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壹，中部時間，11：25，密西西比麥耶把“探險者”開下了高速，開進了他和史達琳今天早上停下的第三個加油站。
　　“見鬼，基尼，妳看！”史達琳興奮的聲音。麥耶順著史達琳的手指看去，加油站上面的大牌子寫著“普賴斯兄弟”。“這是壹個ＢＰ。”史達琳邊說邊掏出了手槍飛快地檢查了壹番。
　　“希望就是這兒。”麥耶關上了引擎。
　　“我收拾這個，”男人平靜地指了指那個正向他們走過來的服務生，“妳進去，小心點兒。”
　　“沒問題，”史達琳邊說邊打開車門。她飛快走向加油站的辦公室，眼睛觀察著周圍，右手伸進懷裏，按在左邊腋下的槍柄上。她聽到麥耶渾厚的聲音，告訴那個吃驚的服務生他是聯邦特工。
　　來到門口，史達琳雙手持槍，用肩膀猛然頂開辦公室的門，手槍指著室內。
　　辦公室裏空無壹人。她走過辦公室，來到那扇通向旁邊修車廠房的門前。修車廠房裏同樣沒有人，只停有兩輛前蓋打開的轎車。對面還有壹扇門。如果罪犯還在的話，就在這個門裏了。
　　史達琳深深吸了口氣，猛然推開了那扇門。裏面還是沒有人。房間很小，滿是機油味兒，原來是存放零件的小庫房。
　　史達琳又繞著加油站轉了兩圈，除了兩輛待修的貨車和兩個空空如也的洗手間外，毫無所獲。
　　她走回麥耶的福特車時，麥耶已經把那個嚇壞了的服務生銬上手銬，塞進了後座。
　　“我剛宣讀了他的權利，”麥耶說，“他告訴我他剛來這兒壹個月。老板是沃德和薩姆·普賴斯。和那招牌壹樣。”
　　“他知道他們在哪兒嗎？”史達琳問。
　　“他說薩姆·普賴斯通常白天在這裏。夜裏是沃德。今天早上，大約壹個半小時前，薩姆接到了個電話，匆匆忙忙走掉了。這孩子猜他是回家了。這裏是地址。”
　　麥耶鉆進車子，拿出無線電的話筒，“麥耶呼叫奎因。”
　　“我是奎因，結束。”十秒鐘後，奎因的聲音。
　　“我在密西西比州威德鎮的‘普賴斯兄弟拖車修理’。保羅的‘Ｐ’，蜜蜂的‘Ｂ’。結束。”
　　“收到，基尼。看起來象條大魚？結束。”
　　麥耶請奎因和縣治安官聯系，盡快搞到壹張搜查證，去把失蹤的普賴斯兄弟家裏翻個底朝天。麥耶又呼叫了其他兩個小組，他會和史達琳在普賴斯家裏和他們會合。十分鐘後，麥耶和史達琳到了普賴斯兄弟的家門口。後座的那個服務生壹直幫他們指路。
　　兩個人都掏出了槍，來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他們倆不在家，”遠處傳來壹個蒼老的聲音。他們轉過身，那是壹個上了年紀的黑人老奶奶，坐在馬路對面的門廊前。
　　“我過去，”史達琳邊說邊把手槍塞回了腋下緊貼著肋骨的槍套，向老奶奶走了過去。
　　“聯邦特工史達琳，夫人，”史達琳在離老奶奶還有四英尺的地方，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妳當真？”老奶奶吃驚地從椅子裏坐直了身子，壹會兒瞅瞅證件上的照片，壹會兒又盯著史達琳的臉。“象妳這樣的壹個小家夥？”
　　“是的，夫人，”史達琳開心地微笑著，“妳說普賴斯兄弟不在家？”
　　“沒錯啊，姑娘。他們還帶了壹堆行李，開著卡車走了。”
　　“什麽時候？”
　　“我不太清楚，大概有四十分鐘了吧。差不多，是這麽多。”
　　“妳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老婦人搖著頭，“那些孩子有什麽事才不告訴我這樣的老廢物呢，從不。”
　　史達琳這時註意到壹輛警車停在了普賴斯家門口，她連忙向老奶奶告別，轉身穿過了馬路。壹個副警長告訴麥耶他收到了特工奎因的電話。搜查證二十分鐘中就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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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壹，中部時間，11：30，密西西比萊克特博士才剛剛找到發電機旁邊的炸彈，就聽到了碼頭上傳來的沈重的腳步聲。那是兩個人。他很高興兩顆炸彈還有三個小時才會爆炸，他悄悄地藏在了主艙門後，摸出了那把開胸手術刀，摒住了呼吸。
　　他放過了第壹個人，第二個人剛壹進門，博士的手術刀就刺進了那個人的後背。沃德·普賴斯背部壹陣劇痛，不可思議的劇痛，他張大了嘴，卻發不出壹絲聲音。刀鋒準確地刺穿了他的腎，然後又切開了壹段大腸。博士知道這不是致命傷，但卻疼得讓任何人失去反抗能力。
