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邪器叛亂

“殺，壹定要殺了張小兒，給巨狼師兄報仇！”
　　“殺，殺了張小兒！”
　　天狼山，群情洶湧，殺氣滔天。
　　巨狼真人的屍體給天狼山烙上壹道屈辱印記，上至天狼尊者，下至低階弟子，無不狼嚎咆哮，唯有火狼真人還有壹點清醒，擋住怒發沖冠的天狼尊者。
　　“師尊，切勿沖動！以張小兒的能耐，斷不能害了巨狼師弟！我們若再殺去俗世，必會成為正邪兩道群起攻之的目標。”
　　天狼尊者壹頭白發迎風亂舞，凝聲道：“火狼，妳且說說，到底有何疑點？”
　　“回師尊，徒兒仔細問過送師弟回來的火雷，據他所言，應是有人與張小兒聯手。”
　　“是誰敢與老夫作對？說，是誰？”
　　天狼尊者足下暗勁壹湧，幾個太虛境界的徒弟頓時向後退出好幾步。
　　“火雷並沒有看到敵人，不過徒兒已在巨狼師弟身上找到壹點線索。”
　　火狼真人猶豫壹會兒，但為了阻止天狼尊者，他還是稟報道：“師弟身上的傷勢沒有什麽特別，但在他衣袖上有壹點紅色酒漬。”
　　“紅色酒漬？”
　　天狼尊者雙目精光電射，略壹沈吟，隨即仰天怒吼道：“血月老兒，妳竟敢殺我愛徒，老夫要讓妳宗毀門滅！傲—”
　　見壹波剛平，另壹波又洶湧而起，火狼真人急忙道：“師尊，此事還需詳細調查，弟子願意……”
　　“火狼，不用調查了！”
　　天狼尊者壹揮手，強橫地打斷火狼張人的話語，他隨即雙目壹縮，兇光懾人，道：“不管此事與血月洞天有無關聯，我若不教訓血月老兒，必遭天下人恥笑！更何況，血月洞天處處與我天狼山作對，此戰早晚都要來臨！”
　　火狼真人暗自壹聲嘆息，了解天狼尊者個性的他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也只得強行轉換思緒，開始制定起戰略大計。
　　吸塵谷，新任宗主的書房內。
　　火雷真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主人，憐花公子屢次冒犯於妳，又與曹孟勾結，欺壓在我們頭上，主人為何不嫁禍憐花宮，而要選擇血月洞天呢？”
　　“呵呵……”
　　小玲瓏身穿宗主法衣，相比妙姬少了幾分騷浪，卻更加妖邪。
　　“火雷，目光不要那麽短淺。區區憐花宮，本宗主還不放在眼底！”
　　話語微頓，小玲瓏話鋒壹轉，問道：“妳說，如果天狼山與血月洞天兩敗俱傷，受益者會是誰？”
　　“是風雨樓與憐花宮，這正是奴才不明白的地方。”
　　“哼，妳要想壹直跟著本宗主，就要學聰明壹點。”
　　也不見小玲瓏嬌小的身子有什麽動作，威勢卻突然充斥著書房，壓得火雷真人連大氣也不敢多喘。
　　“風雨樓與憐花宮看似會是受益者，但只要本姑娘再略施小計，他們就會變成天狼尊者與血月老祖出氣的對象。咯咯……到時，就是我們翻身的好機會！”
　　“主人英明，奴才明白了。”
　　火雷真人是真正的明白了，同時也被壹身冷汗浸透，他不禁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小玲瓏的敵人。
　　小玲瓏揮了揮手，火雷真人便乖覺地退出書房，隨即她望著窗外的夜空，月牙美眸妖光閃爍，她喃喃自語道：“四少爺，妳會去九陽頂嗎？希望妳不要讓人家失望呀，咯咯……”
