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說著認真地看著他壹眼。

　　認識以來，月琳從未這麽近這麽仔細地看過他。她這才發現小牛的樣子也不差呀。眉長，眼亮，高鼻，唇薄，再配上臉上的稚氣跟親切的笑容，使他看起來是壹個很可愛的孩子。再加上身體結實，勻稱，也算是壹表人材了。只是年紀還小，並沒有完全長成。她相信再過幾年的話，小牛的風采壹定不比孟子雄差多少的。這麽壹想，月琳的失落感就少了很多。

　　再說那些泰山弟子，見嶗山勝之不武，都大為不滿。他們吹胡子瞪眼，要跟嶗山人拼命。他們的師父在吃了本門的治傷藥之後，調息了壹番，便下令道：“大家都走吧，不用跟他們再鬥了。今天算為師我輸了。”

　　眾弟子說道：“不，不，師父，明明是那個魏小牛耍賴的。咱們不服。”

　　壹玄子喘息壹會兒，說道：“聽我的，撤吧。”

　　眾人攙著壹玄子要走。臨走時，壹玄子還挺有風度，對月影說道：“替我向妳們的師父問好，恭喜他教了壹幫好徒弟。”

　　月影雖聽出這話有刺，還是點頭答應了。

　　接著他向小牛看壹眼，說道：“魏小牛，妳是我見過的最狡猾的孩子。行，哪天老道專門要向妳請教功夫。”

　　小牛心道，我只會些三角貓的功夫，妳向我請教什麽呀。但小牛嘴上不吃虧，拱手說道：“老道長有什麽問題，歡迎前來垂詢，小牛壹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不讓道長失望。”

　　壹玄子氣得哼了壹聲，正要走時。小牛又吱聲了：“慢走，道長。”

　　小牛說著話，近前幾步，但沒有靠得太近，他怕老道長暗算自己。

　　壹玄子嚴肅著臉，問道：“還有什麽事？”

　　小牛壹伸手，說道：“道長，在妳走前，請還我東西吧。”

　　說著手指還屈了屈。

　　壹玄子明知故問：“還妳什麽東西？”

　　小牛睜圓眼睛，哎了壹聲，說道：“我說老道長，妳可不對呀。妳拿了我的佛經，妳還裝什麽糊塗呢？”

　　壹玄子也露出狡猾的笑容，說道：“妳怎麽能證明那佛經是妳的？”

　　小牛笑道：“我能證明那佛經是我的，我媽媽也能證明。妳把佛經拿給我，我叫媽媽來告訴妳。”

　　壹玄子哼了兩聲，說道：“現在止不定是誰的呢。誰有本事，就是誰的。妳想搶這本佛經嗎？好哇，我給妳機會。妳隨時可以到泰山去，只要妳的本事強，這本佛經我送妳都行。”

　　說著轉頭就走，再不理小牛。

　　小牛喃喃自語：“這天下還有沒有道理可講呀。奶奶的，老子運氣不好，出門盡遇上鬼。”

　　月琳從旁邊過來，說道：“小牛呀，別發牢騷了。咱們再去休息壹下吧。”

　　說著話，跟其他壹些人再度回到茶棚裏，又吃了壹會兒茶，休息差不多了，這才上馬趕路，向嶗山方向而去。

　　在趕路的過程中，眾人自然要問小牛，剛才跟壹玄子都說了些什麽，竟然會使壹玄子分神，以至於大敗。

　　小牛只是笑，並不出聲，壹副挺深沈的樣子。等到天色暗時，眾人來到壹座小城，投下了店。月影對小牛就算不錯了，讓他單獨住壹間房子。別人都是二人合住的。這使小牛高興，覺得自己的身價都提高了。

　　大家吃過飯後，小牛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覺得沒有什麽意思。他真想找月琳說說話，但壹想到月琳跟月影住在壹屋，自己怎麽好進去呢。再說了，有些話不好當著月影的面說的。

