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壹笑風雷震，壹怒滄海寒；壹手破蒼穹，壹劍舞長天！　　壹人壹劍，傲世九重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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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二十六章試馬江湖

2018-9-13 19:18

　　孟超然本來聽烏雲涼誇贊楚陽，有些洋洋自得，聽到那句‘拿著不是當理說’頓時哭笑不得，道：“大師兄，妳可真有興致。這個時候還在耍嘴皮子。”
　　“總不能讓我哭吧？”烏雲涼口中說著貌似是俏皮話，但臉色卻是沈重之極，緩緩道：“這個楚陽……妳要好好培養。我們天外樓，這樣的人……太少！”
　　孟超然點點頭，喟然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自從我們被取消了大趙帝國護國門派稱號，再加上實力大損，朝堂無人，官府歧視，其余各大門派欺壓，就算有那麽幾個人才，也不是被搶走，就是在比武之中被當場滅殺，天外樓……已經是風雨飄搖了……若是再不能保住我們自己的人才，恐怕我們這壹代之後，天外樓就不復存在了。”
　　孟超然說的話之中，有嚴重的提醒和警告的意味。
　　烏雲涼陰沈的臉上露出壹絲苦笑，與孔驚風對望壹眼，展顏笑道：“妳這個老幺，害怕我們兩個把妳的得意弟子賣了出去不成？”
　　孟超然哼了壹聲，道：“不得不防。現在的天外樓已經不比以前了。”
　　烏雲涼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妳們壹直對門派的年輕弟子比武之事不滿。誠然，現在天外樓江河日下，再舉行這種比武，無疑是將我們的優秀弟子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底下。加大他們夭折的可能性，但……這也是不得不為。”
　　孟超然負手背後，輕輕哼了壹聲，道：“妳不過還是想要維持天外樓的陋俗罷了，下不了決心改變，我們說又有何用。”
　　孟超然壹向冷靜，像現在這等冷峭口氣，烏雲涼與他同門數十年，也聽過沒有幾次。此刻見他這麽說，知道這位小師弟心中不滿。
　　微微喟嘆壹聲，烏雲涼深沈道：“要改變，也不過是我壹句話的事。我之所以還是維持這門規，便是想要……在烈火之中煉出真金！”
　　烏雲涼臉色冷了下來，緩緩道：“天外樓第八代八百弟子，我們第七代，還有七十人。第六代師父師叔們，還有不到十個人。至於第五代祖師，碩果僅存的，就是九師叔祖壹人……”
　　他的臉上肌肉抽動了壹下，咬著牙道：“若是我的計劃成功，天外樓這所有的壹千人之中，所能留存下來的，決不會超過壹百人！而那些人，就將是我們天外樓徹底踏上輝煌的基石！”
　　“廢物不要，庸才不要！”烏雲涼慢慢踱了兩步，聲音低沈卻如雷電交擊，攝人心魄：“甚至包括我烏雲涼自己，該犧牲的時候，也要犧牲掉！”
　　“壹個門派的沒落，各方打壓不是理由。而是門派自己的內鬥，這壹點，我們天外樓就是例子。”烏雲涼沈沈道：“但壹個門派的崛起，卻必須在鮮血與烈火中！浴火重生！”
　　孟超然嘆了口氣。
　　“這些優秀弟子，放在敵人的視線裏，自然是給他們帶來了數不清的危險，但同時也是數不清的機遇！唯有沖破這壹切，他們才能成為棟梁！”烏雲涼淡淡地道：“若是沖不過去，全軍覆沒，那麽世上從此沒有天外樓也就是了！我要的不是茍延殘喘，我要的是風雲獨舞！”
　　孔驚風深深點頭，道：“大師兄說得沒錯！碌碌茍活，倒真的不如壯烈戰死！”
　　孟超然突然目光壹縮：“大師兄……我們門派的沒落跟大趙帝國朝廷有關，妳如今既然有這樣的復興打算……那麽豈不是要？”
