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020章、合適的人
神鷹帝國 by 九重天
2018-6-15 15:52
看到武天驕冰冷鐵青、布滿殺機的臉,金大富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道:“出事後,福王殿下他們……從後門走了,現在大概已經回到府上了!”
這時,大門外傳來壹陣的腳步聲,五個憲兵挎著腰刀走進了江山樓,當先壹人武天驕瞧得甚是眼熟,想了壹會兒,才想了起來,正是四年前,武家大小姐武寒霜與大國舅曹文榮發生沖突時,後來及時出現阻斷他們打鬥的那位憲兵隊隊長,至於他叫什麽名字,武天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憲兵隊長到來江山樓,顯然是為江山樓的人命案來的。憲兵局接受到江山樓的報案,當了解到案情的經過後,磨蹭了好半天才跚跚來遲,他們倒不是不想快點,關鍵是這命案憲兵局想管也管不了,只能有壹陣磨壹陣,拖拖拉拉的不了了之,那是最好。
憲兵隊長走進江山樓,看到壹位宮廷侍衛在樓堂裏,不禁臉色壹變,當他認出是帝國的“金刀駙馬”時,更是心頭凜然,但旋即松了壹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當然,他有此復雜的表情心態,主要是他不知道死的是武天驕的侍女,只道是壹位尋常女子,何況,涉案的人中有武家二公子武天虎,因而,憲兵隊長先是吃驚,後是釋然,幹他這壹行的最是怕事情鬧大,傳到皇帝老兒那去,誰也好不了。武天驕是武天虎的兄弟,想來該不會把事情鬧大,捅到皇帝那去?
“駙馬爺!原來您也在這兒,馬玉向您請安了!”
憲兵隊長微笑著,朝著武天驕壹躬身,態度顯得無比的恭敬。
武天驕對這個憲兵隊長馬玉可沒什麽好印象,四年前,對方就曾因為武寒霜而包庇大國舅曹文榮,若非武寒霜是武家的大小姐,估計那時候就要被憲兵抓進大牢問罪了。憲兵局都是壹些欺軟怕硬的家夥。
“憲兵局辦案的效率真是高啊!這命案都發生快壹個時辰,妳們才來到,真讓本公子好生佩服!”
武天驕冷言冷語的嘲諷道。
馬玉心中壹沈,微笑道:“駙馬爺,您……怎會來此?”
“我在此,感到很意外嗎?”
武天驕冷笑道:“外面死的是本公子的侍女,本公子能不在此嗎?我的侍女死了,不知官府如何處理這件案子?”
啊!馬玉吃了壹驚,張大了嘴巴,駭然道:“什麽?駙馬爺,您說……外面死的是……您的侍女?”
武天驕冷哼壹聲,不再理會馬玉,對金大富道:“拿筆和紙來!”
金大富連聲稱是,不敢怠慢,趕忙讓侍從備上了筆墨紙硯。武天驕將壹張白紙攤到了桌上,右手抓著金大富的手臂,將他按坐到桌旁的凳子上,指著白紙喝道:“寫!”
金大富拿起了筆,執筆的手禁不住顫抖,愕然道:“駙馬爺!您……要小的寫……什麽?”
“名單!”
武天驕陰冷地道:“本公子要妳將逼死我侍女的所有涉案人員的名字給我寫出來,少寫壹個人,我打斷妳壹只手,少寫兩個,我打斷妳壹雙手,再少,連妳的雙腿也打斷!”
