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回頭再說小牛，見月影去了，自己的心裏也不大痛快。他心裏暗暗後悔，為什麽我當時不占有她呢？如果她是我的了，她還敢跟我這麽兇嗎？那樣我才是老大。

　　按照排序，小牛跟師娘是半夜的班兒。兩人並沒有站到門外，而是坐在壹個小屋裏。那小屋是在後院院門不遠，是臨時搭起來的。為的是讓師娘他們不受罪。而院子裏的主要地方都有人員站崗。這樣壹來，只要外邊有什麽動靜，馬上就有人大叫，這樣師娘跟小牛就可馬上沖出去動手。

　　人家想得很周到，屋裏只有壹張桌子兩張床。床之間夾著桌子，那床也可躺可坐。為了給人提神，人家還隨時供應上好的茶水。這樣小牛跟師娘就可以壹邊喝茶，壹邊說話了。

　　在明亮的燭光下，小牛望著年輕的師娘。準確的說，是月琳的師娘。這回兩人離得挺近，只隔著壹張桌子。小牛看得很清楚，師娘秀發如雲，眼亮唇紅，脖子修長而白嫩，且很豐腴。小牛心想，她身上別的地方也壹定很豐滿吧。的確，她的胸脯也是鼓鼓挺挺的，象兩座高峰。自從認識師娘以來，小牛不止壹次偷看她的胸，不止壹次胡思亂想，多希望能解開她的衣服，看壹下廬山真面目呀。

　　她也註意到，師娘的面孔除了端莊，親切，美艷之外，還有壹點落寞跟幽怨。這種表情是小牛經過仔細觀察得出的結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氣質呢？這壹定跟她的生活有關了。

　　師娘的感覺很靈敏，也知道小牛在盯著自己，不由心中不悅，擡頭問道：“魏小牛，妳不要這麽看我。我可是妳的長輩。”

　　小牛的觀看使師娘心跳加快，臉上都熱了。在她看來，壹個小孩子不該對自己這樣。壹個小孩子會懂什麽呢。她可不知道，小牛完全是壹個真正的男人了。

　　小牛壹點不怕，平靜地回答道：“師娘，妳長得真好看。月琳跟月影她們都比不上妳的。”

　　師娘聽了壹笑，摸壹下自己的秀發，說道：“我都快成老太婆了。我哪能跟那些小姑娘比呢。”

　　小牛很認真地說道：“妳的成熟的風情，是她們無法學得來的。我想，妳壹定有什麽美容的秘訣吧。”

　　師娘笑了笑，說道：“小牛，妳壹個小孩子，不要對我老人家說這種輕薄的話。妳這種話應該對月琳說去。”

　　小牛直視著師娘，說道：“師娘呀，妳也知道我喜歡月琳嗎？”

　　師娘回答道：“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

　　小牛大膽地問道：“如果我想娶月琳為妻的話，師娘妳會同意嗎？”

　　師娘想了想，說道：“我剛剛才認識妳的。對妳的為人跟品性壹點都不了解。我真不知道怎麽回答妳才好。不過就算我同意了，月琳的師父那裏，妳也不好過關的。”

　　小牛急了，問道：“師娘，難道說月琳的師父這個人很不好接近嗎？”

　　他差點就說這人蠻不講理呀。

　　師娘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嶗山派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嶗山的女弟子都要嫁給本派的男弟子。壹百多年來，這已經成了定律。如果讓月琳外嫁的話，不要說他師父不答應，就是那些男弟子也不會同意。要知道月琳跟月影是嶗山最出色的美女。月影已經有主了，男弟子都把註意力集中在月琳身上了。這回他們出門辦事，不知道有多少弟子爭著搶著要跟來呢。最後她師父還是叫秦遠跟著。”

　　小牛壹嘆，說道：“這麽看來我是沒有希望了？”

　　師娘望著小牛，說道：“辦法也是有的。”

　　小牛壹喜，猛地抓住師娘的手。師娘臉壹冷，推開小牛的手，說道：“小牛，妳跟女人在壹起的時候都是這麽個樣子嗎？”

