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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地下室的春風 by 書吧精品

2018-5-29 06:01

  她發著高燒,額頭滾燙、臉頰通紅。我守在她的床邊,兩天兩夜沒有合眼。

  我用在部隊時學到的、簡單的醫護知識,為她治病。基本上斷定了,她患的是重感冒之後。我買來了藥品,按照醫學書和藥品說明書上寫的配方、劑量,我為她打吊針、餵湯餵藥、冷敷額頭、洗臉擦身、換紙尿褲,忙個不停。

  丁蕾燒得說起了胡話,我站床前拉著她的手,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畜生、畜生!……"她在罵人:"……我是校花,多少人追求……我都不理。嗚嗚,被妳強暴了……""……嗚嗚,還我貞操,嗚嗚……畜生、畜生!……"聽到這些話,我真是羞愧難當、無地自容。我捶打著自己的腦袋:"該死、該死,我真的該死,我真不是個人,我是畜生!""媽媽、媽媽……,嗚嗚……媽媽。"她又說起了胡話。

  慚愧、悔恨!我實在控制不自己了,淚水嘩嘩流出,滾落到她的臉上。丁蕾睜開了眼睛,不解地看了看我,隨即又昏睡過去。沒過多久,她揮舞著手腳、扭動全身,尖叫起來:"啊!……別過來,別碰我!……啊!救命啊!……""丁蕾,丁蕾!別怕、別怕,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保護妳!"我喊著她的名字,輕輕拍著她的身體。又用冷毛巾為她擦去額頭上的冷汗。丁蕾慢慢睜開了雙眼,她的眼中還殘留著驚恐。我安慰她:"別怕、別怕!有我在,誰敢碰妳壹根手指頭,我就叫他死!"激動之中,我發出了超常的功力,不可思議地捏碎了手中剛換下來的生理鹽水瓶。丁蕾點了點頭,用信任的眼光看著我,她柔軟的小手無力的拉住了我的手。餵了藥之後,她安靜的睡著了……

  兩天後,丁蕾燒退了。又過了幾天,她的身體慢慢的復原了。這天,我領著她到了閣樓上的日光浴房。讓她曬曬太陽,有益她的健康。

  丁蕾閉著眼睛躺在搖椅上,享受著深秋的陽光。不久,她的眼角上流出了淚珠。我知道,她又在想她的爸爸、媽媽了。

  我打開了錄像機,放進了請人拍攝的錄像帶。丁蕾驚喜的看到電視的屏幕上,她的爸爸面露喜悅,正在中國銀行裏領取外匯。錄像拍攝的非常好,可以清晰地看到美元的票面和張數。接下來,是她的家人近期的生活和活動的畫面。

  反復播放了幾次錄像,關掉錄像機。我對丁蕾說:"我在澳大利亞的悉尼,為妳設了壹個郵箱。妳可以通過這個郵箱,直接和妳的家人通信。""妳寫信告訴他們,說妳註冊了壹所大學,邊打工、邊讀碩士。電話費太貴,除了過年、過節,壹般情況都用信件聯系。""等會兒,我帶妳去攝影室,給妳拍幾張悉尼幻燈背景的照片。請人用電腦處理後,寄回去、寬慰妳的父母家人。"丁蕾邊擦眼淚邊對我說:"謝謝妳!為我想得這麽周全。妳不是壞人,上次妳肯定是喝醉了酒。我生病的時候,幾回看到妳站著打瞌睡。這幾天,妳都是睡在地毯上的。還有,妳幫我擦身子、換紙尿褲,從來都不碰我的那些地方……"我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什麽話也沒有說。

