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俠影

六道驚魂(tankeyboge0204)

武俠玄幻

白彎鎮,位於中原中部的壹個小鎮,雖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是此處書香之氣甚是濃厚,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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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傀山之行

龍魂俠影 by 六道驚魂(tankeyboge0204)

2018-12-4 12:38

  龍輝與十名陌刀營的精銳士兵在子夜時分出動,每人穿著深色勁裝,背負精鋼軍刀,帶著半個月的幹糧,除此之外還有壹個與眾人格格不入的和尚——苦海。
  這小禿驢雖然換上夜行衣,但那顆光頭在夜裏顯得尤爲耀眼,無奈之下只得用黑布將其包裹起來。
  子夜時分陰氣是壹日之中最重之時,妖雲在此刻顯得更爲邪魅,眾人剛出城便感到壹陣窒息,渾身血液仿佛都要凝結壹般。
  龍輝低聲道:“繞開那團妖雲,不要靠近。”
  張羽道:“崔校尉,我們該往哪個方向前進?”
  龍輝在出發之前已經對自己手下的十名士兵做了壹個大致的了解。
  這十個人除了武藝不俗,擅用陌刀外,都有各自的絕活。
  張羽,善於埋伏暗殺。
  梁明,善於野外追蹤與隱匿行蹤。
  周子皓,身材雖不高,但卻生得十分精壯,識得草原各族語言,對於草原甚是了解。
  袁武和袁文兩兄弟善於布置陷阱機關。
  林小春與肖波精於尋找水源。
  吳聰,長相頗爲清秀,卻是善於騎射,最叫人稱奇的是他能與馬兒溝通。
  胡英東耳力極強,善於竊聽。
  王棟乃是勇猛忠義之士,有以壹當十之勇武,而且綜合能力極強,可謂是“全能兵士”。
  眾人策馬朝西面奔走,既要避開妖雲的邪力,又得提防鐵烈哨兵,饒是這幫身經百戰的老兵也花了不少功夫。
  眾人避開敵軍大營,足足繞了六十餘裏路才越過鐵烈的十幾萬大軍,路上偶爾會遇上壹些遊騎散兵,都沒眾人壹壹料理,殺掉這些鐵烈人後,王棟等人將其棄屍荒野,但苦海卻堅持要爲他們超度,弄得眾人好不納悶,若不是看在鐵如山面上,王棟恐怕第壹個沖殺去狠狠扇他兩個耳光。
  用王棟的話來說,鐵烈人都是畜生,既然是畜生就該殺,最好死後永生不的輪回。
  苦海此番舉措不但拖慢了行程,還犯了王棟的忌諱。
  所幸這種事情也就發生了壹兩次,再加上龍輝勸阻,王棟才沒有爆發。
  連續趕了數天的路,已深入大草原,但連壹個牧民也沒見到,眾人甚是疑惑不解。
  苦海眉頭壹皺,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行了數日不見壹名生人,卻感到陰氣愈發濃重?善哉善哉。”
  王棟對這和尚早就看不順眼了,毫不客氣道:“既然陰氣濃重,妳這和尚爲何不作法超度?”
  苦海嘆了壹口氣,不再言語。
  王棟還想再嘲諷幾句,龍輝打斷他道:“諸位兄弟,此地處處透著詭異,大家小心壹點。”
  眾人策馬朝北又趕了五裏路,就在這時坐騎突然煩躁不安起來,馬兒前蹄騰空,不住地嘶鳴,仍由王棟他們怎麽驅使,戰馬就是不跑,只在原地打轉。
  壹股不祥征兆湧上心頭,最爲精於騎術的吳聰皺眉道:“馬兒是世上最有靈性的動物,它們不肯繼續前進,想必前方有著令它們懼怕的東西。”
  王棟也道:“這些戰馬與大軍沖鋒陷陣,即使是遇上老虎大蟲這等猛獸也不會恐慌,它們現在怕成這個樣子,前面不知道究竟有什麽難以想象的危險。”
  龍輝翻身下馬道:“如此看來前面很有可能就是我們的目標,既然戰馬不願繼續前進,我們幹脆步行。”
  眾人點頭紛紛下馬,檢查裝備幹糧,壹切妥當後就要繼續前行,就在這時,那十幾匹躁動的戰馬突然奔到眾人面前,不準他們繼續前進。
  吳聰微微壹楞,說道:“崔校尉,戰馬忠心爲主,它們不準我們繼續冒險。”
  龍輝心頭也是壹熱,感慨戰馬如此忠義,但此行事關重大,龍輝只能輕撫戰馬鬃毛柔聲道:“馬兒,我們去去就回,妳們在這裏等壹下好嗎?”
