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想做個好人

常世

科幻小說

極星聯邦。
東部管轄區。
西達州。
低級城市:青山市。
北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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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啪啪”打臉

曾經,我想做個好人 by 常世

2023-9-10 23:14

  這麽想著,方澤不由的再次擡頭看了壹眼金姨,想要看看金姨是怎麽想的。
  結果,當他擡頭,卻看到金姨臉上卻滿是自信,甚至就差寫壹句“妳別裝了,妳已經被我看穿了”。
  而見到金姨這麽的篤定,方澤也開始不由的沈思,到底是哪裏“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大腦不由的飛速轉動,開始往前盤算。
  他先想到的是,上次和白芷見面時,白芷的異常。
  當時白芷說了很多類似於“我知道了妳的身份”“我知道妳覺醒能力不是藍胖子的二次元口袋”“我知道了妳的超凡寶具不是覺醒能力得到的”的話。
  當時他沒多想,現在想想……兩人很可能聊的完全不是壹回事。
  緊接著,他又不想到了前兩天,他的分析。
  他通過壹系列的推斷,大致猜出了事發那天,保護自己的三個陌生化陽階,應該是司家余孽。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猜測那三個人的身份,那麽現在……他算是從金姨嘴裏得到了證實。
  以金姨這篤定的樣子,方澤覺得金姨肯定是認出了其中某壹個人或者某幾個人,又或者見到了以前符合司家余孽的覺醒能力。
  所以,她才會產生這樣的誤會。
  但是……這樣壹來,問題來了。
  那幾個司家余孽為什麽會來幫自己?
  而……金姨又為什麽這麽肯定自己是司家的後人,而不是和司家余孽有壹些合作?
  想到這,方澤突然感覺腦海中壹道閃電劃過!
  他知道了!他終於明白了壹切!
  他能和司家產生關系的,其實只有渺渺和【黑暗】這個覺醒能力。
  而渺渺從來沒有接觸過白家和司家余孽。
  這說明,問題不在渺渺身上。
  所以,出問題的,很可能就是【黑暗】這個能力!
  司家余孽很可能有遠程監控【黑暗】能力的手段!
  當初,自己擔心渺渺身份敗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不讓她使用能力。
  而自己卻仗著藝高人膽大,壹直在沒人的地方,偷偷使用【黑暗】能力。
  這就導致司家沒找到渺渺,反而找到了自己,誤會了自己是他們的少主!
  所以他們才會先試著接觸自己,緊接著又冒著暴露的危險,跳出來保護自己!
  至於金姨,她很可能是認出了司家余孽,並且覺察或者看到了壹點自己使用【黑暗】能力的痕跡,所以才篤定自己就是司家少主!
  這麽想著,方澤感覺壹條線完全串了起來,眼前的迷霧也完全散去!
  他終於明白了當初那六個化陽階大戰的真相,也明白了各方勢力的動機和身份!
  不過,這樣的話,方澤也知道自己面臨了壹個選擇。
  那就是承不承認司家後人的這個身份……
  他腦袋飛轉。
  片刻,他決定先試探壹下金姨。
  所以,他臉色卻稍微冷了下來,對金姨說道,“金姨。我不懂妳說什麽。”
  “我不是什麽司澤,就叫方澤。”
  “我也不是什麽司家的後人。您可能認錯人了。”
  金姨坐在方澤對面,幾乎把方澤剛才臉上的表情全都盡收眼底。
  方澤最開始聽到自己告破他的身份,是非常驚訝的。
  緊接著,開始疑惑,沈思,恍然。
  最後,臉上的表情轉冷。
  在金姨看來,這完全符合司家後人被識破身份時的表現。
  最開始的驚訝,是驚訝被人告破身份。
  後來的疑惑,是疑惑怎麽暴露的,沈思是在想暴露的細節,恍然是想到了。
  最後的表情變冷,明顯是不想承認,所以打算嘴硬到底了。
  想到這,金姨並沒有再繼續“拆穿”方澤的身份。
  今天,她驗證了方澤的身份以後,很多事情大致心中就有數了。
  她這幾天,很可能要和自己丈夫,也就是白家的家主聊壹聊,然後在壹定程度上調整壹下白家在這次化陽階之死事件上的立場。
  這麽想著,金姨緩緩開口說道,“行。既然妳叫方澤,那我以後還是叫妳方澤。”
  她道,“方澤……我聽說,妳很喜歡我們家小芷,對吧?”