　　沃德手裏的兩個手提箱滑落到地上，發出重重的聲音。薩姆剛剛下意識地轉過身子，博士已經從沃德的背上拔出了刀子，壹步沖到了薩姆的面前。手裏也拎著兩個皮箱的薩姆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博士的刀就刺進了他的脖子。那壹刀幾乎把他的頭整個割掉。
　　可憐的薩姆跌落進那張遊艇主艙盡頭的單人床時，博士壹刻也沒有耽擱，壹刀切進了垂死的薩姆腹部，順著最下面的那根肋骨，利索地切進胸腔，接著把整個腹部全部切開。博士下手依然如外科手術那麽精確。不消三十秒鐘，整張床都浸透了薩姆的血。他的屍體躺在那裏，似乎剛剛發生了壹個愚蠢的屍體解剖模仿秀。
　　博士滿意地看著床上的狼藉壹片，扭過頭，看到沃德·普賴斯跪在地上，壹手伸到背後，按著那裏的傷口。他瞪大了眼睛，楞楞地盯在血泊裏的弟弟，依然滿臉無法置信的神情。博士悠閑地踱到沃德身邊，也跪下來，在沃德的夾克上仔細地擦幹凈了手中的刀子。
　　“他死得很快，”博士的聲音慢條斯理，似乎壹個正在講課的教授。“很少痛苦，真的，遠遠小於妳正在忍受的。不過，對妳，我要做的是把妳整個切開，同時讓妳神智清醒，知道每壹刀切在哪裏。請相信我，我能讓妳看起來就象床上妳的朋友，不過還能再活上四個小時。
　　“不過，還有另壹種可能。妳誠實地回答我的每壹個問題，然後我會讓妳死得沒有壹絲痛苦。”
　　十五分鐘後，萊克特在艦橋上發動了這艘遊艇。最近博士已經把自己訓練成了壹個經驗豐富的水手。他沒費什麽力氣就設好了船上的自動導航系統，壹直向南，穿過海灣中的島嶼，壹直抵達墨西哥灣的深處。船離開碼頭後，博士悄悄地跳進了水裏。
　　他潛泳了二十碼，直到遊到了碼頭的下面。他浮上來換了口氣，繼續遊向自己的船。普賴斯兄弟的船已經開遠，裏面的兩個乘客都已屍身不全。
　　遊泳的時候，溫暖的海水洗掉了博士身上的血水。他從水裏爬上自己的船上時，看起來就象壹個熱得受不了，跳進海裏清爽壹下的人。唯壹不協調的，是他手上拎著的那個皮包。那裏面有大約十五萬美元的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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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壹，中部時間，12：40，密西西比治安官川特帶著搜查證到達普賴斯兄弟的房子時，已經將近下午壹點鐘了。
　　現在普賴斯兄弟家的車道成了警察局的臨時停車場。除了川特和他手下的三輛巡邏車，還有壹輛州警的巡邏車和兩輛ＦＢＩ的轎車。
　　房子前站了四個穿便衣的人，三男壹女，壹定是ＦＢＩ特工了。那個穿著深色西裝套裙的姑娘壹定就是該死的史達琳婊子了。川特借著走過去的機會，仔細觀察了壹下這個壹再破壞他的計劃、毀了他苦苦經營的壹切的婊子。
　　她比他想象的還要年輕和嬌小，壹身剪裁合體的職業套裝，鑲花邊的白色襯衣領子翻在套裝的外面。窄裙剛及膝蓋，腳上壹雙黑色的平底皮鞋。她壹定用肩套帶槍，因為腰間毫無武器的痕跡。
　　川特走到房子前面，微笑著向站在那裏的四名ＦＢＩ特工做了自我介紹。當他握住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嬌嫩的小手時，壹副標準的久經風雨的警官的神情。
　　他壹邊微笑著，壹邊習慣性地把史達琳的全身從頭到腳掃了壹遍。長得比照片還要漂亮壹些，藍色的眼睛讓人印象深刻。身材苗條，乳房不算大。露在裙子外面的小腿和膝蓋說明了她長期堅持鍛煉。
　　他的眼光在史達琳白皙的脖子上多停留了零點三秒，在心裏琢磨著，得花多大的力氣，才可以親手把這個臭婊子掐死。
　　“來吧，”川特揮著手裏的搜查證，對特工們說。
　　快速搜查並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不過淩亂的抽屜和衣櫥表明普賴斯兄弟的確跑路了。又神態認真地搜查了幾分鐘後，川特找到了史達琳。
　　“我們發了通輯令，特工史達琳。不過我擔心他們已經開著他們的遊艇出海了。”
　　“他們有自己的船？在哪兒？”
　　“壹個小碼頭，離這兒大約十五分鐘路。我能帶妳去。”
　　“見鬼！”史達琳罵了壹句，“特工麥耶在哪兒，最好讓他也跟著去。”
　　川特開著警車在前面帶路，麥耶的福特在後面跟著。路過碼頭的停車場時，川特猛然停了下來，跳出了車子。
　　“那是他們的卡車，”他對福特裏的麥耶和史達琳說，“要不壹個查卡車，壹個跟我去碼頭。”
