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世界崩潰序曲

　　“看妳的表情，是認得老夫嗎。”六道仙人目視著真，緩緩開口道。
　　六道仙人有多強呢？
　　真也不清楚，他在千年前和自己弟弟壹同封印了輝夜，是因為輝夜是殺不死的，千年後的六道仙人是什麽實力，可能只有鬼知道。
　　真自詡眼下舉世無敵，但面對這人也不敢托大。
　　“我是認識妳……”真沈吟道。
　　兜站在壹旁看著六道仙人的出現，以及對方的輪回眼不由目露驚色。
　　輪回眼他當然認識，因為他的研究所裏就有著壹雙，他研究過很長壹段時間，但壹直沒有進展。
　　六道仙人將視線轉向了那座大殿的方向，只見他將手中的黑色錫杖輕輕點地，而後真和兜便瞧見兩道亮光從中飛出，而後消失不見。
　　“他們本該去凈土。”六道仙人說道。
　　“……”
　　真突然猜測到，六道仙人莫非掌管著凈土，而因為日曜之塔召來了兩個靈魂而到他這兒問罪來了？
　　從原著中六道仙人的出場和表現來看，倒是有這個可能。
　　“不用對我懷有這麽大敵意。”六道仙人說道。
　　“我已經死了，妳看到的只是我的壹縷查克拉而已，而且我也不會輕易過問現世的事，妳如今是統禦人類的王者，這對世界而言反而是見好事。”
　　六道仙人的話讓真眼神微動，他道：“妳有什麽事，為那兩個靈魂而來？”
　　“是也不是。”六道仙人模棱兩可。
　　“若在以往，我會勸妳不要肆意玩弄靈魂，但現在……”
　　六道仙人的聲音低沈而渾厚，臉色莊嚴肅穆。
　　“日向真，我希望妳能拯救這個世界。”
　　聽其所言，真眼皮不由跳了跳。
　　這世界……怎麽了？
　　他感覺這個六道仙人有點像個大忽悠，不會也來搞妙木山那個蛤蟆的預言之子那壹套吧？
　　“什麽意思？”真緩緩問道。
　　“掌管輪回的死神不久前曾來了現世壹趟，而後就突然陷入了沈睡，沒了死神的管理，如今凈土成了無序之地，現世的靈魂也沒有了歸處。”
　　真目露訝色，他聽明白了六道仙人什麽意思，按對方所說的話，日曜之塔為何召喚靈魂也能夠理解了。
　　死去的靈魂都會受到死神的召喚，當初真和大蛇丸壹同研究靈魂時就知曉此事，給靈魂更換肉身時遭遇了重重困難，正是因為死神的存在。
　　從異世界而來的靈魂反倒不會受到死神的召喚，真在建造這座大殿時，也是利用這壹點。
　　若是死神不再管理本土的靈魂的話，那麽這些靈魂就變成了日曜之塔召喚的目標，壹切也說得通了。
　　這個六道仙人，應該不至於來消遣自己。
　　真詢問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六道仙人緩緩說出壹個名字：“是大蛇丸。”
　　真聞言陡然壹驚。
　　六道仙人繼續說道：“這幾年，壹直有大批的靈魂出現，經過調查發現，這些靈魂並不是人正常死亡出現的，而是大蛇丸的靈魂壹直在進行分裂。”
　　“雖然是靈魂碎片，而且因為不斷地分裂成了無數羸弱的地步，但它們仍是獨立的個體，靈魂分裂的速度十分驚人，這幾年已經達到了壹個恐怖的數量，因為是靈魂才沒有對現世造成影響。”
　　“大蛇丸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分裂無法中止，便將自己自我封印了，但這個封印並沒有起到很好的作用，仍有無數的靈魂碎片突破封印，繼續進行分裂。”
　　“且不說，這樣繼續下去將會有多少的靈魂出現，最近這些靈魂碎片竟開始吸食現世的自然能量，來不斷壯大和修繕自身，死神才必須出面制裁。”