  誰知這些戰馬寸步不讓,將眾人團團圍住,龍輝等人壹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苦海道:“待小僧來吧。”
  說罷雙手合十,口中低聲吟唱,陣陣清聖梵音脫口而出,躁動的戰馬情緒漸漸平復,不多時便不再與龍輝等人爲難,紛紛讓開壹條通路。
  龍輝見狀稱奇道:“大師好手段,不知此法又是那種佛門神通?”
  苦海笑道:“崔校尉過獎了,小僧只是念了壹段大悲咒,藉此平復馬兒燥火罷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繼續前進吧。”
  眾人神經繃緊,小心摸索前進,每往前踏出壹步,心中壓抑的感覺便重上壹分,隱隱可感到壹股陰森邪氣。
  龍輝心念壹轉,揮手示意停止前進,王棟等老兵條子警覺性十分高,紛紛駐足,手按兵刃擺出壹副雖是準備作戰的架勢。
  龍輝低聲道:“留神,前面有動靜!”
  王棟等人也看出了壹些端倪,這十人不愧是邊軍中的精銳,只見他們目光凝聚,氣息收斂,猶如潛伏在暗處的獵豹,只待獵物壹現身便施加致命壹擊。
  倏然,前面三十步之處沖出壹道人影,向眾人撲來。
  王棟等立即抽出隨身佩刀,十把鋒銳的鋼刀,同時指向黑影,同時也作出搏擊之勢。
  “先不要動手!”
  龍輝制止眾人道,只見壹個渾身是血的人搖搖晃晃地朝這邊走來,口中不住地喃喃而言,當他看到龍輝等人時,臉上欣然壹笑,露出壹絲如釋重負的神情,隨即咕咚壹聲栽倒在地。
  看著這個倒在地上的人,眾人壹時半會也不敢輕易上前。
  過了壹陣子,龍輝感覺到這人體內氣息越來越弱,幾乎就要消失,當下暗叫不妙,若再不救治恐怕此人性命難保。
  於是上前將此人扶起,連點他數個大穴,再用手按在其背門命穴之處,渡入真氣替他推宮過血。
  真氣運轉之下,龍輝已然察覺此人體內狀況,五臟六腑皆盡數衰竭,饒龍輝精通五行真元,但也回天乏力,唯有暫時輸註五行真元吊著他的命。
  “阿彌陀佛,待小僧助崔校尉壹臂之力吧。”
  苦海壹掌按在傷者心坎,運起佛門真氣,只見這和尚渾身泛起金色佛耀聖光,宛如羅漢降世。
  佛門武學講究慈悲爲懷,化劫渡厄,在療傷方面頗有神效,在兩大高手的救助下,那傷者漸漸清醒。
  那人睜開眼後就是壹頓嘰裏咕嚕的說了好幾句,神情卻十分激動,聽得龍輝與苦海壹頭霧水。
  周子皓湊到跟前也跟那人嘰嚕咕嚕地講了幾句,隨即神情凝重地望著龍輝道:“崔校尉,他說草原中出了妖怪,殺光了所有人。”
  龍輝問道:“什麽妖怪這麽厲害,能把整個草原的人都殺光?”
  周子皓立即翻譯過去,那人又說了幾句。
  周子皓聽後頓時楞住了,良久才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他是這樣說的,他是穆塔拉爾人,去年那場大雪帶來了災難。自從那場雪災過後,草原中便出現了妖怪,其中有狼妖,有蛇妖,有狐妖,總之各種奇形怪狀的怪物陸續出現在草原,起初還只是很少的幾個,到了後來就遍布了整個草原,他們十分兇殘,整個草原的牲口和人民都被他們殺死了,不單是他們穆塔拉爾人,其他部族也遭到屠殺,起先他們還以爲最強大的鐵烈部族會出兵消滅這些妖怪,誰知道那些鐵烈人才是真正的妖怪!”
  眾人臉上頓時大變,但這也解釋了當日戰場上爲何鐵烈人會變成怪物,龍輝道:“妳問壹下他,知不知道鐵烈人是怎麽變成妖怪的嗎?”