　　史達琳開了車門，跳了下來，“基尼，我跟著治安官。”
　　“小心點。”麥耶囑咐了壹句。
　　萊克特博士從自己的船艙裏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縣治安官身邊的姑娘竟然是克拉麗絲·史達琳。他們正在專心地檢查空蕩蕩的船塢。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史達琳了。望遠鏡裏姑娘的氣色似乎比兩年前好了不少。讓博士油然欣慰的是，史達琳衣著的品味也有了長足進步。她果然是壹個伶俐的小家夥。
　　“小心點，克拉麗絲。”他大聲說了壹句，然後回過頭，準備自己已經耽擱了許久的午餐。過去的壹個月，他幾乎壹直以魚蝦為生，現在有了甜面包，著實令人胃口大開。更重要的是，今天居然搞到了上好的新鮮胰臟和胸腺。用橄欖油小火嫩煎的美味，幾乎讓人不能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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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岸警衛隊接到了逃犯潛逃的緊急通報時，普賴斯兄弟的遊艇已經進入國際水域六十英裏，保持著穩定的三十五節的速度。海岸警衛隊最初沿著海岸線向西搜索，那是大多數人從水上逃往墨西哥的路線。從下午四點鐘，海岸警衛隊擴大了搜索範圍，派出直升機向東向南展開搜尋。
　　其實，普賴斯兄弟的遊艇已經沈在了墨西哥灣的深處。壹架海岸警衛隊的直升機真的從它頭頂飛過。不過，遊艇寥寥幾片漂浮在海面上的殘骸，對保持在壹千英尺高度，希望找到要大得多的目標的飛行員來說，實在是太難以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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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壹，中部時間，18：40，密西西比整個下午和傍晚，警察和ＦＢＩ特工都在忙著調查普賴斯兄弟的鄰居，其他的船主，以及搜查普賴斯的加油站和家裏。六點鐘時，麥耶讓兩組特工回到新奧爾良去分析普賴斯兄弟的電話記錄，以及找到的成箱子的文件和信件。他和史達琳留在這裏，星期二早上八點就到地方銀行調查普賴斯兄弟的帳戶。
　　川特的會議室現在成了前線指揮中心。傍晚時分，川特、麥耶和史達琳還在壹起討論著這個案子。
　　“他們不會快過海岸警衛隊的，”川特說，“我想明天壹早就能把他們抓回來。”
　　“也許，”史達琳說，“不過，他們已經跑了五、六個小時，而我們還兩手空空。”
　　三個人壹陣沈默，似乎在各想心事。還是川特先開了口，“這樣吧，我帶妳們去吃飯，我把飯店的電話留給值班警官。這樣我們不會錯過任何事情。”
　　麥耶和史達琳跟在川特的車後面。去飯店的路上，麥耶瞟到了史達琳掀起的裙擺下面光滑的大腿。他不禁把手伸了過去。史達琳忍不住扭了下身子，壹把按住了麥耶的大手，不讓它再往上面探。
　　“對了，妳那裏是不是舒服點了？那藥有效果嗎？”麥耶關切地問。
　　“不那麽難受了。不過，”說著史達琳瞪了麥耶壹眼，“今晚上妳別想！”
　　與此同時，川特又過壹遍自己的出逃計劃。明天早上九點，他會去弗蘭克的辦公室取走自己的所有現金。從新奧爾良到紐約的飛機10點05起飛，然後從肯尼迪機場坐出租到曼哈頓，換壹輛出租到紐瓦克機場。西北航空的那班飛機下午起飛，傍晚時分就會抵達凱曼群島。然後，他就自由了。
　　只不過，自由的代價是拋家舍業、背井離鄉。都是那個臭婊子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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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壹，中部時間，20：20，密西西比飯店不大，布置倒很別致。今天的特色菜是鯰魚。味道果然非常好。壹張靠窗的桌子旁，麥耶和川特正邊喝咖啡，邊熱烈地談著什麽。川特在新奧爾良的ＦＢＩ大樓呆過五年，但屬於其他部門，兩個人並不認識。不過，他們有太多ＦＢＩ的奇聞野史用來消遣時光。
　　第三杯咖啡卻還沒有動。
