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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7 22:16:14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回 小宝读书遭人戏弄,癫娘盛怒大闹学堂   

  谁家狗崽子,敢侮我儿郎。

  癫女纵声吼,疯娘闹学堂。

  看见癫女搂住小宝,真诚地亲吻起来,孩子们无不停下脚步,也不吵了,也不嚷了,也不闹了,仨一群,俩一堆,或是聚在树下,或是站在墙角,悄声地嘀咕着,神秘地指手划脚着:“嘿嘿,疯子也知道爱孩子啊!”

  “那是当然,虎毒还不食仔呢!”

  平日里经常拿别人取乐,而此时自己成了观赏对象,小宝既难为情,又忐忑不安地、很是勉强地依在癫妈妈的怀里,癫妈妈则紧紧地搂着宝贝儿子,又是亲脸蛋,又是抚面庞,一颗激动的心咚咚地狂搏着,一双昏沌的眼珠鼓突突地盯着儿子,就差没蹦出眼眶之外了。小宝不敢面对癫妈妈火辣辣的目光,小手轻抹着癫妈妈沾在自己腮上的血渍,喃喃地说道:“妈,我错了,以后,我玩的时候,再也不撵你走了!”小宝认为,接受癫妈妈,并邀请癫妈妈加入到孩子群中,是送给癫妈妈最好的和解礼物:“妈,以后我们玩的时候,也算你一个!”

  “咦咦,呀呀,”癫妈妈闻言,灰蒙蒙的、沾挂着玉米穗的面庞果然泛起了感激之色,同时,把儿子搂得更紧了,小宝明显地感受到癫妈妈那颗咚咚乱跳的心,强烈地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小宝手搭着癫妈妈的掌心,一股暖流从癫妈妈的掌心流淌进小宝的身体里,从癫妈妈的目光中;从癫妈妈咦呀声中;从癫妈妈热烈狂搏的心室中,小宝渐渐到体会到:妈妈并不癫,也不傻,只是脑筋不太够用,嘴巴无法表达而已,并且,顶重要、顶重要的一点是:癫妈妈很爱我,甚至比奶奶还要爱我!奶奶爱我,是将家族的未来,寄托在我的身上,而妈妈爱我,则是毫无所求的,是发自内心的,是最最纯真的。

  蚂蚁屯的孩子成熟的都早,小宝年龄虽小,对人情世故的分析便如此的透彻了,通常情形下,奶奶总是将这句话放在嘴边:“我的大孙子啊,一定错不了,将来准能念上大书,当上大官,一来给咱们蚂蚁屯争光,二来给奶奶脸上添彩!”

  而半哑巴的癫妈妈,一挨看见小宝,除了咦呀一番之外,便一步不离地跟在儿子身后,左看啊,右摸啊!用奶奶的话说:像根尾巴似的,想甩也甩不开!

  “喂,癫子,”看见癫媳妇痴呆呆地盯着小宝、意迷迷地抚摸着孙子,潘婆婆不禁醋意上涌:“你不回家搓玉米去,总跟在孩子身后做什么,想什么魂?想当孩子王啊!”

  “咦咦,呀呀,”在婆婆的驱赶下,癫媳妇很不情愿地回到茅草屋里埋头劳作去了,不过,一旦有了机会,癫女便溜之乎也,操着双手,目光呆滞在尾随在小宝的身后,默默无言地观察着小宝的一举一动:“咦咦,呀呀,”如果癫女发现屯中哪个孩子对小宝有不友好的、甚至是过激的行为,癫女便立刻尖声厉气地咦呀起来,同时,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以确保儿子不受伤害。此时,癫女看见屯中一个名号叫做菜包子的小家伙莫名其妙地踢了小宝一脚,癫女大怒,发疯般地冲了地去。菜包子见状,撒腿便跑,边跑边回头挑衅道:“嘿嘿,你撵不上,气死你!”

  “咦咦,呀呀,”癫女并没有兴致去追赶淘气包,而是蹲下身来,很是心痛地抚摸着儿子刚刚被菜包子踢过的腿:“咦咦,呀呀,”“没事的,”小宝毫不在乎:“菜包子这是跟我闹着玩呢!妈妈,你放心吧,没人会欺侮我的,”话未说完,小宝活像一头小牛犊,扬起双腿,蹬蹬蹬地冲进孩子群,癫女依然蹲在地上,看见孩子们为了抢一只皮球,跑得满身臭汗,甚至连大黄狗也参与其中,嗷嗷地抢起了皮球。眼前这一切令癫女颇为不解,尤其看见小宝好不容易抢到了皮球,结果一次又一次地被菜包子夺了过去,癫女咦咦呀呀地发起了无名火:好啊,小兔崽子,刚才你踢我儿子那一脚,咱们的帐还没算清呢,此时,你又来抢我儿子的皮球,看老娘如何收拾你:“咦咦,呀呀,”只见癫女纵身跃起,咦咦呀呀地冲向菜包子,望着癫女怒不可遏的、仿佛母老虎下山的架势,菜包子胆怯了,扔下皮球,在癫女的咦呀声中,再度逃窜,不过,这一次逃跑,菜包子再也不敢挑衅了。

  “妈妈,”看见癫女嗷嗷狂吼地拣起了皮球,小宝不耐烦地嚷嚷道:“人家玩得好好的,你又来捣什么乱啊!”

  “咦咦,呀呀,”听了儿子的话,癫妈妈抱着皮球,怔怔地望着小宝,又茫然了。而菜包子已经逃到大榆树上去了,骑在树杆上,一边摘榆树钱吃,一边嘻皮笑脸地冲树下的癫女母子道:“嘿嘿,上来啊!”高高在上的菜包子又挑衅了:“有能耐的,上树来捉我啊,嘿嘿,”“哦,吃榆树钱喽,”看见菜包子骑在大榆树上吃得如此香甜,孩子们再也没有闲心抢皮球了,摩拳擦掌,各展神通,你争我抢地往大榆树上攀爬:“笨蛋,既然爬不上去,就给好人让开地方!”

  小宝也不甘人后地抱住树杆,怎奈年龄尚幼,手脚稚嫩又短小,一次次的攀爬均以失败告终,只好眼巴巴地坐在草地上,瞅着伙伴们大吃大嚼,馋得口涎横流。

  “咦咦,呀呀,”小宝的一举一动,怎能逃过疯癫妈妈的眼睛呢?看见宝贝儿子爬不到树上去,揪到不榆树钱吃,馋得口水直流,疯癫妈妈怎能袖手旁观呢?只见癫妈妈扔掉皮球,冲着孩子们咦咦呀呀地嚷嚷起来,孩子们哗地一哄而散,没有谁敢与癫女争执。

  “咦咦,呀呀,”但见癫女双手攀住粗壮的树杆,双腿紧拢,身子猛一发力,像个跳马猴子般地,蹭蹭蹭地便窜到大榆树上去了。看得孩子们先是愕然,末了,发出由衷的欢呼:“好厉害的爬树能手啊,”“我的天啊,”树上的菜包子见状,吓得丢掉榆树钱,飞身跳下树去:“让疯子抓住,可不是闹着玩的,听爷爷说,疯子打死人不偿命啊!”

  癫女干正经的活计一样也拿不下来,爬树绝对是个行家里手,这完全是在流浪里无意之中学会的,为了获得食物,为了找到理想的取暖地方,癫女不得不攀爬高墙,而今天,这套攀爬的技艺终于派上了用场,能够给儿子爬树搞吃的,癫女感到万分荣幸,你看,癫妈妈骑在树杆上,专挑最绿的、叶片最密实的榆树枝往下拽,癫妈妈一旦看准了目标,便展开双臂,左右开弓,叭叭叭地一口气揪下十余条榆树枝,然后双腿再次拢住树杆,身子往下一滑,哧溜一声回到了地面,在孩子们第二次的欢呼声中,癫女一脸骄傲地将绿莹莹的榆树枝送到宝贝儿子的手中:“儿,儿,咦咦,呀呀,儿,”小宝很是感激地接过癫妈妈递过来的榆树枝,一边往嘴里塞着甜滋滋的榆树钱,一边以感谢的目光望着癫妈妈,癫妈妈别提有多兴奋了,兴奋得简直心花怒放了,甚至也不顾有许多孩子在身旁,又忘乎所以地手舞足蹈起来。有路过的乡邻见状,不禁惊呼起来:“大事不好,癫子大概是又犯病了!”

  正在地里干农活的栓柱闻言,放下锄头便往屯子里跑,远远地便看见癫女搂着粗大的树杆正吭哧吭哧地往上攀爬呢,而树下的孩子们则拍手雀跃着:“上啊,上啊,快上啊!”

  癫女活像一个争强好胜的小孩子,在孩子们的怂恿下,空前灵巧地爬上大榆树,此时,栓柱已经跑到树下,仰着面庞,一边用衣角擦汗,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吼道:“癫子,下来,你给我下来,在这里耍什么猴,看回家妈妈不狠狠地抽你!”

  “咦咦,呀呀,”听见栓柱的喊声,癫女抓着树枝,冲栓柱咦呀着,意思大概是:小宝喜欢吃榆树钱,他太小了,不会爬树,我帮他摘一些,这有什么不可以啊?为了小宝,妈妈再怎么抽我,教训我,我也愿意,为了小宝,我就是从大榆树上掉下来摔死,也值啊!

  几番攀爬,可怜的大榆树便被癫女蹂躏得面目全非了,癫女拽着树枝环视一番,再也没有可以食用的榆树钱了,为了儿子,为了小宝,癫女置危险于不顾,决定继续向上攀爬,当然,爬得越高,危险越大,不过,癫女心中只有儿子,只有小宝,根本没把危险放在眼里。

  “别爬了,太危险了,”栓柱在树下催促着:“快下来啊!”

  “咦咦,呀呀,”癫女越爬越高,终于发现了新大陆,伸出手掌,叭叭叭地揪拽起来,然后一股脑地往树下抛掷,很快,臂力所及的榆树钱再一次被癫女一扫而光,当她欲继续往上攀爬时,突然感觉身子飘忽起来,往下一看,登时吓傻了眼:“咦咦,呀呀,”“哎哟,不好喽,”孩子们惊呼起来:“癫女爬得太高了,又踩断了好几条树枝,已经没有退路喽!”

  “快,”栓柱急得团团转,情急之下,冲小宝吼道:“快回家去,让你奶奶借个梯子来!”

  可是,屯子里哪有这么高的梯子啊,眼瞅着癫子困在了树梢上,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建议在树下垫上柴草,于是,人们便开始行动了,栓柱认为不妥当:“那癫子作事一贯没准,万一跳到柴草堆外面去,后悔都晚了!”

  有人提议给县里的消防大队打电话,栓柱摇了摇脑袋:“县城到这里六七十里,他们倒可以来救人,可是,癫女能否坚持住,却是个问题。”

  “有了,”三个庄稼汉,顶个诸葛亮,人们集思广益,终于想出一个奇妙的搭救方案来:既然癫子攀爬的技艺不凡,干脆就利用她的长处,将屯子里修建房屋用的脚手杆子用铁丝连接起来,顶到大榆树上,让癫子试验着往下溜吧!此招果然灵验,癫女很快顺着脚手杆溜回到地面。屯邻们一片欢呼,而闻讯赶来的潘婶,推开众人一言不发地来到癫女面前,手掌一扬,作为对癫女出色行动的奖赏,潘婆婆重重地狠抽了癫女一巴掌。

  不过,潘婆婆这一巴掌虽然又重又狠,癫女并没有记住,依然像个记吃不记打的顽童,只要一有机会,便溜出家门,尾随在小宝的身后,已经过了季节,榆树钱没有了,癫女于是便上树给儿子掏鸟窝;下河挖泥鳅;也不知从哪弄来的破沾网,撒到河里捕鱼;而癫女最喜欢做的,也是收获最丰的,则是爬上红石砬子给宝贝儿子摘野果子吃。

  “咦咦,呀呀,”每次攀爬红石砬子都是一次生命的冒险,每次回来,癫女不是划破了额头,便是蹭伤了大腿,一瘸一拐地走进院子里,手中紧紧地攥着收获来的果实,一脸喜色地送到儿子面前,潘婆婆见状,没好气地骂道:“哼,没记性的傻玩意,早晚得从砬子上摔下来,粉身碎骨!”

  “你呀,”栓柱一边催促着癫媳妇换下磨烂的裤子,一边告诫道:“砬子太高了、太陡了,太危险了,以后可别攀爬了,你不要命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显得又短又促,转眼之前,小宝便到了上学读书的年龄,背着奶奶用枕头套缝制成的小书包,跟小伙伴们一起,连跑带颠地冲进由一座破庙简单改建成的小学校,俯在用水泥灌砌成的长条课桌上,坐在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上,翻开花花绿绿的课本。老师乃蚂蚁屯里最有学问的,第一个念完了九年书的初中生,捧着书本,咬着并不标准的,明显掺杂着当地土语的普通话……照本宣科!于是,孩子们便模仿着初中生的样子,摇头晃脑地咦咦呀呀。

  “咦咦,呀呀,”孩子们的读书声与癫女的臆语声颇为相似,这令癫女极为兴奋,啊,几十年来,癫女终于找到了知音了。儿子在教室里咦咦呀呀,癫妈妈扒着窗台,在教室外面:“咦咦,呀呀,”“妈,”望着窗外的癫妈妈,小宝好不难堪,冲着癫妈妈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快点回家去,我们上课呢,别在这里捣乱了!”

  “你,干什么呢?起来回答问题!”看见小宝不好生的念经,总是盯着窗外,老师一声喝令吼起了小宝,小宝茫然地站起身来,面对老师的提问,不知如何作答,老师无情地训斥起小宝来。窗外的癫妈妈看在眼里,气得拳头紧攥,牙根咬得嘎嘎响。

  “回答不上来问题,你就别想坐下,”老师以罚站惩处不会功课的小宝,在小学生的心目中,老师的话无疑就是圣旨,小宝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乱动。而后排的菜包子看准机会,又开始搞恶作剧了,他趁小宝不留意,小腿一伸,将小宝的破椅子踢向一边。癫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为了不让儿子吃亏,癫妈妈索性扒着窗扇,冲教堂里嚷嚷起来:“咦咦,呀呀,儿,儿,”“癫子,你来这里干什么?”老师瞪了癫女一眼,鬼知道癫女咦呀些什么玩意:“我正在上课,你休要搅扰学堂!”

  “妈,”小宝简直羞得无地自容了:“你快回家去吧,”“咦咦,呀呀,”癫女根本不理睬老师,手指着小宝,脸红脖子粗地咦呀着,老师见状,以为癫女对处罚儿子表示不满,于是,冲小宝道:“你先坐下吧!”

  小宝得令,屁股一沉,咕咚一声,身子没有坐到破椅子上,却重重地摔在了泥土地上,癫女一看,气冲云霄,呼地破窗而入,抡起双拳,直奔菜包子而去。教室里登时大乱:“不好了,疯子来了!”

  “看她的气色,准是又犯病了,大家快跑啊,”且说癫女跳下窗台,在教室里横眉怒目地乱冲乱撞,而搞恶作剧的菜包子早已溜出教室,逃之夭夭了。癫女没有抓获报复的目标,抡起一把把破椅子四处乱抛,把教室的玻璃全部砸碎,甚至连窗扇也砸烂了。学问高深的初生老师见无法控制局面,只好去搬校长,校长也拿癫女没有办法,屈指可数的几个属下深知癫女疯病发作时候的厉害,谁也不敢上前,校长只好命令小宝回家去找奶奶。奶奶闻讯,拎起鸡毛掸子,威风凛凛地来到学校。

  不知潘婆婆能否制服疯病大发的癫媳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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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7 22:16:40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回 憨丈夫为傻媳疗伤,癫妈妈因儿子陨命   

  我儿小宝好娃娃,虎头虎脑人人夸。

  人小志大苦读书,妈妈每日送饭茶。

  怎奈家贫饭盒空,干脆下河摸鱼虾。

  葫芦沟里挖桔梗,烂泥塘内抓蛤蟆。

  松花江畔拣核桃,红石砬子摘野瓜。

  不慎失足坠悬崖,临死不丢红山楂。

  且说癫女眼睁睁地看见宝贝儿子吃了大亏,奋不顾身地冲进教室,没有逮住肇事者菜包子,便抡起破椅子,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通狂砸,吓得读书郎们抱头鼠窜,校长、老师均束手无策,只好搬来了癫女最惧怕的人潘婶。但见潘婆婆将家法……鸡毛掸子往癫女眼前一指,疯性大发的癫女立刻像耗子看见了老猫……蔫了!

  “快跟我回家去!”当着众人的面,潘婶的家法并没有落在癫女的身上,而是断喝一声,癫女扔下被砸得仅剩三条腿的破椅子,在潘婶驱赶牲口似的喝令声中,规规矩矩地走回家去。一挨进得屋门,潘婶啪地死锁房门,抡起手中的鸡毛掸子,无情地狂抽着丝毫也不敢抵抗的疯癫媳妇:“我看你还有没有记性眼,我今天就打你这个记性眼,我让你不好生呆在家里,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计!”

  啪……,啪……,啪……,“咦咦,呀呀,”与往常的情形完全一样,在潘婶的抽打之下,癫女一动也不敢动,双手护着脑袋,深深地缩着脖子,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咦咦呀呀地想解释一番,结果遭至潘婶更加猛烈的抽打:“你给我闭嘴,你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么?学校的东西是白砸的么?你知道那得赔多少钱么?栓柱辛辛苦苦地干了一年,经你这么一砸,一年的血汗钱全都报销喽,我的活祖宗啊,让你走,你就是赖着不走,不走也行,我可以养活你,可是你也得听话啊!不能干活挣钱,总不能打架斗殴,赔钱败家啊!”

  “妈妈,”听见癫媳妇可怜的咦呀声,栓柱拼命地捶打着房门:“妈妈,不要打她了,她懂个什么啊!”

  “奶奶,”从疯癫妈妈大闹学堂的壮举中,小宝真正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母爱,此时,听见癫妈妈悲惨的呻吟声,小宝也疯了一般,纵身跃上窗台,一脚踢开窗扇,仿佛英雄救美般地横在了奶奶与癫妈妈中间:“奶奶,要打,就打我吧,妈妈完全是为了我好,虽然采取的方式不对!”

  “妈妈,”看见大孙子如此爱戴他的疯癫妈妈,潘婆婆终于软下手来。此时,栓柱也上来了蛮劲,平日里对妈妈唯唯喏喏、千依百顺的庄稼汉,学着儿子小宝的样子,飞起一脚,咣当一声踹开房门,来到妈妈身旁,不容分说地抢下妈妈手中的家法:“妈妈,再也不要这样对待癫子了,学校的损失,我赔,我全赔,收完秋以后,我就去城里打工,我已经联系好了,给一家大公司烧锅炉,这一冬天便有事可做了,有固定收入了!学校那些破椅子,破窗扇,用不了几个钱的!”

  “妈妈,快起来,进你的屋去!”小宝无比心痛地拽着癫妈妈,当癫女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时,尚未挪动脚步,却从裤管里渗出咂咂的尿水来。栓柱见状,急忙从小宝的手中接过癫媳妇:“妈妈,瞅把她吓得,都尿裤裆了!”

  “咦咦,呀呀,”癫女似乎想辩解一番,怎奈无法正常表达,也没人愿意听她说话,当栓柱将其拽进自已的炕头时,潘婆婆哼了一声,咣当扣死了房门:“给她换条裤子,别再这么跑出去疯,让人家笑话死了!”