　　小牛連忙解釋道：“師娘呀，我是把妳當成我的長輩了。我對妳沒有輕薄之心。妳可不要誤會我。妳要是原意的話，我給妳當幹兒子都行。”

　　師娘聽得笑了起來，美目都瞇成縫了，半響才說道：“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要這麽大的兒子。人家見我的幹兒子都那麽大了，還以為我會有多老呢。”

　　小牛連忙誇道：“再過二十年，師娘妳仍然是個大美人。”

　　師娘擺壹下玉手，說道：“再過二十年，我還是老點的好。不然的話，我都成妖精了。”

　　小牛說道：“妖精都是美麗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想當還當不上呢。”

　　師娘正色道：“小牛呀，以後跟我說話，壹定要正經點，我有點看不慣妳的表情跟性格。”

　　小牛嚴肅起來，說道：“師娘以後就是想看我，只怕也看不到了。”

　　師娘壹楞，問道：“妳得了什麽疾病嗎？月琳他師父略通醫術，可以給妳看壹下的。”

　　小牛搖頭道：“不是，不是，是有人讓我離開妳們。”

　　師娘不解地問道：“是誰呀？妳哪裏得罪他了。妳告訴我，我會替妳調節壹下的。只要是我們嶗山派的人，沒有人我說不動的。”

　　小牛說道：“算了吧，人家既然討厭我，我還是放聰明點的好。師娘，我給妳說個笑話吧，希望妳聽了開心。”

　　師娘壹聽，大感興趣。她去嶗山那麽多年了，還沒有人給她講笑話呢。自己的老公太古板，總是壹本正經的，跟他在壹起，沒多大的情趣。而那些男弟子們懾於師娘的威嚴，誰敢無禮呢？因此，師娘的內心有時很孤寂的，很希望有人能跟自己說點貼心話。

　　小牛沖師娘壹笑，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自以為好笑的笑話。

　　小牛講道：“壹個醫生醫死了人家的小兒，主人生氣地罵道，‘妳不好好的把我兒埋葬，就上官府告妳。’醫生答應安葬，就用藥箱裝了帶走。中途又遇壹家人請去給小兒治病。取藥時，開錯了箱，露出死兒，主人驚異地問他，醫生說，‘這是別人醫死了的小兒，我帶回去包醫活。”

　　師娘聽了不禁嫣然壹笑，說道：“這是什麽狗屁醫生，壹定是混飯的。只怕又壹個孩子得讓他給弄死了。”

　　小牛見師娘笑了，笑得艷如桃花，容光照人，心裏也很歡喜。趁勢說道：“師娘願意聽的話，我這裏還有呢。”

　　師娘推開窗朝外望望，只見院子裏被燈籠照得通亮，各處都有人把守著，平靜無事，便又關上窗子，轉身坐回床上，說道：“再講壹個聽聽吧。不過不能講埋汰的。那樣我會生氣的。”

　　小牛答應壹聲，又開始講第二個。小牛說道：“有壹個醫生，醫死了人，主人罰他拉磨，磨麥子十擔，磨完放回家。第二天又有人來敲門說，‘請先生看脈治病，醫生在裏回答，‘曉得了，妳先回去把麥子準備好，我就來拉磨。”

　　師娘聽了又是壹笑，點評道：“這肯定又是剛才的那個醫生。妳再來壹個精彩點的。”

　　小牛見師娘面色紅暈，美目如星，十分著迷。聽師娘還讓他講，可見她是挺愛聽自己的笑話的。

　　小牛不敢講那太過分的，就又講了壹個健康的。小牛說道：“道士，和尚，胡子三人過江。忽遇狂風大作，船要翻沈了，和尚道士慌了神把經書拋入江中，求神救命，而胡子沒有什麽拋的，便把胡子壹根根扯下來，拋入江中，僧道問，‘妳這是什麽意思？’胡子說，‘我在此拋毛(音同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