著指甲劃過的輕微印痕。
　　這壹段印痕，比名單的第壹行，給伯恩的觸動還要大。
　　“我們都在膜拜秩序之神，而妳，是在學習秩序之神。”
　　……
　　執鞭人辦公室內部，冰山環繞。
　　弗登剛剛點燃壹根雪茄，其面前的通訊法陣內，正播放著約克城大區封印處的畫面。
　　“是這小子啊，呵。”
　　執鞭人夾著雪茄，離開了辦公桌，走到畫面面前，他手裏拿著壹封報告，報告告訴他，卡倫這次挑選的誌願者，壹大半都是他的嫡系手下。
　　其實，對於執鞭人來說，神性汙染的問題確實很嚴重，但在他這個高度，並不算天大的事，他對這件事，也只是稍微關註壹下而已。
　　但看著這個畫面，讓執鞭人想到了過去。
　　也是類似的緊急情況發生，那時的他們，還算年輕，那時還不是大祭祀的諾頓，只是簡單說了壹句話：
　　“該我們上的時候，就別想著躲在後面了。”
　　那壹次，他們這幫人以調查團的身份進駐壹個附屬神教。
　　該神教在他們教宗的發動下，準備脫離秩序神教的控制，站在秩序的立場，這就是壹場叛亂。
　　諾頓帶著他們，突襲了教宗所在的神殿，活捉了教宗，並將其腦袋砍下來，靈魂抽出，當著該教所有神官的面，用秩序之火對教宗靈魂進行烘烤，壹直到徹底消散。
　　那是壹場豪賭，調查團有無數種可能會在那壹晚覆沒，但他們，卻選擇最難也最危險的方式，成功扭轉了局面，平息了叛亂，維系住了該教和秩序神教的關系綁定。
　　“這小子……確實有點意思。”
　　看了壹下時間，弗登離開了辦公室，他還有壹場會議要開，主持布局荒漠神教的內戰進程。
　　等弗登離開後，冰池內部，壹顆巨大的龍頭緩緩付出。
　　“咕嘟……咕嘟……咕嘟……”
　　龍息噴出，翻滾出巨大的氣泡。
　　奧吉大人的目光，也盯著通訊法陣內的畫面，耳畔邊更是回響著先前執鞭人的自言自語。
　　她清楚，這意味著卡倫這個家夥，正式進入執鞭人的視線了。
　　當執鞭人覺得這個人有意思時，說不定在不久後就會問這個有意思的人，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活躍在他的面前。
　　她太懂執鞭人的脾氣了，就像是執鞭人很懂大祭祀的脾氣壹樣。
　　……
　　相類似的壹句話，在此時也在秩序神殿內的某壹座星辰上發出：
　　“呵，拉斯瑪選擇的這個年輕人，確實不錯，對秩序，是完全忠誠的。”
　　……
　　“阿嚏！”
　　理查打了壹個響亮的噴嚏：“這裏怎麽這麽冷？”
　　尼奧回答道：“不是體感溫度，是靈魂溫度，我們還沒進地洞，但靈魂的寒意已經襲來了。”
　　卡倫下令道：“所有人，將神袍陣法啟動到最大，護身聖器也立刻開啟，如果有什麽異樣感，馬上匯報！”
　　“是，部長！”
　　“我喜歡這衣服。”理查摸了摸神袍料子，“我奶奶肯定不舍得給我買。”
　　“確實太貴了。”孟菲斯說道。
　　理查笑道：“但妳信麽，我奶奶肯定舍得給卡倫買。”
　　孟菲斯點了點頭：“我信。”
　　尼奧這邊則撕扯下了壹些線頭，用暴力的方式強行進壹步催發這套神袍的陣法效果，但代價是，這件神袍可能只能穿壹天就徹底廢掉了。
　　理查忍不住提醒道：“尼奧部長，您這樣也太浪費了。”
　　尼奧聞言，對他道：“沒事，妳可以好好珍惜妳的入殮衣（壽衣）。”
　　理查：“……”
　　“菲洛米娜，尼奧部長。”阿爾弗雷德通過精神鎖鏈下達了命令。
　　隨即，尼奧和菲洛米娜兩個人先壹步前進，進入了那群下跪神官所在的區域，他們負責探路。
　　那些跪著的神官，沒有絲毫異樣，像是壹個個死人。
　　壹切的壹切，都顯得很安靜，可這裏如果真的安靜的話，他們又怎麽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們前進吧。”
　　眾人開始前進，行走在下跪神官之間。
　　沒有絲毫波瀾，卡倫等人來到了地洞入口處。
　　馬琳娜忍不住對身邊的奎托道：“要是能壹直這麽安靜就好了。”
　　奎托點了點頭，回應道：“是的，我也希望這樣，不要出其他意外，我們就安安穩穩地……”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通過精神鎖鏈在他們心底響起：
　　“不要說這種話，容易出事。”
　　兩位年輕專家妳看看我，我看看妳，有點無法理解阿爾弗雷德這句話的意思。
　　“全體坐下，休息！”
　　大家夥都坐了下來，前方已經在入口處待著的尼奧和菲洛米娜則微微有些驚訝。
　　更讓大家驚訝的是，卡倫部長和阿爾弗雷德都還站著。
　　卡倫看向阿爾弗雷德，他是讓阿爾弗雷德進行指揮，但他無法理解阿爾弗雷德為什麽要在這時下命令坐下休息。
　　其他人都是無條件先聽從命令了，也就只有卡倫能夠質疑。
　　阿爾弗雷德也壹臉震驚地回看向卡倫，因為他剛剛沒有下達命令，但精神鎖鏈裏，卻出現了他的聲音。
　　“是，服從命令！”
　　這時，原本坐下的人群中，坐在最後面的，也就是托利索，忽然發出了笑聲。
　　大家全都回頭看向他，發現托利索壹只手猛地刺入自己的心臟位置，只聽得“噗”的壹聲，胸口凹陷，然後壹顆血淋淋的心臟就被他自己硬生生地挖了出來。
　　但他並沒有死，而是將心臟放在自己頭頂，雙手撐開，不停地上下揮舞，做著滑稽的動作露出詭異的微笑，喊道：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