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富嶽：對不起，美琴

　　富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家裏的，日向真說過的話猶在他耳邊回響。
　　火影沒有殺了他，也沒有拿他入獄，但他卻要為此付出更為屈辱的代價。
　　“富嶽，妳回來了。”
　　廚房裏，他溫柔美麗的妻子探出頭來，向他柔聲笑道。
　　“晚飯很快就好了，妳再等壹會兒吧。”
　　“……鼬呢？”富嶽詢問，聲音不覺有些嘶啞。
　　美琴說：“鼬今晚不回來了，住止水那裏了，這兩個孩子現在真是形影不離的。”
　　富嶽的心完全沈了下去，他心中帶著妻子和孩子逃離這裏的想法也瞬間破滅。
　　鼬在火影的手裏……
　　“富嶽？”
　　美琴的輕喚讓他回過神來，擡首便見自己的美麗的妻子正疑惑地看著自己。
　　“妳怎麽了，在想什麽？”
　　“……”
　　富嶽踉蹌幾步，走到沙發上坐下。
　　美琴見狀便關了廚房的竈臺，解下圍裙走了過來。
　　“富嶽，妳不舒服嗎？”她關切道。
　　美琴伸手摸了摸富嶽的額頭，發現並不燙。
　　富嶽只是楞楞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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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前，帶土家裏。
　　真坐在椅子上冷笑著看著富嶽。
　　“看來富嶽前輩是覺得我這個火影很好糊弄和欺負啊。”
　　“在下絕無此意！”富嶽急道。
　　“火影大人，這件事的確是我鬼迷心竅，以殘害同胞的方法來獲取力量，但我絕無和火影大人作對之意，我犯錯在先，火影大人盡請責罰，還望能放過鼬和我的族人。”
　　真面無表情地說：“是嗎？”
　　富嶽立即半跪在地道：“我對火影大人和木葉絕對忠誠不二！”
　　真冷嗤道：“可我怎麽看不到妳的忠心呢？”
　　眼看真不依不饒，富嶽也不知對方究竟想要什麽，不由心急如焚。
　　這時候火門突然走上前來，拿出了壹枚卷軸在富嶽面前攤開，上面是壹道繁復玄奧的紋路。
　　這是壹道封印，富嶽沒見過的封印。
　　“富嶽前輩，可聽說過籠中鳥？”
　　富嶽的神色瞬間變得蒼白壹片。
　　他嘴裏喃喃道：“籠中鳥，不是對白眼施展的嗎？”
　　真說道：“妳說的不錯，這是我改進後的封印術，既然富嶽前輩說了對我忠誠不二，可願背負上這道封印嗎？”
　　富嶽心緒急轉，強笑道：“火影大人，真要如此嗎……”
　　真悠悠說道：“怎麽，妳不願意嗎？”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前，將窗戶推開。
　　“倒也有第二條路可走。”
　　“這裏離火影大樓也不算太遠，或許妳的兒子臨死前在那兒能看見妳的須佐能乎呢。”
　　須佐能乎他也知道……
　　富嶽的心如墜冰窟，萬花筒的力量即便宇智波的族人了解的也並不多。
　　對方這意思明示他可以進行武力反抗，那他的兒子鼬也必將慘死。
　　富嶽看向那道籠中鳥的封印術，壹旦自己接受了它，便意味著可能永遠受制於日向真。
　　他還沒有聽說過有人能掙脫籠中鳥。
　　可眼下的情況，他有選擇嗎？
　　根本沒有魚死網破和玉石俱焚的機會！
　　除非他能徹底不顧自己兒子和族人們的死活。
　　房間裏死壹樣寂靜，曾經所有的欲念和野心如今都沈沒在了這份絕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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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嶽？”