  聽到金姨的話,剛才就因為自己“身份”的事懵逼的方澤,更懵了:???
  ‘我喜歡白芷??’
  ‘我啥時候喜歡的?’
  方澤有點傻眼。
  他感覺今天自己聽到了太多關於自己的秘密。
  而且,還都是自己都不知道的。
  雖然他承認,他對白芷是有壹些感覺。但……那純屬是好色,沒別的意思。
  誰讓白芷確實長的太漂亮了呢。
  但……喜歡……
  唔。方澤覺得還真談不上。
  畢竟,他壹直他擔心如果自己和白芷在壹起,生出來的娃可能會太蠢。到時候敗壞自己創下的碩大家業。
  當然,想歸想,他肯定不可能當著白芷姨母的面這麽說出來,所以他咳嗽了壹聲,模棱兩可的說道,“有點吧……”
  金姨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從知道了方澤也是貴族以後,她明顯對方澤的態度變化了很多,看方澤也越來越順眼。
  所以,見方澤“承認”,她淡淡的說道,“原則上呢,妳和小芷的身份對等。我們不會反對,妳和小芷的交往。”
  方澤:……
  金姨,“不過,接下來有壹個很大的危機。需要妳先度過,才能談這件事。”
  聽到金姨總算聊起了正事,方澤不由的擡起頭,臉上也嚴肅了許多,他問道,“危機?什麽危機?”
  金姨指了指自己腳下的空天母艦,說道,“這次化陽階之死的事。”
  她說道,“我是當事人,事前知道妳的計劃,事發時,也壹直在現場。所以我清楚事情的始末。”
  “姜家的化陽階是妳故意引誘出來,並殺掉的。”
  說到這,她頓了頓,然後看向方澤的目光裏透露出了壹絲絲的贊賞,“妳的手段雖然狠了點,過了點。但是,做的也算幹凈利落。”
  “而再結合妳們家和姜家的仇恨,我甚至覺得……妳這已經算很克制了。”
  方澤:……
  金姨繼續道,“不過,事情不能只做。還要收尾。”
  “壹個化陽階的死,不是件小事情,需要有人站出來負責。”
  “而六個化陽階大戰的事,也需要有壹個說法。”
  說到這,她的面容也嚴肅了起來,“現在姜家和我們白家都在州裏,和各個勢力談判。想要平息事端。”
  “他們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但是想要保住姜承,保住我,最合理的做法,就是犧牲妳,讓妳擔下所有的罪責。”
  “之後,再編織壹個說的過去的事件,把事情遮掩過去。”
  “例如……姜承根本沒有追殺妳。妳也不是在自衛反擊。純粹是妳在安保局升職太快,野心膨脹,想要破大案子,惡意引來了兩波化陽階,在翡翠城產生了沖突。壹死四逃遁。至於我……當然,就是正好路過。見到,想要出手勸阻壹下。”
  聽到這,方澤眼神微微壹凝。
  見方澤聽進去了,金姨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而妳現在沒有任何的籌碼可以和他們談判。”
  “妳能坐上牌桌的唯壹希望就是……破解花朝節謎題。拿到信仰升靈的途徑。”
  “然後以此來和東部大區,當然,主要是姜家談判。要‘真相’和‘公道’。”
  說到這,她看著方澤,突然富有深意的壹笑,“姜家的老祖宗,前西達國的女王,是初代貴族裏,年齡最大的。今年已經百歲了。”
  “在五十年前的那場災難中,她受過很嚴重的傷,壽元受損。”
  “她現在之所以還活著,不過是調養的好,加上姜家青黃不接,沒有頂梁柱,所以強撐著不敢咽氣罷了。”
  “姜家這些年,之所以做的越來越過分,行事越來越囂張。”