  “哎哟,”当栓柱剥下癫媳妇湿骚骚的裤子时,立刻惊呆住了,妈妈动用家法时,癫媳妇的双手只顾护着脑袋瓜了,大腿上、屁股上被鸡毛掸子抽起条条红色的印痕,栓柱粗糙的手掌稍一触碰,癫女嗷地尖叫起来:“咦呀,痛!”

  “我的天啊,妈妈下手好重啊,”目睹癫媳妇的惨相,栓柱咧了咧嘴,又将癫媳妇的上衣扯了下来,豁豁,伤痕比屁股上还要多,连鼓突突的奶子都没逃过鸡毛掸子的蹂躏,绽起缕缕血条,看得庄稼汉好不心痛,多好的一对奶子啊,虽然没有奶过小宝,却不知给栓柱带来了多少幸福和快乐,而今天却被妈妈折磨成这般模样。心痛之余,为了减轻癫媳妇的痛苦,也是为了挽救癫媳妇白生生、嫩腻腻的胴体,庄稼汉眼前油然一亮:“癫子,莫哭,我给你弄药膏来,抹到上面去,保准药到病除!”说完,栓柱扯过被子盖在癫媳妇的身上,兴冲冲时跑了出去,当庄稼汉再次返回屋内时,癫女充满渴望地扫视着丈夫的手中,不知他弄来了什么药膏。癫女这一扫视不要紧,禁不住地大失所望了:“咦呀,酱……?”

  “是呀,”只见庄稼汉双手捧着潘婆婆酿制的黄豆酱,胸有成竹地走到土炕边:“是的,是大酱,我们屯子里的人,一旦受到外伤,都用这玩意,疗效特好!呵呵,”说着,栓柱欣然掀起酱罐子,一股浓烈的气味很快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癫女皱着眉头,表示深深的怀疑:“咦咦,呀呀,”“亲爱的,”栓柱俨然郎中般地掀开癫媳妇的被子:“你就别咦呀了,开始看病喽,看看效果如何!”栓柱一边嘟哝着,一边拽过癫媳妇的手臂,粗手指蘸起一抹黄酱,颇为娴熟地涂抹在癫媳妇的血痕上,一股意外的冰凉令癫女打了一个寒战,栓柱见状,信口雌黄道:“怎么样,有效果吧,黄酱是消炎去火的玩意,往伤痕上一抹,把伤痕里面的火给拔出来,病就好喽!”

  “咦咦,呀呀,哇……,”休论黄酱疗效如何,癫女却感觉伤痕处产生丝丝凉意,方才灼热的剌痛感减轻了许多,不由地长叹一声,似乎在说:好凉爽啊,舒服啊!

  “怎么样,”撇见癫媳妇的脸上泛起笑容,栓柱也幸福地傻笑起来,同时,手指头在癫媳妇的身上涂抹得更欢了,很快,半罐子黄酱都涂在了癫媳妇的胴体上,满身黄酱的癫女傻怔怔地躺在土炕上,一动也动弹不得,活脱脱一尊正待继续处理的木乃伊。栓柱端过水盆一边清洗手上的黄酱,一边告诫癫媳妇道:“莫要乱动,忍着点,再痒痒也要忍着点,等我洗完了,还要涂一层白色的药粉!然后么,呵呵,病就彻底地好喽!”

  洗净了满手的黄酱,擦干了手掌,把癫媳妇扔在土炕上,栓柱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午后的阳光格外的毒辣,透过玻璃窗直射在癫女的涂满黄酱的裸体上,癫女光溜溜的身子仿佛裹上了一层黄橙橙的核皮,又紧又胀:“咦咦,呀呀,”“莫动,我回来了!”当太阳渐渐西落时,癫女再也没有耐心了,抬手正欲扒掉身上的干黄酱,栓柱攥着一块白色的硬块返回屋子里:“癫子,不要乱动!”栓柱将癫媳妇按倒在土炕上,用手中的白色硬块往癫女身上的黄酱上抹擦,癫女更加胡涂了:“咦咦,呀呀,这个,这个,”“哦,这个啊,”栓柱一边哗哗地擦磨着,一边答道:“你问这玩意是啥啊,我也不太清楚,是从豆腐匠那里要来的,据说是做豆腐用的,反正没有毒,屯子里的老人们说,这玩意涂在身上,皮肤又光又滑,呵呵,果然如此!”说话间,癫女的身子又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由深棕色的木乃伊变成白粉美人了,栓柱见状,色心骤起,扔掉白硬块,一头扑向癫媳妇,手掌心贪婪地轻抚着癫媳妇光滑的身子:“呵呵,果然是又光又滑,媳妇,过来,听话,来,”栓柱哄小孩似地将癫女拽进被窝里:“我就要走了,进城烧锅炉去了,临走前,咱们好生乐合乐合吧!呵呵,癫子啊,”栓柱重重地压迫着癫媳妇,一边笨手笨脚地动作着,一边不放心地告诫着:“我走以后,你要学乖些,多干活,少走街,听妈妈的话,就不会挨打了,否则,你再惹祸,妈妈再打你,可没人管喽,懂么?记住没,”“咦咦,呀呀,哎哟,哦唷,”第二天早晨,为了筹得赔款,栓柱果然进城打工去了,没有了憨厚丈夫的庇护,癫女当真就学乖了,早起之后,癫女便主动走到婆婆的面前,咦咦呀呀一番,似乎向婆婆问好。余怒未息的潘婆婆乜了癫媳妇一眼,没好气地踹了踹墙角的竹扁担:“去屯口挑几捆柴草来,好烧早饭”于是,癫女乖乖地扛起扁担,临出门之际,婆婆依然不放心地叮嘱道:“记住,一定要拣干爽的,懂么?笨蛋!”

  经过这场暴打,癫女似乎被婆婆的鸡毛掸子抽得清醒了许多,仿佛一个不听话的、难以调教的孩子,经历一番暴风骤雨之后,一夜之间便长大了,成熟了,稳重了,再也不咦呀乱语,再也不东游西逛了。

  闯下了如此大祸,学校是再也不敢去了,否则,婆婆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不过,每当癫女扛着扁担走到屯口时,听见不远处朗朗的读书声,总免不了要停下脚步,踮着脚尖,充满渴望地眺望着屯外的小学校:“咦咦,呀呀,儿,儿,”每当想起儿子,癫女便会犯傻气,双手交叉在衣袖里,怔怔地望着屯外的小学校,心中不着边际地想象着:那个可恶的菜包子是否又捉弄我的宝贝儿子了?癫女越想越痴,全然忘记了婆婆的嘱托,呆头呆脑地伫立在屯口,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不管婆婆有否柴烧,直至小宝的身影出现在浑然的视野里:“咦咦,呀呀,儿,儿,”只见癫妈妈满是焦虑的脸上绽开幸福的笑容,迎着儿子跑了地过去,拉起小宝的手,重新挑起扁担,母子双双回家去了。癫妈妈前脚刚刚迈进家门,便遭至婆婆一番理所应当的责骂:“你呀,又死到哪去了?等你担柴烧饭,全家人都得饿死!”

  春去冬来,寒来暑往,几番春秋,几番雨雪,小宝很快读完了小学,到镇上的中学报导去了。严厉的婆婆也渐渐地苍老了,手中的家法再也奈何不了疯癫媳妇了,而癫妈妈则对小宝更加痛爱了,着天拎着饭盒,日复一日地从斜坡处爬上滚下,不辞劳苦地给宝贝儿子送午饭,镇上的中学虽然有食堂,镇上也有许多家小饭馆,婆婆也屡番劝阻癫媳妇:“就让小宝在学校食堂吃午饭吧,”“咦咦,呀呀,”癫女却怎么也不肯,听罢婆婆的话,焦急万分地笔划着,那意思应该是:食堂的东西太费,并且不好吃,做的很不干净,量也不足,反正我也是个闲人,给念大书的儿子送点午饭,完全是我当妈妈的份内之事啊!

  因为家庭清贫,小宝的午餐非常简单,望着其它同学的饭盒,癫妈妈倍觉寒酸,当癫女发现别的孩子用过午餐后,又掏出一枚苹果时,屁股更坐不住椅子了,第二天,小宝用过午餐后,癫女收拾起饭盒,笑嘻嘻地从口袋里地掏出一串暗紫色的野果子,递到儿子面前,小宝大喜:“山葡萄,妈妈,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咦咦,呀呀,”看见儿子满面的喜色,癫妈妈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咦咦呀呀地笔划着:红石砬子,妈妈是在红石砬子上摘下来的。

  “妈妈,”小宝一边往嘴里塞着山葡萄粒,一边警告癫妈妈道:“妈妈,那红石砬子很危险的,以后,可不要再往上爬了,”“咦咦,呀呀,”癫妈妈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充满自信地向儿子展示着自己的攀岩本领:不要紧的,妈妈能行!

  从那天起,小宝的午餐便多了一份水果,并且是纯绿色的天然水果:除了山葡萄,还有山丁子、婆公英,等等。

  每天放学后,当小宝背着书包走到屯外的陡坡时,远远地便能看见癫妈妈孤单单地伫立在陡坡上,看见儿子渐渐走近,张开手臂,无比爱怜地挽住儿子的手臂:“咦咦,呀呀,”癫妈妈似乎在嘀咕着:儿子啊,要小心,这坡太陡了,想当年,妈妈第一次来蚂蚁屯,稍不小心,便从斜坡上滚了下去,遭至满屯人的讥笑。

  “妈妈,”小宝扭了扭手臂:“我没事的,以后,你不要天天守在这里了,妈妈,我已经长大了,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了!”

  “咦咦,呀呀,”癫妈妈摇头不肯,双手死死地挽住儿子的手臂,直至母子双双齐心协力地走下高坡,癫妈妈的脸上方才绽开得意的微笑。

  突然有那么一天,癫妈妈没有如往常那样来送午饭,当时,小宝并没有往心里去,花一元钱在学校食堂吃了两张油饼。放学后,当小宝走至屯外的斜坡时,也没有看见癫妈妈如往常那般,值班站岗般地守候在斜坡处,帮助儿子走下斜坡。小宝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这是怎么回事?妈妈身体不太舒服了?迈进家门,小宝第一句话便问爸爸:“妈妈呢,她病了么?”

  “怎么,”正在准备晚饭的爸爸一脸困惑地反问小宝道:“她没在路口接你么?”

  “没有啊!并且,妈妈也没给我送午饭啊!”

  “啊,”听了儿子的话,一种不祥之兆涌上栓柱的心头,他慌忙放入烧火棍:“坏了,这癫子是不是又走丢了!走,”栓柱冲儿子道:“咱们快去找找吧,她没准又走丢了!”

  “嗨,”已经病卧在炕的奶奶骂道:“这个生疔玩意,不好生给孩子送饭,又到哪疯癫去了,看她回来的时候,我还得用鸡毛掸子抽她,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傻玩意!”

  栓柱与小宝屯里屯外地找了大半夜,几乎惊动了整个屯子,也没寻到癫妈妈的影子,众乡邻料知情况不妙,村长亲自主持,来个全屯总动员,头顶着月亮,分头寻找。至直拂晓时分,依然没有找到癫女的影子,望着晨曦中的红石砬子,小宝突然想起了什么:“爸爸,妈妈会不会,爬上了红石砬子,下不来了?”

  “没准,”栓柱肯定地点点头:“这个没有深浅的傻玩意,哪都敢爬,走,咱们快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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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7 22:17:19 | 只看该作者|
  《百妇谱》之荡妇(谱10)

  序


  清平乐。

  戏秘图酥衾锦褥,帷幔闻香足。

  佳丽嫩肌滑如玉,肉具频繁狂触。

  奇淫秽景谁知,除非问取黄鹂。

  黄鹂摇头不解,只能去问老师。

  第一回 上官氏当铺任老师,轻薄女卧榻问淫事   

  窗外叽喳见黄莺,屋内啷啷读书声,落难贵妇当老师,学生提问羞且惊。

  男女之事咋出口,遮遮掩掩说不清。

  诲人不倦乃本份,嘟嘟哝哝到五更。

  赫员外凭着三分祖业,再加之三分的努力以及四分的运气,贩布,布发;贩牛,牛发;有了更多的积蓄后,开典当铺,典当铺更发;于是,赫员外乘兴开了三家典当铺,并且都是专门店,第一家经营古玩字画;第二家经营金银首饰;第三家经营家俱器物。

  当时正值北方战乱,大批难民携家带口蜂涌至南方,为了赁房安身,买米糊口,难民们不得不廉价抛售锦帛细软,一时间,赫员外的三家典当铺买卖空前地兴隆起来,真可谓财源滚滚,日进斗银啊!仅仅数月的光景,赫员外便由一个不入流的小康之家,一跃而成方圆百十里之内名声显赫的土财主了,人送外号赫连发。

  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土财主赫连发大发、特发战争财,伺机搜刮难民的脂膏,富甲一方之后,赫连发乘着财运的东风,私下里设立钱庄,将从难民手里赚来的破产钱又流回到难民手中,不过,利息之高,令人咋舌。头脑活络的难民,用赫连发的贷款做些小营生,以维持生计,而只知埋头苦啃圣贤书的酸儒们可就惨了。

  这不,从京城里逃难来此的上官酸儒便是如此,当掉了首饰与细软,吃光用尽之后,腹内依然咕咕作响,看着一家人饿得无精打彩,上官只好抱着一丝希望到赫连发那里贷银子。赫连发做生意从来不含糊,贷款可以,你一个逃难之人,一无房产,二无地契,用什么来做抵押啊?上官氏一时哑然,有人怂恿道:“这有何难,如果家中有女儿,押上便是了!”

  上官无奈,与其全家人饿死,不如把女儿典与这个土财主,得些银两以糊其口,待到战争结束,回故乡再作计较。可是,上官夫人说死也不肯:“夫君真是饿胡涂了,把女儿典与别人,一来坏了名声,二来抛头露面,以后可如何嫁人啊。唉,夫君如果当真有此想法,便把贱妾典了吧!”

  于是,为了保全女儿的贞洁,上官氏挥泪将夫人押给了赫连发,白字黑字写得再明白不过:典期半年,过期不赎,上官夫人自然归赫连发所有。双方各自画押,如有返悔,衙门口相见!

  上官这个姓氏可不寻常,很有些来头,简而言之一句话:乃贵族之姓氏也!

  不过贵族又能怎样啊?有道是:虎落平川被犬欺,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且说上官夫人被其夫君典押到赫府后,虽身处他人屋檐下,依然保持着贵族之家的风度,起居如常,饮食有度,每日读书吟诗。

  赫老财主手捻胡须,看在眼里,不觉羡慕在心:唉,果然是贵族之家,与咱们这乡野村姑就是不一样,行为举止,处处彰显大家风度。

  看着看着,想着想着,头脑活络的土财主突然萌生一念:我的上官贵夫人,既然典押在我家,这半年来,我总不能养个白吃闲饭的啊!于是,赫连发很想找上官夫人聊上一聊,不过,男女受授不亲,尤其是望族贵妇,土财主再粗俗,再不知书太礼,这点再浅显不过的大道理还是多少明白这一些。

  无奈,赫连发只好唤过丫环,揪着耳朵如此、如此地嘀咕一番,丫环心领神会:“老爷放心,这事包在贱妾的身上了!”

  丫环带着赫老爷的重托,耸着双肩,冷着面庞,大摇大摆地来到上官夫人的临时住处。见有人来,上官夫人放下了书本,不待开口,丫环以主子的目光,严厉地瞪视着落难的贵族夫人:“你听着,我家老爷有吩咐,你在我家一住就是半年,我家老爷可不胡涂,怎能养个吃闲饭的!”

  “哼,”上官夫人白了丫环一眼,不卑不亢地言道:“你们老爷说是不胡涂,可是,立契约时想什么来的,如此精明之人,为何不在契约中,再加上我的口粮款,从而少贷给我老公几两银子啊!”

  “啊,这……”

  丫环被上官夫人给问住了,半晌不知如何作答,始终躲在门外偷听的土财主,心中暗叹道:哇,不愧是名门望族,于细小之处也能咬住理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赫老爷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大防了,呼地窜进门去,堆着假惺惺的笑脸道:“哎,哎,上官夫人,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婢子嘴巴头子太笨,把我的意思给表达错了!去,”说到此,土财主冲着倒霉的丫环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珠:“还不给我快快地滚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货,”然后,赫员外又冲上官夫人堆起了笑脸:“我是想,夫人反正也是闲着无事,终日闷在房中,度日如年的,不如把我的小女唤来与夫人同住,一来照顾夫人的日常起居,二来么,小女跟着夫人,多少也能学些诗书礼节,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哦,”上官夫人极为漠然地瞟了瞟赫员外一眼,土财主见状,只好以利相诱:“如果小女能够与夫人同室而居,那么,呵呵,每日三餐,在下会特殊考虑的,是的,是会特殊优待,对喽,夫人教我闺女读书,理应予以优待的……”

  “那好吧,”上官夫人完全听懂了土财主的意思,稍试思量,便爽快地答应了:“是啊,老爷所言极是,我反正也是闲着,不如把肚子里这些墨水,多少灌给令爱一些吧!”

  “谢谢,谢谢,”赫员外大喜,谢过上官夫人后便命仆人唤来了两个毛手毛脚的黄花闺女。赫老爷端坐在舒适的藤椅上,威风凛凛地教训着两个乡野村姑:“你们俩个给我听好,老爹给你们请了一位老师,从明天起,你们要跟她好生地学习,刻苦地用功,要把老师肚子里的墨水,都吸进自己的肚子里,待学成之后,出口成章,落笔成文,那,便是大家闺秀了,说媒求婚之人,便纷至踏来喽,你们保准能嫁给官宦人家,从此永享荣花富贵,没准还能得到皇帝的册封,成为一品诰命夫人呢,”说此到,土财主不禁喜上眉梢,身子不觉飘飘然了,眼前光辉灿烂,仿佛那遥不可及的梦想,就要变为现实了:啊,女儿成为诰命夫人,那么,我这个老头子,应该是啥啊?呵呵,呵呵!

  “爹爹,”两个女儿在堂下施礼作答道:“女儿记住了!”

  “你们记住什么了?”赫员外还是不放心,以叮嘱的口吻反问道,两个女儿欣然作答:“跟老师好生学习功课,将来荣华富贵,做诰命夫人!”

  “好,好,”赫员外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将下半生追求的目标,全然锁定在两个女儿身上了。只见赫员外从藤椅上站起身来,把一对女儿亲自送到老师的居室:“夫人,在下将愚女给您送来了!”

  “好啊,”上官夫人循着话音望去,但见两个十五、六岁的芳龄少女分列在赫老爷左右,右边的身材高挑,瓜子脸,杏核眼,白嫩嫩,鲜光光的面庞泛着轻佻、浅薄之色;左边的个头稍矮,体态略胖,肤色泛着淡黄,细缝眼,圆浑浑,胖乎乎的脸蛋上流露着几分无法隐饰的愚钝,或者往好听一些说,是纯仆,是敦厚!

  “欢迎,”上官夫人大大方方地迎上前去,首先问赫员外右边的高个子女孩道:“赫家大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赫娜!”

  “夫人,”赫员外补充道:“赫娜乃在下的长女是也!”

  “知道了,老爷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上官夫人又转向左边的小姐道:“赫家二小姐,您叫什么名字啊?”

  “赫娟!”

