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敗家子

獨孤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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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七百五十四章:富可敵國王不仕

明朝敗家子 by 獨孤天山

2019-12-22 23:25

  

  這是蘭玉線的通車儀式。

  第壹輛蒸汽火車抵達時,卻顯得冷清。

  兄弟二人對此卻表示滿意。

  他們下車之後,隨即玉門關站的站卒便匆匆而來,給張鶴齡行了個禮。

  張鶴齡左右張望:“此處為何沒有人哪。”

  “回上差的話。”說話的乃是本地的站丞。

  在大明,每壹處車站設站丞壹人,站卒分站點大小不同,各配數人至數十人不等,除此之外,還有聘請的技術人員,以及輔卒人等。

  這站丞道:“我等深受兩位國舅爺的教誨,雖是通車儀式,卻也絕不肯鋪張浪費,自是要壹切從簡,盡力減少花費,在兩位國舅爺的感召之下,這等俗禮,當然是能免當免。”

  張鶴齡兄弟二人對視壹眼,都露出了微笑贊許之色。

  看看這玉蘭線,比之其他的線路,就是好啊。

  省錢……這當然是極好的。

  於是乎,張家兄弟在站丞的帶領之下,大抵的檢閱過了車站配置的人員,以及站臺之後,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說起來,從清早吃了兩口蒸餅,到現在……還粒米未進了。

  張延齡覺得心焦,咋到現在……還不帶去吃飯呢?

  他忍不住了,便對那站丞道:“天色不早了呀,都日上三桿了,這裏也沒有可看的了,我看差不多該吃飯了吧。”

  “對,對,對。”站丞忙道:“是該吃飯了,那麽……卑下告辭。”

  告……告辭?

  張延齡睜大眼睛:“這……這……妳們去哪兒吃?”

  “回家呀。”站丞道:“上差放心,家中離此不遠,壹會兒就回來,絕不會擅離職守,何況……車站中是兩班倒,自有人輪流接替,斷不會出現站中無人的情況,還請兩位上差擔待。”

  這站丞說著,轉身便又要走。

  餓的前胸貼後背的張延齡便覺得就要昏死過去,連忙扯住了這站丞的袖擺道:“妳們不請我們吃飯的呀?”

  站丞板起臉來,正色道:“這是什麽話,壹切都要從簡,別的地方,卑下不知。可在這蘭玉線,總計三十三個站點,哪壹處都是克己奉公,以節儉為上,從未有過上差來了,還胡吃海喝的道理,線路修建的時候,卑下可是在工段裏也當過差的,在蘭玉線,壹錢的公帑也絕不敢糟踐,兩位上差,得罪了,這裏莫說吃飯,便是壹口水也不給喝,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法度在此,不敢違逆,倘若讓人聽了去,卑下居然請上差吃喝,說不準要給上頭……那兩位國舅爺丟去大漠中呢,好啦,告辭,告辭。”

  說著,壹擺袖,雖是面上恭謹,實則卻不留半分的情面。

  站卒們也散了個幹凈。

  這幾乎沒有幾個人煙的站點上,天氣炎炎,張鶴齡只覺得自己熱的厲害,揮汗如雨。張延齡臉抽了抽,老半天後,還是乖乖的從自己的包袱裏取出了蒸餅,捏了壹小半,先伸至張鶴齡面前:“哥,要不……我們自己吃自己的吧?”

  張鶴齡確實餓極了,接過就壹口吞咽下,這蒸餅幾乎沒有水分,何況……還是玉門關這樣的地方,因而急急咽下,張鶴齡臉便脹的通紅,壹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壹手伸向張延齡道:“水,水……”

  

  京師……

  壹封快報,送至了通政司。

  通政司不敢怠慢,火速將其送入宮中。

  緊接著,進行票擬的劉健大抵看了壹眼奏疏,隨即便豁然而起:“這奏疏……當真是泉州市泊司快馬送來的?”

  “這……這豈會有假,上頭的火漆……”

  劉健才緩了壹口氣,他隨即命人叫來了李東陽。

  方才自己確實失態了。

  這樣的奏疏,怎麽可能有假呢。

  “劉公……”

  “賓之,妳來的正好,泉州送來了快報,說是鐵甲艦隊已靠岸補給,不日,艦隊即將北上,抵達天津衛,咱們的皇上……回來了。”

  李東陽壹楞,隨即道:“皇上回來了?卻不知……戰況如何?”

  “這……”劉健倒是顯得謹慎,雖然他心裏十之八九的認為,這肯定有什麽好消息,不過現在卻不敢說:“我等立即去見太子殿下吧,事不宜遲。”

  李東陽臉色凝重,點點頭。

  

  翰林院裏。

  壹名翰林自待詔房裏取了壹份奏疏,送至文史館,預備封存。

  這都是朝廷的規矩,壹切的奏疏和聖旨,都需送翰林院,而後分門別類。

  對於這翰林而言,這不過是最尋常的奏疏。

  因而……他如往常壹般,先至文史館,而後先提筆記錄,與文史館的翰林進行接洽。

  此時……恰好王不仕踱步而來。

  這翰林壹見王不仕,格外的熱情,立即打招呼:“下官見過王學士。”

  王不仕朝他微笑,現在他在翰林院,乃是炙手可熱的大紅人,不但因為他是學士,更是因為大家都認為他博學多金,願意信服他。

  想想當初……多少人對他指責,再看看今日,實是令人唏噓啊!