  “除了色厲內荏,必須靠囂張來撐起虎皮之外,還因為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所以在爭分奪秒,不擇手段的做壹些事。”
  “而姜家第四代,有壹個妖孽,是他們這50年來,天賦最出眾的人。也是他們家,最大的希望。”
  “但是,在十幾年前,那位妖孽卻因為不想放棄肉體,而拒絕升靈。”
  “這壹卡,就卡在了升靈階十幾年。”
  “這是他們的軟肋的。”
  “只要妳有新的升靈途徑,他們會不惜壹切代價來和妳換的。”
  “甚至,用他們家幾個化陽階,冒充妳們司家……嗯……冒充司家的那四位化陽階去守東靈山,他們估計也會願意。”
  “畢竟,去守東靈山又不是去死,只是不能在現實世界任意活動,姜家在現實世界的實力大減罷了。”
  “姜家在靈山也有自己的勢力,這筆買賣不算虧。”
  方澤聽著金姨的分析,若有所思著……
  見到方澤聽進去了,金姨頓了頓,然後又說道,“而在妳調查的這段時間裏,我會通知妳伯父,讓他幫妳盡量的拖延壹下。”
  “但妳還是要抓緊時間。”
  說到這,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日歷,說道,“因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空天母艦很快就會放開對翡翠城的壓制,姜承會帶著姜家的團隊回歸翡翠城,繼續調查花朝節的事。”
  “而州安保局也會派人前來,進壹步調查和觀測花朝節秘境……”
  “這些,都是妳的競爭對手。”
  聽完了金姨的話,方澤目光微凝。
  姜承……
  他居然還敢回來?
  看來,自己的仇,真的是有機會報了。
  這麽想著,方澤點了點頭,然後他認真的對金姨說道,“金姨。謝謝。我知道怎麽辦了。”
  看到方澤這沈著冷靜的樣子,金姨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越接觸方澤,金姨越覺得方澤這人不壹般。
  做事成熟穩重,殺伐果斷,運籌帷幄。再想想自己親生女兒,和白芷那天真的樣子,金姨不由的心中就有點嘆氣。
  難道……真的是不經歷苦難,不成才?
  好像,第四代的貴族後代,性格上多多少少都有壹些問題?
  貴族雖然是壹夫多妻,但是卻只能貴族間通婚。
  所以,金姨本身就出身於其他州的貴族家庭,了解她娘家州內貴族的情況。
  而後來,又嫁入了西達州的白家,見識了西達州貴族後代。
  可以說……方澤幾乎是她見過最優秀的第四代貴族了……
  ……
  聊完了這個話題,又確認了壹下金姨沒有其他事需要交代以後,方澤也就主動起身告辭了。
  金姨目送著他離開,恍惚間仿佛看到了當年司家還在時,三大家族女眷、孩童,每幾年都會壹起聚會時,其樂融融的場景。
  那時候,三大家族雖然也沒有親如壹家,但確實互相間關系不錯。
  結果……轉眼間,司家就那麽沒了。
  當年,她認識的壹些好姐妹,好朋友,也全都陰陽兩隔。
  現在想來,竟然有壹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而眼前的這個帥氣青年。在十幾年前,很可能只是家族裏最不受寵的孩子,乃至只是壹個私生子。
  結果沒想到,現在,卻肩負起了那麽沈重的壹個命運。
  而就在她這麽想著的時候,方澤突然轉身,然後看向金姨,問道,“金姨。我想問壹下。”
  “當然……我是幫我的壹個朋友問的。”
  “自從【金雀花事件】之後,聯邦對司家的態度是怎麽樣的?其他貴族們的態度又是怎麽樣的?”
  “而現在……十年過去了。他們的態度又有什麽變化?”