  闲话少叙,赫家二女经过简单的拜师仪式之后,便开始了紧张而又疲劳的学习生活,上官夫人的慧眼丝毫也没看错,赫家长女虽然是个鬼机灵,却不愿脚踏实地的学习功课,坐在书桌前,看似在听老师讲课,一会东瞅瞅,一会西望望,树枝上的鸟儿嘶鸣几声,也要探出头去观望一番,窗下的公鸡斗架,也要扒着窗台津津有味在看上许久。

  而赫家次女,固然本份诚实,坐在书桌前一动也不敢乱动,仿佛一根木头桩子,牢牢地钉死在椅子上了,不过,让上官夫人头痛的是,无论自己怎样努力,无论怎样削砍雕琢,这根木头桩子丝毫不见长进,昨天教给她一个字,第二天提问,便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较比之下,赫娜虽然不甚用功,学习成绩还算优秀,数月下来,已经能进行简单的阅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相处的日子久了,赫家长女诸多的毛病也相继暴露无余了:轻薄、骚浪、馋嘴、贪婪、说谎、骂人……

  尤其令上官夫人无比讨厌的是,这女孩子手脚甚不老实,只要上官夫人稍不留意她便在居室里乱掏乱翻,也不管什么玩意,只要翻到她的手里便据为已有。

  几个月来,上官夫人随身而带的衣服、饰品、写给夫君的书信以及夫君回递的便笺,无一不遭了赫娜的贼手,把个上官氏气得火窜粉额。怎奈身陷异乡他地,又沦为抵押之物,虽然怒火中烧,却又不便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多加防范,苦熬时日,翘首盼望典期早日结束。

  赫娜这般轻薄,上官氏全都认了,更让上官夫人恼火的是,赫娜对老师的隐私也充满了好奇心,每日教授完功课后,无论是饮茶时;用餐时;就寝时,赫娜总是喜欢问这问那:“老师,你家几口人啊?”

  “老师,你为什么押给我家啊!”

  “老师,北方很冷吧,听说能冻掉耳朵哟!”

  “老师,”“老师,”“……”

  直把个上官夫人问得那个烦啊,吃不好,睡不香,嘴上不便一一回绝,心里暗道:祖宗啊,你可饶了我吧!

  “老师,”这不,用过晚餐,上官夫人洗漱之后刚刚躺下,原已就寝的赫娜又凑了过来,死皮赖脸地摇着上官氏的手臂:“老师,你说,什么叫‘男女相悦’啊?”

  “啊……”上官夫人闻言大惊,困意顿无,秀目圆瞪,香唇开咧,怔怔在盯着不安份的学生,半晌才吱吱唔唔地反问道:“你,你,男女相悦!你,这是从哪听说的?”

  “从老师的信上啊!”言毕,赫娜毫无愧色地从枕下掏出一封书信来,上官氏一看,顿时火往香额上窜,一把夺了过来:“阿娜,你又偷看别人的信件了!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老师屡屡教诲,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老师,”赫娜丝毫也不在乎,为了得到答案,索性坐了起来:“快点告诉我吧,否则,我就不让你睡觉!”

  “你,你,唉,”上官氏臊得面庞红胀,望着如此轻薄的女孩子,上官夫人心中忿忿不已:好个天生的淫荡之辈,也许这是上苍的报应吧,因为你爹赚尽了黑心钱,上苍已经做出了报应,赫财主没有儿子,两腿一蹬便断子绝孙了,不仅如此,上苍还要继续报应这个土财主,让他的女儿沦为荡妇,彻底辱没赫家的门风,让世人贻笑!既然是这样,我为什么不协助上苍,以言语挑逗之,也许多少能起些推波助澜的作用。

  于是,上官夫人在灯下露出一丝阴笑,而嘴上则报复般地诱引道:“所谓的男女相悦,就是夫妻睡觉的时候,在一起的时候,做那个事情的时候,必此都觉得快乐了,于是,就相悦了!”

  “嘻嘻嘻,”赫娜秀颜微红,继续发问道:“老师,您说得太笼统了,夫妻如何睡觉,才能彼此相悦呢?嘻嘻嘻,”“就是,就是……”虽然已为人妻,并且已经生儿育女,对于男女间那种事情,上官夫人还是羞于出口,不过,为了报复大发难民财的赫连发,上官夫人决定把脸面豁出去了,终于鼓起了勇气:“至于夫妻如何睡觉,说来也很简单,就是男人用肉具碰女人的私处,出来进去,在不断的研磨之中,能产生一种美妙的快感,于是,彼此便相悦了。嗯,就是这些啊,阿娜,时间不早了,快些睡觉吧,明天还要学习新功课呢!”

  “老师,”当上官夫人语无伦次地讲解夫妻如何睡觉时,赫娜早已听得意乱情痴,浑身筛糠,心跳加剧了,见老师嘎然止住了话语,春心刚刚波荡起来的女孩子,意犹未尽地推搡着上官夫人:“老师,讲啊,接着讲啊!”

  “还讲什么啊,夫妻睡觉就是这么回事啊,还有什么可讲的啊!”

  “譬如,譬如,”赫娜似乎是在引导着上官夫人:“譬如老师所说的那个男人的肉具,它,有,多大啊,多长啊,嘻嘻嘻,”“嗯,这,这,”已经困顿不堪的上官夫人随便比划着:“男人雄起之后,大概,大概,能有这么长吧,嗯,差不多少,应该是这么长的,”“啊,”赫娜伸出自己的手指:“哦,看来一定比学生的手指长出许多喽,嘻嘻嘻,”赫娜再也不能自己,手指悄然伸向胯间:“老师,当肉具碰到私处时,到底是何种感觉啊?真的那么让人喜悦么?”

  “这个么,怎么说呢!”上官夫人略微思忖一番:“开始的感觉非但让人不悦,甚至因为干涩,有些痛楚,不过,随着肉具频繁的触碰,私处渐渐湿滑,于是,悦感便来了……”

  “哦哟,”赫娜突然惊叫起来,其吼声之尖厉,以至把身旁的妹妹赫娟都给惊醒了,憨愚的赫娟翻了一下身:“干么啊,喊什么啊,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真是的,好烦人……”

  “阿娜,你怎么了?”上官夫人关切地注视着赫娜,只见学生的额头上泛着星星点点的汗珠,一脸苦涩地言道:“老师,你果然没有说错,刚开始触碰的时候,当真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啊!”

  “你还是处子,所以啊,新婚之夜,痛楚感就更加强烈了!”

  “哎哟,老师,痛是痛过了,可是,并没有你所说的悦感啊!”一边说着,赫娜的手指一边在私处小心奕奕地研磨着,夫人见状,心中暗笑,继续以言语引诱道:“做什么事情,就要用什么玩意,翻地用梨,铲地用锄,男女相悦,要用肉具,而你那又细又小的手指头,焉能替代又粗又长的肉具呢!”

  “老师所言极是,学生的手指的确又细又短啊!”

  “即便是手指又粗又长,也是替代不了肉具的,男人的肉具,乃是上天的造化,其长度、直径、硬度都是老爷天安排好的,每个女人,此生享用什么样的肉具,也是前世注定的。所以啊,男人说亲,女人择婿,均需要准确无误地报出自己的生日时辰,由先生进行测算,看彼此是否合适,这便是民间所说的合婚!”

  “哦,哦,老师说得太好了,听老师一席话,学生真是胜读十年书啊。可是老师,学生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尽管道来!”

  “老师,”赫娜接下来的一番问话,差点没把上官夫人鼻子气歪了:“您把男人的肉具说得如此出神入化,可是,在老师的信上,您家夫君为何说自己阳势不举啊,难道,这也是老天爷安排的么?”

  “啥……”上官夫人一时哑然了,心中怅然道:唉,我家夫君身处困境,衣食无着,为了糊口,甚至把老婆都出典了。你说,他,他的雄具还能勃起么?

  也不知道上官夫人如何回答赫娜,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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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7 22:17:5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回 男女相悦如此诱人,赫大小姐身体力行   

  枕前相拥淫花烁,绣床并卧任戏谑。

  翻上爬下揉锦被,磨肌擦肤响闺阁。

  姐姐展腿就弟弟,弟弟挥枪撞薄膜。

  两情相悦尚不知,唯有骚裆痛又灼。

  呲牙咧嘴血沾衾,河蚌初偿小雀雀。

  “好了,好了,”想起身处绝境的夫君,上官氏顿然伤感无限,再也没有心情戏弄无知的学生了,只见上官贵妇人扭过身去,扯过被角蒙住脑袋,怅然叹息道:“唉……时间不早了,快些睡觉吧!”

  “唉,”赫娜将身子扭向老师的背侧,扯着被角也叹息起来:“老师讲的尚未尽兴,学生哪里睡得着哇……”

  正值芳龄、春情已经开始萌动的赫娜少女,今天夜里,的的确确是无法入睡了,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一幅一幅男女交欢的图画便尤如放驴皮影般地浮现在赫娜的眼前,呜呼,一个人心中总是想着这些事情,怎能安然入睡呢!

  生来便不安份,一贯爱动爱跳的赫娜小姐,虽然被家父拘束在府内,未经许可,不得迈出府门一步,可是,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已经游玩了府内各处:大院、小院、正房、厢屋以及三处典当铺。

  赫娜最喜欢游玩的地方,当然非三处典当铺莫属了,而三处典当铺之中,又最喜欢其中的字画典当铺,一挨进入铺门,小女孩便像只老鼠似的,满厅堂里到处乱窜,只要能钻进去的地方,没有不去的。因为女孩子年幼体小,再加之身子骨生来就柔软酥滑,活动起来,尤如无孔不入的黄鼠狼,只要她想去的地方,没有钻不进去的。

  赫娜不仅从这里钻进去,再从那里钻出来,同时,两只小手在货架上不停地翻啊,掏啊,将一幅幅书画当品舒展开来,颇为在意地欣赏着画面上的山水、树林、云雾;美女描眉;帝王出征;沙场鏖战;骏马奔腾,等等等等。看着看着,小女孩不禁浮想联翩起来,眼睛瞅着展开的书画,心中则描绘着自己想象中的府外世界。

  放下这幅字画,赫娜小姐又抽出另一幅来,当小女孩将画轴放在膝上,徐徐展开画卷时,一幅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图景缓缓地出现在小女孩的眼前:“呵,这幅画很好啊,画的就像是我家,嗯,就是我家啊,连房门的颜色、窗扇的造型都与我家毫无二致!”

  的确,画面上所描绘的,乃富贵人家日常的起居生活,高墙大院内的环境与赫府是何其的相似乃而啊:假山、怪石、池水、花卉;严厉的女主人;儒雅的老爷;下贱的男仆;乖顺的婢女;……一看到这些,小女孩的心头油然而生莫名的亲近感:“哇,我家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啊!”

  小女孩白手轻拨,画幅继续展开,但见宁静而又温馨的卧室里纱幔迭迭,层层纱幔内一个美人正在宽衣解带,看到这里,女孩子顺嘴嘟哝道:“哦……这家的小姐要睡午觉了,啊,我也困了,”看见画中的美人欲睡午觉,小女孩仿佛受到了传染,伸着双臂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啊……”小女孩突然惊呼起来,原来,当画幅继续展开时,在卧室的窗扇处,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扒着窗台,正在窥视着纱幔内的美人呢:“小姐,不好了,有小偷!你要小心啊,哇,”随着画幅的继续展开,赫小姐更加心惊肉跳了,只见华衣男子跳窗而入,直奔已经脱得精赤条条的睡美人,望着睡美人红灿灿的面庞,夸张的、完全不符合透视学的胴体,赫娜的小脸蛋不仅也红胀起来:“乖乖,女人的身体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望着画幅中睡美人鼓溜溜的大奶子,小女孩情不自禁地按触着自己平展展的胸脯,一丝自卑感油然而生:“唉,我的奶子咋这么小啊?也许这是尚未长大的缘故吧,”当赫小姐的目光落到美人的胯间时,更加惊愕不已了:“怎么,女人尿尿的地方还长毛毛哇?”

  看着画中睡美人毛茸茸的胯间,小女孩手摸着自己尚未发育成熟、外形颇似河蚌的小便,心中狂跳不止:咚咚,咚咚,咚咚……赫小姐将画幅继续展开,华衣男子已经撩开纱幔,笑嘻嘻地搂住睡美人,嘴巴吮着睡美人的秀颜,手掌揉抚着睡美人胯间的黑毛。小女孩的心跳得愈加激烈了,而画中的男子也更加放肆了。

  “啊,我的天啊!”看见画中男子握着极其夸张的大肉具,把个无知的小女孩赅得目瞪口呆:“怎么,男孩子尿尿的玩意原来这么长、这么粗啊,好吓人啊!他,他,他要干么啊!”看见男子将可怕的大肉棍无比自豪地送到睡美人的嘴边,赫娜小姐茫然地嘟哝起来:“怎么,他要往小姐的嘴里撒尿啊,真是个大坏蛋!”

  为了证实男子是否往睡美人的嘴里泄尿,女孩子加快了推展的速度,霎时,一幅幅光怪陆离的图景,无遮无掩地呈现在无知的小女孩面前:吮茎、吸阴、双飞,多屁……那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交媾姿态、渲淫方式,看得赫小姐眼花缭乱,想入非非,因尚不识字,无知的小姑娘对画中的景象似懂非懂,困惑不解之中,不禁充满了渴望和憧憬。看见男子黑毛簇拥的大肉棍深深地没入睡美人细毛稀疏的私处,小女孩不禁喃喃道:“哇,原来,男孩子和女孩子尿尿的玩意,还有这种用途啊。”

  最近一个时期以来,赫小姐从上官夫人那里认识了常用字词,如今再翻起一幅幅戏秘图来,读着画旁的注解以及配诗等等,情窦初开的少女不禁春心荡漾,尤其对男性的肉具,充满了好奇和渴望:难道,那原本是撒尿的玩意当真会给女人带来奇妙的“悦感”么?

  赫小姐很早就产生了向上官夫人讨教的念头,不过,虽然赫小姐心直嘴快,待人不拘小节,处事无约无束,而少女与生俱来的羞涩感,仍然令赫小姐顾虑重重。自从偷看了上官夫人的私人信件,望着“男女相悦!”这四个字,赫小姐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娇口洞开地向老师乞教了。而上官夫人则委婉地用语言相诱,将男女之事,惟妙惟肖地讲述给了弟子。赫小姐则听得如痴如醉,甚至要跃跃欲试了。

  不料,五个月以后,北方战乱终于得以平息,新登极的皇帝下旨招贤,上官家族位列其中,于是上官大人手握着新天子的圣旨,拿着提前赏赐的奉禄,将夫人从当铺里赎出,回京做官去了。相处数月的上官老师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走了,赫小姐的“学业”便也嘎然中断了。在无限的怅然之余,倍感无聊的赫小姐决定找个活活的肉具,一定要把画上介绍的细节、以及上官老师教授的“功课”,身体力行地验证一番。

  说来容易,找谁验证呢?诺大的赫府,当然不缺乏男丁,可是,以赫小姐如此高贵、显赫之身份,怎能与下人奴仆同床共枕呢?并且,赫姑娘人小志向高,其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皆是戏秘画上的男主人公。

  回过头来再瞅瞅家中的男奴仆,不是窝窝囊囊的,就是猥琐不堪的,哪有一丝一毫的伟岸之相啊。不过,话也不能说绝,赫府之中也有身材高大、肌肉健壮的年轻仆人,可是,说话满嘴的粗言俗语,走起路来东摇西晃,断没有字画里风流才子的斯文与儒雅。

  赫小姐每日依窗眺望,越看越丧气,越看越绝望,正在摇头哀叹之际,妹妹赫娟突然来报:“姐姐,表弟慧明来了!”

  “哦,”赫小姐闻言,心头微颤,童年时代的一幕哗然映现在眼前。

  那是姨妈的寿辰,家母带着两个闺女前去拜贺,席间,姨妈无比自豪地推出一个衣着华丽的金童,满嘴谦卑地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的愚儿,出来现丑,让大家见笑喽!”

  “哇,”金童慧明面露羞色地站立在众人面前,立刻引来一片赞叹之声:“好漂亮的小男孩啊,真乃王母娘娘的书僮下凡人间啊!”

  时至今日,赫小姐依然能追想起表弟白里透红的肌肤、胖娃娃般的面庞。于是,赫大小姐欣然起身,连蹦带跳地与妹妹去会表弟了。

  “唉,这是怎么说呢,”刚刚走到厅堂门外,赫小姐便听见老爹长叹道:“要说我的连襟,真是太也没有责任心了,好端端一个家业,祖辈传承了数代,到他手里就这么破败掉了,唉,家长没有责任心,孩子都跟着受罪,小小年纪,就来做学徒,就这身子骨,能干个什么啊?”

  “表弟,”赫小姐蹑手蹑脚地迈进厅堂的高门坎,第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屋角、靠在墙壁的表弟,与几年前相比,慧明足足高出了一头,并且,面庞更加厚生了,体态也愈加丰满了。赫小姐看在眼里,爱在心头,一把拽住表弟的小手,亲切地呼唤着。而表弟则是一脸的愁容,用眼角撇了撇面呈不悦之色的姨父,怯生生地低吟道:“表姐,小弟有礼了!”

  从家长们的交谈中,赫家两位小姐方才得知,好赌的姨父把祖上攒下的房屋地契输个精光,带着一屁眼的烂债逃之夭夭了。房无一小间、地无一条垄的姨母只好带着表弟投到姐姐门下,恳请姐父予以收留,并让儿子慧明在赫家的店铺里打杂学徒。赫员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怎奈最终决定权依然操持在老婆手中。赫小姐看见妈妈一拍桌案:“老东西,这事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行了,我做主,就这么定了!”

  “姐夫,我不会吃闲饭的,”赫小姐看见姨妈可怜兮兮地向家父自荐道:“我可以下厨,也可以做洗衣妇,总而言之,姐夫,我是不会吃闲饭的!”

  “妻妹,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您太多虑了,”土财主完全是表面推辞,嘴上假惺惺地客套一番,然后便安排妻妹一项力所能及的工作……帮助赫府的光棍仆人们缝衣补袜,而赫小姐则满心欢喜地邀请表弟慧明去闺房同住。赫员外看在眼里,虽然感觉不太妥当,怎奈彼此都是实在亲戚,况且她(他)们年龄尚小,也不会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来,于是,既不反对,也不赞成。

  “儿啊,去吧,”而姨妈想的更加简单,她手抚着慧明的肩膀,语重心常地说道:“到了表姐那里,你要好生学习,听说表姐家的藏书很多,所以,你切不可贪玩,虚度了光阴,唉,你爹他不争气,妈妈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喽!”

  用过晚餐之后,赫娜便迫不及待地把表弟领进自己的闺房内,今天夜晚,赫娜着实乐坏了,只见别有用心的赫府小姐蹲下身去,亲手帮助表弟解开鞋带,慧明受宠若惊,慌忙缩回脚去:“表姐,我自己来!”

  “姐姐,我……”看见赫娜亲亲热热地将表弟推上床铺,妹妹赫娟怔怔地问道:“我睡在哪里啊?”

  “你就在边上将就着吧!”赫娜不耐烦地应了一句,然后,便开始动用解慧明的衣服:“表弟,时间不早了,快快脱了睡觉吧!”

  “姐姐,”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宽衣解带,慧明有些难为情,赫小姐见状,一来为了麻痹赫娟,二来为了缓解表弟的为难之情,小嘴一张,扑的一声吹灭了灯烛:“表弟,如果害羞,姐姐把灯吹了,现在,你就放心大胆地脱吧,嘿嘿!”

  漆黑之中,慧明小心奕奕地脱去衣裤,仅存内衣内裤,怯生生地钻进被窝,被赫娜赶到床边的赫娟一贯睡得快,脑袋贴到枕头上便酣然大睡,听着妹妹均匀的鼻息声,赫小姐再也按奈不住,小手激动不已地伸进慧明的被窝里。慧明吃了一惊:“表姐,你在做啥?”