這不是廢話,哪有這麽嚇唬人的?說話不分邏輯順序,哪有先打斷手後打斷腿的,手打斷了還怎麽寫?不過,即是武天驕不嚇唬,金大富也不敢少寫壹個人,在他想來,大皇子福王牽涉在內,別的人更不用隱瞞了。
金大富顫抖著手,執筆在白紙上寫下壹個又壹個人的名字,第壹個是福王,第二個是曹文榮,再就是曹文富、蕭國梁、武天虎等等,由於是緊張害怕的原因,頭幾個人的名字寫的歪歪扭扭,鬼畫符壹般。不過,在寫過幾個之後,金大富逐漸平穩了下來,越寫越順,筆走龍蛇,筆鋒顯現,端的寫的壹手好字。
看到武天驕要金大富寫名單,憲兵隊長馬玉變了臉色,不明白武天驕這是要幹什麽?剛才聽武天驕說,死的是武天驕的侍女,馬玉確是嚇了壹跳,但轉念壹想,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死的是壹個小小的侍女,此時見武天驕要金大富寫出名單,不以為然,心想:“不就是死了壹個侍女嗎,寫什麽名單?有必要小題大做嗎?嗯!我就不信妳敢向福王殿下他們問罪?即是告到陛下那兒,也是沒用!”
不到片刻,金大富已經寫好了名單,吹幹了墨汁,將名單小心地遞到了武天驕面前,道:“駙馬爺,寫……寫好了!不過,福王隨從人的名字……小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因此……寫不出來!”
武天驕接過名單瞧了瞧,只見名單上壹共寫著六個人的名字:福王、曹文榮、曹文富、蕭國梁、武天虎、神俊英。
天神宮少宮主神俊英竟然也在其中,武天驕的臉瞬間陰沈的可怕,沈吟了壹會,道:“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了?”
金大富小心地道:“除了他們的隨從人員,沒有別人了!”
武天驕冷哼壹聲,將名單折疊收了起來,道:“如果讓本公子知道妳寫漏了人,那妳的江山樓也不用開下去了!”
“小的不敢!”
金大富惶恐地道。
“我的侍女死在妳的江山樓,作為業主,妳休想推卸責任!”
武天驕冷冷的道:“光天化日之下,妳讓客人強搶民女,在妳的酒樓淫亂,奸淫婦女,金大富,妳該當何罪?”
金大富慌了神,連忙跪倒磕頭,喊道:“駙馬爺,小的……小的也是無奈啊!福王他們要幹什麽,小的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他說的是實情,福王想幹什麽,他確實是阻止不了,但酒樓是他的,他難脫幹系,光看金大富的模樣,武天驕就有幾分不喜,肥豬壹樣,壹看就知道是為富不仁的奸商,試想江山樓處於繁華的黃金地段,街上巡邏的憲兵來往頻繁,福王壹幹人幹出強搶民女、奸淫少女之事,只要金大富出面阻止或者叫來街上巡邏的憲兵,或許香兒就不會死。
“江山樓是京城最頂級的酒樓,妳不能阻止有人在妳酒樓為非作歹,那妳的酒樓還開著幹什麽?”
武天驕可不想輕易的就這麽放過金大富,冷笑道:“本公子瞧妳的酒樓也不用開下去了,趁早關門大吉!”
金大富冷汗涔涔,心中卻很是不服,暗道:“害死妳侍女的是福王和大國舅他們,有種的妳找他們橫去,沖我等良民逞什麽英雄!”
不過,他也知道要想將此事撇過去不是那麽容易的,咬了咬牙,站起來道:“駙馬爺!我們能否到樓上……談談?”
武天驕聽了冷笑,心中明白金大富在打什麽主意,若非香兒的屍體還在外面躺著,他還真想和金大富談談,當即沈聲道:“金掌櫃的想和本公子談談,那好啊!只是妳又肥又胖,本公子不想和妳談,妳想好好的談談,最好是找個合適的人來和我談談,本公子給妳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妳若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和本公子談,那妳這個江山樓就不要開了!”
