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雪珠和血珠(4)
雙天行 by 阿風八千
2018-8-7 18:11
澤兒並不相信,他勉力去抓寶囊,卻發現寶囊空空,果然完全取不出法器。
看到澤兒止不住流血,司馬少得意地大笑。
吳非的傷勢沒有澤兒重,但這壹劍也是傷在胸口,不住有鮮血流出。
那鏗鏘的聲音殘忍地笑道:“小子,妳死到臨頭,還有什麽話說?”
澤兒望著遠處的高臺,有些驚異。
“那家夥是這裏的守護器靈,只有聲音沒有身體,誰死誰活還未可知!”
吳非說著深吸壹口氣,用手指在胸口戳了兩下,勉強止住流血,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朝司馬少走去。
司馬少臉色壹變,吳非雖然受傷,卻還是能動,現在他來給自己壹下,怕是要命。
但吳非走到司馬少面前,卻是壹個踉蹌,腳下壹軟,跌坐在地。
司馬少拼命用靈氣去解封印,他此時已經解開少許,手指可以微微松動。
那聲音譏諷地道:“先進來的那小子,妳沒有法器,怎麽殺人?”
吳非壹擡頭,看見司馬少手裏抓著的墨綠長劍,他爬過去,想要奪下司馬少的長劍。
司馬少死死抓著長劍不放。
吳非發現自己手無力,司馬少雖然不能動,長劍卻抓得很緊,根本拔不動。
司馬少看到吳非的樣子,連連冷笑,道:“臭小子,妳別做夢了,本少馬可以解開封印,看我怎麽將妳剮了!”
澤兒哼了壹聲,虛弱地道:“用,用我的禪杖插死他!”
吳非壹轉頭,看到澤兒握著的銀色禪杖,他點點頭站了起來,剛跨到澤兒身旁,忽然看見那禪杖有壹道柔和的白光正籠罩著澤兒的全身,立刻搖頭道:“不行,我要是拿了妳的禪杖,此處的禁制會把妳化作壹蓬血霧!”
澤兒壹怔,問道:“妳怎麽知道?”
吳非道:“我是寶體,司馬少是有昺夜大祭司給他的護身法寶,妳是靠這根禪杖,要是沒這個,早死了,這裏根本不是魔君選傳人,而是祭煉飛天血珠的邪惡之地!”
澤兒啊了壹聲,道:“飛天血珠?”
這時那個聲音又嘿嘿笑道:“不錯,妳們都會被血祭,最好壹個都出不去!”
澤兒看著吳非,道:“妳,妳是誰,為什麽在乎我的生死?”
吳非還沒開口,司馬少冷笑道:“這家夥最會假惺惺了,他要是殺了我,下壹個會殺妳,今日我們三個,只有壹個能出去!”
吳非道:“不,我不像妳,要走,大家壹起走,要留,壹起留!”
澤兒道:“說得好,來,妳扶著我,我們壹起去插死他!”他的禪杖雖然不是犀利的法器,但真的插在司馬少身,不死也能讓他殘廢。
高臺血霧翻湧,仿佛要掀起滔天巨浪。
吳非用點穴的手法幫澤兒止血,但澤兒傷口頗大,他雖然點了穴,澤兒還是不住流血,眼下情況緊急,吳非顧不得這些,他扶著澤兒站起來,但壹陣異的力量卻牽引著他們摔倒,兩人身滿是鮮血,此時都到了強弩之末。
“嘿嘿,妳們完了!”
司馬少忽然壹個翻身跳起來,他的封印,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刻被解開。
周圍的混沌壹陣翻湧,吳非看到高臺那團血霧在強烈收縮,不由驚道:“不好,這裏要變了,飛天血珠只怕即將祭煉完成!”
司馬少舉起長劍,獰笑道:“什麽飛天血珠,什麽血祭,我都不管,我只知道妳們的壹切,馬都是我的了!”
高臺的那團血霧在強烈收縮,它壹下放大,壹下縮小,放大時,幾乎籠罩半個混沌空間,縮小時,又只有壹個點。
司馬少回頭望了壹眼那血霧收縮的高臺,對著吳非狠狠道:“臭小子,我現在要拿妳開刀,妳說,本少先從哪裏下手?”
吳非焦急地道:“飛天血珠壹出,生靈塗炭,妳若不悔悟,等下必然後悔莫及!”
司馬少劍尖指著吳非的雙眸。
“生靈塗炭關我屁事,妳知道嗎,從我第壹次見到妳開始,我最討厭的是妳這雙眼睛,好,我現在把它挖出來,讓妳先變成壹個瞎子!”
“飛天血珠壹出,這裏的人都要死!”
“哼,要死也是妳們先死!”
司馬少左手掏出昺夜大祭司給他的通靈神玉,揚了壹揚,道:“看見沒有,只有這個東西,才能讓進來的人出去!”他說完手的長劍壹挺,正要去挖吳非的眼睛,忽然周圍空氣急劇膨脹,司馬少身子歪了壹歪,他看到吳非眼有紅光壹閃,莫名的心頭壹緊。
吳非和澤兒是正面對著高臺,在這時,他們看見高臺那團紅霧壹下擴散炸開,司馬少半個身子被那紅霧罩住。
司馬少身子猛地壹僵,臉露出驚恐至極的表情。
“妳,妳拿的是什麽?”
吳非問道。
司馬少覺得左臂好像突然不屬於自己,惶然道:“這,這是出光明之門的通靈神玉,大祭司說了,只有它才能讓我出去!”
吳非譏諷地道:“這根本不是什麽通靈神玉,我猜這是壹塊黑雲精,它的作用是催化飛天血珠凝結,昺夜大祭司是讓妳進來送死!”
雲精又叫銷魂石,極其昂貴,吳非見到昺夜大祭司脖子掛的那串珠子,懷疑那是黑雲精制成,它有空間屬性,除了黑雲精,還有壹種紅冰銷魂石更為稀有。
其實吳非也沒見過黑雲精,他只是在清笛長老給他的典籍看到過記載,這種雲精質感像玉,但打碎後會變成透明冰渣壹樣的東西,雲精的用途不止用於空間法器,它還能用於暗黑的器物,如巫器等。
“不,不可能!”
司馬少驚叫,他想松手,可是壹半身子僵住,完全不聽指揮。
吳非嘲弄地道:“昺夜大祭司早算計好了,如果飛天血珠沒有凝結,妳從這裏出去,成為他的走狗,但是壹旦凝結,妳成了最後壹個血祭的祭品!”
司馬少五官扭曲,壹臉駭然,他歇斯底裏叫道:“不,妳騙我,妳胡說八道!”
那紅霧的收縮越來越快,每壹次收縮,司馬少都被向後被拖去丈許,他不住哀嚎,幾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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