　　“大蛇丸靈魂的數量太過龐大，不能讓它們進入凈土輪回，不然會對凈土造成很大的沖擊，為此死神選擇清除和吞食它們，但這也讓死神消耗巨大，陷入了沈睡之中，等他恢復蘇醒，也不知需要多久。”
　　將壹切的前因後果講述完，六道仙人等待起了真的回應。
　　壹旁的兜也在消化著眼下的訊息，雖然真壹直沒有提及這個老人的身份，兜隱隱已經猜到了。
　　擁有著輪回眼，張開閉口“現世”“凈土”“輪回”“死神”這種詞匯，除了六道仙人他也想不到別的人了。
　　六道仙人竟然是真實存在的！而且現在還存在於世！
　　這讓兜心裏有些震撼。
　　真沈思了許久，向六道仙人詢問：“如果對這些靈魂放任不管呢？”
　　六道仙人說道：“這不只是凈土的事，輪回不能斷，否則現世人的繁衍也會受到影響，妳如今是人類的王，妳難道想看到妳的子民生出來的孩子都是死胎嗎？我這幾日壹直在轉移現世的靈魂，但我壹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真又問：“大蛇丸呢？死了嗎？”
　　“這點妳放心，都被死神肅清了。”
　　真才出了口氣，又問道：“我該怎麽做？”
　　六道仙人的目光看向那座大殿，和日曜之塔，說道：“我希望妳能讓這座塔和大殿盡可能地覆蓋人們生活的地方，凈土由我代掌，也能重整輪回。”
　　這話不由讓真的眉頭跳了跳，這可不是件小的工程啊，要費很大的人力物力財力。
　　壹番思慮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或許不用這樣。”
　　六道仙人也有些意外地看他。
　　真指了指天空說道：“月亮上有個巨型轉生眼，我覺得它壹個就能勝任這個工作。”
　　“我已經連接它和日曜之塔，可以利用它來找尋地球上遊蕩的靈魂，而後把它們到這裏來。”
　　六道仙人聞言思索了番：“我教給妳搜尋靈魂和轉移靈魂的術式。”
　　真輕輕頷首。
　　六道仙人卻又說道：“這不是屬於人該擁有的力量，日向真，我希望妳能壹直維護這個世界的秩序。”
　　真卻輕嗤壹聲：“我做的還少嗎？”
　　六道仙人無言，他緩緩擡起手來，掌心放在真的眉心之前。
　　真見狀也沒有做出什麽抵觸的動作，下壹秒，他猛覺有壹股力量傳入了自己的體內，剎那間融入自身四肢百骸，腦海中也通悟了這份力量的使用方法。
　　“妳本就已習得了陰陽遁，這份力量妳用起來應該也能得心應手。”六道仙人說道。
　　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這是和忍者全然不同的力量，是神力！
　　他驀地伸手拍在了壹旁兜的肩上，瞬間兜的靈魂透體而出，漂浮在了半空，而他的肉身則是癱倒在地。
　　“陛下？”靈體狀態下的兜震驚不已，他有些無措地看向了真。
　　而真又是輕壹揮手，讓兜的靈魂重新回到了肉體之中，兜睜開雙眼，目光中帶著難以置信。
　　擡手間便能控人生死。
　　六道仙人知道他是在實驗這份力量，也沒有出聲阻止。
　　“怪不得妳說這不是人類該擁有的力量。”真看向六道仙人說道。
　　“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後就是神了？”
　　六道仙人卻平靜道：“沒有神，死神也只是壹份尊稱而已，這力量是他當初賜予我的。”
　　“日向真，妳做到了和我當初建立忍宗壹樣的事……不，妳比我做的更好，讓妳擁有這份力量也無可厚非，我相信妳不會去傷害這個世界的。”
　　他的話讓真心神壹動，他問道：“那死神究竟是什麽？”
　　六道仙人道：“死神，是比我更久遠、比我更強大、比我更無私的存在。”