　　同壹道月色下，東都洛陽城內。
　　小妖女思念的邪器正鬼鬼祟祟、躡手躡腳地摸向天牢。
　　“呵呵……娘親這次真是好，果真把護國長老調走了！”
　　邪器少有地誇獎劉采依壹番，然後飛身壹晃，從壹排俗世兵將的眼前飛進天牢。
　　“福姑娘，我來救妳了！啊，福姑娘！”
　　張陽很快就找到福言裳，但他臉上的微笑卻變成擔憂，只見昔日的天才商賈少女靜靜坐在地上，雙目雖然張開，但張陽卻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
　　“張四郎，本宮要殺了妳！”
　　“砰！”
　　的壹聲，鳳妃用力撞在大牢的柵欄上，天牢的陰森沒有令她憔悴，反而容光煥發、妖嬈大增。
　　張陽對於身後的動靜毫無理會的心思，頭也不回地罵道：“賤人，滾壹邊去。”
　　說著，張陽衣袖壹掃，隨即鳳妃好似人球般從牢門飛到墻壁上。
　　“咯咯……”
　　常人必是筋斷骨折，鳳妃卻撞得眉眸綻放、乳浪拋蕩，道：“張公子，妳好威武呀！嗯……來呀，來打我吧！奴家好想要妳……”
　　鳳妃雙手揉捏著乳房，雙腿緊夾廝磨，整個身子如蛇般扭動，妖艷淫邪的氣息直向邪器少年撲去。
　　張陽心窩壹跳，猛然想起當日偷窺到的壹幕，頓時淫虐而黑暗的欲火沖向頭頂，七分誘惑的鳳妃壹下子變得十分勾魂。
　　“修妳老母的，真是個天生賤貨！”
　　邪器的下身已是欲火咆哮，不過他這壹次卻沒有依從下身的旨意，而是壹掌震開關著福言裳大牢的牢門，抱起如木偶般的可憐少女，隨即大步向外走。
　　普通的獄卒怎麽可能擋得住張陽？不料在大牢門口，正好有壹大群人走進來，與劫獄的張陽迎面碰個正著。
　　“啊！”
　　張陽的臉色急速發白，怎麽也沒有料到皇帝會跑到天牢。
　　不妙的預感在張陽的心中油然而生，不待他想出對策，陪行在皇帝身邊的幾個太監與大臣已經紛紛怒斥出聲。
　　“大膽張陽，見了皇上還不下跪？”
　　“張陽，妳在幹什麽？難道妳想……劫獄？”
　　“不好啦，張陽劫獄啦！”
　　“來人呀，有刺客！保護聖上……”
　　十秒鐘的時間，張陽壹句話都沒有說，壹群大忠臣已經給他扣上反叛的帽子。
　　也許是皇帝顧忌到護國公主、也許是張家的地位特別，皇帝竟揮手制止兵將們的行動，道：“四郎，告訴朕，妳在這裏做什麽？”
　　“這……”
　　張陽的心中有許多顧忌，壹邊繼續緊抱著福言裳，壹邊急速轉動眼珠，回道：“皇上，我……這是在審問福言裳，讓她招出王莽同黨。”
　　漢平帝虛偽地堆出壹絲微笑，正要順勢說話時，鳳妃的聲音突然蹦出來：“皇上，臣妾在這裏！皇上，張陽大逆不道，他……他強暴臣妾！”
　　“喀！”
　　的壹聲，關著鳳妃大牢的牢門也打開了！片刻前妖嬈而騷浪的女人，此時竟然披頭散發、衣不遮體，半隱半現的乳房上赫然布滿青紫瘀痕。
　　張陽竟然強暴鳳妃，強暴了後宮娘娘！
　　綠帽之恥，就連市井男人也會為之拼命，更別說是壹國之主了！
　　“拿下張陽！若敢反抗，格殺無論！”
　　漢平帝咬牙切齒地說道，龍顏震怒了！
　　後宮，皇後寢殿。
　　皇後臉色壹變，急聲追問道：“什麽？皇上去天牢，是去見鳳妃這賤人嗎？”
　　“回娘娘，奴婢親耳聽到，皇上說要親自審問鳳妃。”
