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現場爆發出男人充滿野性的吼叫聲，我這才發現我竟是第壹個全裸的，不過只是瞬間，另外兩個女孩也馬上加入全裸的行列。

　　「別忘了，腳張開，雙手高舉，擺出剛才的姿勢。」壹名男人「好心」提醒，我才發現不管我剛剛怎麼遮，他們早拿定主意知道我遮了也沒用，我投降了，正我高舉著的雙手讓我更覺得自己真的投降了。

　　那些人看著我們擺好姿勢後便緩緩走近，到後來甚至圍繞著我們，我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不過他們並沒有人伸手，只是把我們當成是個藝術品般品評。

　　他們是真的在品評，就這樣在我們身邊，大肆地聊著：「這個美女的胸型真美啊！」「看不出來她這麼嬌小，也有長毛了。」「這也是啊！畢竟都成年了，啊！連腋下也長，看來會是個性感妞喔！」「這美女屁股好翹啊！」「這小妹妹肌膚彈性很好，可惜色澤差了壹點。」「比起彈性我剛剛檢查的這位美女也不差啊！不信妳也捏她的屁股看看。」…諸如此類不堪入耳的話不停傳進去我們耳中。

　　終於，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門旁把風的人指示說下壹批女孩已經到了。

　　原本圍在我們身邊的男人紛紛回去，其中壹名男人帶著我們要從後門出去，正確的說法是進到校園裏面。我這下慌了，我們三人都還是全身赤裸著的。

　　「衣服…」我著急著說著，卻發現剛剛放衣服的箱子早不知到了何處，更加慌張的我，已經急著哭出來了。

　　「先出去吧！妳們的衣服被移到裏面那棟房子了，要的話就得到那裏去拿。」他指著後門望出去正前方的壹棟高大的建築，從這裏到那棟建築少說也有兩百公尺。「再說，就算給妳們衣服，妳們也沒時間穿了。快點去吧！」沒辦法，我們正要依言走出去時，其中壹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卻又要我們停下來：「妳們兩個，」他指著我跟另壹位女孩，「先出去！妳！」他又指著小可，「留下來！」

　　小可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另壹個女孩頓了壹下，就自己走出門去，而我在那不知道要陪小可還是先走壹步，停在那不知所措。「「我…怎麼…」小可緊張地發言，她深怕會被迫留下來再受壹次淩辱。「因爲妳剛剛兩次的不配合，所以要給妳壹個小小的懲罰，否則對其他乖巧的女孩豈不是不公平？」那男人惡意地說著，我也不敢站出來幫小可說我沒關系，只能尷尬地陪小可站在那裏。

　　那男人示意將壹臺攝像機取下來，調成拍照模式，然後拿給小可，說：「蹲下去，拿著攝像機向著妳的私處照相，照得滿意就放妳走，不滿意就繼續到滿意爲止，否則就算後面的人進來也不能停，讓她們看看不配合的下場。」他這壹段話就像是宣判，小可就像是被判了極刑壹樣，楞在那裏。

　　不過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讓小可無法楞太久，她接過壹臺攝像機，蹲下身子，將拿著攝像機的手從下面對準自己的私處，壹陣閃光伴隨著「喀擦」聲，從她下體發出。

　　她正要交回給那男人，誰知他連拿都沒拿，看也沒看，就搖著頭說：「我不滿意，再拍！」

　　小可呆住了，拿著攝像機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妳不要欺人太甚了！」我終於站出來幫小可講話了，不過說出這句話後才意識到我這沖動之舉很可能會帶來什麼後果，只知道他根本在藉機刁難。

　　「那好，」那男人並沒有責怪我，只是接過小可的攝像機，放映剛剛的照片影像後，遞過來給我，說：「妳自己看看吧！告訴我怎麼樣。」我有點後悔自己的意氣之舉，給自己這麼壹個尷尬的後果，在當事人旁邊看她自己拍的私處照。小可示意我她沒關系，我也只好看了壹眼那照片影像，這還是我第壹次這麼近距離看到壹個人的私處，不過雖然攝像機性能不錯，照片卻還是拍得很模糊…

　　「剛剛看她拍照的手抖成那樣，不用看也知道壹定拍糟了，我本來想幫妳們省時間，誰知道妳們不領情，反倒白白耽誤了這麼久呢！」我楞住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小可已經暴躁地搶過我手上攝像機，再次蹲下身子，將攝像機伸到跨下，但是氣急敗壞的她，拿著攝像機的手早就已經晃動不止了，甚至連快門都按不好。「匡啷」壹聲，攝像機從小可的手上掉落到地面。

　　「妳是她好友吧！」那男人忽然對著我說，我看著他，點了點頭。「那好，妳就代替她吧！」「我？」這下輪到我驚訝了，難道要換我拿著攝像機拍我的私處？「她的手這樣拍到天黑都拍不清楚，我要妳拿著攝像機，幫她拍她的私處。」我還沒反應過來，壹個沈重冰冷的東西已經放到我手上，小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攝像機撿起來遞給我了。「求求…妳…」她低聲哀求著我，我也知道沒有時間，就兩手拿著攝像機，伸至小可跨下，對準她的私處…再壹次的閃光燈與快門聲，瞬間變得安靜，連剛剛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然而，當我跟小可壹擡頭，只嚇得臉色都綠了。

　　除了剛剛的人之外，門旁又多站了四個人，中年女人、另外兩個不認識的女孩，還有晴晴…她們三個女孩的臉色也沒比我們好上多少。

　　「哎呀！這次好像有點玩過火了！」那名男人搔著自己的臉頰，邪惡地說。

　　我跟小可已經顧不得壹切，也顧不得赤身露體，我起身將攝像機硬塞給那男人，也不理會他說什麼，就這樣抓著小可的手壹起跑出後門。

　　我拉著小可的手壹起跑出方屋，沿著柏油路壹直往前方的建築物跑，但是由於光著雙腳的關系，跑沒多久就因爲刺腳而放慢腳步。但是也已經離方屋有段距離，確定從裏面看不到我們這裏了。

　　小可這時終於潰堤了，蹲在路中間痛哭起來，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壹想起剛剛的恥辱，還被目前在這間學校少數能談吐心事的晴晴看到，她會以什麼眼光看我？變態？下賤？壹想到這，我甚至連輕生的念頭都有動過了。

　　我看了壹下四周，這校園真的很大，我極力眺望還看不到校園的盡頭，整座校園校地面積這麼大，建築物卻只是零零散散地坐落在各處，目前看到的總共二十多棟的建築物，很少有幾棟是相連或是排成壹列的。

　　而且這廣大的校園卻沒看到半個人，整條路上就我跟小可兩人，又或者是，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們。

　　「走吧！」我對小可輕聲說著。小可哭完，也稍微平靜壹些了，而我們若再不走，又被後面的晴晴她們撞見，就只會更尷尬而已，這壹點小可也明白，於是我便扶著她，又或是我們互相扶持對方，朝那棟建築緩緩走去。

　　直到我們快到那棟建築物的時候，才看到其他人影，壹個女孩，站在建築物門口，不過那並不是剛剛那位跟我們壹起受辱的女孩。

　　她看見我們，微笑著說：「妳們終於來了，我剛剛還擔心妳們會不會是迷了路，走錯間了呢，這後果可能會很嚴重…妳們…怎麼都呆住了呢？」我們沒有意識到她說什麼，因爲我們看她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