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六十章 處處碰壁

　　莫遠圖壹把將查到的消息緊緊地捏在手心裏，咬牙切齒的說道：“溫柔！”
　　“這個殺胚！”
　　“這個萬惡的劊子手！壹個收銀賣命的殺手，名字居然叫做溫柔！臉在哪呢？”
　　“傳出消息，所有至尊山在外子弟，追殺鈞天手殺手溫柔！我要活的！”
　　莫遠圖嘴唇都咬出了血：“我要讓這個溫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們走！”
　　三人魚貫走出。
　　周老在床上掙紮起身：“大人！”
　　莫遠圖如同沒有聽到，大步出門。
　　老周臉上露出絕望，但嘴角，卻露出壹絲惡毒的笑。
　　轟！
　　走在最後的莫夫人隨手壹掌，壹道淩厲的掌風，啪的壹聲拍在老周的前胸。
　　老周眼中流露出來壹抹‘果然如此’的神色，卻還是擠出來最後幾個字：“……開恩！”
　　隨著那啪的壹聲輕響，老周的整個身子登時從胸腹之間爆了開來，化作滿床碎肉。
　　莫遠圖回頭，微微嘆息。
　　“妳答應不將他怎樣，我可沒有答應任何事。”莫夫人面如寒霜。
　　“死了也好。”
　　莫遠圖淡淡點頭：“只是，他的家人，就不要再動了。”
　　莫夫人默不吭聲，只是眼中厲色，壹閃而過。
　　莫遠圖卻也沒有多說。
　　老周死就死了吧。
　　自己妻子心頭的憤恨，他心中何嘗沒有，自然沒有必要為了壹個外人，跟妻子有所爭執。
　　然而這三人，全都沒有註意到老周最後在床上掙紮的那壹刻，那看著莫遠圖的背影逐漸絕望，猶有壹分異色！
　　老周跟了莫家壹輩子，自然很知道莫遠圖夫婦的為人，情知自己難逃壹死，甚至自己的家小也難以幸免。
　　保護不力，致令公子死亡，這個罪名太大。
　　若是莫遠圖夫婦肯放自己壹馬，必然此後畢生做牛做馬，絕無二心。
　　可惜，莫遠圖夫婦不是那種人。
　　所以他在交代之中，保留了在他認為中極重大的線索沒說。
　　亦是他的壹點猜測，那就是，這個“溫柔”可能很不簡單。
　　因為那壹夜的壹切，由始至終，盡在壹個人的布局之中，從壹開始的高層武者氣機感應，到手來步步狙殺，都是充滿了學問。
　　看似只為布局狙殺莫正道，自己跟莫嘯雨只是池魚之殃，可是詳細思之，那溫柔可不是最後出手的殺人者！
　　這壹點，很重要，絕對重要。
　　兩人或有羈絆，但殺莫嘯雨跟殺莫正道的卻當真是兩個人，由此可以推出壹個結論，布局者或者是溫柔，但他身邊另有壹個實力極強的護持之人，而溫柔弄出這壹出的最終目的，不過就是殺莫正道，完成鈞天鑒的任務。
　　可這樣精於布局之人，更有如斯實力的護持之人，本身豈能全無來歷？！
　　極有可能出身高門大派，甚至……隱世宗門，在下壹盤大棋，而這樣的勢力，未必就遜色於至尊山！
　　若是莫遠圖夫婦饒過自己，甚至只殺自己而放過自己的家小，他都會將心中猜測和盤托出，可莫夫人始終壹言不發，殺機隱溢，此事已無轉圜，自己與家小難逃死厄。
　　莫遠圖三人不知個中蹊蹺，燥然而動，即便是被他們報復得手，真的殺了溫柔。
　　也可能引爆後續的無數紛擾，而更可能的是，他們報復不成，盡陷死地也說不定，妳們今日殺我，我就將這個秘密帶到地下。
　　若是有朝壹日，有九泉再見之日，故人敘舊，自有分說！
　　這條幽冥路，也不知是我自己在走啊，莫大人！
　　……
　　另壹邊，莫遠圖等三人壹路前行，直奔彩虹天衣天南總部。
　　……