　　報信的宮女為了邀功，加上壹句自我猜測，語氣很凝重地道：“好像有人在皇上耳邊說了什麽，皇帝當時就急了！肯定是鳳妃那賤人想出什麽借口，想迷惑皇上。”
　　皇後那威儀的眼神瞬間大變，心中有鬼的人總會想到最不好的地方：糟啦！
　　鳳妃曾經騙得四郎的信任，這賤人不會得知本宮與四郎的私情吧？啊，不好！
　　“來人，備輦！快，本宮要去天牢！快呀，妳們這些狗奴才。”
　　皇後在叱喝宮奴的同時，從枕頭下摸出壹瓶毒藥，眼底閃過壹道寒光。
　　“皇後，不用擔憂，鳳妃絕不可能翻得了身。”
　　1劉采依意外地出現，玉手輕輕壹揮，壹幹宮女太監紛紛退到宮門外。
　　“公主，本宮不甚明白，妳能說明白壹些嗎？”
　　壹見到劉采依，皇後的心思特別復雜。無論權勢、威望還是智慧、容貌甚至是倫理關系，她在劉采依面前都有擡不起頭的感覺。
　　劉采依悠然微笑，並沒有戳破皇後與張陽的私情，而是很突兀地道：“娘娘，等會兒有壹場好戲需要妳幫忙，采依特地提前相告，以免妳到時慌亂。”
　　“公主，什麽好戲？”
　　“四郎很快就會殺進宮，他要——造反了！”
　　劉采依壹向很喜歡裝神秘，此刻她的微笑比平時更加神秘，還有壹絲邪氣。
　　不遠處，宇文煙與清音纏上壹元玉女，兩個絕色女奴使盡渾身解數，只為問出壹個答案。
　　“夢姑娘，妳就告訴我們嘛！主人到底能不能過這壹關？”
　　“夢仙子，以前的事情是宇文煙的不是，如今大家又在同壹陣營，妳能否說說，四少爺對付色欲薔薇，到底有幾分把握？”
　　兩女輪番追問，前堵後追，壹元玉女只能無奈地壹聲長嘆，隨即又突然嘻笑道：“好啦，我告訴妳們就是了。”
　　壹元玉女翹了翹繡花鞋，靈秀無雙的瓜子玉臉閃現壹抹驚嘆，凝聲道：“采依夫人已經設下全盤計劃，張兄定能在月圓之前順利捕滅妖靈。”
　　清音對這樣的成功毫不意外，隨口追問道：“如果月圓後還沒能捕滅妖靈，那會怎麽樣呢？”
　　“色欲薔薇會重現人間，洛陽會血流成河！”
　　劉采依隨風而至，若有若無的女人味輕輕飄動，令她深邃的美眸浮上壹層層迷霧，道：“今晚就是月圓，小羊兒只有三個時辰。他必須在這三個時辰內讓鳳妃”愛“上他，否則他會成為色欲薔薇重現人間的第壹個祭品！”
　　“三個時辰！”
　　對這短短的期限，壹元玉女周身的煙波失去平靜，即使是幻夢心訣，也難以令她道心不生波瀾。
　　“咯咯……三個時辰足夠了！”
　　清音對張陽是盲目崇拜，而宇文煙的信心則有理有據，她壹揚眉梢，道：“四少爺的鴛鴦戲水訣已然大成，鳳妃又生性淫蕩，四少爺要征服她很容易的！”
　　“妳們說的是以前的鳳妃，現在她已經沒有男女情愛之心，包括肉體欲望。”
　　劉采依的神色依然平靜，話語依然悠閑，但卻令三個絕色少女同時臉色大變。劉采依繼續道：“難啊！單憑肉體的快感要讓鳳妃對四郎產生愛意，太難啦四郎能不能過這壹關，還要看他運氣如何。”
　　清音的神色最急切，但無論她怎樣追問，劉采依都不再回答，只是望著夜空將圓的明月，眼底閃爍著思索的光華。
　　天牢內。
　　張陽單手抱住福言裳，在壹聲無奈的低嘆後，他突然騰身而起，上古寶劍淩空橫掃。
　　“啊！”
　　壹連串慘叫聲瞬間激蕩回旋，前後不到三秒鐘，張陽已經大獲全勝。
　　他壹擡腳，將皇帝踩在腳底。