  聽到方澤的話,金姨回過神。
  她看著方澤那帥氣、俊朗的面容,看了足足有十幾秒。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金雀花事件】發生以後,雖然證明是壹場鬧劇,但是聯邦並沒有為司家平反。”
  “各地貴族壹開始嘩然,壹些家族的定海神針,包括……白家的老祖宗也有出面過問。”
  “但是聯邦不知道和他們談了什麽,出示了什麽證據,又或者給了什麽承諾,最終也都沈默了下來。”
  “第二年,聯邦大議長引咎辭職。這件事徹底成了聯邦歷史上,壹個最荒誕可笑的事件。”
  “事件的參與方,除了隱在幕後的何為道之外,全輸。”
  “壹度有傳聞,何為道很可能是整個【金雀花事件】的真正幕後黑手,連聯邦大議長,都被他用做了棋子。”
  “也有傳聞說……是司家真的做了壹些背叛人類的事情。聯邦大議長是心甘情願犧牲自我,來誅滅司家,震懾眾多貴族,並完成聯邦軍事基地入駐各州,收回聯邦守備隊軍權的戰略目標。”
  “而不管如何,十幾年過去了,這件事,已經成了所有人都不願意提及的壹個秘聞。只有幾個事件的親歷者,才知道真相。”
  說到這,她猶豫了壹下,頓了頓,又補充了壹句,“不過……從我和附近州壹些貴族家族的女眷交流來看。”
  “十年過去,貴族們,普遍對妳家……嗯……對司家,心中其實是壹種懷念和愧疚的心情。”
  “當然,這只是壹種情緒。如果妳遇到事情,他們可能會更加傾向於妳。”
  “但是,如果妳要讓他們為之付出實實在在的利益,應該還是不可能的。”
  聽完,方澤默默的點了點頭。
  片刻,他突然評價了壹句,“其實……平民派。說是平民派,但他們更應該說是平民精英派吧?”
  “他們說壹切都是在為聯邦謀利益,但是……他們的很多做法,好像都是在披著冠冕堂皇的皮,做爭權奪利的事。”
  聽到方澤這麽說,金姨目露贊許,“妳說的很對。”
  “其實,我們也早看出了他們的私心。所以才會在很多地方,和他們針鋒相對。”
  方澤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像金姨告辭。不過,在走出房間的那壹刻,方澤卻微微撇了撇嘴。
  雖然平民派不像是好東西……
  但貴族派明顯也沒好到哪去啊。
  兩個派系都是半斤八兩罷了。都沒幾個好人啊。
  相反,中立派,反而更讓人有好感壹些。可惜,不成氣候。
  所以,自己也別管什麽貴族派,平民派了。
  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還是要靠自己!
  只要自己實力、勢力到了,管他什麽貴族,平民的,都要按照自己的規則來!
  而就在方澤這麽想著的時候,遠遠的,聯邦守備隊的副官從旁邊走了過來。
  來到方澤旁邊,副官站定,然後看了方澤壹眼,詢問道,“方科長,咱們回去吧?”
  而在他看方澤的時候,方澤也正好看向他。於是,恰好,方澤看到了他眼神中壹閃而過的同情和佩服。
  見到副官那怪異的眼神,方澤楞了壹下。
  緊接著,他大腦飛轉,隱約猜出了副官的壹些心理。
  不外乎就是,這個副官知道了自己這段時間的壹些事跡,挺佩服自己,但是又知道了姜白兩家很可能把自己當替罪羊,所以又很同情自己。
  這麽想著,方澤突然眼前微微壹亮……咦。這能不能成為壹個突破口,改變壹下自己在空天母艦上的境遇啊?
  想到這,方澤不動聲色的悄悄動了動自己的手指。
  頓時,他手指上那條【情緒蛇】變為了藍色,釋放出了壹些情緒氣息……
  與此同時,方澤咳嗽了壹聲,然後也主動開口說道,“副官大人。我這就跟您回去。”
  “但是……其實,我還想麻煩您壹件事情。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看著方澤,副官不知道為何,總感覺越看方澤越順眼,這也導致,他更加的同情和可惜方澤。
  所以,聽到方澤的話,他頓時笑著說道,“當然方便。”
  說到這,他頓了頓,主動說道,“妳是想換壹個住處是嗎?”
  他開口說道,“我理解妳。看押室的環境確實太差了。我壹會去向巡察使大人申請壹下,看看能不能把妳從看押室換到客房。”
  “而妳現在已經……”
  說到這,他停頓了壹下。
  他原本是想說“基本解除了嫌疑”,但是想到這件事不是自己做主,而且方澤未來的情況,誰也說不準,所以他又硬生生止住了。
  他把後半截話吞進去,反而讓他更加同情方澤,所以他頓了壹下,以後,再次保證道,
  “嗯。反正,妳放心,我壹定幫妳安排下來。”
  聽著副官的話,方澤眼睛眨了眨,心中有點驚訝。
  這個【情緒蛇】這麽管用的嗎?