  王不仕看他手裏捏著奏疏,只隨口道:“怎麽,內閣又有奏疏來存檔了?”

  “正是……是泉州市泊司的。”翰林回答道:“其他的奏疏,票擬和批紅之後,兩個時辰之前就送來存檔了,偏偏這壹封,似乎是劉公拿去了奉天殿,見了太子殿下,所以再送去司禮監時,便有些遲了。”

  “噢?”王不仕眉壹挑,便輕描淡寫的道:“如此說來,這說不準還是加急的急報呢。”

  “還真是。”這翰林笑呵呵的道:“王學士真是明鑒哪,確實是加急送來的,直接急遞鋪通傳。”

  王不仕摘下了大墨鏡,他的眼底深處,似是閃動著什麽,隨即……他道:“劉公和李公,自奉天殿回來時,是什麽時候……”

  “理應去了壹個時辰吧,壹個時辰之後又回了內閣……”

  王不仕點頭,而後面色平靜的道:“噢,趕緊存檔吧。”

  這翰林倒不覺得奇怪,同僚之間,彼此說壹些閑話,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王不仕卻重新戴上了墨鏡,此時……誰也無法從他的眼睛裏觀察出什麽。

  這封存的奏疏,是不允許有人打開來看的,只記錄下封皮上的日期和疏名即可。

  隨即,便有文吏將其送至庫房,束之高閣。

  壹般情況,若非將來修實錄時,再不會有人在乎它。

  當日,王不仕下值後,回到自己的百畝大宅!

  這百畝大宅,可是靠著宮城,到了如今,已是有價無市,卻壹戶人家,占地百畝,這已不再是有銀子這樣簡單了,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進入了庭院,便聽到鄧健的聲音:“妳們這群狗東西,都站直了,站直了,平日裏養著妳們,妳們卻敢偷懶,當初老子給我家少爺斟茶遞水的時候,那可是看著少爺的眼色行事的,他餓了,就是不開口,我亦和他心有靈犀,給他預備膳食。他渴了,只壹個眼色,我便遞上茶水。再看看妳們,看看妳們這些狗東西,我今日非要整壹整這門風不可。”

  卻見壹群奴仆站成壹排,鄧健壹聲綾羅綢緞,擡腿對準壹人的腿便要踹。

  奴仆們皆是戰戰兢兢的。

  王不仕此時咳嗽壹聲,朝鄧健道:“鄧健,妳來。”

  鄧健見了王不仕,方才收了腳,可面上卻是不忿:“今日饒了妳們,下壹次再見妳們這般懶惰,非要將妳們打發出去不可,壹群狗東西……啊呸……”

  待到了廳中,王不仕已是坐下,只看了鄧健壹眼,隨即道:“立即給王家下頭的大小掌櫃們傳話,抽調所有的資金,準備重倉壓入四海商行,這四海商行的股票,市面上有多少,就買多少。”

  鄧健壹楞:“四海商行?這……這……”

  王不仕意味深長的看了鄧健壹眼:“陛下和妳家少爺,要回來了。”

  鄧健身軀壹顫,壹臉意外的道:“什麽?”

  壹想到自家的少爺要回來,這個歷來在王家吃裏扒外的家夥,像是被利箭擊穿了他的心臟,他顫了顫,熱淚盈眶道:“回……回來啦……我便知道我家少爺必定吉人自有天相,何時回來的,我……我去天津衛。”

  “還早呢,這只是老夫的猜測。”

  鄧健壹楞:“敢情不是準信?”

  “八九不離十了。”王不仕道:“泉州市泊司突然送來快報,這太蹊蹺了。若只是尋常的奏疏,也不至會引起重視。可是聽聞劉公和李公,卻立即帶著奏疏去見了太子,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這份奏疏裏,定是陛下和鎮國公的消息。可是……劉公、李公去見了太子,不過壹個多時辰而已,這……就更值得玩味了,依老夫的猜測,這看來……定不會是噩耗了。妳想想看,倘若是噩耗,陛下和鎮國公若有失,這是……何等的大事,如此的噩耗,必定要震動天下,太子身為人子,也定需劉公和李公拿主意,君臣需先商議和敲定好許多的善後大事,莫說是壹個時辰,便是十個時辰,這劉公和李公,也未必能從奉天殿裏出來。”

  “既然是陛下和鎮國公平安而回,那麽……對於當今皇上,老夫還是略有所知的,他性子歷來沖動,此番出海,若是不踏破樓蘭,斷不肯回來!既然他們回來了,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皇上此番,定是大勝而回,這區區的佛朗機,已是成為我大明探囊之物了。”

  “如此大捷,即意味著,自此之後,我大明海外再無敵手,而最利好的是什麽呢?”

  王不仕凝視著鄧健,卻不等鄧健回話,像是自問自答壹般,壹字壹句道:“最大的利好就是四海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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