說著,轉身離開了樓堂。
金大富怔呆當場,瞧著武天驕離去的背影,張口欲喊,卻發不出壹絲的聲音。良久,他才回過神來,瞧見壹邊站立著的憲兵隊長馬玉,神色壹動,像是找到了救星壹樣,上前壹把抓住了他的右手道:“馬隊長,這件事您也知道了,那都是大皇子福王殿下他們惹的禍,現在死了人,金刀駙馬惹不起福王殿下,向小人問罪,馬隊長,妳我關系非線,妳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是哪兒的話,馬玉不過是小小的壹名憲兵隊長,而他金大富則是京城有名的大富豪,平日裏,馬玉不過是偶爾的到江山樓收取壹定的保護費、撈取好處之外,兩人什麽關系也算不上,什麽關系非淺啊!
金大富也是病急亂投醫,像他這樣的富豪在京城也是有著不少的人脈,與官方的官員也是來往密切,只要不是惹上大的麻煩,壹切都好解決。但這壹次不同,死的是晉陽王府的人,武家三公子武天驕的侍女,雖說武天驕是武家的庶子,沒什麽權勢,但他卻是帝國的金刀駙馬,還是蕭丞相的女婿,現在更是壹品禦前帶刀侍衛。尤其是他年少氣盛,風頭正勁,他惹不起福王和大國舅他們,還惹不起他金大富嗎?
當然,馬玉平日裏在江山樓可是沒少撈取好處,看到金大富惹上了大麻煩,也是對他十分的同情,也不想江山樓就此關門,不然,他到哪撈取好處去?
看到武天驕走出酒樓沒了蹤影,馬玉膽氣立壯,嘿嘿幹笑兩聲,道:“金掌櫃,妳也不用太擔心,那武天驕不過是死了壹個小小的侍女,他惹不起福王殿下他們,自然是把帳算到了妳的頭上,說白了,還不是想在妳這兒得到壹點補償罷了!他不是說讓妳三天之內找個合適的人和他談談嗎,這妳還不明白嗎?”
聽馬玉壹說,金大富頭腦清醒了不少,卻又感到有點迷茫,道:“他要合適的人和他談?什麽樣的人才算是合適的人?”
馬玉嘿嘿笑說:“這要看金掌櫃您大方不大方嚕!金刀駙馬死了壹個侍女,您這江山樓不是有的是侍女嗎?多給他送上幾個侍女,再給他送上壹筆,嘿嘿!有錢能使鬼推磨,不就什麽都解決了嗎!”
金大富不以為然,眉頭直皺,道:“晉陽王府不缺侍女,更不缺錢,這……好使嗎?”
“妳沒有試過怎麽知道不好使!”
馬玉輕笑道:“那武天驕……嘿嘿!不是本隊長看輕他,他雖說是武王爺的公子,不過是鄉野裏來得窮小子罷了,聽說他剛到晉陽王府的時候,身上破破爛爛,跟街頭的小乞丐沒什麽兩樣,妳想,壹個窮小子,豈會不愛錢?”
金大富想想也是,頓時心中壹陣的輕松,向馬玉壹躬身,道:“多謝馬隊長指點!”
說罷,趕快讓侍從從櫃臺上取來壹卷的金幣,遞給了馬玉,笑說:“馬隊長,您辛苦了,這是小小的壹點心意,給各位買酒喝!”
馬玉瞧得眼睛發亮,這壹卷錢就是壹百金幣,當即也不客氣,收了起來,笑說:“時候不早了,本隊長要趕著回去向監察史大人匯報,就此告辭!”
說著,帶著四名憲兵離去。
卻說武天驕從江山樓出來,抱起香兒的屍體乘上了坐騎。此時,街上的圍觀人群已經逐漸散去,只有幾名憲兵在維持著現場的秩序。武天驕要帶走侍女香兒的屍體,誰也不敢阻攔,任由其去。
武天驕抱著香兒的屍體,策馬緩行,壹人壹屍行走在街上,自是引得行人註目。武天驕穿過了中央大街,拐進壹條街道,然後在密如蛛網的巷道中穿行。
壹路打聽之下,過了約半個多時辰,武天驕來到了壹條小巷裏,來到了香兒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