  “表弟,莫吵,”赫小姐用另一只小手掌按住慧明的嘴巴,神秘地嘘了一声,示意表弟休得出声,然后,手掌一边在慧明的身上乱摸,一边贴着表弟的耳朵低声言道:“姐姐教你玩个游戏!”

  “姐姐,今天与娘走了一天的路,此时又困又乏,有啥子游戏,待弟弟睡醒之后,天亮再玩吧!”

  “弟,”赫小姐一把揪住慧明的小雀雀:“嘘,这种游戏白天是不能玩的,弟,来,听姐姐的话,玩一会再睡觉,保管即舒服又解乏!”

  “姐,怎么玩啊,”虽然是疲惫交加,身在他人屋檐下,慧明怎敢拒绝表姐的请求呢,于是,在赫小姐的拽扯下,慧明挪动一下身体,与赫娜紧紧地靠在一起。而赫小姐依然不满意,索性掀起被子,将慧明扯进自己的被窝:“来,弟,上来……”手摸着表弟温洋洋、软绵绵的身子,想着古画上的淫姿,赫小姐禁不住地哆嗦起来,抽搐不已的手臂奋力拽扯着慧明:“上来,快啊,听话,爬到姐姐的身上来!”

  “好的,”在赫娜的揉搓之下,男孩白嫩嫩的小雀雀摇头晃脑地昂起头来,在表姐的催促下,慧明笨手笨脚地爬到赫娜的身体上,而赫娜早已褪掉了内裤,模仿着淫画上的姿式,分叉着双腿,手掌拽着慧明的小雀雀便往自己的私处乱塞乱顶。同时,继续急切地催促着:“弟,快,碰我,用你的小雀雀碰姐姐啊!快啊,快碰啊!”

  “姐姐,我碰呢,正在碰呢,”在妈妈的监督和辅导下,自幼只读圣贤书的慧明,对男女之事毫无所知,此时,在表姐的托举之下,胯间的小雀雀活像一个无知无畏的小顽童,在赫小姐热烘烘的私处漫无目标地顶来撞去。而赫娜则依然握着小雀雀不肯放手,尽力往小便里塞插着:“弟,慢点,别乱动,往这里碰,对,往姐姐的小便里碰啊,唉,不对喽,错了,那不是小便,那不是屁眼么,往上来,来,这里,是这里……哎哟,”黑暗之中,赫娜小姐费尽了周折,当慧明的小雀雀终于找到了路径,茫然无知地撞在赫小姐的穴门口时,一股麻痒痒的痛感立刻从私处向周身扩散而去,令赫娜小姐禁不住地呻吟起来:“好痛啊,弟,莫动,不要动了,痛也!”

  “哦,”身下的表姐喊痛,慧明却在无意之中得到了莫名的快感,紧紧地夹在表姐小便口的雀雀有一种不可言状的舒爽感,同时,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逼迫着对性一无所知的小男孩继续往前拱送,小男孩不能拒绝这种力量,也不想拒绝这种力量,只见慧明趴在表姐的身上,本能地大作起来:“姐姐,你的确没说错,这游戏当真好玩啊,我的身上好舒服哟!”

  “哼,你是舒服了,姐姐我却痛煞了!”

  好不容易,寻到一根肉具,谁知不但没有获得上官老师耐心解释的“男女相悦”之快感,反倒把赫小姐痛得呲牙咧嘴。

  不知赫小姐将如何应付,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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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7 22:18:26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回 淫荡女痴心偷表弟,老爹爹忙着选女婿   

  亲亲表弟身上伏,锦被乱颤秀眉蹙。

  麻雀枝头听淫声,上窜下跳好舒服。

  且说赫娜与表弟这对少女少男终于“碰”到了一起,早熟的赫小姐非但没有获得老师书信上所写的“相悦”之后,反倒痛楚不堪,搞得手忙脚乱,第二天醒来迭被卷褥时,细心的赫小姐发现,褥面上、被衬上殷血斑斑,小女孩读过书画上的介绍,心里很是清楚:这是处子膜被表弟给撞破了。

  想起处子膜,想起书画上有关新婚之夜的描述,以及充满了神秘色彩的贞洁垫,一股可怕的寒意从身后呼地袭来,赫娜小姐登时冷汗淋淋:完了,日后我将何以嫁人啊?洞房之夜如果夫君知晓我已不是处子,那可怎么办啊?我死定了!

  赫娜小姐越想越惊悚,那一天里,赫小姐茶饭不思,坐卧不宁!

  “姐姐,”赫娜小姐心事重重,一时间仿佛坠入了深渊,而表弟慧明自从昨夜“碰”了表姐以后,惊慌失措之余,却体验到一种异样的舒爽感。这不,一挨到了夜晚,当赫娜小姐愁眉苦脸地钻进被窝时,听见床边赫娟的鼻息声,慧明笑嘻嘻地凑向赫娜,撩起被角便钻了进来,赫娜当然清楚表弟的来意,不过,赫小姐全然没有了昨夜的激情,冷冰冰地拒绝道:“弟,不可。”

  “为何?”

  “不爽,不悦。”

  “可是姐姐,我很爽啊,你因何不悦呢?”

  慧明嘴上央求着,手下则在表姐的私处反复地轻揉着,渐渐地,丝丝酥麻在漆黑之中悄然升起,赫娜小姐又神飞意荡了,在慧明的抚摸之中,嘿唷嘿唷地呻吟起来,慧明暗喜,这正是昨夜“游戏”时,所发出来的声音。于是,在赫娜的一片嘿唷声中,慧明不失时机地褪掉表姐的内裤,抬腿便跨到赫娜的身上。

  今天夜晚,慧明的动作显得老道多了,小雀雀虽然只有中指般粗,却轻车熟路地“碰”进了表姐的小穴里。

  “哎哟,”随着小雀雀的挺入,赫娜小姐又痛楚地惊叫起来,慧明立刻止住了挺进,虚怀若谷地趴在表姐的身上。

  “姐姐,你怎么了!”不料,赫娜的惊叫声忧醒了赫娟,小姑娘揉了揉睡眼转过身来,顺着月光望去,只见慧明趴在赫娜的身上,赤溜溜的身子哆哆乱颤。

  赫娟茫然地嘟哝道:“表弟,你好生无理,为什么要这般欺侮姐姐啊?”

  “我,我,”慧明虽小,也知道这种事情难以启齿,在赫娟的喝斥声中,吓得只知发抖,不知如何作答了。还是赫娜年龄稍大,主张多些,并且,关键时刻还能处惊不乱。只见赫娜展开双臂,紧紧地搂住表弟的背脊,慢条斯理地言道:“方才,表弟嚷嚷着肚子痛,我用手给他温了温,没有效果,便令他脱光了衣服,趴到我的身上,帮他暖一暖,将肚子里的寒气驱走,他便不痛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赫娟嘀咕一句,扯过被角,蒙住脑袋,不出一分钟又鼾声大作了。经过这番惊吓,赫娜小姐全然忘记了痛楚,索性将错就错,搂着慧明便摇憾起来:“弟,来啊,把肚皮贴到姐姐身上,对对,贴得紧一些,再紧一些,啊……啊……啊……”小男孩深深地敬佩表姐的智慧,在赫娜的催促之下,趴在表姐的身上便继续挺送起来,渐渐地那恼人的痛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随着小雀雀的快速触碰,赫小姐的私处一片水泽,滑润无比之中,发出叭叭的,清脆的水响,同时,一种飘飘若仙的悦感油然而来,赫小姐虽然被慧明重重地压在身下,却感觉自己仿佛驾了云朵,舒爽无比的身子轻轻地离开了床铺,飞向天棚,又冲开窗扇,随风扶摇,直上九霄。

  “快啊,快啊,表弟,快啊!用力啊,”赫娜紧搂着慧明,为了获得更加强烈的悦感,嘴里一刻不停地催促着表弟。

  满头汗淋的慧明可怜兮兮地言道:“姐姐,弟弟已经把气力用尽喽!”

  说话间,为了满足表姐,慧明继续用力,直把个床铺震得吱吱呀呀,摇憾不已。

  “这又是怎么了啊!”赫娟再一次被惊醒,迷离之中,感觉床铺东摇西晃,身子仿佛睡在了摇蓝里。听见赫娟的嚷嚷声,完全沉浸在“相悦”之中的赫娜,没好气地应承道:“我正给表弟磨擦肚皮呢,你休要打扰,好生睡你的觉得喽!真是的,小人不大,管的事情却是不少,”“谁愿意管你们啊,可是,”赫娟满腹委屈道:“你们这番折腾,我怎么能睡得着啊,真是的,明天找妈妈去,给我换个房间,我再也不跟你们一床睡了。”

  听罢赫娟最后这句话,赫娜不禁大失所望,一旦妹妹当真不跟自己同睡了,父母怎能允许自己与慧明同居一室呢,想到此,赫娜无比怅然地叹了口气,虽然尚未尽兴,也只好心有不甘地将慧明推下身去:“唉,睡觉吧,不要打扰二姐了!听,人家已经生气喽,哼,”赫娜将慧明推回他自己的被窝,拽过被角,临睡前,冲着身旁的赫娟,悄声骂道:“大睡包,蠢……猪!”

  第二天醒来,赫娜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用过了早餐,填饱了肚子,憨厚的赫娟便忘记了一切,嘴巴一抹,便与慧明去后花园玩耍了。赫娜暗暗窃喜,再次溜进老爹的储藏室,翻开一本本禁书、一幅幅淫画,津津有味地阅读着,观赏着,并且牢记于心,只等太阳西下之后,与表弟慧明真刀真枪地切磋大半宿,直弄得闺房内淫声荡起,床铺摇憾。赫娟被频繁惊忧。

  “妈妈,”赫娟再也无法忍受了:“姐姐天天夜里都要给表弟暖肚气,弄得床铺乱晃,我实在睡不着了,妈妈给我换个房间吧,我再也不跟姐姐和表弟同睡了!”

  “啊……”赫娜说者无心,妈妈听者有意,不由得大吃一惊:“暖肚皮?暖的哪门子肚皮?去,”赫夫人再也无心理睬小女儿,而是吩咐仆人道:“你去把赫娜给我唤来,”“是,”仆人转身欲走,赫夫人叮咛道:“记住,只让她一个人来,不要让慧明知晓了。”

  “知道了,夫人,奴人这就去了!”

  忠诚的仆人找遍了赫府各处,最终在众家丁的协助下,仆人在典当品储藏室里找到了正埋头翻看淫画的赫娜小姐。望着赫小姐手中一幅幅不堪入目的淫画,仆人大惊失色:“小姐,你可闯下大祸喽,快快与我见夫人去吧,”当获得赫娜躲在储藏室里偷看淫画时,赫夫人立刻明白了一切:“贱货,你与表弟都做了什么好事,还不与我如实招来!”

  “妈妈,”赫娜小姐心存侥幸:“我只是看了几幅戏秘图,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撒谎,”赫夫人大怒,命仆人道:“拿家法来,我倒要看她招是不招!”

  “是,”当仆人扛着沉甸甸的木杖走进厅堂时,赫娜立刻吓得尿了裤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言道:“妈妈,女儿错了,女儿经不住戏秘图的诱惑,一时胡涂,弄坏了身子,咦咦咦,咦咦咦,”“唉,”赫夫人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听了女儿的讲述,赫夫人气得头晕目眩:“你啊,你啊,你可把赫家的脸面给丢尽了,这事如果传扬出去,这百八十里的村子,茶余饭后便有话题可聊喽。唉,糊淫的闺女啊,你让妈妈今后如何做人啊?哼,”赫夫人突然沉下面庞:“孽障,你既然敢作,就要敢当,来人啊,”“夫人,奴才在此!”

  “再与我拿三样家法来,让小姐选择其中一个,自我了断,休要在世上丢人现眼了,唉,呜呜呜,”“是,”仆人迟迟疑疑地应承一声,末了,附着夫人的耳朵嘀咕一番。夫人摇了摇头,执意不肯:“不,多谢你的善意,这孽障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断断留她不得!”

  很快,夫人所称的三样家法:毒药;缎带;剪刀,一一摆在了赫娜小姐的面前。夫人冷冰冰地催促道:“贱货,请你任选一样,回到自己的屋内,自行了断吧!”

  “妈妈,”望着三件夺命之物,赫娜甚至把稀屎都吓出来了:“看在女儿年少无知的份上,饶了女儿一回吧!咦咦咦,咦咦咦,”“少废话,”夫人严厉地催促道:“快快选择一件,否则,我便要下人动手人了,如果那样的话,你的死相会很难看的!你如果想死得体面一些,我建议你选择毒药……”

  见夫人杀意已决,有着慈悲心肠的仆人慌里慌张地跑到赫老爷那里请求赫连发出面予以阻止。了解到宝贝女儿失身于小穷光蛋慧明,赫员外气得暴跳如雷,即刻便要揪外甥慧明去衙门理论。仆人真诚相劝:“使不得啊,老爷,万万使不得啊,那慧明无家无业,即使被县太爷打入牢狱,非但无牵无挂,反倒有了吃饭睡觉的地方,而老爷您呢?此事一旦经官,必将搞得满城风雨,您老今后还想出门么,还想见人么?”

  “嗯,言之有理,”赫老爷点头称是,不过,胸中的愁火怎能就此消散呢:“难道,就让这穷小子白弄了我的闺女不成?”

  “不这样,又能如何啊?”

  “哼,等我把闺女从夫人手中救下,再来收拾那个小畜牲,”为了挽救女儿的性命,赫老爷跟着仆人,匆匆回府了。进得府门,瞧见眼前的景像,赫老爷明知顾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赫夫人手指着赫娜吼道:“你问小贱人去好了,”“嗨,弄出这种秽事来,如今说什么都晚喽,”赫员外可没有老婆狠心,无论女儿怎样给自己丢脸,也没有置亲生骨肉于死地之念:“夫人息怒,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好啦!”

  “哼,”探听到丈夫不想处死赫娜,赫夫人拂袖而起:“老东西,这小贱人都是你平日里娇养坏的,今天我倒要看你如何圆场!”

  “这很好办啊,”赫员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看得非常严重:“我明天就找媒婆给这贱丫头说亲去……”

  “哟,”夫人摇头叹息道:“这只破瓜还有谁家愿意要哇,你老东西莫非想瞒天过海不成?可是骗得了眼前,能骗得了日后么?早晚露了馅,让婆家休回来,更丢人了,依我看啊,”赫夫人向丈夫建议道:“老东西,如果你实在不想要她的性命,就把她领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寻个有钱的大户人家,卖到他们府上做奴婢吧!”

  “夫人,卖女儿做了婢子,与咱们的脸上也无光啊,夫人尽管放心,老夫不但要把赫娜嫁出去,并且,还要寻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呐,嘿嘿,”说到此,赫员外捻须微笑一番,然后转身而去,令仆人唤来小姨子以及破了女儿之身的可恶外甥,一番无情的痛骂之后,又狠狠地砸了慧明三十大杖,扫地出门去也。

  第二天,赫员外命管帐先生写下请柬,又令厨子大备酒宴,然后指派心腹的仆人四处发放请柬,把方园百十里的媒婆子悉数请进府来,首先慷慨大方地款待一番,然后郑重宣布道:“小女赫娜,年已及笄,欲寻个理想的婆家嫁了,请大家务必帮忙,”“一定,一定,”众媒婆纷纷点头:“那是一定,请赫老爷放心吧,赫小姐的婚事,包在我等身上了,”“诸位,”赫员外手掌一挥,心腹的仆人默言而入,双手捧着一只大盘子,众媒婆争相目睹,不知赫老爷又上一道什么好菜:“哇,原来是银子啊!”

  “对,这道菜便是银子,”赫员外与仆人同时走向席间,一手抓起一锭银子分别送给众媒婆。大家愕然:“赫老爷,这媒妁之事尚没有个头绪,怎么就提前给了赏银啊?我们受之有愧啊!”

  “诸位差矣,”赫员外这样解释道:“每位仅授一锭银子,怎能谈得上是赏钱呢,权作小费吧,或者是大家的车轿费,等事成之后,老夫当备重赏酬谢月老!”

  “豁豁,”众人手握着银锭,无限感慨:“赫老爷真是大方啊,这桩婚事,我们算是保定了!”

  “是啊,就是放下别的事情不作,也得尽快把赫小姐的婚事保成啊!”

  赫老爷的大方感动了众媒婆,大家说干说干,酒足饭饱之后,四面出击,为赫小姐寻找合适的婆家去了。很快便有消息传递到赫府之门:“报告赫老爷,本婆子打探到一个讯息,小河沿村一户刘姓人家,有个公子尚未婚娶,无论是年龄、还是家境,与赫府很合适!”

  “哦,”听了媒婆的详细陈述,赫老爷摇头拒绝:“不可,那小子我见过,奸滑的得狠啊,老夫喜欢厚道单纯的女婿!”

  “嗯,”跑了大半晌,好不容易获得的信息,却被赫老爷一口否决了,尽管媒婆子满心的不愿意,嘴上还是假意地附和着:“对,是这个理,老诚厚道的女婿,能够善待咱家小姐啊,老爷莫急,老婆子我再出去走走!”

  “老爷,”这个媒婆子再脚刚走,后脚又迈进一个来:“老爷啊,赫小姐真是有福之女啊,这不,李庄的李公子赶考回来了,虽然名落孙山,可是人家发誓要继续用功,不获取功名,誓不甘休,李公子年龄也不小了,眼瞅着就三十了,这不,他的老父亲开始给儿子张罗婚事了,本婆子向李老爷提起了赫小姐,他,有些意思,嘻嘻,”“不妥,”赫老爷又毫不含糊地一口回绝了:“老夫最讨厌的,便是读书人,什么活计也做不来,却满身的娇气,一脸的酸儒之相,尤其这个所谓的李大公子,考了十来年,连个芝麻粒大的小官也没考上,如今扔下二十奔三十了,灵气早已磨没了、研光了,几十岁的人事业无成,将来还能有什么大出息,”就这样,请柬发了不少,酒席摆设的尤其丰盛,一锭锭沉甸甸的赏银温暖了众人之心,结果是媒婆子满天飞,赫府附近大凡尚未婚娶之人的信息,差不多都传递到了赫老爷的耳朵里。可是,赫老爷所能做的,除了摇头便是摆手:“不妥,不妥!”

  “唉,”连日来,众媒婆的腿都跑细了,鞋底也已经磨透了:“看起来啊,想赚这老头子点银子,还真不容易啊!”

  “是呀,我就搞不懂了,赫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要给女儿寻个什么样的婆家才算满意呢?”

  “啊,”第一个向赫老爷提供讯息的婆子突然嚷嚷道:“赫老爷亲口对我说,欲寻个单纯厚道的小伙做女婿!”

  “哦,”众媒婆相互间瞅了瞅:“这年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还去哪里寻找所谓的单纯厚道之人啊?”

  “嗨,有了,”一个瘦脸媒婆拍了拍酸痛的大腿:“如果说是单纯厚道,本婆子手里倒有一张人选,不知赫老爷能否中意,”“谁啊?”众媒婆子瞪圆了眼睛。瘦媒婆道:“就是王各庄王府的王大公子……王大憨啊!呵呵,”“哟,”众媒婆闻言,不约而同地嚷嚷起来:“我说小瘦子,你能不能不开玩笑啊,那王大憨哪里是什么单纯、厚道啊,分明是个傻子,白痴啊!”