  周子皓依言翻譯,與那人交流了壹陣子便回報道:“他也不知道,但是他說鐵烈大漢曾經在傀山修建祭臺,還命令各族進貢大量牛羊。”
  龍輝有壹種感覺,壹切秘密都隱藏在傀山,又道:“問壹下傀山怎麽去?”
  誰知周子皓剛壹說出來,那人神情就十分激動,緊緊地抓住周子皓的衣服,猶如連珠炮壹般講了壹通,借著連吐幾口鮮血,頭壹歪便咽氣了。
  苦海和龍輝也是無能爲力,此人臟腑早已衰竭,兩人的真氣雖能替他吊住性命,但遲早難逃壹死,再加上他剛才情緒如此激動,更是加速了死亡。
  草原牧民崇拜狼與鷹,所以希望死後屍體能被鷹狼吞食,在他們看來鷹狼乃是草原之神的化身,屍體被吃光後他們的靈魂便會回到神的身邊,享受大歡喜。
  所以眾人尊重這位穆塔拉爾人的習俗,將他的曝屍荒野。
  起初龍輝聽到這等習俗也是大感不解,而王棟則出言嘲諷道:“既然被狼吃掉可以回到神的身邊,那爲什麽這些蠻子不主動去餵狼,這樣也省得禍害中原。”
  周子皓舔了舔略微幹澀的嘴唇道:“他說,說……傀山是大草原的禁地,裏邊關著惡魔,是鐵烈釋放裏邊的惡魔,鐵烈把靈魂出賣給了惡魔,他們是草原的罪人。”
  龍輝哼道:“什麽狗屁惡魔,我倒要去傀山壹探究竟!”
  周子皓低聲道:“崔校尉,小人曾經聽說過草原上的壹個傳說,不知當不當說。”
  龍輝嗯了壹聲,奇道:“周兄弟,但說無妨。”
  周子皓吞了吞口水,深吸壹口氣道:“相傳遠古時期,天神與惡魔之間發生了壹場大戰,這場大戰打了上百年之久,最後惡魔被天神擊敗,失敗的惡魔不願就此罷休,於是來到大草原用戰死惡魔的屍骸建造了壹座巨大的魔城,再將草原的人畜練成怪獸妖物,準備與天神進行最後壹站,可是魔城還沒有建成惡魔就被天神消滅掉,那座邪惡的魔城則被天神用大山鎮壓封印,被永遠地囚禁在草原的至深處,那座鎮壓魔城的大山就被稱爲傀山。”
  聽了這個神話故事後,張羽啐道:“老周,妳這話也說得太過玄乎了,什麽神啊魔的,我就不相信傀山裏邊還真有什麽狗屁魔城。”
  王棟沈聲道:“老張,先不要下結論,這種事寧可星期有不可信其無,我們還是聽校尉大人的指示吧。”
  自從朔風城外壹戰,王棟對龍輝的態度完全改觀,壹切事宜皆以他爲準。
  龍輝道:“即使傳說帶著誇張成分,但那傀山也並非什麽好地方。而且按照那位穆塔拉爾牧民所說,鐵烈曾在傀山建造祭臺,那麽前行之路絕不會輕松,所以還希望諸君提高警惕,若遇上危險切莫逞強,壹切小心行事。”
  苦海點頭道:“崔校尉所言甚是,吾等需小心爲上。”
  周子皓對於草原甚是了解說道:“從這再往北壹百裏便是進入傀山地界,在此之前我們會先經過阿奴族的領地,他們是鐵烈的走狗,我們需要當心壹些。”
  周子皓在前面帶路,天黑後便就進入阿奴族的領地。
  這阿奴族乃鐵烈的附庸,只要是鐵烈大汗吩咐的事情,他們都會忠誠執行,平日也仗著鐵烈撐腰欺淩其他部族,而眼前的這座城堡便是阿奴族首腦居住之地。
  眾人本想繞過此城,但苦海突然說道:“阿彌陀佛,前方城池內積聚了許多冤魂,待小僧前去超度壹番。”
  王棟哼道:“臭禿驢,前面可是阿奴族的老巢,妳想去就自己去,可別怪我沒提醒妳,到時候不是妳超度別人而是我們替妳收屍了!”