　　何必去此刻正在與孔高寒聊天，自從孔高寒離開京城，很多貴人對於神醫乍去異常不滿，已經先後來了好幾道催促消息，要求孔高寒即時回京，坐鎮京城白衣部。
　　對此要求，何必去其實是樂見其成的，這老家夥快走也好。
　　因為現在很多本地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得知孔高寒到來，紛紛求見。
　　找不到門路已經找到了何必去這裏。何必去也是很煩的……因為他不敢說。說了孔高寒肯定要打他的。
　　老子也是封疆大吏啊，被揍來揍去的像什麽話？
　　但孔高寒因為始終沒有見到神醫風印，那種奇妙的丹藥也壹直沒有研究的進展，怎麽可能甘心回京，於是壹拖再拖。
　　說啥也不走。
　　“這次，是白丞相來信了，老娘高齡，病入膏肓……”何必去拿著壹封封信，眼睛斜睨孔高寒。
　　“王貴妃也來信了……”
　　“李大將軍的兒子腦袋被人給開瓢了……”
　　“國丈背上長了個大瘡這個事兒……”
　　“七皇子……”
　　何必去壹封封的拆，壹封壹封仔細分說，端的全無不耐煩之色。
　　可孔高寒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終於爆喝壹聲：“別念了！”
　　“來信的人份量越來越重，妳壹直賴在咱們這也不是辦法啊？”何必去悠悠道：“還是快走吧，京城那邊，離了妳不行。”
　　“老子的本職是彩虹天衣白衣部部長，老子又不是禦醫！”
　　“狗屁的離了我就不行！”
　　孔高寒大怒道：“難道離了老夫，這些人就只剩死路壹條了麽？妳瞅瞅，這些人，哪有什麽致命的病？哪壹個禦醫大夫不能瞧？非要找我？”
　　“老子又不是他們的家奴！”
　　“壹天天的這樣的那樣的破事兒，狗屁倒竈，雞毛蒜皮……”
　　孔高寒越說越是生氣，重重的壹拍桌子。
　　“但這白丞相的老娘……都說是病入膏肓……總不假吧？”
　　“放他老娘的屁！”
　　孔高寒怒道：“倆月前就說病入膏肓，把老夫騙過去壹看，不過就是拉肚子！貪嘴吃了涼東西，老不修，這點小病也敢號稱病入膏肓？沒準這壹次，就是壹個普通的傷風。”
　　何必去瞠目結舌，有點不敢置信卻又有點想笑。
　　“孔哥，妳……苦了妳了。”
　　“煩透了！煩死了！”
　　孔高寒怒道：“軍營裏，那麽多的將士真只剩下壹口氣，卻還比不上這些貴人的壹點傷風！”
　　“形勢比人強，又什麽辦法可想？”
　　何必去對此倒是看得很開：“軍營裏那些個將士，將來若是青雲直上成了貴人，九成九也是同樣的做派，亙古如是。”
　　“都是拼命拼出來的榮華，搏殺搏出來的富貴，等有條件了，當然要找最好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就算是歪理，因為其存在，也就變得合理了。”
　　何必去勸慰道：“孔哥，就如我受傷了，別人來醫治，我也會感到不放心，期盼妳親手施治，才能安然，其實是壹樣的道理。”
　　孔高寒翻著白眼說道：“您何大人這話可是違心了，您真要是受了傷，我來您怎麽能放心呢，您怎麽也得要那位風神醫親自為您看看，才能安心吧？”
　　“我這等小大夫，對您來說，可有可無啊何大人。”
　　孔高寒壹口壹個您，陰陽怪氣。
　　對於何必去始終不引薦風神醫，怨氣不小。
　　何必去訕訕的笑了笑：“哪能呢哪能呢，我對孔大哥您的壹片心，唯天日可表。”
　　“表妳大爺！”
　　孔高寒心情極端不好，竟至出口成臟。
　　何必去急忙轉變話題：“孔哥，妳說，今天那鵬鳥貿然降落嶽州城……只怕非是尋常變故啊。”