  攝影室裏,燈火通明。我在忙碌著,替丁蕾梳妝打扮、拍攝照片。她的興致之高、心情之好,是這麽多天以來從未見到過的。

  在拍攝以海灘為背景的泳裝照片時,她手腳上的不銹鋼環,不大好掩飾。我拿來工具,先去掉了她腳上的環。當我要去除丁蕾手腕上的環時,她不同意,轉動著手腕上的不銹鋼環,她對我說:"這環做得很精致,挺好玩的,我想留著它。""手腕上有環,手鏈怎麽戴?"我把壹條鉑金鉆石手鏈遞給她。女人嘛,幾乎沒有不愛首飾的,尤其是鉆石!丁蕾不大識貨,她接過手鏈:"呀!真精美,要值好幾千元吧?""南非產的,劃壹下玻璃便知真假!"有著大學本科學歷的丁蕾,馬上就懂了我這句話的含義,她把手鏈遞還給我:"太貴重了,我不要。"我把手鏈繞在她手腕的不銹鋼環上:"把環擋住,拍照吧。先戴著玩玩,以後帶回去,就說是妳打工掙錢買的。""不,打工掙不到這麽多錢!我玩幾天,就還給妳。"看來,她也是愛首飾的,但是,她不貪財。

  拍過泳裝照。丁蕾看到化妝室和衣帽間裏,眾多的內衣、婚紗禮服,不解的問我:"妳開商店?要不,妳的婚禮無論如何也用不了這麽多的婚紗。怎麽從來沒有聽妳提到過妳的太太?""唉!……"我嘆了口氣:"別提了,我還沒有結婚。"見我不願意多說,丁蕾也就不再問了。她忽然心血來潮,要我為她拍攝婚紗照。

  替她打扮好,又給她戴上鉆戒和鉆石項鏈。攝影燈下,霞裙月帔的丁蕾光彩奪目、美如天仙。看著她壹身美麗的新娘裝我不由自主的激動動起來,眼睛也模糊了……

  "……啊!是婷!她怎麽來了?她怎麽是壹身的新娘打扮。哦!她就要嫁給我了,她是來和我壹起拍結婚照的。"速穿好了禮服,我走到她的身邊:"婷,妳終於來了!妳就要做我的新娘、就要嫁給我了……"我流著淚、擁住了婷,熱烈地吻著她。

  隨著壹聲驚叫,壹記清脆的耳光打在臉上,我清醒過來,擦了擦眼睛:根本沒有婷,丁蕾怔怔的站在面前。

  "請原諒!我失態了。"拍完了婚紗照,丁蕾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挨了巴掌的左臉頰,輕聲的問我:"疼嗎?"我只是搖了搖頭,收拾著攝影器材。

  "婷是什麽人?妳能告訴我嗎?"見我沒有作聲,她又接著說:"上次我被他們麻醉,就是在撕裂般的劇痛和'婷'、'婷'的叫喊聲中醒來的。妳對我的侵犯和今天的失態,壹定和這個婷有著什麽關系!"她的話說到這個程度,我也不得不講了。拿出五年前婷用來包錢的手帕,我把婷的故事,從頭到尾,細細的講給她聽。聽完以後,過了好半天,丁蕾才嘆了壹口氣:"看來,遭遇不幸的,不止是我壹人了。"見我向外走去,丁蕾追在後面問道:"妳上哪兒去?""去百貨商場。"我邊走邊回答著。

  幾個小時後,我回來了。"這是澳洲產的開士米羊毛圍巾、羊毛衫,澳洲呢大衣,這是壹套絨毛袋鼠、考拉……"我打開了大包小包,向丁蕾展示出買來的各種物品。

  "這是幹什麽?妳要去擺地攤?"大惑不解的丁蕾問我。

  "明天上午,我送妳回家!"我又遞給她壹張銀行卡:"打工不安全。這上面的錢,夠用很長時間的……""妳是好人……"丁蕾的眼睛裏閃著淚花,臉上露出了復雜的表情。

  我開始為她收拾行李。當我把乳罩、內褲塞滿了壹個大大的旅行包時,丁蕾急忙阻止我:"行了、行了,夠我穿壹輩子的了。"她摘下了全部首飾,並堅持不要那張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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