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壹秒鐘，我沒明白怎麽回事兒。等我明白過來，給了他壹拳。

　　他就勢攥住我的手，親。

　　#k他說：“真的。妳還甭不信。都什麽年代啦？不當兵簡直就不是男的！”

　　我說：“行了妳。妳呢？老兵新兵？”

　　他說：“俺老兵啦！俺老兵油子了，第壹次參軍的時候我才十六歲，靠！什麽世道！”

　　我問：“女朋友跟別人跑啦？”

　　他說：“嗯。還是她惹的事兒呢！我為了她，跟壹幫流氓碼架，進炮兒局了。我滿心以為她在外邊兒等我。嘿！我出來壹看！”

　　我說：“說！別賣關子。”

　　他說：“我出來直接去她家。我想她呀！想得要死。到她家壹看，她正跟她老師肏屄呢！”

　　我說：“是不地道。那妳怎辦？”

　　他說：“我眼珠子都紅了，抄壹壘球棒就沖進去了。”

　　我問：“出火了？”

　　他說：“嗯。”

　　我說：“那妳還不又進去了？”

　　他說：“可不？！”

　　我問：“那是妳‘第壹次參軍’？妳參過幾回？”

　　他說：“肏！多了！”

　　我說：“隨編揀壹回，跟姐姐說說。”

　　他說：“我第三個女朋友，哎說實話她是真漂亮，大屁股，大咂兒，渾身肉感，摸著手感好極了。她就是痛經特厲害。她的工作還是我給找的呢。她想幹酒店大堂，我給安排妥了。嘿！沒過兩天給我打電話，壹邊跟我說話壹邊哼嘰。我說妳怎麽了？又痛經了？

　　她說沒事兒，就想跟我聊聊，就想讓我知道，她正跟壹領班兒開房間呢，從後邊肏的，妳聽妳聽噗嘰噗嘰妳聽妳聽哎喲哎喲妳聽

　　得見麽？內次我是真寒了心了，出去就紋了這個。”

　　他伸出右胳膊。我看到那上面紋著六個大大的刺青漢字：“騷貨必須肏死！”

　　他不說話了。

　　我心疼地望著他，摸著他的胳膊。這也是壹個蒼穹底下的苦命人啊。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看著我的眼睛我倆就這麽僵持著、對視著。突然之間，眼淚湧上各自眼眶，為各自的創傷。

　　他開始轉移話題：“知道嗎？妳剛才叫的聲兒真好聽。”

　　他給了我啟蒙，對我開啟了美好的性愛。他讓我感到做女人的快樂。我還能離得開他麽？

　　我低聲說：“被吃的樣子好難堪……”

　　他說：“不，妳被吃的樣子很美，臉紅紅的，汗水粘在額頭上。”

　　我說：“狂野的感覺，真的很好。”

　　他說：“以後還能更好。好日子在後頭呢！”

　　我說：“謝謝妳又讓我吃了壹頓大餐。我會永遠記著。”

　　他說：“肏，這叫什麽大餐啊？天哪！妳這輩子真夠冤枉的。”

　　我說：“我也覺得我冤。遇見妳以後我覺得哈，以前我那些年都虛度了。我對不起我自己個兒。”

　　他說：“可不！還好妳覺醒了。never too late...”

　　high到極樂的我，並不知道已經在黃泉路上邁出了第壹步唉，順便說壹句：此文我寫於奈何橋頭、喝湯以前～～下邊繼續給妳們講～～……汗水分泌了壹層又壹層。黏黏的汗堿把我緊緊箍住。實在難受得不行了，我下床去衛生間沖了壹個溫水澡。

　　出來真爽！渾身濕淋淋，掛著水珠。

　　他趕緊去拿幹毛巾幫我擦幹，壹邊擦壹邊柔聲對我說：“小心，別貪涼。感冒可難受了。”

　　他幫我仔細抖開每壹綹長發，專心擦幹。

　　壹切都像在夢裏。壹切都這麽unreal～too good to be true～被他這麽殷勤照料，自我感覺像小公主。這是老娘的全新體驗。打上小學以來還真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結婚以後，從來都是老公洗澡沖涼、我為他準備換洗衣服、他出來打電話、我蹲旁邊給他洗他剛換下來的臟褲衩兒。

　　老公是絕對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這麽多年我楞就忍過來了！我覺得熬淘。我老是體諒他、覺得他工作累。我就沒意識到，我活得壹點兒尊嚴都沒有！

　　擦幹凈以後，裸體的他拉著赤裸的我回到床上。

　　我含情脈脈望著他。

　　他再次分開我的大腿，直眉瞪眼又奔我外陰紮下去了。

　　我拉他跟我69，叼著他的生殖器，貪婪地舔吸，十足壹剛從災區逃生的難民，抓住壹根兒熱香腸。

　　香腸倒很溫熱，可就是硬不起來。壹開始我沒往心裏去。 ?

　　我用語言挑逗他：“嗯……知道麽？我真的很想……真的想妳……”

　　午後慵懶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

　　我倆躺在這張罪惡的大床上，壹絲不掛，四條胳膊、四條腿糾纏在壹起，像那張《伏羲女媧交尾圖》。

　　他剝壹塊巧克力塞我陰道裏，然後若無其事跟我聊天兒，等我體內熱度把巧克力溶化。

　　他說：“我喜歡海鮮。我吃牡蠣沒夠。我喜歡所有美食。”

　　我說：“妳給了我很多很多快樂。”

　　他說：“那是！”

　　我說：“還有誘惑。”

　　他說：“那是！”

　　我說：“我變壞了。”

　　他說：“那是！”

　　我說：“都得怪妳。”

　　他說：“那是！我負全責，呵呵～跟我說說，妳怎變壞了？變多壞了？”

　　我說：“變得……情欲旺盛。”

　　他問：“怎麽旺盛？”

　　我說：“現在每天都得手淫壹次。都怪妳。妳個壞蛋，拉我下水。”

　　他說：“我喜歡手淫的女人。”

　　我問：“為什麽？”

　　他說：“不為什麽。就是喜歡。”

　　我說：“我不喜歡自己弄。”

　　他說：“為什麽？不爽麽？

　　我說：“嗯……舒服倒也能舒服，只是……”

　　他說：“只是什麽？”

　　我說：“只是……完了以後挺孤單的，特別難過。”

　　他說：“知道。女人放電以後，都特想有人抱抱。”

　　我抱著他說：“知道麽？我很長時間都沒內方面要求了，可是最近又有了。”

　　他說：“妳身體恢復正常了。”

　　我說：“嗯，而且好像還挺強的，真的。”

　　他說：“恭喜。”

　　我說：“這可不是好事兒。”

　　他說：“怎不是好事兒？妳是正常人，妳渴望正常生活，也有權享受正常生活。”

　　我說：“我跟我老公的生活不正常。”

　　他說：“也不完整。他外邊兒有情況兒吧？”

　　我說：“沒有。”

　　他說：“別這麽肯定。萬事皆有可能。”

　　我說：“別的我不敢這麽肯定。這事兒他還真沒有。到點下班，下班回家。正點上班，工資上繳歸我管，他沒小金庫。他根本就沒作案條件呀。”

　　他說：“妳跟妳愛人分居？”

　　5@我說：“對，五年了都。”

　　他問：“到底怎麽搞僵的？”

　　我說：“我跟他關系壹直挺緊張的。他不跟我說話。我也不怎麽理他。我們就分居，他睡小屋，我睡大屋。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懶得跟他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