　　正考慮怎麽打發時間呢，忽聽有敲門聲。小牛清了壹下嗓子，朗聲說道：“門沒有插，妳不會自己進來嗎？”

　　說著話，又端起杯子，吸壹口茶。

　　壹擡頭，仿佛看見了仙女。壹身白衣，秀發飄飄，仙姿靈態，雙目如星，款款而來。那明亮的目光正瞅著自己。小牛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手顫抖著，差點沒把茶杯給扔到地上。他的嘴唇張合著，卻口幹舌燥，說不出話來。

　　來人正人是有‘寒香仙子’之稱的譚月影。她蓮步姍姍，走到小牛的跟前停下，註視著他，說道：“我進來了，妳也不讓我坐下嗎？妳總不會讓我站著跟妳說話吧。”

　　小牛如夢方醒，連忙放下杯子，微笑道：“譚姐姐來看我，我是做夢都想不到的。我有點懷疑這不是真的呀。”

　　說著將壹把椅子拉過來，還用袖子擦擦灰，顯得手忙腳亂的。那樣子十分可笑，象足了壹個傻瓜。平時的小牛絕不是這個樣子的。

　　譚月影也沒有笑，只是壹臉平靜地坐了下來。小牛見她坐了，自己才戰戰兢兢地坐到她的對面。因為坐得角度稍差，差點坐空了椅子，有坐到地上的可能。這壹切月影看在眼裏，忍住了笑。如果是她的未婚夫這樣的話，她壹定會笑的。

　　小牛緊張地磨擦著手指，張了張嘴才說道：“譚姐姐找我有什麽事嗎？”

　　月影眨了壹下美目，說道：“也沒有什麽事，只是隨便來坐坐，看看妳有什麽需要照顧的。妳是我們嶗山派的客人，我們可不能失禮。”

　　小牛露出憨笑來，說道：“譚姐姐也太客氣了。妳們能把我當成朋友，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聞著她身上飄來的香氣，小牛覺得輕飄飄的，象壹根羽毛壹樣要升高似的。

　　月影點頭道：“很好，很好。”

　　她呷了壹口茶，問道：“妳告訴我，今天比鬥時，妳都跟壹玄子說了些什麽？他憑什麽會走神呢？”

　　這話聽在小牛耳朵裏，微微失望。原來這大美女並不是來看自己的，只是有問題要讓自己解答。自己想得可太多了。

　　第二集 第二章 被擄

　　聽月影這麽壹問，小牛還是誠實地回答道：“我只說了壹句話，他就分心了。那是他的事，不能怪我呀。”

　　月影眨眨眼，啊了壹聲，說道：“是什麽話能叫他分心？”

　　小牛偏不馬上說，問道：“妳猜猜看呢。”

　　月影沈吟著，說道：“能打動壹玄子的事，除了泰山上的事，就是黑熊怪了。妳壹定說了關於黑熊怪的事。妳是不是跟他說，妳知道黑熊怪的下落。這樣他才轉頭看妳，才分的心。”

　　小牛笑了笑，說道：“譚姐姐，妳可真聰明呀。妳猜得基本差不多。不過跟我說的還有出入。我說的話是‘老家夥，我知道魔刀的下落，妳想知道嗎？’。”

　　月影追問道：“就這麽壹句嗎？”

　　小牛肯定地說道：“就是這壹句。”

　　月影轉了轉美目，說道：“我知道妳想幫我們。可妳這個法子，妳想過沒有，萬壹要是他不為所動呢，妳不是白忙活了。難道妳有十足的把握嗎？”

　　小牛雙手壹攤，說道：“我壹點把握都沒有，只是賭壹把就是了。如果他不上當的話，我只好再想別的法子。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妳們失敗，我被他們給抓跑吧。那幫家夥，在我看來，為了得到魔刀，什麽事都幹的出來。我看跟黑幫也差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