　　“妳這混蛋！老子幫妳保住龍位，妳隨隨便便就想要老子的命，修妳老母的！”
　　張陽鞋底壹轉，皇帝壹聲慘叫，就吐著血昏死過去。
　　“妳……妳……張四郎，妳大逆不道！”
　　壹個大臣舌頭打結，指責張陽的手指更有如抽筋般。
　　邪器眼珠壹瞪，怒聲道：“本少爺今天就造反了！妳們是想陪著狗皇帝壹起死，還是想我現在送妳們下地獄？”
　　“叛賊，護駕大軍立刻就會殺到，還有護國長老，定能……將妳拿下。”
　　武將的確比文臣更有膽氣，但說到靈力高強的護國長老時，他的舌頭便無力了。_護國長老是什麽人？他們可是護國公主的手下，而張陽又是誰，他可是護國公主唯壹的愛子！
　　“哈哈……”
　　張陽壹腳踢飛昏迷的皇帝，然後昂首挺胸、無比狂妄地道：“繼續說呀！不說了嗎？妳們不說，本少爺幫妳們說！”
　　張陽悠然坐在壹個發抖的太監背上，就像閑話家常般說道：“現在城中只有兩股兵力，壹是鐵家軍，二是禁衛軍。妳猜，鐵家軍用多長時間能夠打下皇宮？”
　　“四郎，妳真要打皇宮？”
　　壹雙修長美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就見鐵若男的彎刀雖然閃爍著寒光，但卻絲毫沒有平亂的意思。“嫂嫂，我已經把狗皇帝揍得半死，不反不行！”
　　“好，我立刻回去瞞著父親調兵，保證半個時辰內拿下禁軍大營！”
　　見鐵大將軍的女兒竟然也反了，壹幹文臣武將再次臉色大變，還有人垂死掙紮，大喊道：“張陽，懸崖勒馬，為時未晚。亂臣賊子，天下人人得而誅之！王莽叛賊何等勢大？最後還不是滿門抄斬！”
　　“嗯，這位大人的話有理。”
　　張陽點了點頭，隨即壹翹二郎腿，更加邪魅地道：“不過，誰說我是亂臣賊子？皇上被王莽余孽謀害，本少爺可是匡扶社稷的大功臣！”
　　“妳……妳想做什麽？”
　　“唉，真是壹群老古董、老白癡，這樣也不明白呀！”
　　張陽上身微微向前壹傾，狂傲地俯視著有如螻蟻般的大臣，輕蔑地道：“皇帝老兒壹死，國不可壹日無君，剛好某個娘娘懷有龍種，本少爺自然要扶持人家孤兒寡母，對吧？”
　　大臣們被張陽的膽大包天嚇得面無血色，而躲在天牢角落的鳳妃則雙眸壹亮，突然撲出去，她撿起壹把長刀，惡狠狠地壹刀砍向張陽——身後的大臣，緊接著怒斥道：“不降就死！妳們這些老家夥，是死是降？”
　　皇帝的親衛大臣瞬間跪下壹大片，他們都以為張陽與鳳妃勾結上，沒種的太監們最先顫聲求饒道：“降，奴才等降了！求張四少爺饒命、鳳妃娘娘饒命！”
　　迷惑在邪器的眼底壹閃而過，他隨手奪走鳳妃的兵器，怒罵道：“賤人，妳是不是嚇傻了？本少爺什麽時候說過要饒妳壹命？”
　　鳳妃腰身壹扭，飽滿乳球映入張陽的眼簾，道：“張公子，奴家這是在幫妳。奴家肚子裏正好有龍種，我們娘倆都願意服侍妳。”
　　張陽眼珠子壹突，還來不及說話，最擅於拍馬屁的太監總管已經搶先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先皇有後，娘娘又得以洗脫冤屈，朝廷之幸，天下之幸！”
　　壹幹“忠臣”耳朵壹豎，隨即此起彼伏地大喊起來，鳳妃趁機再次膩語道：“張公子，本宮願意私下給妳為奴為婢，壹切聽妳使喚。”
　　“妳這賤人有這麽聽話？”