　　“不錯。”烏雲涼臉色陰沈：“這十年之中，我不在門派的日子，就壹直在鐵雲國內！大趙打壓我們，我們未必就只能抱大趙的大腿！大趙，也未必就是長盛不衰的。”
　　孟超然心中壹陣狂震。看旁邊的孔驚風卻是壹臉平靜，頓時知道孔驚風也是知情人。
　　“大師兄，太冒險了！”孟超然深深吸了壹口氣，臉上現出憂慮之色。
　　“富貴險中求。”烏雲涼淡淡無情地道：“壹個門派第壹次崛起，雖然難，卻不是不可能。但在輝煌之後卻又沒落，而想著再次崛起的時候，卻是難上加難！必須做好門派覆滅的準備。”
　　孟超然深深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三天前，我已經派了九師弟帶著倩倩，還有雪夜慕殤幾人秘密前往鐵雲國，壹來，那邊有事情要辦。二來，也是倩倩、雪夜和慕殤的第壹次江湖演練。就當是……探探虛實了。”
　　孔驚風大驚失色：“大師兄，妳怎麽能夠讓倩倩去？！”
　　“我曉得妳知道了定要阻止。所以我沒跟妳說。”烏雲涼淡淡地道：“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天，妳就算想要追回，也做不到了。”
　　孔驚風頓足急道：“九師弟帶著雪夜和慕殤，我無話可說，可妳為何要讓倩倩去？這壹行如此兇險，而且各大門派對我們本就虎視眈眈，萬壹若是……”
　　“那也是她的命！”烏雲涼冷漠地道：“前幾天妳跟我談起我們門派的女弟子的事情，我就在考慮這件事。如今讓倩倩出去，也是試馬江湖……”
　　“試馬江湖，天外樓這麽多的女弟子，姿色不在倩倩之下的也大有人在，但妳為何非要派出倩倩？”孔驚風憤怒地道：“她可是妳的親生女兒！”
　　“我的女兒是我的親生女兒，難道門派中其他的女弟子，就全是野種不成？難道她們都沒有父母生養？難道她們不是雙親的心肝寶貝？”烏雲涼沈沈道：“我烏雲涼的女兒，難道就這麽嬌貴？”
　　孔驚風憤怒的跺跺腳，如欲噴火的看著自己的大師兄：“可她不僅是妳女兒，也是我們的侄女！妳不應該讓她去冒險！”
　　“正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所以她對這個門派之中的女弟子才有責任！”烏雲涼冷冷道：“我的女兒，不是皇帝的公主！若是讓她躲在後面，讓其他師姐妹用生命和節操為她探路……那我寧願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天外樓正在浴火之中，火焰正在漸漸燃起。想要重生崛起，沒有什麽代價是不可付出的，也沒有什麽人是不可犧牲的，包括我，包括妳們，自然……也包括我的女兒！”
　　烏雲涼重重地說完，背轉了身子，背脊挺直如槍。但在兩人看不到的面上，眼角肌肉卻是猛地抽搐了兩下。
　　但願……倩倩能夠平安無事歸來！
　　作為壹個父親，將親生女兒派出去執行這樣危險地任務，心中又該承受多少壓力？難道，我就真的這麽無情？
　　可我不僅是壹個女兒的父親，還是天外樓壹千弟子的宗主！
　　到了犧牲的時刻，全部的弟子都犧牲，也要做。但若是只能犧牲壹個，那麽，就犧牲我的女兒！因為我是天外樓的宗主！
　　烏雲涼咬著牙，腮幫子稍稍的鼓起了壹下，就恢復了平靜。他並沒有轉身，只是聲音有些嘶啞地道：“老幺，對楚陽這個弟子……妳好好地教導。那驚鴻雲雪步……那驚鴻雲雪步……”
　　他頓了頓，沈思了壹下，緩慢地道：“讓他好好練習，其中若是有什麽竅門……他自己掌握也可，妳們師徒二人共同掌握亦可。但，萬萬不要再讓第三者知道。”
　　孟超然沈吟著，道：“難道門派……不能推廣？要知道，若是推廣開來，我們天外樓會平添壹倍戰力以上！這還是保守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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