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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紅杏必須肏死 by 書吧精品

2018-5-25 17:35

  我輕聲說:“好了好了,弱勢壞蛋,抱會兒我。”

  他把我抱懷裏,聞我頭發。

  我默默體會被心上人摟著的感覺,感受他的體溫、他的呼吸,感受他身上的汗香味兒和熱度。

  不知該說什麽,我也不想張嘴。

  就這樣,倆人靜靜抱壹會兒,我就該特滿足,是吧哈?

  忽然再次熱淚盈眶。

  我已經多少年沒被寵慣過了?老娘身體荒蕪了多少年?!好容易老娘出城了,找這情兒還境遇性陽痿!老天爺幹嘛非這麽折磨我?

  他很快發現了我的眼淚。他親吻我眼角,試圖幫我吻幹眼淚。

  我閉著眼睛仰頭迎合他的唇。找到了。自然而然接吻。

  但越想越傷心,越吻越淚流。

  我找的純粹是肉和肉的接觸、黏膜和黏膜的摩擦,是肉欲的滿足。

  可是我,堂堂壹個光明磊落的有夫之婦,怎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輕輕拍我後背,像安慰壹個迷路的女孩。

  其實他安慰不了我。

  他順著我的發絲,輕輕撓我頭發,試圖讓我放松。嗯,還算舒服愜意。

  他用粗糙大手揉我後背,給我揉腳。

  我被徹底放松了,渾身筋骨酥麻,飄然欲仙。

  忍受了多年的冷漠婚姻之後,我居然有福消受這些頂級待遇,多希望他能硬梆梆挺直了插我,可他陽痿。

  好不容易找到的心上人啊!

  妳不會老這樣兒吧?

  啥時恢復體能?

  啥時能對我雄起?

  他隨意地說:“對了,壹直沒問,妳老公是幹嘛的呀?”

  我說:“肉聯廠的。”

  他微微露出緊張:“啊?!”

  我說:“妳怕了?呵呵。”

  他說:“怕?我倒不是怕。關鍵我暈啊!妳怎會嫁壹肉聯廠的呀?”

  我說:“效益好啊。我家那會兒經濟上比較緊張,我父母身體也都不好,隔三差五上醫院,所以……”

  他說:“所以就跟肉聯廠的搭幫過日子?”

  我說:“扒掉婚姻的浪漫外衣、扒掉性愛內褲,生活露出的真相,比妳想象的更殘忍。”

  他說:“比如混合痔?”

  我說:“去!討厭~”

  待續~黎明,電話炸響。接聽。是萬絨絨。

  什麽叫閨密?

  壹起逛街、壹起上學放學、壹起吃飯、壹起八卦,跟女生形影不離分享秘密的女生。

  誰配叫閨密?

  敢在天蒙蒙亮的時刻給妳打電話還就四個字:“我離婚了!”

  我說:“哦天哪~”

  我還記得她的婚禮。那天我是伴娘。新郎官兒當場跪地掏戒指給萬絨絨戴上同時還信誓旦旦說“我要陪妳壹起慢慢變老,直到海枯石爛。”

  萬絨絨激動得眼淚橫流。我拉她進旁邊壹個小包間幫她補妝的時候,她壹直在幸福地哆嗦、美美地嗚咽……這壹幕就跟昨天壹樣。

  她問:“什麽叫‘哦天哪’?幹嘛不祝賀我?”