  要知道,白芷還有自己,前兩天抗議了好幾次,都沒拯救自己的居住環境,結果現在自己壹用【同情】情緒,自己還沒開口,對方就主動提了?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更得寸進尺壹點?
  這麽想著,方澤咳嗽了壹聲,說道,“副官大人,您的這個想法很好,我接受了。”
  副官正說的興起,聽到方澤的話,頓時滿臉問號:???
  他驚訝的問道,“妳……不是想提這個?”
  方澤看著他,演技全開,壹臉的認真和大義凜然,“當然不是。”
  “我作為聯邦的壹名官方人員,怎麽會貪圖享樂呢?!”
  “住的差壹點,怎麽了?”
  “住的差,就不能為人民服務了嗎?”
  “我的壹切都奉獻給了聯邦,每天最想做的事就是為聯邦的發展貢獻壹份力!”
  說到這,方澤悄悄指了指屋內,小聲的補了壹句,“和那些驕奢淫逸的貴族們,可不壹樣。”
  副官嘴緩緩張大,有點驚訝到,不知道該說什麽。
  然後他就聽方澤繼續說道,“所以,我想請求副官大人的是,能不能讓巡察使大人為我安排壹間會議室或者辦公室。”
  “我理解現在案件沒有告破,所以我不能離開空天母艦的這個情況。”
  “但是,我希望,我在空天母艦的這段時間,不要耽誤工作。”
  “我是安保局人事科的新任副科長,手裏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還是安保局花朝節案件的負責人之壹。很多線索、情報都需要我來處理和分析。”
  “所以,您看能不能通融壹下。”
  說到這,方澤又不動聲色的輕輕勾了勾手指。
  與此同時,副官看著方澤那寫滿了認真,負責的臉,心中莫名的突然感覺非常的感動。
  他覺得……別管什麽貴族派,平民派,能為聯邦真正做實事的,都是自己人!
  都是互相幫助,互相扶持的夥伴!
  想到這,他認真點了點頭,“好的。放心。我去幫妳申請!”
  見到副官真的答應了下來,方澤臉上頓時露出了感動的神情,“謝謝副官大人!”
  話雖然這麽說,但他心中想的最多的卻是……
  我去?這個【情緒蛇】,這麽管用的嗎?
  那自己如果對個女生使用【愉悅】+【好感】+【情欲】,那不是……?嗯?
  不過,緊接著,方澤又覺得……這個也許沒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這次效果之所以這麽的出眾,也許,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副官相對年輕,閱歷比較淺,還有壹顆拳拳之心,所以本身就有原始情緒被自己引動。
  如果自己遇到壹個對自己沒好感的女生,那這壹套可能就不會生效了。
  壹邊這麽想著,方澤壹邊和副官,漫步回了看押室。
  在去看押室的路上,方澤也向副官提了壹些自己的想法和要求。
  比如,他想每天都可以在空天母艦上接見自己的下屬。
  比如,他想空天母艦可以給他劃撥壹個練習場,可以讓他照常舉辦培訓。
  比如,他想讓空天母艦為他準備壹個會議室,方便開會,研究案情。
  比如,他想為了方便,讓空天母艦給他專門調撥壹個接送方舟,方便這些人員出行。
  比如,他希望空天母艦可以幫這些人解決夥食等等問題。
  說實話,即使有著【情緒蛇】的影響,副官都聽麻了。
  這是幹嘛呀!
  自己只是說可以讓他辦公,但怎麽感覺他要把整個安保局搬上天來啊……
  副官總有壹種感覺,他回去要被巡察使給打死……
  ……
  就這樣,回到了看押室以後,副官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後就告辭,說去找巡察使申請這些事了。
  方澤看著他的背影,愉快的揮了揮手。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條件提的有點過分。
  但是……反正有副官做潤滑劑,不至於談崩。那麽先提壹堆的高要求,提高巡察使的心理預期,到時候指不定會得到壹個比方澤預期還高的好結果。
  這麽想著,方澤也就壹般鍛煉,壹邊耐心的等待起來。
  半個小時後,副官回到了看押室。
  見到方澤的第壹句話,他就說道,“如果……人事科和花朝節辦案組。妳只能選壹個到空天母艦辦公,妳選哪個?”
  方澤遲疑了壹下,問道,“可以,輪著來嗎?”
  副官:???