  苦海也不動怒,只是低頭誦經。
  龍輝接口道:“王大哥,妳不覺得奇怪嗎?明明我們已經進入阿奴族的領地,卻不見壹個阿奴族人,那個穆塔拉爾人說草原上的人都被妖怪殺光了,我想前面那座城根本就是壹座死城,進去看看也無法,說不定可以找到壹些線索,也好爲我們傀山之行做些準備。”
  王棟見龍輝說得有理,也不再反駁,其餘九人也同意龍輝說法,於是便壹同進入城內。
  眾人只覺壹股血腥的惡臭氣撲面而來,借著天際的月光,看到壹副觸目驚心的地獄圖。
  城內的街道躺滿了屍首,地上盡是烏黑之色,想必此乃血跡幹結後所遺留的痕跡。
  這裏究竟有多少屍體,已經分不清楚了,除了數量太過龐大外,還有壹個原因便是這些屍體都是支離破碎,楞是沒有壹具全屍,除了殘破的肢體外,還有攤了壹堆半腐的肚腸,還有壹些似被啃過的白骨,倒似有猛獸來過,揀軟嫩的吃了,把剩下的扔在壹邊。
  王棟等人盡管都可說已身經百戰,每個人都殺了不下十個人了,但如此惡心恐怖的場景也是第壹次看到。
  周子皓捂著鼻子道:“崔大人,我們還繼續進去嗎?”
  龍輝面色鐵青,斬釘截鐵地道:“繼續前進,去王宮!”
  眾人小心翼翼地在布滿屍體的街道前進,盡量避開那些惡心的碎屍,而苦海卻依舊是壹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在汙穢腐爛的屍體中穿梭,那身月白的僧袍竟還是壹塵不染。
  阿奴族的王宮於其說是壹座宮殿,倒不如說是壹座府邸,若論規模就連比起龍輝當年的老家也略爲不如。
  大門緊閉,種大門是向外開的,裏面想必有門閂。
  張羽上前拉了拉,卻拉不開,想必裏邊已經拴上門閂,張羽拔出軍刀插入門縫,向上壹挑便將門閂掀開,與此同時吳聰兄弟上前,拉開大門,袁氏兄弟則手持軍刀立於吳聰身後,準備應付突來變故。
  其餘六名士兵則做出拔刀之態,準備隨時支援。
  果真變故來了,剛壹拉開大門,壹個骷髏壹般的人直向吳聰撲過來!吳聰反應極快,壹個懶驢打滾便躲到壹旁,袁氏兄弟同時出手,兩把軍刀劃出寒光朝那人脖子削去,幾乎連聲音也沒有,那刀如破腐木,壹揮而過,那個人壹下子頭飛了起來。
  若是平常人,定然有血從腔子裏直噴出來。
  可是那人的頭被砍下,居然壹滴血也沒有,只是向前撲到在地,那顆頭也在地上直滾過來。
  此時,眾人才看見那人原來早已死了,身後有壹個很大的傷口,剛才那屍體是撲在門上的,想必他在想逃出門時,正要拔門閂,被人從身後殺死王棟舉著火把上前照了照,道:“死得已經有壹段時間了,他身上的皮肉幾乎都已爛盡。”
  苦海也不知在念著什麽經文,雙目緊閉,雙掌合十,表情莊嚴。
  突然胡英東說道:“大人,妳可聽到什麽聲音嗎?”
  龍輝微微點了點頭,就在胡英東出聲之前他已經聽到西面的屋子內有微弱的聲響,龍輝自身已修成先天之氣,感官比壹般高手敏銳不止十倍,但這胡英東也能聽到,其耳力可見壹斑。
  屋裏,有壹男壹女兩個人,都已死了,半躺在床上,下半身伸出床外。
  屍首雖較完整,但臉色發青,骨頭有戳出皮肉來的。
  他們有臉上還帶著極端的懼色,好象是用壹匹大布把他們慢慢生生勒死,以至於骨頭都斷裂。
  而他們的兩條腿,都已經成了白骨,血淋淋的骨上帶著肉絲,好象用刀子刮過壹樣。
  龍輝用刀尖挑了壹點,那些粘液是壹股腥臭之味,像是什麽爬蟲類的唾液,說道:“他們的骨頭似乎是被蟒蛇勒斷的,身體也像是被長蟲之類的動物啃食。”
  話音未落,龍輝聽得頭頂有壹種奇怪的聲音,像是粗重的喘息,緊接著,王棟叫道:“大人,小心!”