  “嗨,管他是傻,是痴,我且说给赫老爷听听,没准赫老爷就同意了,本婆子这银子便赚到手了,嘻嘻,”不知赫老爷是否会同意这门婚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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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7 22:18:53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回 傻婿喜偿拔丝烧鸡,淫翁醉敲儿媳房门   

  鲜桃茸茸闺中阃,嫩叶绿绿时运蹇。

  花蕊一朵被人摘,残藤伸进牲口圈。

  且说赫老爷回绝了一个又一个媒婆,错过了一个又一个俊俏后生,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的闺女不争气,如此轻率地破了女儿之身,现如今,赫老爷莫说傍大户、攀高枝,甚至连寻个平平常常的女婿也不敢奢望了:如此破货,大婚之夜一旦露了马脚,正如夫人所言,让婆家休了回来,我这老脸还往哪放啊。

  “唉,作孽啊,”每每思念及此,赫老爷便顿足捶胸:“我赚的黑钱、脏钱太多,也许这便是所谓的报应吧?”

  “老爷,”瘦脸媒婆欣然来报:“老爷不是想寻个单纯厚道的女婿么,本婆子手中有一人选,乃王庄的王大憨,不过,此生有些过于单纯,除了吃饭睡觉,其它事情一概不想;并且,此生更是厚道的有些傻里傻气,虽然有万贯家私,却从不与两个兄弟纷争,本婆子所了解的情况仅此而已,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哦,”从媒婆子的言语里,精明的赫老爷早就听出来了:乖乖,这哪里是单纯厚道,分明是个傻鬼啊。然而,赫老爷连想也没想便满口应承下来:“好啊,此门亲事可以考虑,不知王府何意?”

  “嘻嘻,”赫老爷如此草率地应承下来,连瘦脸婆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听说赫老爷想了解对方的意思,瘦脸婆子忙不迭地回道:“因为王大憨过于单纯、厚道,三十几岁尚未婚娶,为此,王老员外有话在先,如果哪家闺女愿意嫁给那王大憨作妻,不仅可以分得一半的家产,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啊,你快说啊,”爱财如命的赫老爷眼睛登时雪亮起来:如此说来,我这个破闺女今后的生活便有保障了。瘦脸婆子继续道:“王员外说,如果有闺女愿意嫁给王大憨作妻,王府不要亲家的任何妆奁!

  嘻嘻。”“哦,”赫老爷更加心花怒放了:如此说来,既能把破身的闺女甩出手去,却又不花一分钱,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啊:“好的,好的,老夫完全同意!”

  闺女的亲事有了眉目,赫老爷喜上眉梢之余,又赏了瘦脸婆子两锭银子,同时命管家把赫娜的生日时辰写于纸上,送给瘦脸婆子拿到王府算命、合亲去了。

  而私下里,赫老爷命心腹的仆人扮成走街串巷的货郎,以贩杂货为名,去王府打探些情况:“你快去吧,切记,一定要把王府内外的情况探听清楚,甚至于祖宗三代也要向街坊邻里仔细访问一番,回来如实向我禀报,本老爷必有重赏!”

  带着主子的重托,仆人乔装潜入王各庄,整整探访了三天,从各个侧面、各种管道,基本上把王府的情况给摸清楚了,于是回府向赫老爷这样禀报道:“受老爷之托,奴才不敢怠慢,只身在王各庄转悠数日,基本上获悉王府的情况。这王家祖上乃朝廷重臣,不过,现在家族内已经无人在朝廷作官了,也就是说,王氏家族已经破落了,开始吃祖上创下的老本了。王各庄的耕地,十分之七属于王家,那十分之三亦是王家出卖的,看王家如今的情形,那十分之七的良田,最终都得变卖掉,真乃应了那句古谚:富贵不过三代!”

  “哦,”赫老爷对王家的前途并不关切,已经决定把女儿嫁给一个白痴,苟且混过此生算了,还能指望傻女婿能有什么出息啊。赫老爷眼前最关注的,当然是王家的门风,其内中的缘故,也就没有必要赘述了。于是,赫老爷这样问仆人道:“这王家的门风如何?为人处世怎么样?街坊邻居们,对王府的评价,如何啊?”

  “老爷,你问这个啊,但容奴才喝口凉茶,然后慢慢道来!”放下茶杯,仆人抹了抹嘴唇,继续道:“奴才首先向街坊打听王府的情况,一提及王家,无不摇头叹息,众口一词均言王家为富不仁,并且缺乏教养。要说王家也乃贵族世家,仅仅过了几代,名声怎么就如此狼籍呢?奴才甚为不解。有人说那王家以吃地租过活,每至年关,王老员外与王老夫人以及儿子分头出去催讨租金,倘有给付不足者,或者给付不及时者,王家人要么破口大骂,要么懒在佃户家里不走,更有甚者,有人告诉奴才,有一个佃户因贫病,交不起地租,王老员外气急之下,居然在佃户的床上拉屎!”

  “嗨,”奴才的这番说,听得赫老爷直想呕吐:这是什么德行啊,本人也是有钱人,也是债主,可是,活了大半生,也没听说过,讨债还有这样讨的啊!赫老爷打断了奴才的讲述:“王家的内部情况如何啊,你进没进过王府啊!”

  “老爷,别提了,”提及王府内的情况,奴才的脸上更加不屑了:“既然受老爷重托,打探王府的情况,怎么能不进入王府呢,不过,奴才一进王府的大门,便感觉到很是压抑。”

  “此话何讲?”

  “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压抑,你瞅瞅王府内的人吧,主人不像主人,仆人不像仆人,甚至于儿子居然敢跟老爹对骂,一口一个操你妈、操你妈的,老爷啊,您说说,这成何体统啊?王老爷有三个儿子,王大憨是长子,是一个十足的大白痴,已经三十多岁了,除了吃饭睡觉其它什么也不晓得;次子名号二懒子,乃是个好吃懒作之徒,讨点地租子回来,除了喝酒便是逛窑子,三子虽然年龄尚小,不过也是劣迹斑斑,大的坏事目前还做不了,在庄内专干一些偷鸡摸狗的营生。

  因为没有家教,地租子谁讨来谁花用,结果啊,因为分配不均,府内经常吵闹,邻居们说,每当吵闹之时,王府内‘操你妈’之声此起彼伏,彻夜不绝于耳!”“呜呼,”赫老爷闻言叹息道:“如此说来,这哪里是什么人家啊,简直就是牲口圈啊!”

  “老爷啊,您算是说对喽!”仆人凑过面庞,一脸神秘地说道:“有些情况,我真不好意思向老爷言明啊,”“哦,”赫老爷立刻追问道:“我和你虽为主与仆,可是你在府内已经做了二十余年,彼此早就以兄弟相待了,至于某些不中意的话,有必要向我隐瞒吗?”

  “老爷,这事实在难于出口啊,”在赫老爷的逼问之下,仆人只好将了解到的情况和盘托出了:“报告老爷,奴才走街串巷,只要问及王府的情况,街坊邻居均流露出不屑之色:哟,那还是人家么,高墙大院之内俨然圈了一群牲口啊!奴才便困惑了:请问此话怎讲啊?你猜邻居们怎么说的:王家那个老太爷,不仅在外面偷女人,去窑子里狂嫖,还喜欢掏灰!”

  “啊,”赫老爷大惊失色,心中暗道:王家有这等畜牲,本老爷怎么能把闺女往牲口圈里扔啊!可是,赫老爷转念一想,又犹豫起来了:唉,自己的闺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当真想寻个正经人家,谁能要哇?考虑及此,赫老爷将信将疑地问道:“果真如此么?是不是邻居们妒忌王家的田产,背后讲人家坏话啊?”

  “老爷,开始,奴才也表示过怀疑,可是,听人家讲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让奴才不能不相信啊,所谓的无风不起浪啊,咳咳,”仆人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邻居某甲与王府隔壁而住,据他说啊,王家最喜欢半夜里吵闹,往往吵得四邻不安,连觉都睡不成啊,听那话音,是儿子斥责老爷子!”

  “儿子是如何斥责老爷子的啊?”

  “邻居们向我学了:操你妈,老不正经,不在你屋内睡觉,半夜三更的溜进我宅内做甚?嗯,他妈的,还爬到我的床上来了,抱着我媳妇的脚丫子就啃,啃得我媳妇嗷嗷乱叫。老爷啊,”仆人补充道:“王家父子不但经常吵闹,吵急了,还会动手呢,邻居某乙告诉奴才,有一次他赶场回来,刚刚走到王府门前,看见王家老太爷手裹着膏药,一瘸一拐地往门坎里迈呢,看见王老爷子那个吃力样,某乙便帮了他一把,看见王老爷子伤得如此严重,某乙便关切地问道:老爷子,您这是怎么搞的啊,让谁给揍了吧?老太爷慌忙摇头: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刚刚去郎中那里包扎一下!可是,某乙回到家里时,他老婆告诉他:王家昨天吵了一夜,最后竟然劈哩叭啦地打了起来。那老太爷的伤啊,一定是儿子给揍的!”

  “老……爷,”赫老爷正向仆人了解王府的情况,忽然有家丁来报:“王府派人送礼单来喽!”

  “哦,”赫老爷深感惊讶,轻声嘀咕道:“这王家人真够迫不急耐的,”嘴上这样嘀咕着,赫老爷心中自有主张,他从王家的仆人手中接过礼单,大致瞅了瞅,然后吩咐家丁道:“给客人看茶,我且与夫人和女儿商量商量去!”

  赫夫人一百个不允,认为与这样的人家结亲,有损赫府的形象,赫老爷冷冷地言道:“谁不想好啊,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向高处走么。我还想把女儿嫁给皇太子呢,不过那可能么?皇帝如果当真就下旨同意了,一旦发现皇妃是个破身之瓜,还不得治我个欺君之罪,满门操斩啊!唉,算了吧,夫人,你就不要心高喽,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登上什么山,就唱什么歌吧!”于是,赫老爷手执礼单又来到赫娜小姐的闺房里,将王家的情况原原本本地、毫不隐瞒地陈述给了闺女。

  “情况就是这样,是否同意,全由你自己拿主意,否则,不要瞒怨爹爹往火炕里推你!”

  经过这场暴风骤雨的洗礼,赫娜小姐成熟了许多。曾几何时,在淫画的撩拨之下,无知的少女情窦初开,对性充满了朦朦胧胧的神往,无知者无畏,为了体验那种让人无限憧憬的“男女相悦”之感,赫小姐胆大妄为地偿试了。不过,一片薄薄的处女膜居然如此重要,重要的险些让赫小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妈妈无情的斥责之下,在父亲的全力呵护之下,惊赅、绝望之余,赫小姐痛悔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可是,此时说什么都晚矣!今天,听了父亲的叙述,赫小姐心中暗忖道:牲口圈又能怎么样,我身已破,还能有何奢望啊。

  于是,赫娜小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首先咚咚咚地给父亲叩了三个响头:“爹爹不杀之恩,女儿终生不忘,如今这一切恶果都是女自己成就的,自己酿的苦酒当然要由自己喝下去,女儿主意以定,就到王家苟活余生吧!”

  “闺女,”赫娜小姐的一番话说得赫老爷酸泪盈眶。伤心不已地扶起闺女,将王家的礼单塞进闺女的手中:“闺女啊,嫁出去的女,泼出门的水,到了王家,老爹便再也没有能力照顾你了,你一定要多些心思,好自为之吧,王家的这些彩礼,爹爹分文不要,全部由你处置!”

  “爹爹,”感动之下,赫娜小姐已经哭成泪人了,扑簌簌的,泪珠穿透了红纸。赫老爷悄声叮嘱道:“不过这彩礼一定要由自己妥善保管,不得让王家人知晓,懂么,日后婚姻上如有变故,自己也好有条退路啊,如今这世道,落发为尼,还要入门费呢!”

  闲话少叙,且说赫小姐,怀揣着父亲用彩礼兑成的账单,心中带着父亲的嘱托,身着新嫁衣,坐上大花轿,心事重重地来到王府。王府早已张灯红彩,热烈欢迎新娘子。

  “来啊,”酒席之上,众人齐声乱嚷嚷道:“还不把新郎官请出来,拜天地的时辰已经到喽!”

  “拜天地,拜天地,”混乱之中,赫小姐从红盖头的下摆,隐约可见众人架着一个身着大红袍,肥胖似猪的家伙东摇西晃地走了过来:“呵呵,拜天地,呵呵,拜天地,”众人将大肥猪推搡到赫小姐的身旁,于是,其它人等七手八脚地忙乱起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呵呵,拜天地,”大肥猪似乎什么话也不会说,在众人的摆弄之下,只会机械地嘟哝着:“呵呵,拜天地,”“共入洞房!”又是一阵乱纷纷吵闹声,赫小姐与大肥猪双双被推进一间红通通的房间里。

  赫小姐战战惊惊地躲闪着那大肥猪,悄然无声地蜷缩到床角处。一挨进得屋来,方才嘴里不停地嘟哝着拜天地的大肥猪,突然不言也不语了,原来啊,趁着拜堂时的混乱场面,大肥猪顺手从餐桌上拽起一只烧鸡。此时,白痴女婿肥墩墩的身子附在床头,手握着烧鸡,咔哧咔哧啃得正欢。

  赫小姐偷偷地撩起红盖头,借着红灿灿的烛光放眼望去,一尊奇丑无比、雍肿不堪的大泥塑,哼哼叽叽地在新娘子的眼前晃动着。赫小姐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楚:好丑啊,好恶心人啊!新娘子又仔细瞅了一瞅:但见未来的夫君,光秃秃的脑袋大如东瓜;两道眉毛,又稀又焦;下面的眼睛小如鼠目;坝塌的鼻梁,圆圆的鼻孔仿佛一头烂蒜,哧溜哧溜地漫溢着粘乎乎的稀鼻涕;随着两片厚嘴唇的翻动,稀鼻涕一点也不浪费地流淌在被撕咬得七零八落的烧鸡上,抽出丝丝细条,活像是一只拔丝烧鸡。直看得赫小姐差点没呕吐在床:“夫君,吃罢了烧鸡,你便上床休息吧!”

  “呵呵,”听见新娘子的话语,白痴夫君扭过头来,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模仿着赫小姐:“夫君,吃罢了烧鸡,你便上床休息吧!”

  “唉……”看见未来的夫君如此德行,赫小姐怅然长叹起来。白痴夫君也长叹起来:“唉……”赫小姐再也不想说什么了,也不愿再出声息了,否则白痴夫君便学个没完,于是,赫小姐拽过大红锦被,紧紧地蒙住脑袋:懒得理你了,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呵呵,”看见新娘子合衣而眠,傻女婿呵呵一笑,啪地一声将啃掉大半的拔丝烧鸡抛至床下,然后,嘴里打着饱嗝,笨手笨脚地爬上床铺,习学着赫小姐的样子,拽过另一条大红锦被,傻呵呵地蒙住脑袋,没过一分钟便鼾声如雷了。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似睡非睡之中,恍恍惚惚之间,洞房之门急促地骤响起来,惊得新娘子翻身坐起,正欲启口询问,门外传来婆婆斥责公公的谩骂之声:“好个老不正经的鬼东西,儿子洞房之夜,你来胡掺合什么,喝了一肚子马尿,便又上来了畜牲劲,走,还不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难道要让人笑掉大牙啊!”

  “滚一边去,”烂醉的公公一边继续敲击着房门,一边振振有词地冲老婆子吼道:“怎么,儿子是老子一手养大的,这房子也是我造的,娶媳妇的钱,都是老子从各个管道筹集的,难道儿媳妇娶到了家,老子偶尔用一用就不可以么?媳妇啊,”说此到,公公敲得更加激烈了:“快给公公开门来,外面好冷啊,”“啊……”听了公公如此荒谬的理论,赫小姐赅得瞠目结舌,一时间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了。

  洞房之夜,也不知新娘子如何应付牲畜般的淫公,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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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7 22:19:36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回 一个媳妇爷俩争抢,二个肉洞沉着应对   

  公公风流爱掏扒,王大老爷好花花。

  婆婆怎么能拦住,房门敲得响叭叭。

  咴咴一声淫驴吼,儿媳吓的叫哇哇。

  哧哧肉具坚而挺,新娘美得哼呀呀。

  “唉,我的老天爷啊,”听着公公一声紧似一声的敲门声,赫娜小姐叫苦不迭:“爹爹果然没有说错,我这公公的确是够畜牲的,那边偷偷摸摸地玩弄二儿媳妇,这边索性明目张胆地要占有大儿媳妇了,老家伙之所以如此嚣张,皆因自己的丈夫是个白痴,断不会与老爹来争抢女人的。”

  “媳妇啊,快给公公开门啊!”

  在公公的催促下,在婆婆恶毒的诅咒声中,新娘子仰面长叹,末了,又冲着镜子端详着自己羞泪漫颊的面庞:“哼,”赫小姐突然止住了悲泣,无比坚强的抹了一把泪水,心中一横:“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与其做徒劳的拒绝,不如笑而纳之,凭小女子从戏秘图里学来的奇淫佻技,暂且把这个老淫棍伺候好了,然后,慢慢地从他的手中,把王府的财经大权揽在手里,从而彻底控制王府,做个淫宅的女皇不亦快哉!”

  想到此,新娘子披衣下床:“公公莫急,媳妇这便开门来喽!嘻嘻,”哗啦一声,赫娜刚刚卸下门栓,漆黑之中,只见一个毛驴般粗野的身影,哦啊、哦啊地扑进门来,洞房里登时冷风大作,呛人的酒气中弥漫着滚滚的淫秽之味:“媳妇,”新娘子尚未回过神来,冷风之中,一双铁臂生硬地搂住赫娜的双肩:“你可想煞公公喽,我的亲亲小宝贝啊!”

  “哼,”婆婆最终还是没有拦住老淫公,只好悻悻而去,临走前,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诅咒之语:“天打雷劈的老东西,你不得好死!”

  “呵呵,”淫公公一边啃着亲亲小宝贝,一边关锁房门,同时,毫不甘示弱地冲老婆子戏谑道:“老太婆,我不得好死,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啊,我爹活着的时候,你不也是夜夜陪公公睡觉么,呵呵,家风如此,因何要诅咒老爷我呢?呵呵!”

  咣当一声,虽然醉得直打晃,公公还是非常准确地扣上了门栓,然后将娇小的儿媳妇推向床边,连上床的时间都等不及了,大手掌粗野异常地扯下儿媳妇的裤子,立刻露出两对白生生、细滑滑、圆浑浑的小屁股瓣,喜得公公口涎横流,掏出黑茸茸的大肉具下作无比地顶在儿媳妇的屁股后面,没头没脑地鼓捣起来。

  “嗯,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是公公喝过了量,行为举止没有准确度,还是儿媳妇因羞涩而造成私处干涸,公公搬着赫娜的屁股折腾了好半晌,毛驴般粗壮的大肉具就是怎么也插不进儿媳妇鲜嫩的小蜜穴,情急之下,淫公公不耐烦地骂了几句,然后,手掌一抬,喷着酒气的臭嘴一张,呸地往心手里唾了一口,接着,托着口液的手掌在自己的龟头上以及儿媳妇的私处一通乱涂乱抹。直抹得新娘子好不作呕:“公公,不要这样子弄啊!好脏啊,”既然拿定了委身淫公公的决心,赫小姐欣然转过身来,小手托住淫公公热烘烘的大肉具很是献媚地抚弄起来,一丝从未有过的酥麻感立刻从红通通、亮晶晶的龟头处传遍老畜牲的周身,淫公喜不自胜地呻吟起来:“好爽啊,真是个好儿媳啊,可真孝顺啊!”

