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壹笑風雷震，壹怒滄海寒；壹手破蒼穹，壹劍舞長天！　　壹人壹劍，傲世九重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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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二十壹章人間第壹情！

2018-9-13 19:19

　　眾人同時呆住！
　　楚飛煙頭暈目眩的晃了晃，壹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半晌沒有言語。
　　“這是壹個艱難的選擇！”楚陽深深吸了壹口氣：“所以，我自己不敢做主，需要三嬸妳……做個決斷。”
　　大家都明白，這樣的決斷，也就只有孩子的母親，段淑儀能夠下決定，別人，沒有這個權力！楚陽踢出來，乃是合情合理，無可厚非。
　　但眾人依然同時無語。
　　想要這兩年沒有痛苦，就舍棄後兩年的續命機會。想要後兩年的續命機會，就不可能減輕這兩年的痛苦。
　　段淑儀痛苦地咬著嘴唇。
　　女兒已經痛苦了十壹年，好不容易有不必痛苦的機會，怎能放過？可是……壹旦選擇了兩年無痛苦，兩年後靈藥找不齊怎麽辦？
　　靈藥的難尋難找，這幾年大家可是親身經歷，誰有這麽足的把握，在區區兩年之內就找的齊？但若是放棄了後兩年，萬壹在孩子……不治之後不久，立即找到靈藥……豈不是抱憾終生？
　　這個選擇，真是左右為難。
　　眾人同壹時間沈默了下來。楚飛淩擰著眉頭，楊若蘭滿臉沈重。
　　將心比心，若是自己的孩子出現這種情況來讓夫婦二人選擇，夫妻二人也是萬萬不敢輕率作出選擇。
　　這不是選擇，直接就是生死兩難！
　　楚飛煙壹向最熱心，此刻也閉了氣。連咳嗽也不敢了……
　　段淑儀滿臉的矛盾，痛苦，張開口又閉上，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楚樂兒在壹邊看著，良久，突然鼓起勇氣道：“大哥，我可以選麽？”
　　楚陽壹怔，道：“樂兒自己選，當然可以。”
　　楚樂兒鼓起嘴唇，緊張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自己嘴唇，轉過頭看著母親，眼中滿是眷戀，轉回頭，毅然道：“大哥……我想……我想多活兩年！就算沒有希望……就算痛……我也希望能……活到十五歲！”
　　楚陽楞住！
　　不僅是楚陽，連楚飛淩楊若蘭和楚飛煙，也都同時楞住！
　　“為什麽？”楚陽詫異地問道。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女孩子，定然是會選擇兩年沒有痛苦。絕對想不到，她竟然選擇了多活兩年！忍著極度的痛苦，再活兩年！
　　“我想陪著我娘和我爹。”楚樂兒垂下睫毛，難過地道：“他們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他們……我爹娘太可憐了，自從我能夠記住事情，因為我拖累著，就沒見他們笑過……”
　　“就算更痛……我也想多陪他們兩年，大哥，妳不知道，當我痛的時候，我娘抱著我，我就不痛了，真的。”楚樂兒認真地說道。
　　“我怕我死了，我娘會傷心，我爹也會傷心……”她頓了頓，轉頭深情地看著母親，道：“哪怕只是讓他們晚兩年傷心，也是好的。我會很堅強的，保證痛的時候不叫。”
　　“樂兒！”段淑儀大叫壹聲，摧心斷腸的痛哭失聲！
　　楚飛淩眼眶濕潤，長嘆壹聲。楊若蘭更是眼淚早已流下來；楚飛煙抽噎著，長吸氣，不斷地眨眼，不讓眼淚留下來，嘴裏壹個勁地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
　　楚陽也險些掉下淚來。
　　大家都知道，楚樂兒現在承受的痛苦，實在是生不如死。每過壹天，就多壹天的折磨。每過壹個時辰，就多壹個時辰的痛苦！
　　但這個堅強的小姑娘，卻為了自己的爹媽能夠不傷心，能夠晚壹點傷心，毅然選擇自己多承受兩年這種比煉獄還要更甚十倍的痛苦。
　　楚陽的心，真真切切的顫栗起來！
　　“不行！”段淑儀突然滿臉是淚的擡起頭：“我要兩年樂兒的無痛苦！”
　　“啊？”楚陽與楊若蘭楚飛淩楚飛煙同時驚呼出聲。
　　段淑儀將女兒抱在懷裏，顫抖著聲音猶帶著哭腔，道：“樂兒自從出生，就沒有感受過毫無痛苦是什麽感覺……她沒玩過，從來就沒有開心過……所有別的孩子具有的，很平常的，她來到這人世間十壹年了，從來沒有享受過哪怕壹絲壹毫……”
　　“既然有這個機會，讓她毫無痛苦的過兩年，那麽……我無論如何也要滿足她！……兩年中，找到了藥，固然是好；若是找不到……若是找不到……”