  壹股勁風從頭頂撲來。
  龍輝冷哼壹聲,那容他近身,真氣壹轉,背後背負的軍刀自動離鞘,刀柄猛地撞向來襲之人。
  只聽壹聲悶哼,那道黑影被軍刀撞倒在地,註入真氣的刀柄撞擊之力堪比百斤大錘,普通人挨了這麽壹下,不死也得殘廢,但那黑影仿佛太大影響,刷的壹下就爬了起來。
  這時眾人看清了這道黑影的真面目,這不看還好,壹看之下,差點把驚出壹身白毛汗。
  眼前之人,於其稱之爲人,倒不如說是類似於人的活物。
  這是壹只人獸蛇身的怪物,它身子正蠕蠕而動,上半身與人幾乎無疑,有手臂有肩膀胸膛。
  但臉龐卻不像人,瞳孔卻是細縫狀,鼻子扁平,也可以說幾乎沒有鼻子,只有兩個鼻孔,耳朵壓根就沒有,頭發淩亂,猶如枯草壹般,自腰部以下則是壹條蛇尾,全身上下布滿青灰色的鱗片。
  即使是在戰場上已經見識過狼人和獨角巨人此等異類,但是眾人還是被眼前的這個蛇人嚇了壹大跳。
  見識過狼人的兇狠,王棟等人可不敢小瞧這個蛇人,十把軍刀幾乎是在同壹時間出鞘,嚴陣以待。
  忽然,蛇人弓起上半身,猛地向張羽撲過來,壹雙利爪直取張羽面門和心臟。
  張羽大喝壹聲,雙手握刀迎著蛇人利爪便是狠狠削去。
  蛇人怪叫壹聲,不畏刀鋒銳利,探出雙爪拍向刀刃。
  張羽只覺得壹股巨力由刀身傳來,手臂幾乎難以握刀,與此同時袁氏兄弟壹步上前,對準蛇人胸口和腦袋砍下。
  只聽蛇人又是壹聲怪叫,下半身的蛇尾刷地壹下甩出,猶如壹條舞動的長鞭。
  袁氏兄弟竟被這麽壹下,打得飛退五尺,身子結實地撞在墻壁上。
  “哇!”
  蛇人撲向手無寸鐵的苦海。
  王棟雖看不順眼這個禿驢,但也不忍心看他喪命,對著蛇人背門便是壹刀。
  哪知這妖怪竟無視王棟,仍由軍刀在身上劈砍,鋒銳的精鋼軍刀竟只是在他後背劃下壹道淺淺的口子,就像普通人被擦傷壹樣。
  王棟不由暗吃壹驚:“他娘的老子這壹刀就算是鐵甲營的甲胄也能劈開,怎麽這畜生的鱗片這般堅實。”
  忽然,壹道金光閃現,壹個莊嚴龐大的卍字印淩空而現。
  蛇人猶如撞到鐵板壹般,只聽咚壹聲,蛇人被震得朝後飛退,這招正是佛門絕式——佛光卍華輪。
  只見苦海再現金剛伏魔神威,壹個箭步踏前,五指壹張,使出“大梵聖印”,至剛至陽的佛門掌法結實地擊在蛇人胸口。
  咕嚕壹聲,蛇人口吐鮮血癱倒在地。
  王棟大喝道:“捉活的!”
  周子皓、梁明、胡英東三人同時出手,三柄明晃晃的鋼刀朝蛇人的雙臂和蛇尾削去,勢要廢掉這個怪物的行動力。
  只見蛇人嗖地壹下又竄了起來,那條蛇尾甩得虎虎生風,有袁氏兄弟的前車之鑒,周、梁、胡三人不敢輕易上前,刀勢壹轉,橫刀身前,化攻爲守。
  只是在這麽壹剎那,蛇人覓得壹絲機會,身子壹躍如同離玄之箭朝著門口撲去。
  “糟糕,這畜生要逃跑!”