　　孔高寒斜眼：“尋常不尋常跟妳能有什麽關系，妳操那麽多心幹嘛？妳現在很閑，很有功夫嗎？”
　　話音剛落。
　　就聽見傳報：“稟大人，外面有人自稱是至尊山第三峰大執法莫遠圖，前來求見。”
　　兩人面面相覷。
　　特麽的說誰誰到啊，這至尊山的又來幹啥？
　　“我不見他們。”孔高寒轉身進了後廳。
　　外面守衛遞進來壹個拜貼。
　　何必去接過壹看：“快請！”
　　……
　　須臾，賓主做定，香茗也已然端上。
　　“何大人，此番冒昧前來，乃是有壹事相求。”
　　莫遠圖輕輕嘆了口氣：“還望大人莫要怪罪在下魯莽冒昧前來。”
　　何必去眼看這壹對夫婦眼圈通紅，兩眼含淚，渾身悲戚的樣子，不禁嚇了壹跳。
　　“莫大人但說無妨。”
　　“小兒嘯雨，在嶽州城……不幸，不幸被害了……”
　　莫遠圖臉上肌肉抽搐，聲音哽咽。
　　“啥？莫……莫嘯雨公子被害？沒了？”
　　何必去頓時大吃壹驚：“這，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由此而彼，他瞬間就聯想到了費心語與這位莫公子之間的齷齪事情；更想到彩虹青衣與這位莫公子之間的矛盾……
　　壹時間心裏惴惴不安。
　　難道這位莫遠圖，這個至尊山的大執法，來此的主因乃是興師問罪的不成？
　　嗯，之前老周說過，是第三峰主的孫兒，那豈不是說，這位莫遠圖，就是峰主的兒子？
　　“就在昨晚。”
　　莫遠圖卻沒發現這位青衣老大的些微不自然，只因為這種事，本就是意外之外，些許的震驚失態，人之常情，在所難免。
　　“就在昨晚，遭了賊子的毒手！”
　　“可知兇手是誰？”
　　何必去問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幾分提心吊膽了，心裏求爺爺告奶奶。
　　費糞坑啊費糞坑，妳可千萬別給老子整出事兒來啊……老夫的心臟實在是承受不住……
　　“是鈞天手的殺手！金牌殺手，名字叫做溫柔的。”
　　莫遠圖咬牙道。
　　“誰？溫柔？”
　　“鈞天手的殺手？”何必去頓時想起來那兩個暗衛的那次調查。
　　這溫柔，可是我們大秦國的重點培養對象啊……
　　“這個，幾位，請恕我直言。”
　　何必去臉色壹板：“莫執法，相信您也知道，咱們大秦與鈞天手存有合作的；而且這鈞天手所殺的人，個個都是罪有應得……若然貴公子名列其中，罪行昭然，就算您親自出面找上老夫，老夫……”
　　何必去的臉色變得不悅起來。
　　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啻說妳兒子自己作惡多端被人宰了，妳怎麽好意思找人家麻煩？
　　有這功夫是不是該思量思量自己多教育教育兒子，豈會有這事兒？
　　“妳！”
　　莫夫人登時柳眉壹豎，就要開口說話。
　　莫遠圖及時伸手，止住了夫人，苦笑道：“若是小兒作惡多端被殺了，我莫遠圖無話可說。只有自己認了的份，有何顏面來到何老大人妳面前。”
　　“畢竟這天底下，還是有公道人心的，我莫遠圖也做不出那種昧著良心的事，我至尊山門下，也沒有這等喪心病狂的徒子徒孫。”
　　莫遠圖說的這句話，正氣凜然，擲地有聲，就好像莫正道此人跟至尊山全無羈絆，毫無關系壹般。
　　“那賢伉儷此行是……”
　　何必去也是疑惑了：“若令郎啥事兒都沒有，又怎麽會死在鈞天手殺手手上？”
　　“小兒此次不過是遭了池魚之災……那殺手要殺的，另有其人，就是那莫正道……”