  方澤沖著副官嘿嘿笑。
  片刻,副官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說道,“好了,不逗妳了。”
  “恭喜妳。巡察使大人同意了妳的申請。”
  方澤遲疑了壹下,然後說道,“全部?”
  副官點頭,“全部。”
  方澤:???
  說實話,方澤已經有點驚訝到合不攏嘴了。
  就自己那些過分的條件,巡察使居然答應了?
  這也太夢幻了吧?
  他不會是我失蹤多年的……親戚吧?
  ……
  而與此同時。
  就在方澤這麽想著的時候。
  翡翠城安保局,人事科。
  也正在開著壹場例會。
  參會的幾個人是人事科的幾位科長,和人事科所有的壹級專員。
  從這些人員來看,壹看就是人事科很重要的壹個會。
  會議剛開始,顧清的親信,方澤的上司,人事科科長莊博就咳嗽了壹聲,然後為這場會議定下了調子。
  “是這樣的。”
  “方澤科長的能力大家都知道。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但是呢……他現在畢竟情況特殊。因為前不久的【化陽階高手之死事件】被看押在聯邦守備隊。具體什麽結果,還不清楚。要拖多久,也不清楚。”
  “而,咱們人事科,壹向公務繁忙。他負責的培訓中心,又是壹塊非常重要的工作。”
  “所以,我覺得,咱們人事科應該再從培訓辦公室裏,選出壹個代科長,來暫時管理部門。”
  “妳們覺得怎麽樣?”
  他的話壹說,整個會議室,頓時全都沒人敢說話。
  所有人都互相對視了壹眼,然後想要看看對方的意見。
  其實莊博的想法,大家都知道。
  他是顧清的親信,是平民派的成員,本身就和方澤就不對付。
  前不久,顧清開會,他又是吹捧顧清最厲害的那幾個人之壹,結果慘遭打臉。
  所以,於“公”於私,他都會想搞壹搞方澤。
  “公”,可以替平民派削弱貴族派的勢力。
  私,可以讓他心氣順暢。
  而且,他也想過了。
  現在方澤的前途未蔔,而且大概率會成為罪犯。在場的人,都是支持顧清,或者傾向於顧清的。
  所以,不會有人和自己唱反調。
  這件事,很簡單就可以推進下去。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在他說完以後,辦公室的氣氛明顯有點躁動,顯然很多都躍躍欲試的想要開口附和。
  而就在這時,讓他沒想到的是,坐在他右手邊的,第壹副科長沈婭蕓,突然咳嗽了壹聲,然後開口反對道,“我覺得不好吧?”
  “方澤科長雖然被聯邦守備隊請去了空天母艦做調查,但是……聯邦守備隊也沒說他是嫌犯啊。”
  “這種時候,我們找壹位專員來暫代他,等他回來以後,會怎麽想?”
  說到這,她又頓了頓,“況且,培訓辦公室壹共就兩塊工作。”
  “壹是培訓中心,二是方澤科長新開辟的專員培訓。”
  “培訓中心有主任,有導師。本身就可以短時間獨立運作,不需要長官來親力親為。”
  “至於專員培訓工作……”
  她環視了壹下辦公室的眾人,說道,“那塊工作,需要方澤科長家裏祖傳的超凡寶具,才能有效開展。”
  “這個……好像誰都無法替代吧?”
  可能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跳出來為方澤說話,辦公室裏的氣氛壹下又安靜了下來。
  莊博也詫異的看了沈婭蕓壹眼,然後默默的端起了水杯喝了口水。
  而此時,沈婭蕓其實也不如她面上表現的那麽雲淡風輕。
  她哪裏不知道這個時候,整個安保局都被顧清調動了起來。她跳出來站方澤,就是在與所有人為敵。
  但是……她是方澤的人,也了解方澤的手段,更是被方澤拿住了把柄。
  她知道,如果她現在不站出來,等方澤回來以後,她肯定會死的更慘。
  所以,她只能跳出來。
  這時候,她只能寄希望於自己能挺住。等未來方澤回來以後,能看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對自己好壹點了……
  而果然,在她都還在胡思亂想完的時候,另壹位副科長,方澤原來的上司:甄有才就說話了。
  他看著沈婭蕓,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沈科長是不是有點太樂觀了?”