  王棟想要阻攔已是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蛇人竄出門外,而苦海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毫無半點出手攔截的意思。
  就在距離門口還有半尺之遙,忽然硼的壹聲,蛇人跌倒在地,只見其尾巴被龍輝壹腳踩住,剛才是由於逃竄的速度太快,以至於跌了壹跤。
  蛇人身子壹扭,猶如大蟒回身,兩只爪子對著龍輝揮去。
  龍輝豈會隨他之意,兩手眼壹伸扣住脈門,那蛇人發狂似地不斷掙紮,其力氣之大,幾乎快要趕上獨角巨人,但是任由他怎麽掙紮,龍輝的手就像鐵鉗壹樣牢牢地鎖住蛇人的手臂。
  龍輝被他搖得心煩,手掌猛然運勁,哢嚓壹聲,將蛇人兩根手臂的骨頭強行扭斷,劇痛之下,蛇人愈發瘋狂,但越是掙紮就越是痛苦,斷臂的劇痛使得蛇人發出壹陣陣淒慘的哀號。
  蛇人還想用嘴咬龍輝,被龍輝壹腳踹向胸膛,楞是踹斷幾根肋骨。
  龍輝隨即又著下屬在王宮內尋來幾根長矛,狠狠將蛇人的尾巴、雙手釘在地上,疼得蛇人怪叫連天。
  龍輝制住蛇人後,便去查看袁氏兄弟傷勢,他們只是氣息不順,壹陣推宮過血後便蘇醒過來,並無大礙。
  蛇人突然嘰裏咕嚕地叫了幾聲,聽起來很像草原上的語言,眾人見過鐵烈變成狼人,對於這條蛇人能吐人語也不意外,說不定它也是由人變成的。
  周子皓依舊充當翻譯,聽了壹陣子後便說道:“它說,妳們中原的末日即將來臨,偉大的草原之神即將復活,到時候率領千萬大軍踏平中原,讓妳們的兄弟孩子做奴仆,姐妹妻女做姬妾,整個大地將成爲我們的領土!”
  龍輝冷笑壹聲道:“無聊,周兄弟妳問壹下他是什麽人,草原上的人究竟是如何變成妖怪的?”
  “大人,他說這壹切都是草原之神的旨意,擁有純正草原血統的子民在神的指引下恢復其最原始,最強大的模樣。”
  苦海聞言,不禁喃喃自語道:“草原之神?純正血統?難道傳說是真的……”
  他的這幾句話說的很小聲,但龍輝和胡英東卻聽得真切,兩人同時望向苦海。
  苦海似乎自覺失言,趕忙低聲誦經。
  龍輝思忖道:“小禿驢壹定知道壹些什麽內情。”
  心中雖是懷疑,但礙於苦海是雷峰禪寺的弟子不便過分逼問,只能把問題憋在心中。
  倏然,蛇人猛然張開血盤大口,壹股黃色的液體朝周子皓噴來,氣息腥臭酸腐,聞之惡心。
  龍輝見狀,立即打出壹道掌風,勁道急促,將液體吹向壹旁,只見液體落在地上立即冒起陣陣濃煙,地面亦是壹片焦黑。
  “好厲害的毒液!”
  眾人不禁深抽壹口氣,周子皓亦是膽戰心驚,若這口毒液噴在身上,恐怕現在自己依然化作壹具枯骨,周子皓不禁怒火中燒,壹刀削落,蛇人頓時身首異處。
  王棟不禁嘆息道:“周子皓妳太沖動了,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沒問呢。”
  周子皓此刻冷靜下來也甚是後悔,龍輝說道:“無妨,那些重要的事情恐怕東西也不會告訴我們。殺了便殺了。”
  苦海上前看了壹眼蛇人,問道:“這蛇人倒有幾分像傳說中的伏媧族。”
  龍輝搖頭道:“據神州異誌記載,伏媧族,人首蛇身,半身爲人半體爲蛇,人之身與常人無異,蛇之體則布滿紅鱗細甲,男子相貌俊朗,女子容顏秀麗。性情溫和,喜溫濕,居神州之西南,厭寒。這妖物應該不是伏媧族,很有可能只是壹種妖邪之物。”
  苦海眉頭緊鎖,說道:“崔校尉,小僧方才試著超度亡魂,誰知道此處竟無壹個亡靈。”
  王棟冷笑道:“那豈不是很好,亡魂都往生極樂,也省了妳壹番功夫。”
  苦海嘆道:“若真是如此,小僧倒不用擔心,只怕這些亡魂並沒有進入冥府。”
  龍輝心領神會,臉色深沈問道:“大師的意思是,這些亡魂已經被妖雲吸納。”
  苦海點頭道:“然也,小僧擔心噬魂妖雲的成熟程度已經超過我們的想象。”
  龍輝點頭道:“大師所言甚是,這大草原上人煙罕見,想必這些人已經成爲妖雲的養分。”
  苦海神色凝重,點頭道:“時間緊迫,吾等不宜在此久留,應立即趕往傀山!”