　　莫遠圖長嘆壹聲，將事情詳細說了壹遍，將莫嘯雨的死，歸結於那殺手不分青紅皂白，將席上人等盡皆殺死，就是壹個濫殺無辜的殺人機器。
　　“小兒不幸，固然適逢其會，但此仇卻立……”
　　“而今，那鈞天鑒上，已經顯示任務完成者乃是殺手溫柔，殺子真兇誰屬，壹眼可見。”
　　莫遠圖說完後，道：“若是小兒為非作歹，被鈞天手通緝，那也不用鈞天手通緝，我莫遠圖自己便會大義滅親，還世間壹個交代，證至尊山之嚴規。但這般無辜冤死，卻讓我實實難以接受。”
　　何必去半晌沒說話，心中念頭卻在不斷翻轉：那莫正道被鈞天手通緝，自是喪盡天良之徒。妳兒子與這種喪盡天良的家夥在壹起，又豈能是什麽好玩意兒，被殺也未必無因。
　　更有甚者，那莫正道多半是至尊山安置在嶽州城的眼線或者分支，豈會當真跟至尊山全無羈絆，所謂的大義滅親，至尊山嚴規什麽的……
　　妳莫遠圖真的不是在跟老夫說笑嗎？
　　但是作為老江湖，這種話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是嘆口氣：“真是不幸啊……”
　　心裏暗暗松了口氣：這小子死了？死得好啊。從此不用擔心費心語了，妳們就滿世界去找那個溫柔去吧……
　　“那您來找我，是想要老夫……”何必去問道。
　　“我們想要找暗衛。然後去暗衛鈞天分部，查壹查這個溫柔的真實信息。”莫遠圖沈聲道。
　　換成別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殺手，這事兒只有好辦的份，暗衛都不用去，但是這個溫柔，用的分明就是化名！
　　對此，莫遠圖心裏也是非常想罵娘！
　　特麽的鈞天手殺手本是正當職業，又不是見不得人。
　　與其他收銀賣命的殺手全然迥異，妳匿名幹嘛？
　　“找暗衛……”
　　何必去老謀深算，自然不會說明‘這溫柔其實是我們重點培養對象’這種事。
　　反正心裏很明白，就算這三人去了暗衛那邊，也斷斷不會有人跟他們說什麽的……
　　很爽快的說道：“此事倒是易辦，我這就為妳們聯系暗衛。”
　　嗯，還是趕緊的將這三個燙手山芋扔出去，最穩妥。
　　“多謝何大人！”
　　莫遠圖是真正沒想到這事兒能這麽的順利，何必去居然壹口就答應了下來。
　　據自己所知，大秦鈞天手分部對於殺手向來是保護，而且保護機制還很周全……
　　想不到何必去居然這麽的痛快。
　　可以說是很給自己面子了。
　　何必去立即寫了信，道：“莫執法，您是自行持信前往，還是在這裏等候，我將他請過來，在我這裏分說？”
　　莫遠圖很爽快道：“這自然是就在這裏等候最好，有何大人的面子在這裏，何事不可分說。”
　　“那好。”
　　何必去招手過來壹位彩虹青衣隊員：“妳去將這封信，送給暗衛之人，讓他們為首的過來壹下，就說……有要事相商。”
　　“是。”
　　這青衣隊員迅速而去。
　　莫遠圖三人喝著茶等候，原本異常煩躁的心情，竟憑空舒緩了壹分。
　　有排面啊。
　　不多時……
　　暗·字·壹三八風風火火的過來了。
　　“何大人，有什麽事這麽著急？”
　　何必去壹楞：“怎麽來的是妳？”
　　“劉大人回京述職，讓卑職在此臨時頂壹缺。”
　　“哦哦，這次有事的還真不是老夫，而是這位莫執法找妳有事商討。”
　　何必去意味深長的警告道：“這位莫執法，乃是至尊山第三峰峰主大人的貴公子，問妳話，妳須得想好了再回答，莫要得罪貴客，可理會得麽？”
　　暗·字·壹三八心領神會，道：“卑職知道，定然不敢敷衍了事。”