　　與此同時，特工史達琳正在十五碼外的洗手間裏忙著。確切地說，她的裙子和內褲都蛻到了膝蓋上，面對馬桶，左手扶著墻，上身前傾，壹絲不掛的屁股向後挺起，右手從背後探入股間，中指完全插進了菊洞，光滑的小腹還在有節奏的輕輕搖動。
　　原來，又到了給菊洞用藥的時候。
　　剛用完甜點，史達琳就說了聲“對不起”，起身去了趟洗手間。麥耶給她的痔瘡特效藥每十二小時外用壹次。那藥果真靈驗，史達琳壹天都沒有行動不便的感覺。不過，後庭開花的絕頂滋味讓她又愛又恨，如果今後兩天要再來壹次，她還真的要好好照顧壹下那裏呢。
　　而且，她還真的有了便意。都是早上匆匆結束的後遺癥。墊好馬桶後，松開裙子拉下內褲，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這次舒暢了很多，雖然還有壹絲絲的痛感。順暢的排出還真有說不出的快感。
　　結束後，史達琳從口袋裏掏出壹個軟套，套在右手中指上，轉過身……奇怪的是，菊洞居然比早上的還要緊些。中指全部插入，停留壹分鐘。每十五秒菊洞收縮五下，這樣的提肛動作，更便於藥膜充分吸收。
　　忙完壹切，史達琳收拾好衣裙，仔細洗了手。臨要出門，想了想又拐回來，對著鏡子在耳後稍稍補了點兒香水。今天晚上也許有機會悄悄溜進基尼的旅館房間。菊洞要休息，前面的花徑倒饑渴得很呢。畢竟，只有他們兩個留在這裏，比上個星期十幾個人在壹起自由多了。
　　今天的巨大收獲，難道不值得她和基尼慶賀壹下？
　　史達琳發現鏡子裏的自己，正象壹個初戀的姑娘那樣幸福地傻笑。
　　“也許，就這樣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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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無法想象普賴斯兄弟會沒有同夥。”從洗手間回來後，史達琳邊啜著咖啡，邊若有所思地說。
　　“我不太了解那兄弟倆，”川特說，“不過，我必須同意妳的判斷。他們是挺精明，而且道德敗壞。但是，他們不過是沒見過什麽大世面的鄉下孩子，如果妳知道我說的意思。如果妳的販賣性奴的理論是正確的，我還是不明白他們自己怎麽能幹出綁架十幾個男男女女的大案子來。”
　　“本地有類似的失蹤人口案件嗎？”麥耶問。
　　“全縣也沒有幾輛能賣出大價錢的車。我也不記得任何和年輕漂亮的失蹤女子有關的懸案。男的也沒有。”
　　“等等，我們還真有壹個案子，就兩天前，”川特繼續說，“壹個黑人少女，父親是本地的牧師。她被壹個本地人綁架、強 奸、殺害。糟糕的案子。我查到了那個畜生。他嚇壞了，試圖沖我開槍。他現在已經死了。”
　　“那個畜生有沒有可能和普賴斯兄弟有關聯？”史達琳很感興趣地問。
　　“有那個可能，不過，機會不大。妳知道，普賴斯兄弟，怎麽說呢？他們不喜歡有色人種。那個畜生，湯姆·韋伯，和他的非洲祖先壹樣黑。”
　　“這案子在哪兒發生的？”麥耶問，“韋伯在哪兒強 奸的那個女孩？”
　　“在漢茲農場，”川特說，並不擔心兩個聯邦特工知道太多。畢竟，老湯姆和普賴斯兄弟都永遠也不能開口了。“湯姆是那兒的看門人，照看荒廢的屋子，自己住在壹輛拖車裏。他把那可憐的女孩拖進地下室，在那兒強 奸了她。”
　　“有沒有可能那裏還有其他的受害者？”史達琳問。
　　“我們明天再去看看驗屍報告。不過，我記得所有的血跡都是那個姑娘的。
　　發現的毛發也都是那湯姆和那女孩的。當然，我得承認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可能不是壹個單獨的案子。那時候還不知道妳們的這個案子。”
　　“我們能去那兒嗎？那個農莊？”史達琳問。
　　“今天晚上？”川特擡頭看了她壹眼。
　　“幹嘛不？”史達琳壹口喝盡了杯裏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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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開著警車在前面領路，帶著兩名聯邦特工驅車駛向漢茲農場時，克拉麗絲·史達琳的最後壹個問題壹直盤旋在川特的腦海裏。
　　“幹嘛不？克拉麗絲操妳媽臭婊子史達琳，”他邊開車邊大聲自言自語道，“那是因為妳也會和其他人壹樣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