  傀山處於大草原極北之地,也是草原各族的禁區。
  以傀山爲界,將大草原和北荒之地分隔開來,傀山南面則是草原,而傀山背面則是壹片冰山雪地,所以越是靠近傀山,氣溫越是寒冷,當靠近傀山五十裏內的地域,已經可以感受到刺骨如刀的寒風。
  所幸龍輝與苦海皆有玄功護體,不畏嚴寒。
  而王棟沿路連殺數頭灰狼,剝下其皮毛制成禦寒衣物,再加上他們本身體魄強健,也勉強可抵禦寒氣。
  又趕了兩天的路,眾人終於正式進入傀山地界。
  遠遠便看到傀山,論高度雖不如神龍峰,但範圍及廣,地勢綿長不下百裏,本該是叫人心生豪放之情的巍峨山脈,卻帶著十足陰森和恐怖,遠遠看去那巍峨的山勢猶如壹頭正在沈睡的巨魔,讓人不知道這頭巨魔何時會醒過來,將這世界毀滅。
  但自從進入傀山地界,天空便是壹片低沈,烏黑的雲層隱隱透著詭異赤光。
  淩烈寒風不住朝眾人吹拂,呼嘯而過的風聲就像無數哀嚎的冤魂惡鬼。
  倏然,壹道暗紅的妖異閃電劃過天空,傀山也在那壹剎那變得壹片血紅,仿佛是從山體中滲出了鮮血。
  王棟等十人不約而同地深抽了壹口冷氣,問道:“校尉,傀山如此廣闊,該從何處下手?”
  龍輝似乎壹切都成竹在胸,淡然而道:“傀山雖大,但其地脈之中必有山勢之地眼,鐵烈建造祭臺絕對會在此處附近,所以只要找到中丹之位,便可覓得壹絲線索。”
  王棟等人聽得雲裏霧裏,什麽地眼、什麽地脈,在他們眼中龍輝若換上壹套道袍,拿上壹個羅盤,簡直就是壹個風水先生。
  苦海點頭道:“想不到崔校尉不但勇武過人,還懂得觀氣辨位之術,小僧佩服。”
  這群兵痞聽得更是疑惑,於是龍輝便粗略跟他們講了壹遍何爲地脈地眼以及觀氣辨位的原理。
  天地的氣息則不斷地流動,任何物體皆從壹處收發氣息,如人則匯氣息入丹田,山川河流則藏風納氣於地眼,而傀山布滿陰氣,然地眼則是整個傀山陰氣之源,而無論布陣還是修建祭臺,都會選擇地眼或者盡可能靠近地眼之處。
  龍輝粗略打量了壹遍傀山地貌,指著西面壹處山谷道:“若我沒看錯,那個方向便是整個傀山陰氣匯聚的地眼所在。”
  王棟磨掌擦拳道:“那咱們就趕緊行動吧,鐵將軍還等著我們的情報呢。”
  剛壹進入峽谷,便覺得四周濃霧彌漫,雙目難以視物,霧氣中還隱隱飄蕩著壹股死魚的臭味,惡臭之中帶著腥氣,眾人不由覺得惡心至極。
  龍輝與苦海兩人運起神通,真氣凝於雙目,頓時目光如炬,四周的濃霧對於兩人並不成問題,於是龍輝在前開路,苦海在後掠陣,十二個人緩緩步入峽谷深處。
  “哎呀!”
  張羽忽然跌了個踉蹌,“他娘的,這種地方竟然還有這麽大的樹根!”
  張羽爬起來,低頭壹看,臉色已然發青。
  腳下的東西那裏是什麽樹根,明明就是壹根巨大無比的腿骨,其長度竟有三丈之長。
  單是壹根腿骨已經如此龐大,那這根腿骨的原主究竟是何等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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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軍營、戰爭、異族……這些東西都是我從未寫過的,為了能更好地完成接下來的章節,小弟正在看幾部這種類型的小說,現在只能是現炒現賣,進度可能會異常緩慢,再加上還得幫老板做事,即便有思路也不見得能馬上寫下來,哎,都是這坑爹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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