  “公公,”听着公公的赞叹声,望着老畜牲那一脸原始兽性的得意之态,赫小姐继续卖弄淫技,只见新娘子翻身上床,然后附卧在锦被上,小嘴一张,极为自然地含住公公的大肉具。淫公吃了一惊:“啊,怎么,这,也……行啊?”

  听着公公的惊叹,吮着粗大的毛驴鸡巴,赫小姐心中暗暗发笑:我这淫公,说他是个畜牲一点也不冤枉他,虽然热衷于玩女人,钱也用了不少,女人也玩得无数,谁逞想,一个涉足风月场大半生的老淫棍,却没有学到任何性爱技巧,甚至连最普通的吹箫之技都未曾见识过,哼,这个老东西真是即可恶,又可悲,更可怜!

  “公公,”想到此,赫娜非常卖力地吮吸起来,直吮得淫公公周身肌肉剧烈地颤抖,凭着与表弟造爱时的经验,赫小姐感觉公公将行崩溃了,于是,又狠狠地吮了数口,正准备吐出嘴来,让公公肮脏的精虫喷向他处。说时迟,那时快,赫小姐用舌尖刚刚把公公的龟头推至唇口,公公突然发出毛驴交配时的狂吼声,旋即,哧溜一声,一滩粘乎乎的精虫径直射进新娘子的口腔里。直喷得赫娜小姐秀眉紧锁:“苦……也!咳咳,”射精已经半晌了,老淫棍依然木呆呆地站在床边,胯间的鸡巴,漫溢着白森森的残精,心中不由得暗暗嘀咕道:厉害,好个尤物,小人不大,却玩出了新花样,唉,想我王老爷,女人着实玩过不少,可是,可是,无论是逛窑子,还是偷良家,尤其是搞自家的女人,往往是按在床边便狠抽猛拽起来,从来没有偿试过这种玩法。厉害啊,新鲜啊,剌激啊!

  “呵呵,”望着儿媳妇满脸附着浆糊般的残精,王老淫公下流的面庞绽开空前满足的笑容:“公公的小宝贝,你可真会伺候人啊!”

  言毕,公公纵身跃上床铺,紧紧地搂住儿媳妇,更加亲热地啃咬起来,搂着怀子软绵绵、香喷喷的大儿媳妇,老淫公不仅感慨万千:“还是大儿媳妇好啊!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此乃天意也!”

  老淫公的感慨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回想昔日偷二儿媳妇时,要么遭到反抗;要么草草了事;要么被儿子踢、被媳妇咬,每一次掏扒二儿媳妇都是一场历险,要么被儿媳妇揪掉一撮鸡巴毛;要么被儿子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而今天夜里,就在傻小子里的洞房里,在大儿子的婚床上,怀中的大儿媳妇不仅年龄漂亮、乖顺无比,床上功夫更是不凡,王大老爷搂在怀里,仿佛搂着无价之宝,从此再也不愿意松脱开了!

  “媳妇啊,你真是我的小心肝啊,”老淫公搂着儿媳妇美滋滋地亲个没够,而新娘子则用细手轻撩着公公业已疲软的肉具,没过多时,公公的肉具再度昂然而起,依然如方才一般,拽过儿媳妇的白屁股,硬梆梆的大肉具又习惯性地从赫娜的屁股后面顶了进去。

  赫娜手拄着床铺,在公公的冲撞下,在时断时续的呻吟之中,无意间仰起面庞,自己的秽影在对面的铜镜里清晰可见,赫娜虽然是个心性放荡的少妇,还是羞愧难当地低下头去:唉,公公这个畜牲,连造爱也喜欢采用动物的交配方式。

  小娘子扭过头去,斜眼睨了公公一眼,望着公公手搬着自己的小屁股,吭哧吭哧地撞来拱去,小娘们不禁想起了公猪配母猪的情形。

  吱……呀,吱……呀,吱……呀,“哎……唷,哎……唷,哎……唷,”屁股后面的公公突然加大了冲击的力度,小娘子猝不及防,光溜溜的身子猛然向前倾倒而去,一头撞在白痴丈夫的面庞上,熟睡中的王大憨傻咧咧地睁开了眼睛:“哎……唷,哎……”王大憨并没有看明白洞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模仿起风流媳妇的呻吟声来。赫娜见状,慌忙拽过被头,欲蒙在白痴的面庞上,挡住他的视线:“睡觉,接着睡觉!”

  “睡觉,”王大憨机械地嘀咕一番,忽然看见媳妇身后的爹爹,望着牲口爹爹的丑态,听着清脆的行淫声,大憨也来了兴致,呼地掀起被子,光着上身,下身仅套着内裤,一脸傻笑地绕过新媳妇,来到爹爹身旁,一双混沌的眼睛茫然无知地瞅着依然大作不止的亲爹:“嘻嘻,”“好儿子,”爹爹冲傻儿子得意地笑了笑:“睡你的觉去,老爹正在干事,帮你养个儿子,你休要捣蛋,还不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好生睡你的觉去!”

  “嗯,嗯……帮你养个儿子……帮你养个儿子。”王大憨虽然被公认为是个傻透腔的家伙,面对此景却全然没有回避的念头,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学着爹爹的样子,双膝跪在床上,不容分说地从爹爹的手里搬抢着媳妇的白屁股:“帮你养个儿子……”

  “他妈的,”傻透腔的儿子居然来抢自己的小心肝,王老爷深为不满,一边往床内侧搬动着赫娜的白屁股,一边没好气地谩骂起来:“这个混蛋小子,你好无理,你好不知趣,媳妇是老爹给你娶回来的,你知道么,为了给你说上这门亲,老子又卖了好几块良田啊,今夜老子用上一用,你也他妈的要计较、计较,哼,早知今日,我养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兔崽子作甚,他妈的,滚,老子还没过足瘾呐!”

  “他妈的,滚,老子还没过足瘾呐!”大憨嘟嘟哝哝地重复着爹爹的言词,同时,继续与畜牲亲爹争抢着媳妇的白屁股,是啊,王大憨为什么不争呢,那白屁股本来就是属于白痴的啊!

  “大憨,”看见屁股后面争执的混乱不堪,新娘子扭过身来,小嘴一抿,吐了吐红润润的小舌头,示意公爹不要再跟儿子争抢:“公公,他要做甚,就随他吧,来啊……媳妇还是很喜欢给公公吹箫的,嘻嘻。”

  “媳妇啊,”儿子这般争执,王老爷也上来倔劲了,双手死死地搬着儿媳妇的白屁股,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了:“宝贝的小嘴固然美妙无比,可是,公公还是对你的小蜜穴情有独钟啊。”

  说到此,公公腾出一只手来在儿媳妇的香穴上贪婪地抹了一把:“如此白嫩、如此漂亮的小香穴怎能让这傻小子胡乱糟踏啊!”

  “哇,哇,哇,”抢了半晌也没将媳妇的屁股抢到手来,白痴终于失去了耐心,嗷嗷地狂吼起来,甚至挥拳向亲爹击去,赫娜大惊失色,而公公则胆怯地闪向一旁:“好啊,好个畜牲啊,你也出息了,也敢打你爹喽,唉,我怎么养了一窝小王八犊子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胖肥的王大憨冲着亲爹咬牙切齿地挥舞着面包般酥软的大拳头,同时鼠目圆瞪,向亲爹发出严厉的警告,嘴上嗷嗷吼着,心中仿佛在说: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是王八犊子,你掏扒儿媳,这才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王八犊子。老畜牲,你听好,这是我的媳妇,日后你胆敢再来染指,看我砸碎你的狗头,哼,不信,你敢试试么?

  大憨这番壮举,着实把亲爹给震慑住了,心惊肉跳地蜷缩在角落里,唯恐傻儿子的大拳头没准何时会砸向自己什么也不曾晓得,装满了男女淫事的驴头。小荡妇也惧怕起来,厥着白屁股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傻丈夫搬来弄去。

  赶走了讨厌的亲爹,媳妇终于完屁归己了,可是,白嫩嫩、水灵灵、香喷喷的屁股虽然明晃晃的摆在面前,傻大憨却不会玩了,肉具固然坚挺无比,动作也是粗野异常,而红灿灿的龟头却是无的放矢,在媳妇光滑滑的胯间摇来荡去。爹爹见状,臭嘴一撇:“哼,给你,你也不知怎么玩,这样人娶媳妇,真是天大的浪费啊!”

  “呵呵,”新娘子悄悄地扭过头去,望着傻男人滑稽可笑的样子,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不过,男人虽傻,雄起的肉具丝毫也不含糊,因为年轻气盛,甚至比公公的还要坚硬数倍,这令淫荡的小娘们又春潮泛起了:这傻家伙的肉具一定还未开过栓呢,我敢肯定,绝对是个纯正的处男,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好生享用一番呢?

  “夫君,”此念已定,新娘子将手探进胯间,一把揪住乱扫胡荡的大肉具:“往这里送,夫君莫急,一下一下的来啊!哎哟,”然而,屁股后面的傻夫君活像一头脱缰的疯马,双手按着新媳妇的屁股蛋,嘿唷嘿唷地折腾着,赫娜用力握住了傻男人的肉具,正欲往私处引拽而去,哪知傻大憨胯部猛然往上一跃,恰在此时,赫娜将傻男人的肉具又往前一扯,如此一来,傻男人的大肉具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地顶在赫娜的菊花洞上,龟头深深地没入洞内。痛得赫娜咧嘴大叫起来:“痛也,夫君,快快拔出去啊!”

  “痛也,夫君,快快拔出去啊!”傻大憨依然用力地按压着媳妇的屁股,插在新娘子屁眼内的龟头获得一种奇妙的快意,听着媳妇的惊叫声,望着眼前白嫩的屁股抖动不止,傻大憨快乐地雀跃起来,坚定似铁的大肉具更加欢畅淋漓地抽顶起来,直顶得赫娜手扯床单,声嘶力竭地大叫着:“哎哟,痛煞我也!”

  “宝贝,”看见儿媳被傻儿子折磨得如此痛苦,把个淫公公急得满床乱爬,爬来爬来,爬到儿媳的面前,手托着儿媳的脸蛋:“心肝,我的心肝,你受苦了,这混小子,天亮我取了家法,一定好生教训他一番!”

  “公公,”看见公公如此珍爱自己,赫娜深受感动,脑袋一扭,扑地吹灭了红烛,屋内登时漆黑起来,赫娜一边忍受着初次肛交的剧痛,一边搂着公公的脖颈,娇滴滴地言道:“公公如此爱我,儿媳永志不忘,公公,今夜为了报答公公怜爱之恩,儿媳情愿忍受后庭之痛,甘愿将香穴无私地奉献给公爹!”

  “哦,”畜牲公公似乎没有听懂儿媳的话:“什么后庭、后庭的,媳妇,你的香穴已被傻小子抢去插了,又怎么能说是‘无私地奉献给公爹’呢?”

  “唉,”赫娜叹了口气:“公公的年岁大了,太落伍了,有些事情儿媳也不便细细解释,至于何种情形,请公公从这里钻进去看一看吧!”

  说着,儿媳妇双手撑起身子,淫公公嘿嘿一笑,双手拽着儿媳妇哆哆抖动的酥乳便钻到赫娜的身下。

  且说那老淫公乘着黑暗,悄无声息地钻到儿媳的骚裆下,手掌往上一摸,好么,儿媳妇心爱的小香穴果然还在,公公手心稍试触碰,还汩汩地冒仙浆呢,而傻儿子卖力冲撞着的,原来却是儿媳妇的小屁眼,公公好不欢喜,大嘴一张,贪婪地吮吸着儿媳妇仙美的淫浆,而身上的赫娜则撒娇般地用胸乳按摩着公公的胯间,喜得公公简直飘飘然了。

  “啊……”吮饱了儿媳妇的淫浆,赫娜也用酥乳将公公的肉具按摩得又硬又亮,王老爷欣然调转体位。于是乎,王氏爷俩各操家伙什,对新娘子两个肉洞发起疯狂的进攻。

  亲爷俩同床共享一个女人,不知赫娜小姐有何感想,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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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7 22:20:13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回 藤条椅下公婆斗鸡,大柳树上小叔偷窥   

  宝贝儿媳好气味,仙汁滚滚穴中沸。

  淫邪公公开怀饮,既解渴来又养胃。

  昏黑黑的深夜,王氏父子俩人,一个搬着赫娜的屁股,一个揽着新娘子的大腿,一下一上的对赫小姐的两个肉洞发起了轮番攻击,赫娜白嫩光鲜的身子被紧紧地挤压在亲爷俩中间,伴随着两个男人粗野的运动,周身剧烈地摇憾着,焦渴的红唇微微开咧,淫荡无比地呻吟着。

  身下的公公一刻也不愿安稳,肉具狂插着赫氏,嘴巴贪婪地吮啃着儿媳的小乳头,吮得赫氏酥胸麻痒无比,双手搂住公公的腮帮,放浪异常地啃咬起来。看着亲爷俩如此卖力地伺候着自己,赫氏不禁激动万分,黑漆漆的眼前金花迸射,一幅幅极其淫秽的图画再度浮现在眼前,就在一刹那之间,赫氏的下身不可自抑地抖动数下,霎地,一滩滩淫液在骚穴内滚滚地翻腾起来。淫公公大喜:“小宝贝,你的下身好滑啊,简直像没边了一样!”

  “哦……哦……”赫氏长叹数声,双腿突然并拢,紧紧地夹住公公的肉具,同时,双臂死死地按住公公的脖颈:“不要动,公公,快给我,我来了,啊,我……来……了……”在公公的撞击下,儿媳妇周身微颤,咧开小嘴便在公公的胸脯上放浪地吮舔起来,同时,水汪汪的蜜穴剧烈地收缩起来,夹裹得公公忘情地嚷嚷道:“哇,真是太奇妙了!啊,”淫公公一声长吼,一大滩精液滚滚而出,呼呼地狂喷着儿媳妇的骚穴。赫娜高耸着双腿,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胯间以及公公突突狂射的肉具,不禁嘿嘿地淫笑道:“公公,日后贱媳果真有了身孕,这孩子应该叫你爹还是爷啊?呵呵。”

  “哈哈,”老畜牲搂着儿媳的脸蛋:“愿意叫什么,全随你喽,老夫也不可计较这些,只要快活就行!”

  “啊,啊,”看见爹爹白浆横喷,傻大憨也条件反射地泄精了,粘乎乎的白沫灌满了赫娜的屁眼。

  “呵呵,”赫娜淫笑一声,拽过一条毛巾轻轻地擦试起来:“哇,积淀了数十年的浓精,终于喷发出来了,好多啊,都快从肠道反灌回胃里喽!”

  王老爷被儿媳妇彻彻底底的给迷住了,但是,一贯喜欢吃独食的王老爷怎能满足与傻儿子分享如此诱人的美味呢。不过,让王老爷头痛的是,那傻小子却从赫氏的屁眼里找到了性的快乐,再也不满足于每天三个饱一个倒了,傻小子只要看见赫娜便搂住求欢,并且没完没了。

  为此事,王老爷苦闷了数日,某一日,无意间看见出外酗酒的二儿子……二懒子晕头转向地回到家来,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屋倒头便睡,听着二懒子如雷的鼾声,王老爷深受启发。于是,悄悄吩咐家丁道:“从明天起,大小子的三餐,都要给他加酒!”

  抱着媳妇睡觉固然有情有趣,捧着酒杯狂饮,更是有滋有味,傻大憨从此又增加了一种稽好……酗酒,每饮必醉,每醉必睡,早晨烂醉之后一觉睡到中午,睁开眼睛,已经是午餐时间了,于是,再饮;再醉;再睡;直睡到夕阳西下,王府又开始晚餐了,然后,傻小子扒开眼睛继续饮;继续醉;继续睡。

  傻大憨终日沉睡,这可美煞了畜牲老爹,为了不惊醒傻儿子,从而坏了自己的美事,王老爷索性把儿媳妇领进自己的寝室:“走,我的小心肝,把你的衣物收拾一下,到公公屋内去住!”

  “哦?”赫娜闻言怔住了。

  如果住进公公屋内,其性质便发生了质的变化,从厢房住进正房,我便由儿媳妇升格为公公的小老婆了!不管婆婆怎样想法,反正赫娜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听罢公公的邀请,小媳妇赫娜当然求之不得。可是,想起婆婆铁青的面孔,恶毒的咒骂,小荡妇又犹豫起来:“公公,婆婆她,她,她能答应么?”

  “管她作甚,”公公不由分说地扯起儿媳的手臂:“小宝贝尽管放心,那老婆子若敢难为你,看老子如何收拾于她!”

  尽管公公拍着胸脯打保票,赫娜还是疑虑重重:这也太胆大妄为了;这也太欺侮人了;这不是抢夺婆婆的位置么;这不全乱套了么;这不是把自己的秽行,向整个家族,向整个村庄,乃至向整个社会公开了么?想着想着,赫娜已经跟着公公来到王府正房门外。看见气急败坏的婆婆,不知是胆怯还是理亏,赫娜双膝跪在门坎外:“媳妇给婆婆请安了!”

  “豁,好个臭不要脸的小妖精啊!”了解到王老爷欲将儿媳妇领进正房同床共枕,婆婆气得哭笑不得:“你休要黄鼠狼给鸡拜年,滚,”说着,婆婆扬起小脚,将欲霸占自己位置的儿媳踹翻在地。公公见状,一把揪起老婆子,像扔老母鸡似地抛出门外,然后很是心痛地抱起扑倒在地的儿媳妇:“小心肝,不要理她,进屋休息吧,以后,你便是此屋的主人了!”

  “哼,”被摔得披头散发的婆婆岂肯就此让出家庭主妇的位置,她骂骂咧咧地爬起身来,操起烧火棍便往屋内闯,怎奈小脚女人焉是壮年男子的对手,只见公公手掌一抬,一把夺过烧火棍,啪地扔向灶台,然后揪住老婆子散乱的头发,无情地撞向门框。赫娜大惊,唯恐闹出人命来:“公公住手,会撞死人的!”

  万幸的很,婆婆并没有被撞死,而是暂时昏迷过去,满脸血污地横陈在房门外,公公也不在意,拍了拍手心的灰土,根本不顾老婆子的死活,将心爱的儿媳妇抱在藤椅上,呼哧一声掏出大肉具,就在昏死的老婆子面前,咕叽咕叽地鼓捣起来。

  咕叽,咕叽,咕叽,吱嘎,吱嘎,吱嘎,“哎哟,哎哟,哎哟,”在公公狠命的撞击之下,坐在藤椅上的赫娜连声呻吟着,同时,面庞从椅背放荡地向后仰去。突然,小淫妇荡迷迷的眼睛惊呆住了:“啊……”“怎么回事,”正在大作的公公不解地问道:“小宝贝,你喊什么啊?看见什么了?”

  “没,没,”当赫娜的面庞向后仰去时,突然看见三小叔不知何时骑在一棵大柳树上,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正往屋内窥视呢,把个赫娜惊了一跳。此时,听见公公的询问声,慌忙摇头道:“没什么,儿媳什么也没看见,是椅缝把贱妾的身子给夹了一下!”