  “妳當空天母艦是方澤的地方?說進就進,說出就出?”
  “那可是各個州,最重要的軍事設施!”
  “至於……方澤的身份,他可是在案發現場被當場抓獲的。”
  “妳說他不是嫌犯,誰是嫌犯?”
  “更何況,這幾天,局裏連他是怎麽籌備這個案子,怎麽想要害死那名化陽階高手,都分析的清清楚楚。壹切事實都明明白白的。”
  “他可謂是罪責難逃!”
  “壹個罪犯,壹個嫌犯,還繼續當咱們人事科的科長,這是咱們人事科的恥辱!”
  說到這,甄有才也越來越激動,他拍著桌子,喊道,“所以!只是找個專員暫代他的位置,這都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要我說!就應該直接免去他的職位!”
  說著,他看向沈婭蕓,繼續說道,“至於那培訓的超凡寶具!既然方澤當初說要來給人事科的培訓使用!那也是人事科的寶具!”
  “所有權,在人事科!”
  “他說是祖傳的寶具,只有他才能使用?但誰知道真假。”
  說到這,他深呼了壹口氣,然後說道,“所以,我覺得,找壹個替代方澤的代科長,勢在必行。”
  “至於那件超凡寶具,也可以讓局裏向聯邦守備隊打申請,看看能否拿回來,讓特殊裝備科解密壹下。”
  聽到他的話,會議室裏的氣氛再次變得躁動。
  沈婭蕓面無表情的坐在那不說話。
  其他人,則是悄悄的交換著眼神。
  顯然,雖然大家心裏不壹定認同甄有才說的,但卻也明白他說的更接近真相:方澤雖然很有才,但真的很可能完了。
  即使方澤在這兩個月時間裏,做出了那麽多的大事。
  即使他在兩個月裏,花朝節的調查進度,超過了顧清兩年,超過了安保局十年。但是……他現在畢竟完了。
  死撐著等他,真的沒什麽意義。還不如繼續跟認真起來了的顧清。
  畢竟,不管怎麽說,顧清才是這兩年,眾人心中的NO.1……
  與此同時,老謀深算的莊博,把辦公室裏人的情緒盡收眼底。
  他見整體狀況幾乎全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於是咳嗽了壹聲,說道,“我看大大家的意見有壹定的分析。”
  “咱們人事科呢,不搞壹言堂。咱們……投票吧?”
  “用投票結果,來看大家對這件事的看法。”
  “讓集體來做決定。”
  說到這,他開口說道,“同意暫時找壹位專員,暫代方澤科長壹職的請舉手。”
  說完,他自己第壹個把手舉了起來。
  而緊隨其後的就是甄有才,他也跟著高高的把手舉了起來。
  而他的雙面間諜親信“老鼠”,隱晦的朝著莊博遞了個眼神,也緩緩的舉起了手。
  緊接著,辦公室裏,其他的壹級專員互相看了看,也開始壹個接壹個的舉起手來。
  很快,辦公室裏舉起的手越來越多。
  眼見舉手的人數超過了三分之二,莊博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
  他的話剛還沒說完,突然,會議室的房門被“砰砰砰”的敲響。
  那聲音,急促而震耳。壹看就是有急事。
  莊博停下嘴裏的話,然後朝著會議室外面喊道,“請進。”
  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壹位人事科的二級專員快步走了進來,然後他來到莊博面前,小聲的說了幾句。
  只是短短幾句話,莊博頓時臉色大變,然後驚疑不定的扭頭看向他。
  會議室裏的人壹個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於是,壹個個看向莊博。
  莊博回過頭,張嘴想要說點什麽。結果,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整齊的跑步聲。
  片刻,壹隊武裝到牙齒的聯邦守備隊成員,邁步跑進了會議室。
  他們包圍住會議室,然後壹路延伸到走廊兩側,腰桿筆直,目不斜視的站在那裏。
  雖然這些人,最多也就中階覺醒者的境界,實力也並不是非常強。但是那壹股只有軍隊才有的精氣神,頓時震的人事科的眾人不敢動彈。
  畢竟,這些人可不僅僅代表了自己,還代表了他們背後,強大的聯邦!