  我說:“我有點兒替妳們倆惋惜。”

  萬絨絨說:“打住。拜托。”

  我知道,離了,就是仇家了,不共戴天。誰要說離了婚還維持“好朋友”那絕對是天底下最狂亂意淫。

  我問:“好吧,祝賀妳自由了。”

  她笑:“還真是!前所未有的自由!輕松!沒離的,永遠沒法體會。”

  我看窗外。窗外藍朦朦的。要亮沒亮時,藍朦朦的晨曦,是我最喜歡的色彩。蒙蒙亮的時刻,是壹天當中我最喜歡的時分。

  想起《東京墮落》,那部片子被吹得天花亂墜,可我看了以後,覺得非常壹般,我最喜歡的,倒是它片頭出字幕那幾分鐘。

  那滿屏的淡藍色。滿眼的晨光。藍色晨光中的摩天大樓。反射著藍色晨光的鏡面玻璃。那種純粹的、幹凈的、地道的、震撼人心的藍色。

  [PS:整個片子女主角都沒入戲,壹直別別扭扭的,尤其後半段去壹個小鎮上發瘋的設計,格外令人費解,是典型的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其實還不如就弄徹頭徹尾的墮落。我知道丫想表達壹個妓女尚存的良知和內心的掙紮。可是沒拍好。我討厭所有所謂“三級片”,遮遮掩掩的,以為自己是藝術,其實那種遮掩躲閃反倒不自然、不健康。日本文化很怪,我知道日本人壓力都重,所以很扭曲、所以特變態。大島渚的《感官世界(日、法合拍)還算湊合能看,不過也挺扭曲的,尤其結尾,感覺日本人很難真正輕松健康起來享受性愛。

  我問:“昨天辦妥的?”

  她說:“嗯,沒錯。”

  我問:“那妳以後……那方面怎麽解決?”

  她說:“辦法很多嘍。妳關心哪種?”

  我說:“都關心。

  她說:“我找情人,也自慰,也許也會賣。女人這輩子,我算看透了,橫豎都是賣。”

  我覺得剛離婚的女人普遍處於譫妄狀態,意識模糊,同時伴有明顯亢奮,躁動不安、喃喃自語、思維奔逸、幻視幻聽。

  我見過。我知道。現如今,誰沒幾個離婚好友?離婚是強刺激。剛離完婚還特平靜的人,也怪可怕的我試圖安慰她,所以說:“妳別太難過。過兩天我給妳介紹壹更好的。”

  她說:“我才不要!我再也不想結婚。婚姻是他媽屄用過的衛生巾,我想起來就惡心!”

  我有點兒震驚。以前她的婚姻觀包括口腔清潔度可不這樣。

  我問:“那妳不難受啊?”

  她說:“跟妳說了,我不缺男人。”

  我說:“可是……情人那感覺……跟老公畢竟不壹樣吧?”

  她說:“妳快醒醒吧。男人都是豬。結了婚的男人都是他媽的沒追求的閹肥豬,庸俗不堪,冷漠該殺。”

  字字句句都說我心坎裏了。我興奮得暗自哆嗦。

  我問:“真不想再結了?”

  她笑了,反問我:“妳摘了銬子以後還想再戴上?”

  我說:“可穩定的關系給人穩定感啊。”

  她反問:“為什麽要穩定?”

  她像個“過來人”似的,居高臨下開導我:“要過好每壹天。要好好活,因為妳要死很久。”

  我說:“絨絨要不妳來我這兒散散心?我陪陪妳……”

  她打斷我,飛快地說:“我去妳那兒?我住哪兒啊?就妳們家那鴿子窩那點兒地方?”

  她噎得我無話可說。我這兒的確算蝸居。

  她說:“要不妳來找我?我最近有空。”

  我說:“也行。再說吧。

  電話掛斷。

  窗外的雨更大了,千萬顆雨點無情地抽這世界,像鞭屍,砸得人心焦。

  雨停。

  “叮當~”推開精致的粉框玻璃門,百種玩具砸進眼簾。

  女店員例行公事問候:“您好,歡迎光臨。”

  我說:“妳好。”

  女店員來壹開放式提問:“看看哪種類型的?”

  老娘心說:要挑又大又長的。

  鎖定四款符合老娘要求的,很快買下壹根黑的,四十厘米長。這簡直的就是驢。我在心裏已給“他”起好昵稱——黑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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