  “是么,”公公急忙帮助儿媳调换一下体位,咕叽咕叽地继续狂弄着。

  而赫娜则故意向窗对面的大柳树上叉开了大腿,一对淫荡的色眼鬼机灵地扫视着茂密的柳叶枝条,似乎在地:看啊,叔叔,快看我啊,我长得白不白啊?撩不撩人啊!呵呵,馋死你。

  “啊呀呀,”剌耳的行淫声将婆婆震醒,她吃力地爬起身来,望着眼前的淫相,一边擦抹着脸上的血污,一边有力地无力地谩骂道:“好个小贱人,真是得寸进尺,居然敢骑在老娘的脖子上拉屎了……”

  听着婆婆的骂声,赫娜故作难为情地并拢住了双腿,小嘴厥得老高。这令公公大为恼火:“哼哼,老东西,看来还是没有把你打痛啊!”说着,公公将湿漉漉的大肉具从儿媳的骚穴里拽了出来,再度操起鸡毛掸子,怒气冲冲地扑向老婆子。

  公公与婆婆在厅堂里打得格外热闹,屋内的儿媳则抓住这短暂的空隙,勾引着大柳树上的小叔,只见赫娜叉着大腿,小手拨开被公公弄得水汪汪的私处,无比自豪地展示着。

  嫂嫂如此轻佻,小叔不免也动了心,怎奈老爹随时会返回屋内,摄于父亲的威严,小叔不敢贸然而进。望着小叔一脸的惧色,赫娜不屑地撇了撇小嘴,同时紧紧地并拢住了双腿:“哼,没有胆量,休想再看!”

  大战了几个回合,婆婆见斗不过公公,再也不想吃眼前亏了,小脚一抬,干瘦的身子极为灵巧地翻出屋门外,公公狠抽鸡毛掸子,并没有抽在老婆子身上,看见老婆子落荒而逃,公公也无心穷追不舍,还是弄儿媳妇要紧啊。于是,公公气咻咻地扔掉鸡毛掸子,重新返回屋内,再度搂住儿媳妇的大腿:“小心肝,别理她了,她早就逃没影了,来,咱们接着玩啊!”

  可是,公公搂着儿媳刚刚弄了数下,婆婆活像一只虽然屡斗屡败,却又永不服输的老母鸡,又唠唠叨叨地转了回来,此时,婆婆的手中握着公公抛下的鸡毛掸子,一脸恶气地踹门而入。公公忿忿地骂道:“好个蒸不熟,煮不烂,剁不碎的滚刀肉啊!”

  “小贱人,”婆婆挥着鸡毛掸子直扑儿媳妇赫娜而来:“好个生疔玩意,世上还有你这么贱的女人?……他妈的,瞅你这副德行,一定是让公公给操舒服了吧,哼,贱货!”

  “哟,”有公公撑腰助威,赫娜毫无惧色,冲婆婆顽皮地眨巴着色眼:“我愿意,公公的确把我操得好舒服啊,那滋味,你是体会不到的!”

  “啊,”望着不知羞耻的儿媳妇,婆婆气得哇哇大叫,高高地举起了鸡毛掸子:“小贱货,今天老娘非抽烂你的小骚屄不可……”

  “哎哟……”眼瞅着婆婆手中的鸡毛掸子无情地落了下来,赫娜腾的纵身跃起,将公公推向前去:“公公救我!”

  “住手,”公公手臂一抬,牢牢地托住鸡毛掸子:“老东西,我的事情你少要来管,如果知趣的话赶快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否则,把老子惹急了,有你好看的!”

  “畜牲,老畜牲,”婆婆争执不过公公,只好松脱开鸡毛掸子忿忿地骂道:“操你妈!”公公也不示弱,将鸡毛掸子往床下一抛:“操你妈!”

  “操你妈!”婆婆仿佛一只好斗的老母鸡,蹦着小脚,向公公的床边凑了过来:“操你妈!”公公则伸着长脖子向婆婆逼去:“操你妈!”

  “操你妈!”

  “操你妈!”

  “……”

  一时间你来我往的骂声响彻寝室,望着这对滑稽的老夫妻,赫娜哭笑不得。

  而公公因心中惦记着儿媳妇,根本无心与老婆子恋战,没好气地跳下床去,连推带搡地将婆婆推出寝室门外,然后,在床边平了平心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宝贝,休要理她,来,咱们接着玩!”

  “没兴致!”公公嘻皮笑脸地正欲往儿媳的身上爬,不料赫氏秀颜大怒,气咻咻地将公公推向一边,然后,拽过被子盖住身子,将面庞扭向墙壁。而公公则像条哈巴狗似地爬到儿媳妇的身后,双膝跪在床铺上:“小心肝,休要与她一般见识,我已经把房门死锁了,她愿意怎么骂就怎么骂吧,就当是一条懒皮狗在瞎嚷嚷,”“哼,”当公公展臂欲揽过儿媳妇时,赫氏气哼哼地耸耸双肩,听见房门外的谩骂声,赫氏则思忖着自己在王府的未来:若想在王府奠定自己女皇的位置,婆婆是最大的阻碍,也就是说,这老太婆就是自己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为了尽快达到目的,我必须搬开这块绊脚石:“公公,此婆子如此无理,为何不休了她?”

  “这,这,”公公吱唔了半晌,很是勉强地解释道:“媳妇啊,你不懂啊,老婆没有什么过错,是不能随便就休了的,绝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啊!”

  “过错,”赫氏不服气道:“难道说,那老婆子当真就找不到过错么?譬如现在,她在干啥呢?辱骂丈夫,为不敬也!”

  “可是,”公公苦涩地阴笑道:“老婆子是在骂我,我搞的这些事情,也是真的该骂啊,如果弄到官府去,县太爷问我老婆为何骂我,我老婆子如实一说,得,咱们都得先挨一顿板子,然后,我去充军,你去做营妓。”

  “哟,”赫娜可不怕婆婆把自己的秽行弄到官府去:“公公,你怕她做甚,难道她便没有过错可挑么?你看看你的府内吧,除了老婆媳妇,其余皆是男丁,连个婢子丫环都没有……”

  “宝贝,”公公喃喃道:“府内之所以没有蓄养婢子丫环,缘由皆在我的身上啊,谁让我一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了,不美美地弄上一番,死也不会善罢罢休的!”

  “所以,”赫氏振振有词道:“这,便是婆婆的过错,这便是七出之条中的一条:”妒忌‘,凭此一条,公公便有理由把老婆子休回娘家去!“”嗯,“公公一声惊叹:”对啊,媳妇,你若不提醒我,我还真让那老婆子给震慑住了,对,“公公用力地攥紧了干巴巴的拳头:”休了她!“

  ”对,“听罢公公的话,风流娘子满脸的怒云即刻消散,呼地翻身坐起,笑吟吟地搂住公公的脖子,吧哒赏了一计香吻,然后,薄唇轻轻翻动,说来的一番话,把个淫公公听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公公,休了那婆子吧,我们便开始新的生活,贱妾愿终生伺候公公,并且愿意用自己的嫁妆钱,买两个丫环,一来伺候媳妇的生活起居,二来也好陪伺公公啊!“

  ”好啊,“公公喜得浑身直打哆嗦,一双昏花的色眼渐渐地模糊起来,怀里的小心肝也由一个缓缓地串离出两、三个,百般妖娆,千般妩媚,万般温柔地扑向自己的怀里。啊,公公激动的仰面长叹,那皇帝般的,左拥右抱的淫迷生活仿佛已经变成现实了:”宝贝,倘能如此,老夫此生无憾矣!“

  ”嘻嘻,这算个什么啊!“赫娜娇媚地依在公公的怀里,继续描绘着极端淫荡的,却是无比诱人的未来:”把那个老太婆休回家后,贱妾还要说服二嫂,心甘情愿地来伺奉公公,以尽孝道,呵呵,“淫公公听罢,浑身的色血直往脑门上涌:”知我也,大儿媳也!“

  ”届时,“赫氏妖眼迷离地瞟着公公:”王府一家人同室而眠,永永远远共享天伦!“

  ”太好了,“未来的生活既然如此的美好,淫公公再也坐不住了,他首先甜言蜜语地安顿好儿媳赫氏,然后,揣上些许银两,请先生写状子,欲把结发之妻休回娘家去。

  ”呵呵,“望着淫公公狗熊般雍肿的背影,赫氏兴灾乐祸道:”闹吧闹吧,把个牲口圈闹得天翻地覆,那才叫过瘾呐,呵呵,老太婆,“赫氏咬牙道:”你不让我快活,我也不让你安生,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的脚下,哭天抹泪地向我求饶,而我呢,则让你由婆婆沦为奴仆,你等着,这一天一定会来到的!“

  不知赫氏的目的能否达到,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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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7 22:20:51 | 只看该作者|

  第七回 风流三叔跪求欢爱,浪荡嫂嫂凭色要挟  

  翻墙攀树钻笆篱,三小自幼爱偷窥。

  阳光映照红肚兜,月色徘徊幔罗帷。

  烛旁闲聊家常话,枕边低吟撩情诗。

  嫂嫂香肌嫩又白,叔叔看得喜滋滋。

  且说在儿媳赫娜的怂恿下,公公揣上几两银子请先生写休写去了,方才还喧闹不已的寝室嘎然沉寂下来,赫氏披着单薄的睡衣,趿拉着托鞋在公公的住宅内转了转,并没有看见婆婆的影子:”这老婆娘去了哪里,大概被公公拽到官府讲理去了吧?“

  理!一想起这个理字,赫氏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如果,从纲常伦理上道来,公公与我不占一分的理,公公好生鲁莽啊,遇事也不多加考虑,这不,听了我一句,就像毛驴子撂厥子,出马一条枪地就冲到官府去了,官家一旦查实王府内的丑行,公公与我均在劫难逃。

  赫氏不敢再作多想,怏怏地踱回到寝室内,无精打彩地掀起棉子,正欲钻将进去,不料,当被头轻轻地碰划到鼻孔时,一股强烈的腐败气味呛得赫氏几欲窒息:”我的天啊,这是什么味啊!“

  赫氏小手一扬,将公公的被子远远地甩开,想着未来将与公公终身厮守,又回味着那令人难堪的气息,赫氏不寒而栗:”可怕,太可怕了,从今以后,与一具老棺材板子睡在一起,真是不敢想象啊!“

  ”嫂嫂,“赫氏裹着睡衣正哀叹着自己多桀的命运,突然,一双并不有力的手臂轻轻地、并且是哆嗦不止地搂住荡妇的腰枝,同时,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呼唤声:”嫂嫂,“赫氏先是吃了一惊,很快便听出这是叔叔王三小,不知何时溜进了公公的寝室:哼哼,这个小家伙,他要作甚?这还用问么,王氏府内的男人,除了那种事情,还能做什么呢?

  ”嘿嘿,“想到此,赫氏一脸淫笑地扭过面庞,漫不经心地瞅了瞅小叔,而王三小则热切地盯视着赫氏。

  方才老爹与嫂嫂乱搞时的那一幕,令王三小终生难忘,而漂亮的嫂嫂更是让大男孩垂涎不已,尤其让王三小惊愕的是,当嫂嫂发现自己在偷窥时,非但不予躲避,还大肆张扬地向自己展示着粉嫩嫩的私处,那一时刻啊,把个大男孩激动得一颗色心差点没蹦出嗓子眼:好风骚的嫂子啊,倘能弄上手来玩玩,一定是别有情趣吧?此时此刻,小叔双眼直怔怔地盯着嫂嫂,每每想起嫂嫂迷人的私处,王三小便不可抑制地发出下流的笑声:”嘿嘿!“

  ”去,“轻佻的赫氏突然收起了笑容,以长辈的神态抛甩着广袖,将小叔拂向一旁,小叔顽皮地向后退了几步,依然淫笑不止,一对铃铛般的大眼睛贪婪地死盯着嫂嫂的胸脯,充满渴望的厚嘴唇微微抖动。赫氏媚眼向小叔的下身望去,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叔叔,你怎没穿鞋啊?“

  ”穿鞋不方便爬树啊!“小叔直言不讳:”为了尽睹嫂嫂的芳容,小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爬上了那棵大柳树,呶,“小叔向嫂嫂扯了扯长袍子:”嫂嫂你看,为了爬到树上,小生的衣服也刮破了,脚掌也让树枝给扎出血了……“

  ”瞅你这份出息吧,“嫂嫂假惺惺地训斥道:”你一个小孩子家不好生用功学习,着天到晚尽搞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形!“

  等公公回来时,我一定要告你一状,让他好生收拾你一番,看你以后还学不学好了!”哼哼,“大男孩不屑地撇了撇嘴:”老爹有什么资格收拾我啊,瞅他干的这些好事吧,一但被人捅到官府去,最少得饱吃一百大杖,哼哼,“说着,小叔摆出一幅无赖的架式,摇头晃脑地凑向赫氏,一只手臂下作地撩起赫氏的衣襟,脸上的微笑更加淫荡了。赫氏大怒:”滚开,畜牲,一家子畜牲!“

  ”啊,“小叔吃了一惊,断没想到风骚的嫂嫂会吼出这种话来:”嫂嫂,此话何意?老爹一个人混来,怎么全家人都跟着挨骂哟,嫂嫂,我哪里算得上是畜牲啊?“

  ”呸,“赫氏轻蔑地呸了小叔一口:”远的不说,就冲你方才那句话,便是一个十足的畜牲,父亲再不对,毕竟养育你一回,可是你呢?哪有儿子希望老爹吃官司、上公堂、挨板子的?嗯,你说你吧,连个长幼尊卑都不分了,你还是人么?“

  ”嫂嫂,“小叔登时无话可说,伸过来的手臂也无力地缩了回去。王三小惭愧地垂下头去,望着赫氏妖娆的身段,心中百思不得解地嘀咕道:嫂嫂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表面上看是个十足的荡妇?可是听她这几句话,又颇识人伦常理,唉,如此明白事理之人,怎么跟公公明目张胆地胡来呢,并且还要把我老娘扫地出门!不明白,小生真的搞不明白了:”如果这样说,小生错了,我的确是个畜牲,嫂嫂,“说到此,三小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嫂嫂的脚前:”嫂嫂,我错了,我混蛋,我畜牲,我向您认错了!“

  ”嗨,“小叔直挺挺地跪在自己的面前,令赫氏感觉很不自在,赫氏的理论简单明了:家丑不可外扬!于是,慌忙挥手道:”快起来吧,知道错就是好孩子,还有,你又做错了一件事!“

  ”啊,“王三小更加困惑了:”嫂嫂,小生又做错了什么,难道下跪也是错么?“

  ”那得看跪的是谁,你听好,“赫氏仿佛母亲教训着无知的儿子:”男子汉大丈夫,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其它人等,断不能随便就跪的!臂如我,你,凭什么给我下跪啊?“

  ”可是,“王三小喃喃道:”我给嫂嫂下跪,是有所求啊!“

  ”什么所求?“赫氏霎时瞪圆了眼睛,小叔爽朗地言道:”嫂嫂,小生给你下跪了,求求你了!“

  ”哦,“望着小叔满脸的淫态,赫氏明白了一切,不过小荡妇却明知顾问:”叔叔,你求我什么啊?“

  ”嫂嫂,“话到嘴边,王三小突然感觉有些唐突,不免唰地胀红了面庞:”求求您,跟我睡觉吧!“

  ”嗯,“赫氏故作惊愕地盯着小叔,内心深处早就迷上了三小,就像当年着迷于表弟慧明一样。而表面上,小荡妇却装着不可能的样子:”哈哈哈,“嫂嫂淫荡地大笑起来:”就凭你个小毛孩子也想弄你嫂嫂,小东西,你人不大,胃口可不小哦!“

  ”嫂嫂,“大男孩充满自信地回答道:”我能行,我试过!“

  ”嗨,“赫氏摆了摆手:”你先起来吧,你老爹没准什么时候就回会来了,这种事情哪天再说吧!“

  ”不,“大男孩突然固执起来:”嫂嫂若不答应我,我便跪在这里不起来了!即使是爹爹回来了,我也不起来,情愿遭受家法,就是让爹爹砍了脑袋,为嫂嫂丢了性命,值得!“

  ”豁豁,“赫氏好不欢喜:”好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一手啊?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手段,日后必是风月场里的老手啊!“

  ”嫂嫂,小生这是从书里,书里,看到的、学来的!“

  ”哇,“听了小叔这番话,赫氏秀目圆瞪,有一种知音相见恨晚的感觉:”怎么,叔叔,“赫氏陡然改变了称呼,不再小看这位大男孩了:”你也爱看书么?“

  ”是的,嫂嫂,“小叔肯定地点了点头,接着,倒豆般地念叨起来:”看过《浪史奇观》、《风流和尚》、《灯草和尚》、《绣榻野史》、《空空幻》、《僧尼孽海》、《痴婆子》……“

  ”哇,“小叔这番机关枪扫射,听得赫氏头晕目眩:乖乖,他真的读过这么多的禁毁书,如果这是真,小叔的学会应该比我大多喽!想到此,赫氏迈步上前双手揽住小叔:”起来,快起来!“

  ”嫂嫂,“赫氏的举动令王三小感动万分,他顺势依在嫂嫂的怀里,同时将手掌探进长袖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一枚亮闪闪的白玉耳坠,饱含深情地说道:”嫂嫂,这是小生送给嫂嫂的见面礼!“

  ”谢谢,“赫氏连声称谢,正欲伸手接过耳坠,小叔机灵地闪向一旁,然后踮起脚尖,很是吃力地、却是无比殷勤地给嫂嫂戴上了耳坠。就在大男孩接近嫂嫂那一刻,一边给嫂嫂戴耳坠,一边用舌尖非常老地道吮了一口嫂嫂的粉颈。赫氏笑吟吟地佯骂道:”去,好烦啊!“

  ”哇,“小叔反复吮舔着自己的舌尖:”嫂嫂的身子真香啊!“

  ”呵呵,“赫氏大喜,同时,也嗅闻到了大男孩身上迷人的、朝气蓬勃的健康味道,小荡妇春心登时泛起,情不自禁地搂住小叔,放肆地、却又是饱含真情地亲吻起来。王三小也乐昏了头:哇,日思夜念的漂亮嫂嫂就要上手了!于是,王三小展开双臂,隔着睡衣在嫂嫂丰姿绰约的身体上美滋滋地乱摸乱抓起来。赫氏这边吻着小叔,心中对小叔报出的淫书目录,更是充满了兴趣:”叔叔看了那么多的书,给嫂嫂讲个故事吧!“

  ”不,“此时此刻,摸着怀里的美人,王三小最大的愿望是那个,哪还有什么闲情逸志给嫂嫂讲什么故事啊!什么故事不故事的,先把嫂嫂弄了才是压倒一切的事情,其它的一切,统统见鬼去吧!