　　真又說道：“忍者中有個禁術，叫……”
　　“那只是死神的部分力量而已。”六道仙人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麽，便搶在之前說道。
　　“……”
　　“關於他，我知曉的也並不多，不必多問了。”
　　最後，六道仙人又對真說道：“我未來要管理凈土，現世就交給妳了。”
　　他來找真，真的只是為了靈魂輪回壹事而來。
　　這讓真高看了他壹眼，這種心系世界的聖人，該尊敬還是要尊敬的。
　　真要做的事也不多，不然他也不會輕易答應此事。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有壹日竟然也能成為司掌靈魂輪回的神明。
　　“以後，這座大殿就叫輪回神殿吧，常人不得進出。”
　　真看著那座大殿，對身邊的兜說道。
　　兜聞言躬了躬身，經歷了剛才的壹切，他對於自家的皇帝陛下，更為尊敬了。
　　陛下是神明！
　　真在大殿了施加了靈魂轉移的術式，來到這裏的靈魂能將會被轉移至凈土。
　　隨後又去了壹趟月亮，將那裏的巨型轉生眼改造了壹番，讓它能夠地球上搜尋靈魂，而後牽引它們去往木葉的日曜之塔、輪回神殿。
　　做完了這壹切，巨型轉生眼便瞬間有了反應。
　　地球上每天都有無數人死去，也有無數個新生命誕生。
　　即便死神剛陷入沈睡，而在他撒手不管的這段時間裏，也出現了無數的靈魂，它們受到轉生眼牽引後，全都去往了木葉，而後被轉移至凈土。
　　真觀察了番，發現這些人像是在排隊壹般。
　　它們都是純粹的靈魂，不攜帶查克拉，受到轉生眼的拘束，什麽都做不了，只能被動接受這壹切。
　　轉生眼，轉生眼……嘶，這個轉生眼倒真成了轉生眼了！
　　……
　　深夜，木葉下起了大雨。
　　真摟著綾理，在這大雨聲中睡得格外安穩。
　　轟隆！
　　壹聲雷鳴猛地將真驚醒，他睜開眼，眼神卻格外清明。
　　吵醒他的不是雷聲，而是別的原因。
　　他悄聲從床上起來，沒有驚動綾理，壹旁衣架上的衣物自行飛來披在他的身上。
　　走出寢殿，外面嘩啦啦的雨聲噪雜入耳。
　　他往天空望去，目露震驚之色。
　　只見壹道無比狹長、漆黑空間裂口，從輪回神殿直達天際，上不見盡頭。
　　在這空間裂縫之前，就連日曜之塔的光芒都暗淡了。
　　壹道身影瞬身而來，是壹名暗部。
　　“怎麽了？”真目光仍望著那道裂縫，同時開口道。
　　“廣寒地突然出現了怪物，火門大人已經去了。”
　　廣寒地便是月亮，因月亮仍是機密，便給了它壹個別名，有人聽說過廣寒地，但只知道它是個絕密之地，並不清楚它在哪兒。
　　怪物……月亮上哪來的怪物？
　　真神色平靜地思索著，他當初去月亮上的時候就已經偵測過，那裏早沒了任何的生命跡象，如今也只是壹些曠工罷了。
　　他眼神仍緊盯著那個空間裂縫，這麽大的空間裂縫，又是怎麽出現的。
　　“妳看不見嗎？”真開口道。
　　暗部聞聲疑惑地擡起頭來，見真的目光在看著壹個方向，便也朝輪回神殿上的那個空間裂縫看去，但在他的視角裏除了大雨之外，隱約能看見日曜之塔，別的便什麽也沒了。
　　他飛身向高空飛去，打算去壹探究竟。
　　大雨磅礴，卻沒能打濕他分毫，這些密集的雨珠在靠近他時自行向壹旁落去。
　　就在真靠近空間裂縫的時候，猛地察覺到了什麽，向壹個方向看去。
　　雨幕中，壹處電線桿上站著個黑影，真目力超常，看清了那人的容貌身形。
　　黑色和服，腰間挎刀，短發垂肩，身材較小。
　　是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