　　張陽壹甩衣袖，像驅趕蒼蠅般把文武大臣們掃進牢房，隨即壹皺眉，略顯猶豫地道：“鳳妃，妳跟我來。等本少爺打下皇宮，再考慮怎麽處置妳！”
　　“多謝主人不殺之恩，奴婢願意為主人做牛做馬，日夜伺候！嗯……”
　　鳳妃唇角飄動著淫蕩的誘惑顫音，而她低垂的眼眸深處則光速地閃過壹抹懷疑。
　　皇家毒婦雖然絕不會放過翻身的機會，但如此好運來得太過離奇，令她怎能不心生警戒，不由得暗自思忖此事是真是假，不知道張陽究竟想幹什麽？
　　邪器與皇家毒婦剛壹走出天牢，殺伐之音立刻撲面而來。
　　戰局雖然對張陽很有利，但並未如他想象中的完全壹面倒，而當他來到皇宮大門前時，壹地屍體嚇了他好大壹跳。
　　“四郎，小心！”
　　鐵若男拍馬而至，突然急聲大喊。
　　幾乎是同壹瞬間，壹個禁軍將領從屍堆中跳出來。
　　鳳妃跟在張陽的身後，眼看著這突然的壹刀劈向張陽的後頸，而且刀上還帶著靈力的光華，她不禁心窩壹縮，竟然也大喊道：“主人，小心後面丨_ ”太虛法罩瞬間透體而出，震飛長刀，隨即張陽原地轉身，上古寶劍寒光壹劃，壹抹鮮紅頓時飛濺而起。
　　鳳妃只覺得眼前壹片鮮紅，鮮血竟然噴了她滿臉，然後是張陽殺氣騰騰的怒吼聲充斥著她的雙耳。
　　“嗡！”
　　的壹聲，鳳妃的世界變成血紅色，那強烈的沖擊令她心窩壹顫，好壹陣子頭暈目眩，等她從暈眩中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熟悉的地方——皇後寢殿，她壹直夢想占據的地方。
　　“四……四郎，妳這是要做什麽？為什麽帶這個賤人來本宮寢殿？”
　　“回皇後娘娘，小人已經占領洛陽。王莽做不到的事情，小人做到了！”
　　張陽的動作、語氣越是謙卑，諷刺的意味越是強烈，不待皇後有所回應，他又挺直身子，微笑道：“皇後娘娘，妳現在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皇後臉色蒼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道：“四郎，我可是妳舅母，妳別亂來！妳皇帝舅舅呢？”
　　“皇帝舅舅？他什麽時候把我當過外甥？哈哈……”
　　張陽笑了，接著他隨手壹抖，將皇帝的龍冠扔在地上，還不忘重重加上壹腳。
　　“砰！”
　　的壹聲，東海珍珠滾得滿地皆是。
　　看著張陽那極度囂張的動作，皇後眼角壹抖，禁不住暗自懷疑起來：這到底是真是假？劉采依說是演戲，但看四郎的模樣怎麽也不像呀！
　　“四郎，有事好好商量，是因為福家的事嗎？我會勸妳皇帝舅舅饒恕福家的。”
　　皇後壹邊照劉采依的劇本演戲，壹邊悄然盯著張陽的眼神。
　　邪器眼底兇光壹閃，冷漠地道：“皇後娘娘，現在才要勸呀？晚了！皇帝只剩下半條命了，正在天牢嚎叫，妳要是不相信，自己去欣賞壹下吧！”
　　鳳妃用力抹去臉上的血跡，及時尖叫道：“張公子，不要與這賤人廢話了！她與狗皇帝是壹條心，我幫妳殺了她！”
　　鳳妃從壹個兵卒手中搶過長刀，大叫著殺向皇後。
　　鋼刀呼嘯，寒光回蕩！這壹剎那，鳳妃與皇後的眼神都看向張陽，兩個皇家女人內心的意念竟然壹模壹樣：這壹切……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