　　莫遠圖出言感謝了壹下何必去，開始詢問。
　　“溫柔？”
　　暗·字·壹三八頓時楞住了：“怎麽是他？”詫異之余，忍不住看向何必去。
　　“就是他。”
　　“那這事兒可就難辦了。”
　　暗·字·壹三八面露難色：“事實上，即便是暗衛本身也不知道這位溫柔的真實身份來歷，前段時間，京城還來人讓我們調查此人……嗯，不知道貴公子是犯了什麽事兒，被這個溫柔給處置了？”
　　莫遠圖壹瞪眼，忍不住心生不悅之意，我兒子是被害了，哪裏是被‘處置’了，這家夥怎麽說話呢？
　　這其中的差別可是很大，後者可是直接會玷汙至尊山的盛名，隨口胡言，妳擔得起這等重責嗎？
　　何必去眼睛壹翻，心中感嘆。果然萬事都是有道理的，這小子排在壹三八，果然不是沒有道理。
　　妳瞅瞅這三八勁兒，對別人的八卦，如此感興趣啊。
　　“事情是這樣的……”
　　莫遠圖壹肚子悶氣，卻也只好解釋解釋，畢竟有求於人。
　　聽著聽著……
　　暗·字·壹三八突然反問道：“不知道貴公子與這個莫正道是什麽交情？怎麽到他家去喝酒去了？是否別有淵源？說來不知是否巧合，莫正道的莫，跟貴公子還有閣下的莫，可是同宗？”
　　莫遠圖：“……”
　　暗·字·壹三八興致勃勃的道：“這莫正道既然上了鈞天鑒，必然是作惡多端之徒，那貴公子與莫正道兩個同姓之人在壹起聚會，可是在進行什麽勾當麽？”
　　勾當？
　　莫遠圖怒氣勃發。
　　“貴公子……單據我所知的，在嶽州的這段時間，大肆斂財良多，所用手段也是令人嘆為觀止……不知道這些……”
　　暗·字·壹三八說到壹半立即住嘴，抱歉的到：“不好意思，我這些做暗衛的大多都有點職業病，今天這事……我需要去查查壹二，看看莫正道到底是犯了什麽事兒，能夠列名鈞天鑒……竟以至於勞動溫柔親自去殺他……”
　　親自？！？
　　莫遠圖越聽越氣，已經快要爆炸了，咬牙道：“敢問閣下的暗衛序列號，是您自己選的吧？”
　　暗·字·壹三八正色道：“莫大人的意思，是在罵我太過於三八嘴碎，還是在指責我過於八婆八卦？”
　　“本座只想知道，鈞天手能不能幫我找到這個溫柔，亦或者是確定此獠的身份來歷！便是只得真實姓名也好！”
　　莫遠圖狠狠說道。
　　“關於這個，我可以明確地告訴您，不行。”
　　暗·字·壹三八很認真地說道：“關於這個溫柔的身份背景跟腳來歷乃至真實姓名，我們統統都不知道。而且，我可以很負責的跟您說……就算是我們暗衛知道這個溫柔的底細，也是絕對不會告訴您！”
　　“為何？”
　　“這個就無可奉告了。”暗·字·壹三八道。
　　“妳不告訴我……那妳跟我廢話這麽久？”莫遠圖快冒煙了。
　　“那不是因為好奇麽……”
　　“壹三八！”
　　何必去壹聲怒喝：“對待貴賓，要有禮貌，妳這是什麽態度！”
　　“呵呵呵……何大人，您也不用對我發脾氣，您是彩虹青衣的大人物不假，官威莫大，但是您總管不到咱們暗衛頭上。”
　　暗·字·壹三八硬邦邦頂了壹句，跟著便道：“卑職這就告辭了。至於此事，愛莫能助，抱歉抱歉了。”
　　話音未落，徑自轉身揚長而去，心下唯有感覺好極了。
　　雖然明知道何必去是在和自己演雙簧，但自己終究是將前幾天在費心語這裏吃得氣，壹股腦兒發泄了出來。
　　而且還借這個事兒將何必去也頂了壹下。
　　就算是合作對象，為了出氣也是可以頂壹下的！
　　既然無傷大雅，那如何不為？
　　“我真是英明神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