　　富嶽回過神來，看著妻子擔憂的眼神，他不由心中壹痛，目光躲閃。
　　“我……沒事。”他喉嚨滾動著，吐出壹句話來。
　　但這明顯壹副有心事的樣子，讓美琴怎麽放心的下。
　　她伸手握住了富嶽的手，柔聲說道：“富嶽，有什麽事可以告訴我，讓我來幫妳分擔。”
　　可就是這樣的溫柔，更讓富嶽感受到壹陣鉆心般的疼痛，這是他所深愛的妻子，而她同樣也深愛著自己。
　　富嶽的內心在顫抖，他強作鎮定，臉上露出笑容：“我沒事，快去做飯吧，我餓了。”
　　“好吧。”
　　美琴見他不肯說，心下無奈，也只得起身回了廚房。
　　富嶽壹人倚靠在沙發上，失神地望著自家的天花板，白熾燈的光芒並不刺眼，但看的久了還是覺得壹陣頭暈目眩。
　　直到美琴將飯菜端上了飯桌。
　　鼬不在家裏，吃飯只剩下他們兩人。
　　鼬不在家裏……鼬此刻在火影的手裏……
　　富嶽有種將近窒息之感，眼下的處境讓他看不到壹絲光明，明知前方萬丈深淵也值得繼續前行。
　　而日向真不僅要把他推進深淵，還要把他的尊嚴踩得粉碎。
　　“富嶽，洗手吃飯吧。”
　　富嶽沈默著直接上了飯桌。
　　美琴見狀也沒強求，給他盛了碗飯。
　　沈默了半晌，富嶽終於又開口了：“美琴……”
　　“嗯？”
　　“鐵火死了。”
　　美琴吃飯的動作壹頓，而後瞳孔微張。
　　“妳說……什麽？”
　　“鐵火，稻火，元次，啟，京……他們……全都死了。”
　　美琴也回過神來，震驚之下捂住了嘴巴：“怎麽會這樣？發生什麽事了！”
　　富嶽說道：“我給他們下了個命令，讓他們去暗殺壹個人，結果……”
　　這五人是同族之人，又是富嶽手下的得力下屬，美琴怎麽可能不熟悉，平日裏這些人沒少往家裏跑，見到她時也會恭恭敬敬地喊聲壹聲美琴大人，有時候還會親昵地喊上嫂子。
　　這樣的結果讓美琴有些難以接受，她的眼眶瞬間紅了。
　　但想到自己丈夫估計現在的心情可能更加上心，又抹了抹眼角，說：“富嶽，妳……”
　　富嶽卻打斷了她，說道：“妳聽我說完。”
　　“……”
　　“我讓他們去暗殺的人是野原琳。”
　　“野原琳……”美琴嘴裏念叨著這個名字，猛地想起了她是誰。
　　“她不是帶土以前的小隊同伴嗎？富嶽妳為什麽這麽做？”
　　富嶽便將宇智波萬花筒的開眼條件和想讓帶土開眼的事告訴了美琴。
　　美琴聞言後沈浸在難言的震驚之中，自己丈夫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富嶽又說道：“現在此事被火影大人知道了。”
　　“啊？！”美琴瞬間慌了，殘害同胞在村子裏可是無法饒恕之事。
　　“那我們怎麽辦？”
　　“……放心，火影目前也只是懷疑我而已。”富嶽說話時壹直低著頭看著碗裏的飯，不敢去直視美琴。
　　“但火影必會徹查此事，查明真相也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美琴……我想讓妳幫我去火影那裏求求情。”
　　美琴連連點頭，認真地說道：“好，我知道了，我和綾理關系很好的，肯定會讓綾理幫我們。”
　　富嶽這時候卻道：“不是綾理……是火影大人那裏，這種事綾理也不好摻和，反而有可能會惹來火影的不滿。”
　　美琴不由有些為難：“我去是沒關系，但我和火影大人的關系也不算特別近，也都是通過綾理才維系的關系，只怕不會太有用。”
　　富嶽這次沈默了許久。
　　“說不定會有用的……”
　　“火影大人這個人……有點好女色。”
　　啪嗒——
　　是筷子掉落的聲音。
　　富嶽沒擡頭去看妻子的表情，目光盯著桌子上這碗妻子盛的飯，裏面的米粒顆顆渾圓飽滿，在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
　　他尚壹口沒動，但只需沾滿菜汁的筷子在裏面攪動壹番，這碗飯立即會變得渾濁不堪。
　　“對不起，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