  ”为什么,“听了小叔否定的答复,赫氏面呈不悦,双臂生硬地抵挡着王三小的进攻:”今天你不给老娘讲个故事,就休想达到目的,呵呵。“说着,嫂嫂紧紧地并拢住了大腿。

  王三小必竟年少,又因终日沉缅于淫书堆里,搞得精神恍惚、体弱力竭,在成年的、充满活力的嫂嫂前面,任何的攻击都显得那么的乏力,几个回合便被嫂嫂牢牢地掐住了双臂:”嫂嫂,我讲,我讲,“小叔终于告饶了:”我给嫂嫂讲一个淫和尚的故事,从前啊,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和尚,岂知这和尚虽然身子出了家内中却是六根未净,满脑子皆是男盗女娼的下流事情。作为和尚,不愿意敲木鱼石,却喜欢敲寡妇门……“”呵呵,“赫氏很快便被淫和尚的故事给吸引住了,双手搂着小叔,更欣赏小叔的口才:”有趣,讲啊,快点讲啊,这个和尚后来怎样了,偷没偷到寡妇啊!“

  此言即出,风流嫂嫂身子猛然一抖,赫氏只感觉裆下一片燥热,原来是汹涌的淫液所致。而王三小已经挣脱出双臂,一只手轻揉着嫂嫂的胴体,一只手悄然溜向嫂嫂的胯间:哇,嫂嫂来电了!指尖轻碰着嫂嫂胯间水灵灵的两条肉片,三小欢喜异常。在赫氏的催促之下,小叔一边把玩着嫂嫂的细肉片,一边继续道:”为了接近寡妇,和尚装扮成尼姑,以化斋为名去造访寡妇,寡妇热情地招待了假尼姑,饮茶之间,真和尚、假尼姑即是试探、又是挑逗地问寡妇道:女施主啊,没有男人阳根的滋养,你生活得有趣味么?“

  ”呵呵,叔叔,寡妇是如何回答的啊?“赫氏的身子又一哆嗦,一滩晶莹的粘液汩汩而出,弄得小叔满手皆是。王三小缩回手来,首先放在鼻孔下嗅了嗅,然后冲嫂嫂顽皮地眨了眨圆浑浑的色眼,吐出小舌头,无比下作的、却是津津有味地吮舔起来:”好香啊!“

  ”快点讲啊!“赫氏的胯裆早已是淫水泛滥了,同时,喘息也短促起来,手掌不耐烦地推搡着小叔:”快讲啊,急死人了,再卖关子,嫂嫂便不理你了!“

  ”等一等,我口渴了,等我把嫂嫂的香液舔干净了再讲,“小叔忙不迭地吮舔着手指上的骚液,继续道:”寡妇说:这不是问题,我家菜园里种有黄瓜,实在无聊了,相中哪根顺手摘来,以充阳根,度过漫漫长夜!“

  ”啊,什么,黄……瓜?“赫氏将头扭向窗外,如此一来,双腿叉开的更大了,小叔手掌终于获得了解脱,趁机狠捣起来。赫氏一边享受着小叔的抚弄,一边若有所思地自语道:”黄瓜也能当鸡巴用?“

  ”是呀,假尼姑据此讥笑起寡妇来了:大姐原来是用黄瓜来解闷啊,难怪你面庞枯黄,原来是黄瓜素吸收的太多了!“

  ”哈哈哈,“赫氏大笑起来,伴随着身子剧烈地扭转,穴门豁然洞开,小叔乘机将三根手指探将进去,仿佛三根细小的黄瓜条,狠狠地鼓捣着嫂嫂汪洋一片的浪穴,为了讨得嫂嫂的欢心,也是为了继续令嫂嫂情荡,小叔继续道:”寡妇岂能忍受尼姑这般嘲弄,反唇相讥道:仙姑终年孤守庙庵,情形与我这寡妇完全一样,也是长年没有阳根的滋养,不知仙尼生活过得可否快活?“

  ”尼姑是如何回答的啊?“赫氏体内萌萌勃动,下体有一种欲排尿的感觉。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小叔讲得慢条斯理:”夜间无聊时,贫僧自有办法予以排遣!寡妇问:何以排遣!尼姑说:无论怎样排遣,总不能用黄瓜啊,又硬又干,还把面庞搞得枯黄无比,活像害了大痨病似的!“

  ”叔叔,快弄我啊,“赫氏话音短促:”快,快,叔叔,用力弄我啊!“

  ”好的,“小叔用手指狠命地弄了一番,直搞得赫氏私处一片狼籍,浪穴翻花作响。不过,赫氏依然对淫和尚的故事充满了兴致,于是,小叔一边弄一边继续道:”寡妇就问尼姑了:你不用黄瓜解闷,还能用什么啊?难道,买个假鸡巴不成?假尼姑故弄玄虚,一脸神秘地对寡妇说道:贫僧经过多年修行,炼得阳根一具,不知女施主可否试一试?“

  ”哇,“赫氏惊喜万状地言道:”看来,和尚要亮出自己的家伙了,寡妇就要上套了!“

  ”是啊,“嫂嫂的淫态三小看在眼里,心中暗道:哼哼,嫂嫂也差不多喽!

  瞅嫂嫂此刻这副尊容,分明是老母猪发情了,于是小叔准备把故事提前结束,而自己将与嫂嫂进入正题:”寡妇闻言,即对尼姑炼成的阳根充满了渴望,又难出于口,最后,欲望还是战胜了羞涩,寡妇转弯抹角地请求尼姑把阳根拿出来让她看一看,尼姑说:这阳根只能用,不能看!寡妇说:那就给我用一用吧;尼姑说:如果想用,必须由我操纵阳根,否则没有任何效果。寡妇无奈只能答应了,尼姑呼地吹灭了烛火,漆黑之中,命令寡妇道:转过身去,把脸冲着墙壁,把屁股厥过来!“

  ”是,“一边听着小叔的讲述,一边享受着小叔的爱抚,迷迷离离之中,听见小叔这句话,赫氏鬼使神差地转过身去,把白光光的屁股乖乖顺顺地拱送到小叔面前:”呶,叔叔,厥过来了!“

  ”哈,“小叔大喜,三下两下解开裤带,心急火燎地掏出鸡巴:”真和尚大喜,一把按住寡妇的屁股,只听假尼姑说道:女施主莫要乱动,我开始操纵阳根了!“

  也不知王三小的阳根在嫂嫂的浪穴内如何操纵,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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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7 22:21:25 | 只看该作者|
  第八回 秉公执法明察秋毫,原告被告一视同仁   

  衙门口处蹒跚步,老爷面前把冤诉。

  人伦紊乱罪非常,举家老小皆遭捕。

  巴掌横抡扇淫翁,皮鞭翻飞抽老妪。

  两个媳妇收为奴,一对亲子充边戍。

  从此牢记一件事,家丑不可往外露。

  且说王老爷请先生写毕了诉状,野心勃勃地来到衙门口,企图将糟糠之妻休回老家去,孰料,滚刀肉般的老婆子已经捷足先登,以公公淫乱儿媳的罪名将王老爷推上了被告席,先下手为强了。

  受理此案的县太爷,乃是当朝宰相的小舅子周郎,仰仗着在朝廷的姐夫,未经科考便混得一个官职,同时,又拉着姐夫的虎皮做大旗,利用手中的职权,鱼肉百姓,无恶不作,其行为甚至比土匪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人送外号周扒皮。

  周扒皮看罢王氏的诉状,心中暗暗窃喜:呵呵,他妈的,好买卖又来了!于是,县老爷啪的一拍惊堂木:”传被告人王员外、赫氏上堂!“

  ”操你妈的,“王员外来的恰是时候,在县衙门口被捕役们逮个正着,王老爷一路骂骂咧咧,被衙役们推上了公堂,看见老婆子也在堂上,气得骂不绝口:”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养汉老婆,居然把老子送上了被告席,回家看我如此收拾于你!“

  ”哼,老东西,咱们今天看谁收拾谁,“老婆子横眉冷对着淫公公:”老掏扒,少在这里跟我穷装蒜了,还是好生想一想,如何摆平此事,逃过此劫吧!“

  ”你个老不死的,我,我操你妈,“王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气急败坏之下,索性骂起街来,就像在府内与老婆子对骂时的情形一样:”操你妈!“

  ”操你妈!“

  ”嘟……,岂有此理!“县官见状,冷漠地命令衙役道:”抽嘴,看他还敢不敢在公堂上撒泼。“

  ”是,“三个衙役应声而出,健步来到王员外面前,其中两人分别架住王老爷的左右肩膀,另外一个衙役二话不说,抡起双臂,左右开弓,把个王老爷的腮帮抽得”呱……呱!“脆响。一番没头没脑地大巴掌似乎把王老爷给抽清醒了:感情这不是自己的家,胡来不得啊!

  ”嘟,大胆刁民,“看见王老爷双腮被抽得又红又肿,难堪地垂下头去,再也不敢咆哮公堂了,县太爷又开口了:”怎么不说话了?抽哑吧了?还不把你做得好事,讲给老爷我听听?“

  ”我,我,“县老爷令王员外把奸淫儿媳妇的丑行如实招来,不念人伦,满脑子男盗女娼的淫公公也晓得这等秽事难以启口,左吱右唔,县官催促得急了,干脆也学起了滚刀肉老婆,死皮赖脸的坐在地上:”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

  ”豁豁,你真乃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县老爷骂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便不会把本老爷放在眼里!左右,“”在,“”大刑伺候!“

  ”是,“又有两个衙役,一人扛着一根大木杖走上堂来,王老爷登时吓傻了眼:”老爷,当真要打啊?“

  ”你以为本老爷吓唬你玩呢?我再问你一次,你招是不招?“

  ”老爷,“面对着木杖,王员外再也不敢耍混了,规规矩矩地跪倒在县官脚下:”老爷,我,我斗胆问一句,我一旦招了有没有死罪啊?也就是说,我这,这,“老畜牲手指着自己的脖颈:”我这吃饭的玩意,能否保住啊?请老爷给个底吧!“

  ”嗯,“县太爷沉吟片刻:”这种事情,死罪的没有!“

  ”那好,我招,我愿招,“王老爷闻言,一块石头落了地,咚咚咚地先给县官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将自己的丑行如实道来,直听得县官以及众衙役心里麻痒痒的:这个老骚货,虽说混蛋透顶,不过,这番经历也蛮剌激的啊,倘若天赐淫机,咱也豁出去了,管她儿媳不儿媳的,也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吧!

  ”报告老爷,“县官与衙役们正津津有味地听王员外讲述着淫秽史,有捕役将赫氏、二赖子、三小子七手八脚地推上大堂。众人望去,三人皆衣着不整,尤其是女被告人,发束散乱,周身仅裹着一件睡衣。小捕役上前报来:”被告人已经押解到堂,请老爷查验!“

  ”豁豁,好热闹啊!“县官大喜:多多益善,原被告越多老子的赚头越大。

  而表面上,县官故意装出胡涂的样子:”怎么,被告不是两个人么,咋又多冒出两个来啊?“

  ”报告老爷,“捕役小头目道:”下官奉老爷之命,去王府捉拿被告人赫氏,王府的家奴给下官开了门,一路引领着下官来到王员外的寝室,刚刚走到门外,老爷,你猜猜,下官看见了什么?“小头目的话刚说到此,众捕役纷纷以手掩面,三个被告,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县官见状,心中明白了几分:”看见了什么,“县官明知顾问:”你们看见了什么啊?“

  ”呵呵,“捕吏扭身揪过赫氏:”小贱人,来,把你做得好事,讲给我们老爷听听!呵呵……“

  ”羞……也!“赫氏披头散发地被捕吏抛到公堂上,众目睽睽之下,身上仅裹着一条皱皱巴巴的睡衣,因抓捕时尚来不及系好,一对丰乳若隐若现,看得县官想入非非:嗯,不错,小娘们真是不懒啊,如果我有这样的儿媳妇,也会产生邪念的!

  ”贱货,“看见儿媳这般狼狈之相,婆婆喜形于色地悄声骂道:”活该,现在,你终于满意了吧,哼,“”还有你们哥俩,都过来见老爷吧,“其它的捕役将王氏兄弟提上堂来,依然处在烂醉之中的二赖子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这群奴才,有事也不知道提前通禀一下,弄得老子措手不及,等回家的时候,老子跟你们没完!“

  ”混蛋,“二赖子谩骂自己的家奴,县官则误会了,看见二赖子醉成这副德性,命令左右道:”且把这家伙拉下去,让他好生醒醒酒!“

  ”是,“有衙役立刻将二赖子拽下堂去,咚的一声扔进水牢里,二赖子也突然来了精神,赤脚啪叽啪叽地踏着脏水,依然骂不绝口:”败家的奴才们,等老子回家再与你们算总帐!“

  ”小贱人,“看见赫氏颤抖不已地匍匐在大堂上,县官再施淫威:”你在王府都做了什么好事,见了本官,还不如实招来?“

  ”老爷,“赫氏痛哭流涕地爬起身来,胯间突然粘涩无比,甚至两条腿也分不开了,小荡妇忿忿地咒骂着二小叔:这个生疔玩意,也不知把什么玩意塞了进去,此时,把老娘身下搞得又粘又涩,又麻又痒!赫氏强忍着胯间的不适,勉强跪在县官的面前,那荒淫的情形怎能述诸口端啊:”呜呜呜,老爷,小女知罪了,详情实在难于出口,是死是活,请老爷随便发落吧!呜呜呜,呜呜呜……“

  ”哦,“县官撇了赫氏一眼,心中更加喜欢了:妈的,小娘们倒挺爽快,不必多废话便全都招认了,如此香艳、风流的娘们,罪行再怎么大,本老爷也舍不得割下她的脑袋啊。于是,县官揣着私心,别有他念地判决道:”今有王氏状告其夫:行为不端,淫奸儿媳,王氏与其理论,非但不予收敛反而以休妻相威胁,现被告具以抓捕到庭,且皆以招供,一切属实,本县特判令如下:“”王员外,身为王府主人,儿子的父亲,老婆的丈夫,行为处事却主人不像主人;父亲不像父亲;丈夫不像丈夫;公公更不像个公公,因此,判处王某人流刑,财产籍数没入官府;王氏身为人妻,却不像个妻子,居然出卖自己的丈夫,与天朝大律中的谋害亲夫之罪性质完全一样,由此判令王氏鞭挞之刑,刑后裸身回归娘家;王府的两个公子,儿子不像儿子,兄弟不像兄弟,合伙奸淫嫂嫂,判令充军塞边,永不得返乡;王府的两个儿媳,赫氏,刘氏……“

  县官突然吱唔起来,半晌不知如何发落,想了一想,最终决定将两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旁:”赫氏、刘氏暂时没入官府为奴!“

  ”天啊,“县太爷的判决令王氏全家人赅然,好么,这算是什么官司,无论原告还是被告,没有一个赢家,统统遭了殃,只有官府是最大的受益者,唉,以后就是屈死也不打官司了。

  ”老爷,“最委屈的莫过于王府的老婆子了:”怎么,我举报犯人,难道还有罪了不成?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让我光着身子回娘家,羞辱人还要怎样羞辱啊?“

  ”他妈的,“县官也不耐烦了:”老爷我是凭法律办事,不服,等老爷打完了你,你大不了再告我去啊,来人啊,扒了这刁妇的衣服,开始给我打!“

  ”哼,“老婆子拼出性命挣脱开衙役,一头撞向门柱:”我的娘家早就没人了,扒完了衣服,打完了我,我也便无家可归了,不如死在公堂上算了!“

  如果不是衙役及时制止,没准就会闹出人命来,听了老婆子的嘟哝声,县官也没了主张:是啊,都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了,娘家的确没有什么人了,再说了,光着屁股回娘家,是有些太过份了,太让人无法接受了:”算了,算了,“县官决定算率收场了:”把人犯统统都押下去,男犯明日启程,该流放的流放,该充边的充边;女犯择日发送各地!左右,你们还楞着什么啊,快快执行去吧,“一时间王府一家人在县衙大堂上挥泪洒别,人人痛悔不已,老婆子悔,王老爷悔,赫氏悔,两个公子除了悔也是悔,只有刘氏满腹委屈:受了公公的污辱,到头来,非但没有获得解放和自由,反而却降为奴隶了:”请问这世间还有公平么?女人生来就低人一等,受人污辱,不但不受法律保护,还要受到格外的惩罚,这是哪个混蛋皇帝定的法律?“

  ”大胆,“县官严正地,却是真诚地警告刘氏:”再敢胡说,小心你吃饭的家伙!“

  ”衣服,我的衣服,“赫氏此时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婚嫁衣,衣衬里缝着彩礼单,那是赫氏全部的,也是唯一的财产,当衙役往牢房里推搡赫氏时,风流娘们不停地乞求道:”老爷,容我回家一趟,把衣服取来吧!“

  ”你哪里还有家啊,你的家已经充公了,“衙役耐心解释一番,便咣当一声将赫氏连同刘氏以及老婆子一股脑地推进了官府临时搭设的简易牢房里。

  所谓的牢房,与牛棚颇有相似之处,四周仅用苇席简单地围裹住,女犯人在里面席地而坐,实际上就是一群牲口,随时等候他人的筛选,或是被官府卖到妓院;或是送给官宦之家做奴婢;或是临时陪伺过往的官吏……任何一个女犯人都搞不清楚,什么样的命运会临降在自己的脑袋上。

  有卖的,便有买的;有售出的,也有退货的。这不,一个少妇愁眉苦脸地返回了牛棚,众女人无不以异样的目光撇视着她,私下里议论纷纷:”她又被退回来了!“

  ”这个哭丧娘们,谁愿意要哇!“

  一个老鸨打扮的婆子在牛棚里转来转去,待价而沽的女人们没有一个不把脑袋往胯间里埋的:是啊,卖到什么地方,也不愿意卖到那种地方去,那种地方似乎是每个女人都望而生怯的场所。而老鸨大概也没相中哪个女人:”哼,一个比一个老,没一个能搭上眼的,有点姿色的……“

  ”逛妓院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望着老鸨肥猪般的背影,赫氏不由的想起刚刚逛罢妓院回来的二赖子,醉熏熏地闯进公公的寝室:”我媳妇呢?啊?“当时,赫氏搂着三小叔正忘乎所以地欢情大作呢,哪知二赖子连门也不敲便径直撞了进来,两个人吓得妈呀一声,双双呆怔在床,二赖子见状,摇摇晃晃地来到床前,一把揪住弟弟三小:”呵呵,出息了,会学偷嫂子了!“然后,醉鬼甩开哑口无言的弟弟,色迷迷的醉光直逼赫氏:”没想到,嫂嫂竟是如此的风流啊,呵呵,“”叔叔,我,我,“赫氏无言以对,扯过睡衣便往身上披,二赖子手掌一伸又给扯了下来:”呵呵呵,怎么,想溜?没那么容易!有道是:见一面,有一份,呵呵,嫂嫂……“

  说着,醉鬼使出了蛮力,沾满酒液的手掌粗野地搬开赫氏的大腿,同时掏出胯间的鸡巴便往里面硬塞,怎奈酒精麻木了身体,又加之在妓院方才渲泄过,二赖子的鸡巴早已毫无反应了,嫂嫂水汪汪的小骚穴近在胯间,却插不进去半寸。

  醉鬼岂肯善罢罢休:”药呢,我的药呢,“二赖子松开赫氏的大腿,手掌在长袖内翻了翻,很快翻出一只小陶罐,当二赖子歪歪扭扭地拧开小巧的罐盖时,一股怡人的香气立刻在沉闷而又高燥的屋子里扩散开来。赫氏大惊:”叔叔,这是什么药啊,味道真香啊!“

  ”不告诉你!“二赖子摇了摇药罐:”此乃宫廷御用的发春之药,民间绝无仅有,这小半罐是朋友送给我的,我平时舍不得用,今天幸会了嫂嫂,不敢据为私有,愿与嫂嫂共同享用,呵呵,“于是,二赖子得意洋洋地摇着手中的药罐,手指尖抠起少许药膏,轻轻地塞进赫氏的骚穴,登时带来一股凉丝丝、麻酥酥的清爽感,赫氏只感觉周身凉意袭袭,水泽的骚穴冷风直窜。二赖子则继续涂抹着:”嫂嫂,感觉如何啊?“

  ”呵呵,叔叔,“赫氏言道:”好凉啊,大概是清凉油之类的物品吧,“”非也,“二赖子神秘地言道:”此乃神药,涂上之后可以反复交欢,大干一宿也不觉干涩,更没有酸麻之感。“

  ”赫氏,“赫氏被众女人挤在墙角,正闭目冥想着,牛棚的破席门吱嘎一声被衙役推开,一个沙哑的嗓音生硬地喊道:”赫氏出来,有官长要陪!“

  ”啊,“赫氏惊呼一声,在衙役严厉的目光,怯生生地,无奈地,又是充满渴望地挪向牛棚门:唉,不知要陪哪位大官,不知自己的命运,是否据以能有什么决定性的转折?

  是啊,不知是哪位官老爷指名道姓要赫氏陪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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