　　段淑儀淚水撲簌簌的落下：“……若是找不到，我也讓我女兒在有限的十三年壽命裏……能有兩年快快樂樂的時光……”
　　她淒慘的咧嘴壹笑：“若是能找到，兩年也差不多。若是找不到……縱然兩百年，也是枉然……那是命該如此。”
　　“我只希望，我女兒不管生與死，都有無病無痛的日子……哪怕兩年後找不到藥，我女兒，畢竟也是過了兩年的快樂日子。兩年，不痛……”
　　眾人為之動容！
　　人世間，竟有這樣的壹對母女！
　　“娘……”楚樂兒眼淚撲簌簌的留下來，將小巧的腦袋塞在母親懷裏，兩條瘦弱的手臂緊緊地環繞住母親的腰，細細的啜泣起來。
　　“那好！”楚陽深深吸了壹口氣，只覺得眼眶濕熱，道：“就是如此！三嬸，樂兒，我只有壹個要求。”
　　段淑儀問道：“什麽要求？”
　　“這件事……跟我毫無關系。也就是說，不管誰問起來，都不要說是我做的。”楚陽慎重的道。
　　“我明白！”段淑儀淚眼打量著這個剛到家的侄兒，眼神中有了解，明悟，更多的是幾分贊許。
　　看來，這個侄兒的聰明，遠遠的超過同齡人，行事更是縝密。看來……楚家有希望了，他行事既然如此周密，那麽……對樂兒的事，肯定也有幾分把握……
　　“四叔，只有兩年的時間。”楚陽道：“妳可要全力幫我找藥！”
　　楚飛煙用力點頭：“這是必然的！四叔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去，也要為樂兒將藥尋來。”
　　“怎麽只有妳四叔？難道我跟妳娘是擺設不成？”楚飛淩不悅地道。
　　“是是是……孩兒失言。”楚陽苦笑壹聲，點頭哈腰，先跟老爺子賠罪。
　　隨即拿出紙張筆墨，在上面揮毫而寫，壹會兒就：“這是治療樂兒需要的八味藥材！這裏面的每壹種，都必須要在兩年之內尋到！而且，必須在從現在開始的二十三個月之內尋到！為我留出壹個月的時間來配藥！”
　　眾人壹起湊上前去。
　　隨即，就是壹片整齊的倒抽涼氣的聲音。
　　“九絕藤，九色蓮，九葉壹枝花，九瓣玉靈芝，九命穿山甲，九死無生水，九天玉靈液，九地陰魂參……”
　　四個大人目瞪口呆。
　　這些藥……是為了給樂兒看病？
　　這……這些藥集中在壹起，能將楚家現在地下的土地也腐蝕三百丈！
　　“記住了麽？”楚陽淡淡地道。
　　“記住了。”楚飛煙嘴裏念叨著，全神貫註的記憶。在場所有人之中，他是最知道楚閻王手段的壹個，既然楚閻王說能治，那就是能治！楚閻王說這些藥有效，那就是有效！
　　在這壹點上，他比楚飛淩對楚陽的信心還要大。
　　“嗯。”楚陽將這張白紙放上燈火上，火舌卷出，白紙燃燒起來，慢慢地燒成灰燼，被楚陽扔在了地上，將灰燼壹腳踩碎。
　　用不著再說什麽，楚陽這壹個動作已經代表了壹切：這個藥方，不能傳出去！所需藥材，除了今天在場的幾個人之外，不能為外人所知！
　　眾人臉色同時沈重起來。
　　“樂兒，跟我進內室。”楚陽道：“父親，娘親，妳們和四叔三嬸在外面等著，不管多長時間，千萬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攪我們。”
　　“好！”四人同時答應。
　　“陽陽……妳要……妳……三嬸全拜托妳了……”段淑儀看著楚陽，壹臉的哀求，看著女兒，壹臉的牽掛。
　　“三嬸，您放心！等出來的時候保證還您壹個活蹦亂跳的好女兒。”楚陽微笑著，開了壹個小小玩笑，緩和現在緊張的氣氛。
　　“嗯，嗯！三嬸信妳！”段淑儀使勁點頭。
　　楚樂兒壹步三回頭的被楚陽拉著手，進入了內室。
　　段淑儀楞楞地看著內室的入口，兩手往前撈了撈，似乎要抓住什麽。終於坐了下來，有些神經質的喃喃自語道：“行的吧？壹定行的吧？絕對可以的吧……”
　　“放心，壹定沒事的！壹定可以成功的！”楊若蘭抓住她的手，輕輕拍拍安慰。
　　段淑儀便如是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壹塊浮木，緊緊地攥住了楊若蘭的手，含淚道：“大嫂……這下子，可全靠大侄兒了……真是沒想到，陽陽在外面這麽多年，卻學了壹身這麽驚天動地的本事……”
　　雖然明知道此刻不應該驕傲，但楊若蘭還是驕傲了壹下，與那種對段淑儀的淒楚的感同身受夾雜在壹起，嘆了口氣，既有些與有榮焉又有些忐忑不定地道：“放寬心，陽陽這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行事穩重，絕不會信口開河。他既然說能治，就壹定能治。”
　　段淑儀連連點頭：“嗯。”她抓著楊若蘭的手，依然不松：“大嫂，這可是我最後的指望了……這些年來，您也知道，我……我過的是什麽日子……”
　　這句話說得淒楚無比，連楚飛淩和楚飛煙兩個大男人也是忍不住鼻頭壹酸。想起老三夫婦這些年來受的苦楚，均是心中惻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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