  要是敢反抗他們,那就是造反,是大罪。
  不過,雖然不敢動彈,但不代表眾人不敢胡思亂想。
  他們紛紛猜測聯邦守備隊這麽興師動眾的來這裏。
  難道是因為方澤出了問題,連累到了人事科的某些人?
  又或者,人事科的壹些人和這起化陽階之死案件,有關?
  而在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又伴隨著壹陣腳步聲,在熏衣的陪同下,聯邦守備隊的副官,緩緩的走進了人事科的辦公室。
  他環視了壹下會議室的眾人,然後笑著說著對熏衣說道,“熏衣處長,看來不用去請了,好像都在。”
  熏衣顯然也沒想到,人事科的科長們,還有壹級專員居然到的整整齊齊的。
  她冷清的看了在場的人壹眼,然後朝著副官點了點頭,“是的。人事科估計在開會。”
  聽熏衣那麽說,副官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對人事科的眾人說道,“不好意思,各位。不知道妳們在開會。我只打擾大家壹點時間。”
  聯邦守備隊有壹正六副,七個巡察使。
  而副官則是巡察使的助理崗位,雖然在守備隊裏級別不算很高,但卻是巡察使真正的自己人。
  壹般來說,都是巡察使的親信,或者需要鍍金的後輩,才會擔任這個職務。所以本身就背景不壹般。
  再加上,他可以時刻在巡察使身邊,宰相門前七品官。所以,真的不是普通的專員和科長可以得罪的起的。
  更何況,聯邦守備隊的空天母艦還停在翡翠城上空,整個城市現在還處於軍管狀態,這就更沒有人敢惹事了。
  所以,聽到副官的話,這些專員和科長,頓時壹個個大氣不敢出,想要聽聽到底出了什麽事。
  而副官見他們那麽緊張,手揮了揮,安撫道,“不要緊張。”
  “我就是想問壹下方澤科長的下屬都在哪裏?”
  “方澤科長近期因為要協助調查,沒辦法來安保局工作。所以他向巡察使大人申請,希望可以把人事科培訓辦公室,和花朝節專案組,搬到空天母艦上,方便他工作。”
  “巡察使大人同意了。所以我是來接人的。”
  聽到副官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懵:???
  什麽東西?
  把人事科的培訓辦公室,還有花朝節專案組,搬到空天母艦上??
  就為了方便方澤辦公?
  這……也太魔幻了吧?
  他不是個嫌犯嗎?
  怎麽感覺,他反而像個貴客壹樣?
  而聽到副官的話,剛才叫囂,陰陽怪氣方澤最厲害的莊博和甄有才,臉都不由的漲紅。
  尤其是想到他們信誓旦旦的說“方澤是嫌犯”“永遠不會回來”等等,就更感覺像是有巴掌在壹個接壹個的打在他們的臉上。
  只是,他們雖然憋屈,但也不敢質疑副官啊,只能從其他角度來為這件事增加阻礙。
  所以,兩人對視了壹眼。然後甄有才就小心的問道,“大人,可是……我們人事科的壹些工作是需要和其他部門對接的。”
  “壹直待在空天母艦上,是不是不方便啊?”
  聽到他的話,副官笑著說道,“嗐。妳想多了。妳們不能住在空天母艦上。”
  “空天母艦是軍事基地,有保密原則,可不能讓外人隨便居住。”
  “巡察使大人,只是讓妳們把辦公室搬過去,在上面辦公而已。”
  甄有才:???
  “那我們……”
  副官笑著問道,“妳是想說如何往返是吧?”
  他道,“妳放心吧。巡察使大人特批給了方澤科長,壹艘接送方舟。”
  “妳們每天可以坐接送方舟去空天母艦上上班,有需要辦的事,也可以坐接送方舟回翡翠城。”
  “非常的方便。”
  甄有才:???
  莊博:???
  在場的眾人&熏衣:???
  說實話,那壹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甚至,他們都懷疑副官是在開玩笑。
  前壹秒還說空天母艦軍事設施,有保密原則,後壹秒就說為了方澤,可以派出接送方舟,接送往來的辦公人員。
  這……
  這……
  這是個保密單位嗎?
  這就是方澤家的後花園吧?
  這待遇。聯邦守備隊和巡察使,是不是太“寵”方澤了?
  他到底幹了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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